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山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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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回来后,早晨天麻麻亮的时候,就带着火药枪去山里准备打野味。路过一片坟地后,就看到前面有个老奶奶走着,脚步越走越快。他还在纳闷着,都这么老了,还走那么快。于是他也快步走上去,想要赶上。可是无论怎么跟都跟不上,也不知道这老奶奶是干什么的。于是就喊着老奶奶,那老人家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是越走越快。

老陶想看看是不是村子里的人,可是那人就是走在他前面,也不反脸过来。所以不知道是谁,忽然间就看到老奶奶从一个佝偻的身子慢慢的直立起来。

越走越高,身体越来大。这下可是把老陶吓到了,在他的印象中以前听到老人说过,山里有一种恶鬼叫山魈。谁要是看到了的话,那就是要倒霉的。不是它死就是你死。只要是他身体长高了,把你盖过去了之后,你就离死不远。

说附近有个村子发生了一起命案,听到了命案两个字就已经被吓到。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瞬间的瞌睡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于是换上警服就下楼等着安排,老陶可能比我喝的要多一些。或者说她年纪大了,深秋的夜晚是那么的凉爽,所以可能没有喊他。

派出所外面的风习习地吹着,还是有些冷。幸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不然的话真的那叫一个冷啊。那个发生命案的村子叫红旗村,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村民在家里。年轻力壮的人基本都已经外出务工,所以整个村子都特别的安静。进村的时候,除了狗吠就是没有其他的人,显得特别的安静,就像是你死一般的沉静。

我和李所长,还有两个欧阳和阿田一起,我们四个人找到了报警人。并让报警人家属不要去现场,现在报警了的话就要等我们的法医过来做尸检,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家属也表示同意,不过都沉寂在万分悲伤里边。报警人是一对夫妇,年龄大概是五十多岁,死者是他们的孩子。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在外面工作了半年多,最近几天才回来。说是先来家看望老人,然后等到过年以后再去找新的工作。

一听到死者是个大学生,刚刚毕业没有多久。就觉得有点儿心疼,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正是报答父母的最好时机,怎么说走就走了。我甚至想着,要是有天我也像他那样去了的话,那我父亲将会是怎么办。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不习惯啊,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无比的难受。

询问了情况后,得知大学生叫苏欢。白天还好好地在家里帮着父母做农活,一小时以前他的老父亲听到他在床上一直挣扎着的声响。所以就过来看了下,不到几分钟就发现儿子不行了。于是苏欢的母亲,还有邻居等家属都去看了。可是已经无力回天,他躺在床上,被子被扔到了床下,双手向后背着,脖子有些印痕。看到这场景之后,老父亲选择了报警,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我们接到电话就第一时间赶来,法医现在已经到了路上,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与我们会合。现在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简单的通过对家属进行询问,然后保护好现场等着刑侦队的人过来。

之前还说没有命案,觉得工作没有激情。现在遇到了,又是大半夜的,都不知道怎么挨过去才能到天亮。

主要是下午和老陶一起喝酒了,现在有点儿口干舌燥的。浑身觉得没有多少力气,有时候有点儿虚汗。不敢太接近所长,怕到时候知道我下午喝酒,那就惨了。

之前的工作全部白费了,还要被警告处分,那真的是很丢脸。所以我尽量的远离,在受害人家里的房子周围走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如今已经是半夜了,我看着房子周围,觉得很阴森,恐怖倒是谈不上。

总是感觉到周边有人在看着我们,可是等我仔细看的时候,就看不到了。角落里,我看到一张黑乎乎的脸。给我的感觉就是并非善类,所以我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我准备喊所长什么,但是忍住了。

打开着手电筒的光,照射过去就什么都看不到。可能是故意躲着我,关掉手电之后,又看到了那人悄悄地站在那里看着房子里的情况。想要说什么,可是开不了口。可能是我的眼睛起作用了,所以才会看到他们。

模糊中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就像是铠甲一样。难道是战士么,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难道说我自己已经穿越了,我打开手机看看时间,还是对的。所以我就默默地离开,不敢再看下去,难道说苏欢的死和他们有关系。

我越来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先等着刑警来了再说,那时候人多了,才好办事情。

对了,之前父亲给我说的,死人的事情交给他。现在看来,这句话还是有用的,不过要等到天亮才知道具体怎么一回事。先看看是否科学的东西能够解释出来,如果可以的话,那更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看到有个黑影在我面前的不远处。尽管夜色很浓烈,但是那黑影却不同寻常。一直在我的前面晃动着,像是在看着我。我突然想到之前老陶给我说的山魈,想到这里,我就更加的不安了起来

想想也是这样,要发生的谁都阻挡不了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一条命都不一样。比如能够和老陶一起共事,其实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冥冥之中注定的。没有无缘无故发生的,也没有无缘无故遇到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命中注定这几个字我觉得还是有点意思的。

回到派出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出警,李所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并打了我的电话,让我赶紧起床,然后和他一起出警去。

等回到了村子以后,他给老人们说。才知道这真都是山魈,那是个恐怖的东西。遇到的人不死的话,那山魈就得死。总之有一方是要死的,就像那老奶奶一样消失不见,最终烟消云散。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老陶说,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遇到这东西。当时年轻不觉得害怕,可是回到家之后,就有点儿害怕。毕竟那东西不是一般的吓人,每当回想起来就是一身的冷汗。

我说还真是那把火药枪管用,不然的话就可能见不到见不到今天的老陶了。老陶看着我笑了,说人各有命,不该死的不会死,不该发生的也不会发生。

“那倒是,不是主要力量还是你。”老陶说。

听到他的话,我也是很开心。真心的,从工作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终于还是有点儿成绩。年底写工作总结的话,也可以写了。不然吹牛都不知道怎么吹呢,还好还好。

我也在为自己开心,为自己高兴。不过我又倒过来想了下,这只是个开头,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我的运气好,也许就是嫌疑人倒霉。所以才会被我发现,我才会破案。

想到这里,老陶二话没说。就朝着前面不断长高的老奶奶开了一枪,枪声回荡在山谷里,久久没有平静下来。奇怪的是他看到那越长越高的老奶奶已经慢慢地变得模糊,慢慢的在眼前消失掉。

过了几分钟后,天边的云朵渐渐地被打开,原本昏暗的早晨一下子就变得明亮了起来。听到像是墙倒塌的声音,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也看不见。消停了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老奶奶也不在了,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案件办完之后,双方达成了和解。从细节上入手,该付出代价的一点都不能少,至于他们以后是什么样,那就要看造化了。我又安安静静的在派出所值班着,做日常的一些工作。

偶尔还是和老陶相约去喝酒,喝完酒依然是送他回家,我自己回到了派出所。有次喝酒的时候,老陶说他当兵回来的时候,也遇到了怪事。不过那时候自己胆子大,刚刚从军营里边出来,胆子大的不得了。

尽管最后还是和解了,有了个完美的结局。但是这一路走来还是很辛苦的,从接到报警电话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忙碌。嫌疑人渐渐地浮出了水面,真想也渐渐地趋势与水落石出。

在派出所的时候,尽管男子一脸的灰暗。但是面对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要付出代价的,从法律来说那是犯罪,从人情这面来说那是犯错误了。他满脸的惆怅,不像以往那样带着的是微笑。我的内心也是很复杂的。有时候我在甚至在想,要是没有法律,没有破案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哎呀,不错啊。你算是走出来了。自己都可以独挡一面了,以后肯定是很牛。”老陶说。

“都是大家的功劳,有不懂的地方我还不是请教你。还有欧阳和阿田啊,他们都是得力的助手。他们也是很不错,很给力的。”我说。

那这小两口应该是幸福甜蜜的,而现在却不一样。一个即将面临重生,另一个面临的是失望,伤心欲绝。

抛开法律来看,有时候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果按照现有的法律来说,那我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都是在阻止此人的犯罪。

换句话说,要是不抓他的话,不把这件事弄明白的话。那将来或者以后可能是越陷越深,那真的就是回不了头,那真的就是扰乱社会治安的稳定。更多老百姓要遭殃,更要浪费我们的财力物力。

这是我第一次破案,第一次独立地把整个案件搞定。

我打电话给父亲,他就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好,做的很好。很不错”。

听到他这句话后,我倍感欣慰。在我的印象中,这是父亲第二次夸我。第一次是我拿到确定工作的文件那天,他说这孩子现在有出息了,哎呀真不错的。第二次就是这案子,虽然说的话不多,也很平凡,但是我觉得还是激励着我,我还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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