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哈利披马甲的日子(八十五)
「今日,我们在此见证一位女士的逝去。从过去到现在,她都是一位好朋友、好伙伴,一位忠诚的下属,一位体贴的家人……」
没错。r冷漠地想。对黑魔王来说,这条蛇确实非常地贴心、忠诚,而这样的一条「好」蛇的葬礼,它的主人出完了钱,叫完了宾客,就完全不出面了。
致辞并不长,Lius很快就念完了。随后,他冲着各位宾客微微点头致意:「十分感谢诸位今日的到来。我代表Gaunt先生,向所有尊贵的客人表示最真诚的敬意。如果有稍许怠慢之处,还请各位见谅——那位大人仍然沉浸在悲痛之中,今日实在无法与各位见面,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这有助于提高他在Slytherin的地位,甚至是社会地位,但是这也让他更显眼了。r发现自己从未如此痛恨过这件事——借用谁的势力提高自己的地位!这个假身份本该淹没在Slytherin的末席,而不k家儿子的身边!
他在心里把Harry足足骂了八遍。
…………
「……阿……嚏!阿嚏!」
Harry游走在靠近人群的几棵树附近,时而如同燕子一样落在窗沿和房檐之上,但不知为何,这个过程中他突然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害的他好半天才维持住平衡。如果不是他站的较远,这几个喷嚏怕是会让他成为整个肃穆场合里最引人注意的人。
我感冒了?Harry猜测道,
并决定回去就吃几片感冒药。
他一边在四周跳跃游移,一边侧耳倾听整座庄园的动静。早就在丧仪开始之前,他便听到了不少人在和家人低声私语,说庄园的主人有多么看重他那条蛇,这条蛇死了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等等。
这些谈话内容有时候有些重复,但Harry仍然都听进了耳朵里,细细分辨。
比较遗憾的是,这些宾客知道的内容都仅限于表层,和较为里层的部分,比如,有些人仅仅是听说一些消息——类似于纳吉尼是Riddle亲手喂养长大的宠物,不经常出现于人前,又或者它有多么长,多么大,那传闻里的毒液多么令人觉得恐惧。再深层一点的消息,就是它能够将活人整个吞吃入腹,毒液几乎能在短时间内飞快杀死一个成年男人,它是Riddle的「秘密武器」,现在就这么被人死了,Riddle一定非常生气。
没错,「被人杀死」。这是Harry听到现在,听到的唯一一条对他们来说算是有用的信息。其他的深层点的信息在现在可能还算是秘密,但是后世的记者或是为了博人眼球,或是为了打击食死徒和黑魔王,把能挖出来的一切都写在报道里了。
这么一想,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监护人」的消息,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比黑魔王的爱宠这种消息劲爆多了。
不过,一想到那天k家,r遭受到的事情,Harry又觉得这其中的诡异不被报道出来才最好。
他甩了甩脑袋,定了定神,重新朝着庭院看曲。当看到那些客人们一一献完了花,朝着那栋纯白色的小宫殿里走去时,他猜测他们估计还要在里面用餐、交谈,便从树上一跃而下,跟着进了室内,并将倾听的重点从诸多客人身上挪开了——既然是谋杀或者刺杀,那Riddle肯定不会宣扬的谁都知道,就算是Harry这种对政治毫无兴趣的人也知道,若是让敌人觉得自己软弱无能,那麻烦就会紧接着到来。
他得从别的地方,用别的方法打探线索了。
Harry在几条走廊里逛了逛,又去布置着冷餐会的大厅逛了逛,开始将注意力放在男仆、管家、以及家养小精灵们的交谈和举动里。
消耗的百合花来自外部订购……
小羊羔的需求仍然没有减少……
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一共有43家……
新出产的甜酒需要多拿出来一点……
需要谨慎询问主人如何处置书房休息室的地毯……
嗯?
听到这里,Harry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条线索。他回想了一下,确认r去做客时,书房铺着的所有地毯都精致而鲜亮,没有褪色。假如要更换,要么是它受到了无法修复的损伤,要么是Riddle心情大变,对现有的地毯不满意。
如果地毯是受到了损伤,那就很有可能是线索——如果Harry能靠这个知道,纳吉尼死于怎样的手段,那这个任务就完成一部分了。
「地毯……」Harry低声念叨,咀嚼这个关键词,站在原地,许久不说话。
想了想,他最后咬了咬牙,朝着一个角落闪了过去,并不引人注目地推开了一扇窗户,从那里轻巧地翻了出去。
…………
Lius终于从人群的攀谈中解脱出来时,焦躁地拿了一杯酒。当酒液那冰凉与火辣并存的感觉侵占他的唇舌,并一股脑进了他的胃部后,他才觉得胸口的那一捧郁结于心的怒火被浇灭了一些。
大厅都是由他负责揽总布置的,因此他很快便找到了专属于他的座位——在仅次于主人的一张高背椅旁。他坐下来,焦躁地伸出杯子,瞥了一旁一眼,示意最近的一个男仆再给他来点酒。后者深鞠一躬,为他斟酒
。
这个男仆抬起头的时候,倒是令Lius多看了他一眼。他对宅邸里的仆人向来都是不屑于多看一眼,管家会负责记住每一个仆人,查探他的底细,不过,这个男仆比起其他的人来说,倒是令他有点熟悉——他是Riddle亲自选进来的,因为他有一对还算少见的绿眼睛。
不过,即使如此,这个男仆依旧称不上英俊或者漂亮,Lius对他的印象仅止于此。
「把酒壶留下,」Lius点点附近的桌子,「不要让人打扰我。」
男仆照做了,然后又鞠了一躬,为其他人服务去了。
Lius在灌下第二杯酒后,才完全平静下来。他没有和任何人对视,或者观察任何人,而是随意地看向某面窗户,盯着窗外的花园景色沉思了起来。
别看他今天体体面面地出现在所有宾客面前,还代为主持了仪式,好像做了一件很体面的事情——一般来说,只有亲属才有此权利代为主持。
没有人知道,比起这份体面,Lius其实更希望纳吉尼从地底下活过来,哪怕它再活生生地吃几个人呢,能让他的主人笑出来就行,收拾几个「被失踪」的麻瓜的后续事务。可比应付主人的坏脾气简单多了。
他今日给出的说辞也并不是借口,Riddle手下几个姓氏显赫的家族都知道,这条蛇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它几乎能与那位Lius从未见过的Evans先生媲美。失去纳吉尼对Riddle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一件趁手的工具,它被人杀死这件事更是掀起了Riddle近几个月都未曾有过的怒火,并深深地打击到了他,甚至使他旧病发作——而最后这点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没错,旧病。旧病。Lius在内心里反复咀嚼了这个词。
纳吉尼被人突然刺杀的时候——或者说,他的主人的书房被人突然袭击的时候,他并不在庄园的主建筑里,而等他匆忙赶到,并斥责所有人远离这个房间的时候,场面已经十分难看了。
房间里所有的玻璃窗都被撞得粉碎,厚重的窗帘上也燃烧着可怕的厉火;原本放置在这里的舒适的沙发、整整一面墙的书本以及桌椅,全部被人炸成了碎片,残骸散落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由呢绒和金线织成的地毯上吸足了鲜血与毒液,绽放出奇异的色彩与令人心惊的形状,而就在那片痕迹中央,那条过去威风凛凛的蛇躺在那里,身上没有一个正在流血的口子,却浑身发黑,没了呼吸。
看到它的时候,Lius心里一惊——不用一个圣芒戈医师,或者一个魔药大师来,他就知道,这条蛇居然是被毒死的。
一条有着剧毒的蛇,一条可以说是全英国最尊贵的蛇,居然就这么在它主人的面前被人毒死了!
它的身边只放了一把完好无缺的靠背椅,Riddle坐在上面,左手肘放在扶手上,支撑着头的一侧。
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纯粹地苍白、没有血色,那对不像人类的眼珠盯着地板上的纳吉尼,一动不动,就像真正的鲜血在里面凝固了一样。
「呼——」
想到这里,Lius忍不住又灌了自己一杯酒,甚至拿自己的蛇杖敲敲酒壶,令它往杯子里再倒了一杯酒。直到现在,那个画面依旧在他的脑海里翻滚,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挥之不去。
当时他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可以说是被这片景象给吓住了。他见证过不少人经受酷刑或者死亡,这一刻却动也不敢动,也绝不开口询问堆在房间角落的几具男仆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在几分钟后,Riddle的魔力突然开始在室内如狂风般肆虐,令他受到了冲击,清醒过来,他连关上门,杜绝更多的巫师进来的意识都不会有。
Gaunt庄园
里可不是只有服侍的男仆和管家,不少魔法部官员、各类协会成员甚至大商人都会出入这里,而梅林知道这些人的嘴有多么能漏风,能让这群人永远保守秘密的不是金钱,而是死亡。
这场恐怖的、由整个英国魔力最为强大的人之一发起的魔力风暴在室内席卷了大概十分钟,在Lius所能看到的视野内,一切都好像被无形的重量给压了下来,玻璃碎成粉末,窗框咔擦一声裂开,本来还算完整的壁灯与水晶吊灯都爆炸了,金属的制品也被无形的手捏得弯曲,最后破裂开来。这些东西的碎片都混在了一起,随着魔力形成的风暴飞舞在每个地方,扎烂了挂毯、墙纸与书籍的碎片。Lius甚至不得不匍匐在地,不断地对自己用护身咒,以免受到波及。
而这样一场无声地、惨烈地的发泄,最后中止于Lius父亲的大喊大叫里。
「To
一想到这几天他是如何忙碌地打理这一切,就算是Lius都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眩晕。***、举办葬礼、处理事务这几项大事一起压在他身上,就算这听上去是被「托以重任」,他也高兴不起来。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将视线投向大厅的某一处。在那里,一个特意被他邀请来的人正在k家的小儿子谈话——
——漂亮的弗朗西斯·巴沙特,出身不高,却因为被过分地看重而早早地吸引着诸多人士的目光。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这里,他再故意k家的家主庇护他,想必可以吸引走不少人的关注,好让他们少关注这场葬礼背后的事情。接下来,最好别的地方、别的人再出一点事情,比如魔法部某些重要官员,才好盖过这件事情的风头……
Lius就这么有一口每一口地抿着甜酒,对着窗外思考起接下来该办理的事务。
只是,他完全没有发现,他以为空无一人的窗外,一个披着黑斗篷的男孩悄悄地翻上了树,脚不沾地地溜走了。
…………
Harry带着一颗跳得飞快的心脏,紧紧地捂着嘴巴,离开了大厅的落地窗边,重新潜伏回了树上。一接触到树干,他便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完整地利用自己的能力「刺探」情报:他变成某个同样有着绿眼睛的男仆,在为Lius倒酒时,与他对视,对他下了暗示,又飞快地套上斗篷,回到窗外,又在Lius不自觉遵循暗示看向窗边,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时,窥探了他的想法,并轻轻催动着他,让他不断回想那些画面,回想那些细节。
也许是这么做确实是不太恰当的行为,他马上得到报应——Lius回忆里的那些男仆的尸体,那条叫纳吉尼的蛇的尸体都如此「鲜活」地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即使只有画面,Harry都能从中闻出血腥味。而比这些更令人难以遗忘的,是Riddle那空白的表情与毫无机制的猩红色眼珠。
这个男人身上的某个部分肯定已经不算「人类」了。
Harry咽了口唾沫,强忍着恶心,站了起来,开始借着轻巧地跳跃在几个支撑点之间,沿着窗沿与树梢移动。他将所有的情报都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保证自己不会漏掉一条。抛开这种不适感来说,他的冒险是值得的——首先,即使他还是不知道纳吉尼是被谁杀死的,但死因已经很清楚了。
在这件事上,Lius说得对,就算是Harry来看,他也会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条蛇死于毒杀。
其次,他还得到了额外的信息:Riddle似乎患有什么很严重的病症。平常完全看不出来,但一旦他情绪起伏太大,又或者被不知名的因素所影响,他便会如一个孩子或者疯子一样,头痛欲裂,对自己失去控制。
这么看来,纳吉尼对于Riddle来说,确实
是非常重要的存在。Harry都对它能造成的影响感到震惊——不,他当然不觉得动物不能当人类最好的朋友!可我们不是在说Nina、Ron又或者别的动物爱好者!但是,转念一想,Harry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不相信这个说法,因为他收集到的信息里,也有这样一条:这条在Harry眼里吃过人的可怕生物,是Riddle从小养大的,而它又是一条蛇,只信任蛇这种事情,出现在一个Slytherin的血脉身上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Harry摇了摇头,将这些纷杂的想法都暂时抛到了别的位置。
如果可以,他最好还是想想办法,打听一下到底是谁杀了纳吉尼比较——
「!」
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寒猛地袭来,Harry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要加速跑开,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他的脚被黏在了原地!
他敏锐地看向脚下踩着的窗沿,随后便看见,他的脚掌之下,正泛着红色的、代表魔力的光芒!
Harry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这里被人下了警戒的魔咒!一旦有人闯入一定的范围,就会被黏在原地!
一瞬间,好几个念头挤在了他的脑袋里,每一个都在替他呐喊。
怎么回事?!我只是在房子外面转!我没有进书房!Harry一边抽出魔杖,试着解咒,一边思索着自己到底是来到了哪里。而还没等他尝试第三个咒语,就在他的上方,一扇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随即,一个令他浑身血液都在发凉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他下意识地便拉紧了斗篷,动也不敢动。
「Harry?」
他听见庄园的主人在他的头顶,语气好像风一样轻,听不出欣喜或者悲伤,对他而言,却好像魔鬼在耳边呢喃:
「你是回来看望纳吉尼的吗?」
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的。作为一个姓氏并不高贵的学生,在这样庄重又讲究身份的场合,如果要排顺序,男孩怕是得排到最后一位去献花,这既浪费时间,又很没面子。k家领着他一起,是节省时间,也是一种庇护,告诉大家他即使明面出身不高,但是却k家提携的对象。
r暗地里磨了几遍牙,面上不悲不喜,他在k先生低声道谢后,跟在Regulus的身后,低垂着头,按照程序上前献花,然后又顶着不少人的视线,跟着Regulus一起,在男仆的指引下回到座位上,微微挺直脊背,只盯着膝盖看。
这些百合花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宾客进场后人手一朵,当然,也有宾客会准备别的昂贵的百合——r如果不是跟Regulus打听,也不会知道这种细节。Riddle好像格外中意百合花,特意将自己的爱宠埋葬在百合花之下,又以爱宠生前的照片为蓝本,立起了一座洁白的雕像,而非竖起一座的墓碑。
令r感到微妙的是,在这个过程中k家按照家世地位排在了第二位,但k先生站起来之前,管家过来对他说了声什么,随k先生便看了他一眼。
「请与我们一起,巴沙特先生。k先生低声说,「你想必是第一次在英国参与这样的活动,考虑到你在此处的亲眷没有前来,以及你是Regulus的朋友,作为一个长辈,由我领着你和我的儿子们一起上前献花是很合理的。」
LiusMalfoy作为这场仪式的主要负责人,在结束了对宾客到来程度的整理后,缓缓地迈步到所有人的正前方。他身穿一件面料昂贵,但一点绣纹与珠宝都没有的长袍,和很多古老的仪式一样头戴长袍上的兜帽,双手带着黑色的丝绸手套。在他正式开口前,随着他眼神的挪动,r还飞快地找到了他妈妈,她果然也跟着Lius一起来了。
今天的她同样也穿着黑色长袍,绚烂的金发绑得整整齐齐,黑色的帽子上垂下一段黑纱,遮掩住她有些看不出悲喜的面容。她坐在自己的姐姐身旁,好似一个虔诚的修女那般双手并在胸口。她既不和自己的姐姐说话,也不一直盯着丈夫,好像外界的事情和她毫不相关。
恭顺。r忍不住想用这个词形容他妈妈。这样年轻恭顺的Naissa还没有那种身为母亲,身为Malfoy夫人的气势,她只是像一株脆弱的花朵,安静地在此绽放,令r熟悉又陌生。据他所知,他妈妈毕业后直接做了Malfoy夫人,在生下r之前,除了打理庄园和参加社交便没有别的乐趣了。
来宾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反驳或者赞同,他们都维持着如出一辙的沉重表情,点点头,以示「能够理解」。
Lius对这个状况也感到很满意,他一伸手,男仆便将打理好的一支百合花递了上来,再由Malfoy家年轻的家主亲自放在墓前。随后,他便扫视一圈,退到一旁,其他的宾客则开始按照顺序进行献花。
「亲友」,这是相当不合理的,也是相当不合礼仪的——r认为,以Riddle现在所展现的圆滑,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这个男人举办这样的葬礼并要求这么多巫师参加,难道不就是为了显摆自己吗?他不该出来说些场面话,或者狠话来威慑那些可能对他不利的人吗?
而此时,Lius清了清嗓子,他站在所有人的前方,被百合花簇拥着,语气平稳又沉重地说起了悼念词。
这是很多纯血家族的女性都会走的一条路,r从小也是这么认为的,而现在他不禁感到了一种不公平感——Naissa的人生可以说是系在了Lius的身上,而Lius现在正心甘情愿地给一个黑魔王,一个未来的疯子当一条听话狗,甚至在遥远的以后,他还要逼着自己的儿子向这个疯子屈服,浑然不顾是Betrix先绑架了Naissa,他们应该找另一方复仇。
r过去有多么敬爱自己的父亲,他现在就有多么痛恨自己的父亲。
Gaunt庄园本应该是一个有着阳光与绿荫,有着诸多小花园与小房子的美丽所在,它修建得广阔而不乏精致,豪华又不乏生机,胜过许多历史悠久的庄园。而就在不久之前,r还作为客人,在玫瑰园里享受了一顿丰富的下午茶,那时候的花园可以说是风光美丽,气候宜人,气氛也轻松和谐,而现在……
r没有贸然抬头,但一边维持一个姿势一边打量四周是Slytherin们都会的诀窍。此时此刻,来宾们按照排好的顺序纷纷站在了铺满了百合花的庭院之中。他们一个个就好像一个模子里打出来的人一样,黑衣黑帽,神色肃穆。还有一些人脸上甚至挂着悲痛的表情,仿佛死掉的不是一条蛇而是他们的父母子女,看得r很想嗤笑一声,扭头就走——不过很快,他看到了更令他冷笑不已的事情。
想到这儿,他默不作声地在嘴里磨了磨牙,然后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再强迫自己思考目前的情况。
和Harry不同,他每次参加社交活动都会记下姓氏显赫的纯血们的脸——这些脸现在几乎一个不落地出现了这里。这说明,不论是真心惧怕,还是只是应付了事,这场为了一条蛇举办的葬礼具有极强的号召力,这能说明两件事,一是黑魔王的威名比表露出来的更要强大,二是似乎有不少人都知道,这条蛇对于黑魔王来说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很多人都认为,如果借故不来,那么他们可能会倒霉。
但是奇怪的是,直到现在,r都没有看见Riddle。作为举行葬礼的人和死者的
今年的英国不是很热,却很干燥,阳光充沛的同时,很少有雨水降下来。
但也许是因为庄园里的魔法跟着做了调整,所有身着黑色套装的客人在走进来时,都看得到天空十分阴沉,连风也开始刮了起来,想必再过一会儿,庄园里下一场雨也不是什么不可预见的事情。
考虑到这天气并不自然,可想而知庄园的主人心情有多么地差劲。一般来说,聚满了成年人的场地不可能太过安静,可当每个人踏入被鲜花装饰着的场地时,他们都不自觉地收敛了那些碎言碎语,将表情摆得更为严肃,姿态也更加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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