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为匪

正当樊大将军懊恼不已的时候，侯琦却主动帮起忙来，一把拉住汪文袁说道：“汪老，汪老，别激动，冷静............”

“冷静？你要老夫如何冷静？难道要老夫做第大明第一个割地赔款的罪人吗？”汪文袁咆哮道。

没想到这老头这么激动，割地赔款说的确实有些过了。

一时间，谈判陷入了僵局，崇祯什么脾气，两人非常清楚，如果今天他们敢松口，回去的黑锅是背定了。

可若是谈判不成功，大明如何护卫东南海防？陆地至少还有长江阻栏，可大海呢？拿什么防御？

一番思索之后，汪文袁突然睁开双眼，说道：“老夫做主，册封靖海候。”

汪文袁说完，整个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耷拉着肩膀，失神的靠在椅背上，仿佛整个人都衰老了十岁。

樊谨言和侯琦都明白，汪老头是在用自己的命，换取大明的安危。

这一刻，两人突然对这个倔脾气的老头多了一丝尊敬，虽然迂腐，但却对大明忠心耿耿。

既然在世袭爵位上都妥协了，再送一个毫无用处的镇南将军又算的了什么，只是在军费上又出现了争论。

樊谨言的要求是一百万两白银，这已经想到与大明现在一年的税收，他们怎么可能答应，给出的最高价码是十万两。

最终，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达成一致，大明朝堂册封樊谨言为靖海候，镇南大将军，世袭永驻琼州岛，而樊谨言的义务就是调海军北上，不但要护卫大明东南沿海海防安危，还要出击北洋沿海，找到并打掉满清的造船厂，使满清片船不得下海。而支付的军费为十万两白银和三十万百姓。

也就是说，汪文袁和侯琦以三两银子的价格，把三十万十岁到二十五岁的年轻百姓卖给了琼州。

由于崇祯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授予两人全权负责，更本没有再向蒙在鼓里的皇帝汇报，两人就在合约上签了字。因为大战在即，根本没有时间再来回折腾一个多月。

其实除了三十万青壮百姓之外，那几样东西，樊谨言并不在乎，但在遵从正统的古代，名分往往比实质上的东西更有优势。

在没有爵位之前，樊谨言虽然是实际上的琼州统治者，但他终究还是一个小小的知州，将来出兵南洋的时候，在大义上就站不住脚。

现在却不一样，他是靖海候，封地就是琼州岛，谁也不能说三道四。镇南将军看似没什么用，但却不要忘了，南洋诸国都是大明的藩属，镇南将军可是有征伐之权的。樊谨言往后出兵时，完全可以打着大明的旗号，将南洋一口一口慢慢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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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琦继续摇头说道：“大明自建国以来，除了开国功臣之外，就没在封过王和公了。而且有祖制，非开疆扩土之功，不得封侯。靖海伯，封王这条也不行。”

樊谨言冷冷一笑，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二位，请吧！”

樊谨言见侯琦无意中帮了自己，顿时心里乐开花了，但为了保持神秘，还是笑而不语，等他们的下文。

侯琦等老家伙顺过气后，也跟着落座，对樊谨言说道：“靖海伯的条件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我大明立国近三百年，从来没有向任何势力妥协割让过土地，这一条，速难从命。”

现在琼州还没有足以对外扩张的实力，樊谨言从来就没想过这么早就剑指大陆，刚才那么一说，不过只是故意逗弄两人罢了，现在听侯琦这么一说，也就借了个台阶，顺势说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就不为难你们了，土地可以不要，但其他几条，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樊谨言好不在意，失笑道：”当阳伯说笑了，非是樊某人不顾恋国恩。只是......若仅仅因为皇帝一道圣旨，封一个可有可无的空头伯爵就带兵北上，恐怕将士们会不服啊！“

汪文袁不屑道：“恐怕靖海伯不是怕将士不服，而是嫌赏赐太低了吧！”

“哈哈。”樊谨言仰天大笑，“赏赐？说的有点过了吧！本将军用的着他崇祯来赏赐吗？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该吃午饭了，你们都还没有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吗？”

侯琦连连安慰，小声在汪老头耳旁说道：“唉哟，我的老大人呀！谈判，谈判，他坐地起价，咱们落地还价就是了..............”

汪老夫子虽然‘哼’了一声，但还是老实回到椅子上继续坐着。

“想都别想，大明就是亡国，也不会给你割让一寸土地，告辞。”汪文袁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冲樊谨言咆哮完后，转身就要离开。

樊谨言说完就后悔了，本来谈判就是狮子大开口，讨价还价，可他却忘了，大明当年的英宗皇帝被捕了，也先以皇帝的性命要挟也没能让大明妥协割让一寸土地。虽然现在大明危在旦夕，哪怕就算崇祯愿意妥协，估计这帮子大臣也死活不会同意。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老子就是陪你们耍了一早上的猴戏，现在玩也玩够了，是该办正事了。

两人也终于意识到樊谨言一直只是在耍自己，顿时恨的压根直痒痒，可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樊谨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把绣着黄金二龙夺珠的明黄色丝绸圣旨随意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后，缓缓说道：“一个小小的靖海伯就要本将军为他出生入死，咱们皇帝陛下这算盘打的真够响的呀！”

“靖海伯这是何意？世袭伯爵难道还不算天大的恩赐吗？”侯琦皱眉说道：“大明开国两百余年，能有此殊荣的除了开国功臣之外，可没几个人得到过，靖海伯可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

侯琦见汪老夫子又要准备搬教条，讲大道理，急忙抢先说道：“那不知樊大人要怎么样才会答应出兵？”

“简单，只要崇祯答应割让广州给我，并封我为靖海王，镇南大将军，并支付一百万两的军费，那我将即刻下令海军开拔北上。”樊谨言说道。

话落，汪文袁和侯琦两人彻底石化，见过狮子大开口的，没见过狮子口这么大的，不是谈判，简直就是打劫。

【ps：这两天儿子得了手足口，自己又不在身边，都快急死了，好歹家里说好些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既然靖海伯已经接了圣旨，那还请即刻发兵北上，阻止满清打造水师。”侯琦见樊谨言似乎对靖海伯这个爵位很满意似的，于是趁热打铁的问道。

汪老夫子见能圆满完成皇帝陛下交办的任务，也是满怀欣喜，此时真摇头晃脑，满脸惬意的抚摸自己的山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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