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不就是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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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泽长相十分的斯文,气质上也显得斯文,一米八几的身高穿着一套绯色的官服,看着极为的雍容。他迈步的时候像是一只刻意在控制着节奏?会这样是他发现张良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显得极为心不在焉。

吕太公一家子是吕姓,氏是什么其实是说不太清楚的,因此“吕”也就作为名的开头。

吕哲其实也只知道自己姓吕,前期迷迷糊糊不晓得名的前缀还有那么多的讲究。更是不太了解当今年代同姓不婚,毕竟现代很多地方压根就没有这种限制。

吕泽和熙笑着表示理解:“侍郎负责事务变多,自然需要思考的也就多了。”

“良以前为韩国相国,自认处理事务并不少,却不如帝国侍郎需要处理的事情多。”张良像是在自嘲,不等吕泽搭话又自顾自往下说:“韩国为一隅小国,地不过一郡,以前想象不到……”接下去又是连番的自嘲。

吕泽只是静静听着,他知晓张良的自嘲是真的,可是张良的自嘲之中未必没有对未来感到兴奋。

国家越大需要处理的事情就越多,帝国新兴,幅员辽阔,对外的征战也没有消停过,内部更是一直在建设,可以想象事情该是会有多少。

皇帝已经逐渐在将一些事情下放,若说以前还会制定全盘的军政战略,皇帝现在极少再自行制定军政战略,已经转向了成为一个仲裁者和审批者的方向。

说实话,吕哲也清楚自己是有超长远的目光,但是制定的发展策略未必就符合当今年代,像是巴蜀之地的灵渠吧,灵渠是秦帝国为了征讨南疆才兴建,有着它的历史背景。吕哲也在搞灵渠,但是事实上灵渠对于帝国也就是一个沟通有无和连接巴蜀的水路,就没有历史上秦帝国建设灵渠的迫切性。

吕哲似乎是忘记了灵渠是为什么被建设起来,结果在规划灵渠的时候是按照排前的优先性来。巴蜀提前纳入统治,结果上游地段的秦川却是一片空白,若不是当时的太尉司马欣提醒得及时,灵渠就该成了秦军南下的依仗。

出了第一个失误就会有第二个失误,像是出兵中原的时候利用沿海航线的运兵,那时候要不是齐国已经被挤压到一个边角,齐国也来一个沿海运兵袭扰吕哲治下的沿海,齐国会灭是肯定的事情,但是吕哲治下的沿海就该被打烂,燕国也未必会那么干净利索地屈服。

连续两次失误。虽然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甚至是秦国和齐国没反应过来之前,失误已经无法被利用,那还是吕哲的基础打得太好的关系,毕竟别人在打生打死和玩命互相破坏的时候,他们是在屯田和练兵。

尽管是没有出现什么恶果,吕哲却是有那么点明白了,他不过是有着远超常人的目光,智慧上一点都不比“古人”高上多少。他也认清事实。只需要把控全局即可,其它什么的东西说出一个方向,能不能干,干了会有什么后果。一切都让臣工们自己去商讨。

正因有吕哲的逐渐放权,执政府和太尉署总算也才有中枢官署该有的样子,不管是建设民生还是军事战略制定。民政变得越来越有步骤,不再是不管不顾用堆资源模式的全面铺开。军事策略也不再是那种显得急促的侵掠如火。是一种稳扎稳打的有节奏推进。

皇帝就该有皇帝的气量,带动的是各个府衙上官对下属的一种任务分铺,不过张良这种样子显然还是属于个例。身为执政府的侍郎也借由一些分派的便利能够和军方牵扯上。

“这么说来,将那些民众近一步隔开分离确实非常有必要。”吕泽已经听得差不多了,认可了张良的举措,看向苏烈,问道:“前往夷陵以西操练的禁军可以调回多少?”

“调回多少?”苏烈一脸的轻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两个月前才调去夷陵以西适应火器,原定的训练周期是半年。”

吕泽“嗯”了一声,并不做出任何的表态,只是看向了张良。

张良犹豫了一下,说道:“三十多万众,虽说是分散在罗县境内,但还是显得集中了一些。”

三十多万人可真的是不少了,也就是帝国才会出现这种一次性集中三十多万人的事情,还是集中到一县之地,以前可没人这么干过,以后敢这么干的人也绝对不多。

“现在的苗头是请愿长期施粥,提出这种要求的只有四个乡,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不免会出现跟风的人。”张良摊开了讲:“人的随从性很强,特别是若非实在没办法没人会乐意背井离乡。现在事情还闹得不是太大,良认为应当及早处理。”

“什么意思啊?”苏烈直直咧咧地问:“也就是说,真的会有人武装闹事?”

不是没可能啊,帝国除了强弩一些军械有禁止,像是刀枪棍棒之类的兵器根本就不限制民间拥有。现在离战乱被终结也才过去十来年,再有皇帝一直都在强调尚武精神,民间的兵器持有量不敢说每家每户几件多少套,但是一家至少有一件兵器是绝对的事情。

“三十万众,有四万多是经过每年冬季和夏季操练的预备役。”吕泽是南陵令,罗县虽然是在长沙郡地界,但是离南陵真心不是太远,可不希望帝都附近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张良,然后向苏烈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则,若是能将萌芽消失于无形,不是很好的事情吗?”

“你们的思想有问题。”苏烈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还是什么,他说:“四万经过操练的又怎么了?光是南陵就有超过二十五万每年冬季和夏季都参加操练的青壮,南郡一地有接近三十八万,将周边的郡再涵盖进去知道有多少吗?”

张良不是军方体系,很直接地摇头表示不知道。

吕泽因为担任南陵令,南陵令又太特殊了一些,倒是多多少少知道相关的数据,不过也仅限是在帝国南陵一地,其它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苏烈很想告诉两个一脸茫然的家伙,帝国是有三百万的在役士卒,但那也就是在编人员罢了。

皇帝做那种全民皆兵的国策可不是闹着玩的。夏季和冬季每年都在集中民间青壮和健妇训练,那些资源也不是白白洒了出去。

中原和关中那些近几年才纳入帝国疆域的地方先不谈,仅仅是将长江流域单独拿出来算,三级战备的情况下长江流域三个月内能够集结起五十万,二级战备的级别三个月能够提供八十万可战之兵,一级战备的情况下三个月能再搞出一百四十万。

南陵是帝都,行政级别比较特殊,长期驻扎二十万禁军,在册的公安集结起来有三万,紧急动员不是只动员南陵一城的兵源,会是连带南郡、衡山郡、巴郡、汉中郡、南阳郡、黔中郡、长沙郡、庐江郡,这些与南郡有直接接壤的郡一块动员,那该是多少部队?

苏烈也是接手了帝都防卫才知晓那么些事情,他当时可是被吓了一大跳,惊怵之后咋舌,真的是没想到皇帝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建立起了那么一套动员体系,也才明白帝国说要持续向外开拓的底蕴是在哪里。

张良和吕泽不需要去了解那些,他们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民乱绝对不能发生。自然了,张良是担忧自己第一次承担重要任务办砸了,吕泽则是不希望南陵受到任何可能的威胁。

“行了行了。”苏烈才不会将军方的机密说出来,他伸手轻轻抓着胡子,问道:“说嘛,到底是调不调动禁军过去,调的话需要多少?”

吕泽看向了张良。要是按照他的本意,南陵只剩下三万禁军最好是不要再减少,可是罗县那边要是生乱,那可就不好。

张良与吕泽对视了一眼,发现吕泽不会反对松了口气,对着苏烈比出一个手指:“一万禁军。若是中郎将同意,良会再过去将军府求得调动三万郡县兵。”(未完待续。)

吕太公一家出了个皇帝的枕边人,别人是母以子贵或者子以母贵,吕泽和吕释之却是“兄以妹贵”?或许是有这个因素在内,也是两兄弟都争气,再有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履历,履历之上是实打实的政绩或战绩,结果是吕泽成了南陵令和吕释之成了军中校尉之后,哪怕是想说闲话也没有底气。

张良是走了一段距离才察觉吕泽特意放慢了脚步,他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想事情想得入神了,实在是失礼了。”

到了吕哲身份地位越来越高的时候,吕雉已经成为吕哲的女人之一。那个时候更是没人再提起什么,只是有一些人会在暗地里打听一下“吕”到底是姓还是氏。连吕哲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任谁怎么去查怎么可能查处一个什么玩意出来?

因为实在是查不出来什么,人们只知道一个是姓一个是氏,在这个姓和氏依然被区分的年代,那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吕雉为吕哲诞下一子一女,吕哲也成了皇帝,除非是别有用心,不然谁还会去提这个?

正当张良在思索是个什么情况,南陵令过来了。

南陵令其实是吕雉的兄长吕泽,他在八年前左右进入到文官系统,从一些小吏缓步向上爬,现在是爬到了南陵令的位置。

帝国的帝都是南陵,南陵令由谁来当其实有值得说道的地方,并且南陵令有治民又有部分军事的权利,必然是需要得到皇帝的信任才能担任。另外,一国之帝国是权贵最多的地方,南陵令还必须要有一点特殊背景才能镇得住那些权贵。

同样是“吕”在名前面作为前缀,吕哲要纳吕雉的时候也没人提个醒,那是因为当时吕哲麾下可没有什么高门人士。同样是微末之辈,又全是军旅之人……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至少燕彼曾经是燕地的县长。

总之吧,反正不懂的不敢乱说话。懂的认为不过是一女子尔,结果是全部都没有当回事。

吕泽直接颔首表示同意。

都能算是高级官员了。谁的时间都不富裕,除非是休沐的时候,不然都没有什么时间来扯一些有的没的。

吕泽是吕雉的兄长,等于是吕哲成了吕泽的妹夫。吕泽为官履历十分不错,又有这么一层身份,最为重要的是他也敢于得罪权贵秉公执法,真就是南陵令的不二人选了。

“侍郎?”吕泽有点纳闷张良将自己请来,结果他进门了张良不说正事也就算了。招呼都不打一个竟然是在发呆。

中枢接过羁押头曼的责任之后,皇帝并没有什么表态,鸿儒馆本想接手头曼的安置,当时还是太尉的司马欣直接拒绝了景驹的请求,然后头曼就一直待在军方的监牢,到目前已经关了将近一年。

军方一直是想要用头曼来做一些文章,张良虽然没有刻意的去了解,但是能够猜测得到军方必然是已经做了一些动作,毕竟活着的头曼和死了的头曼是两码事。

“哦!”张良给了吕泽一个歉意的微笑,站起来很客气地请吕泽坐下,说道:“真是失礼了。”,他指的是没有亲自过去请。

吕泽笑了笑说了句“无需这样。”,直接步入正题:“侍郎唤泽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张良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说是关乎到南陵城防的问题,稍微解释了一下,说道:“苏中郎将还在等,不若我们现在就过去?”

陈平吃了一顿,但是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看着像是纯粹蹭饭,但是听完的张良直接是懵在了原地足有四五分钟。

“这都什么事啊?”张良不得不纳闷,他忍不住一拍额头:“吉脱派遣人过来想要赎回头曼,那是军方的事情才对。哪怕不由太尉处理,那也是先轮到鸿儒馆的典客景驹来干。怎么就成了我的事情?”

头曼被俘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他被俘之后被羁押在北地郡一段时间,到了得胜之师回转南陵的时候才经由献俘仪式转交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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