六百五十 不灭胡狗,誓死不还!
“快逃啊!”
百姓们顿时乱作一团,呼儿唤女之声响彻山野,男女老少纷纷丢下手里的镰刀,扔掉肩上的背篓,弃掉刚刚收割的庄稼,一窝蜂般向蓟县方向撤退。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
而一些稍有姿色的年轻女子则不幸了许多,憋了太久的匈奴骑士受到刺激,身体里的荷尔蒙勃发,兽欲大发,直接下马把这些看上眼的女人拖进稻谷地里,不顾嚎啕反对,把衣衫撕扯的稀烂,一逞兽欲。一时间,稻谷地里衣不遮体,衣衫凌乱的女人哭着喊着乱逃,被嗷嗷乱叫的匈奴人在后面追赶着死死按住。
见此情景,哲别大怒,挥刀屠杀了两个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的匈奴士兵,大声呵斥:“混账,我们大元国的目标是统一天下,不要再把你们以前强盗的作风带到军队里来!女人不是不给你们,但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吧?谁再乱来,格杀勿论,把所有的女人及儿童赶到居庸去!”
在哲别的压制下,匈奴骑兵稍稍克制住兽欲,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及长枪驱赶着抓获的三千多妇女及儿童掉头向北,哲别率领主力大军列阵殿后。
“杀啊,杀胡狗!”
严纲手提长枪,率领三千步卒杀了过来。虽然兵力比不上匈奴兵,但还是要为了守卫百姓一战。
“冲锋!”
哲别大刀一招,当先冲锋,七千匈奴骑兵按照一千骑一列,排成五行,漫山遍野席卷而来。
一阵叮叮当当的交锋,匈奴精锐冲破了严纲军的拒马枪,挥舞起手中的弯刀,对着公孙军一阵猛砍猛劈。严纲率领着麾下的将士奋起反击,但以步兵对阵骑兵吃亏太大,双方的伤亡比例为四比一。一阵恶战下来,公孙军阵亡了一千五百人,而匈奴骑兵则死伤了四百骑左右。
乱军之中,哲别弯弓搭箭悄悄瞄准了严纲,随着“嗖”的一声劲响,正中严纲肩头,登时再也把持不住手中的长枪。哲别催马向前,冲开乱军,一刀枭了严纲的首级,悬挂于马前。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随着一阵响亮的口号,罗成率领八千白马义从从东面的驰道上掩杀过来,支援严纲所部。清一色的白色战马,在旷野中引人注目,整齐划一的口号响彻山谷,振奋人心。
“杀啊,白马义从来了,替严将军报仇!”
看到白马义从来援,严纲的残部挥舞起刀枪,擦干身上的血渍奋力反击,“杀胡狗,替惨死的同胞报仇雪恨!”
“冲锋!”
罗成单骑当先,手中长枪上下飞舞卷起一片银光,所到之处无人能敌,每一枪下去必然刺死一名匈奴骑兵,或者戳透咽喉,或者贯穿胸部,或者洞穿脑门。每一枪下去,都携带着对异族的仇恨,绝不给敌人活下去的希望!
在罗成的带领下,白马义从以“雁行阵”冲锋,企图把哲别殿后的七千匈奴骑兵包围,先是在马上开弓驰射,与匈奴骑兵互射。论骑术,论坐骑,公孙瓒手下的这支王牌军完全不输匈奴铁骑,一番交锋下来,匈奴骑兵抵挡不住,开始向北撤退。
“退兵!”
哲别大刀一挥,前面开路引兵撤退。负责押解俘虏的匈奴兵舍了俘虏仓惶撤退,负责殿后的匈奴骑兵则尾随向北,漫山遍野的逃窜。
“把这些汉人妇女杀掉!”
哲别挥舞起大刀,将一名向南奔逃的妇人从中间劈开,大声下令屠杀。
“杀!”
撤退的匈奴兵一起响应,纷纷举起手里的弯刀,在策马疾驰中砍向手无寸铁的汉人妇女,一阵砍杀过去。被俘虏的三千多妇孺幸存的不过四五百人,亏着钻进了稻谷中才逃过一劫,但有些不幸的即便钻进了稻谷之中,依旧没有逃过厄运,被潮水般撤退的匈奴骑兵踩于马下,慢慢的变成一滩肉泥。
罗成的双眼在喷火,歇斯底里呐喊一声:“将士们,跟着我追,杀尽这帮胡狗,替同胞们报仇!”
“杀胡狗!”
白马义从的将士们也被匈奴人的残暴和血腥激怒,纷纷发出愤怒的吼叫,跟着罗成向前追赶匈奴骑兵,一直狂追出了十几里地。
罗贯中在城头上见了,急忙向公孙瓒提议:“这股匈奴骑兵怕是前来诱敌,故意激怒我军,请主公速速下令鸣金收兵。”
公孙瓒急忙下令鸣金收兵,同时漫山遍野的吹响三长两短的收兵号角,提醒罗成不要轻敌冒进,免得中了埋伏。
但罗成已经被匈奴的人残暴激怒,催马奋勇当先,高声督促部下将士:“是儿郎者随我冲锋,不杀光胡狗,替百姓们报仇,誓死不还!”
“不灭胡狗,誓死不还!”将近八千白马义从纷纷举起手里的长矛,用震彻云霄的喊声响应罗成,策马扬鞭,紧追匈奴骑兵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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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哲别一声令下,万余名匈奴骑兵纷纷亮出弯刀,漫山遍野的追赶百姓,马蹄所到之处,弯刀劈下,头颅飞在空中再被匈奴骑士接住挂在马鞍上,失去了脑袋的尸体鲜血从腔子里喷溅而出,反而刺激的匈奴人更加野蛮,更加恣意的狂呼屠戮。
比起惨遭杀戮的老翁及青壮男子来说,女人及少年们的命运则好了许多,被匈奴骑兵追上之后驱赶着向北走,“不想死的跟着大元骑士向北,否则人头落地!”
百姓们也就刚刚向蓟县逃回了四五里地,就被席卷而来的匈奴兵追上,纷纷发出各种得意的吼叫或者口哨,一时间人喊马嘶,震彻云霄。
哲别胯下一匹黑色骏马,马鞍上悬挂着一口大刀,在纵马驰骋的同时弯弓搭箭,每一次弓弦响起,必有一名百姓中箭倒地,“给我杀,女人少年留下,老翁青壮全部杀掉!”
“杀啊,杀汉贼!”
公孙瓒手下的士兵还得负责打仗,公孙瓒自然不会把他们全部用来收割庄稼,因此采用了田豫“养鸡孵蛋”的策略,把许多不是很愿意南下但又畏惧战火的百姓们骗进了蓟县城,一直哄了将近两个月,直到今日才露出了真实意图。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百姓们也没有办法,更何况罗贯中制定了一套奖励措施,规定每口人收割十石稻谷为底线,每超出一石就会奖励一百钱或者一斗米或者一匹布,也算是有偿用工吧,因此百姓们还不算是太抵触。
蓟县的四门刚刚打开,身强力壮的青年就推着独轮车,背着背篓,挥舞着镰刀冲在最前面收割起既旺盛又挨着城池近的庄稼来,那些老弱妇孺抢不过只好去收割那些相对稀疏而路途又远的庄稼去了。
“轰隆隆”的马蹄声震彻的地动山摇,远处的尘土遮天蔽日,使得苍穹变成一片昏黄色。
匈奴骑兵来的又快又急,凭借着娴熟的骑术,犹如狂飙一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将稻谷全部踩踏于马蹄之下。
“匈奴骑兵来了,速撤,速撤!”
三骑负责哨探的斥候拼命的吹着嘴里的哨子提醒正在收割稻谷的百姓,一面挥动手里的马鞭。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
六七万百姓在田间挥汗如雨,公孙瓒手下的三万人马分兵把守各个险冲要塞,严防匈奴骑兵趁机劫掠。罗成胯下白马,掌中五钩神飞亮银枪,率领八千白马义从在驰道上来回游弋,密切关注着四周诸侯的一举一动。
公孙瓒手下的人马有八万左右,按照一天消耗两千五百粮食计算,至少可以维持全军两年的消耗。公孙瓒相信只要粮草不断,坚固的蓟县城池就会屹立不倒。因此在百姓们逃离家园的情况下,公孙瓒派遣了部分士兵轮流出城管理稻谷。
管理稻谷容易,只需要除除除草,在田间扎上几个稻草人驱赶下候鸟,几千人就可以管理方圆数十里的庄稼。但成熟之后收割可就麻烦了,在这缺少机械的年代,要靠着独轮车、背篓把一百多万石粮食全部运进县城,就算十万人一起劳作,怕是也要十天半月的功夫。
三天之后,百姓们已经收割了五十万石稻谷,一个个汗流浃背,或挑或推的送进蓟县城中,使得蓟县城稻谷满仓,大街小巷都掉落了不少谷穗,许多城里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捡稻谷。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蓟县附近的稻谷慢慢的被收割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光秃秃的田地,再收割稻谷的时候只能越走越远,十里、二十里、三十里……不停的向远处延伸,返回蓟县也困难了无数倍。
这日晌午,万余名百姓在严纲率领三千百姓的监督之下,正在一片洼地里收割稻谷,忽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秋阳之下,上至六十岁老翁下至十岁少年,男男女女将近六七万百姓俱都背着竹篓,手持镰刀,在公孙瓒士兵的监督下出了蓟县收割粮草。
今年的幽州风调雨顺,雨量合适的不能再合适,每隔七八天一场小雨,半个月一场大雨;阳光适宜,气候温润,使得蓟县周围方圆五十里的稻谷长势喜人,漫山遍野黄澄澄一片,犹如撒了遍地黄金。若不是百姓们畏惧战火纷纷南逃,稻谷疏于管照的话,怕是将会一场十年一遇的大丰收。
公孙瓒与麾下的幕僚早就盯上了这片稻谷,在心里盘算着若是能够全部收入粮仓的话,至少有一百五十万石左右的收成,因此公孙瓒才会放任蓟县周围的百姓逃离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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