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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若华摆了摆手,“这些卷宗不都是夜里一起调查的么,没什么可以突破的了。我自从坐上副局长这个位置也好久没有做基础调查了。”接着,他站了起来,揉着太阳穴好打起精神。
警官知道叶若华的决定,抱以尊敬的目光行了个礼。
“叶局长,有人找您。”一名干警跑了进来,汇报道:“是两个着装怪异的年轻人,拿腔作调跟在演戏似的。”
“嗯。”叶若华的神色黯淡了些许,“貌似自从蒲公子离开后,涉及妖怪的案情越来越多了。我在半个月前受到调遣,此次就是来金陵参加特别侦查科培训任务的,人类社会的上层部门已经意识到了超自然事件和案情,所以……”
“对付蒲大人的妖怪很强,他已经打开过一次『葬龙渊』释放出了太多的极阴之气,金陵市附近的大小妖怪们都开始暴躁不安,蠢蠢欲动了,你们人类社会受到冲击很正常。”井白说。
“那旅馆这一次的案情?”
“与妖怪有关。”叶若华上半夜打电话通过沈凌告知了井白这边的情况,井白对比着严利华那边的异状来看可以确认为同是巫族所犯,“不过更有可能是妖怪帮助人类犯案,那个人类与死者有仇,我们现在要找到就是那个人。”
“我们警方马上准备着手调查的就是死者相干关系,或许可以帮上你们。”
“嗯,那你尽快找出那个人,我们去找妖怪作为突破口,双方齐动。”井白其实以巫族女妖为出发点就多半能找到那夜与其交易的人类,这样安排只是不想让叶若华涉身于危险罢了,“哦,再给你提供一条线索,同时受到迫害的还有一个名叫严利华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
“好,我知道了,那你们小心。”叶若华点头记下,准备交给金陵市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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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没有么。”昊天耸耸肩,还颇为搞怪的像是唱戏般甩起宽大的衣袖。
井白走上前一步,点头问候后说道:“叶局长,熊肃在琅天市已经告知了你我们蒲大人的事了吧。”
“那我先失陪一下了。”叶若华微微颔首,离开了会客大厅。
“收队!”警官挥手,下达指令。
旅社楼下,叶若华喜悦地迎接了上去,他根据描述就知道是井白和昊天,现在案子没有眉目,由于关联到了妖怪,如果由同为妖怪的井白和昊天从旁协助自然水到渠成,“井白,昊天,你们可算来了,怎么不提先打电话跟我联系一下。”
“是去找那个巫族女妖吗?”
昊天开启了话痨模式,跟在井白后面喋喋不休的发问。
……
叶若华颓靡的神色一下子退去,精神尤为一振,“他们现在人在哪?”
“就在楼下。”
还有则是在询问旅社的住客时他更是展现了对非正常类型案件调查时该有的高超问话技巧,如何避过隐晦话题却直击想要得知的线索,如何不波动到证人情绪给予合理解释与安抚,如何利弊相诉让目击者自圆其说不暴露异常……他全都做到了,如果不做警察,他简直可以靠演讲为生。
“那好吧,叶局长,旅社这边已经清查完毕准备收队了,您是跟我们回警局调查文宗阅案还是走访调查死者讯息。”警官将夹在腋下的卷宗先行递了上去,他自是想让叶若华选择不太劳累的工作,走访调查这种事还是交给下面的干警来做为好。
旅馆,叶若华眼皮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坐在会客大厅。
他跟着警官先是搜索了整个旅馆,又接连对所有可能涉及案情的人进行了问话,过度劳累的连续工作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加上案情的诡异恐怖程度,使之大脑在短短的数个小时里接受了很大的神经刺激,搞不好现在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喂喂喂,你回我话呀!”
“我们现在去哪?这个严总治好了吗?怎么说蒲大人生前,啊呸,之前跟他有过交集,还付了我们钱的。”
“叶局长,这里交给我们吧,这件案子本来就不需要劳累您,你这样让我们金陵警方很过意不去啊。”警官拿着两杯速溶咖啡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要不您先回去休息,一有新的进展我联系您?”见叶若华接过咖啡,即使打着哈欠但眼神中仍然流露的坚持让警官换了好心的询问方式。
“陈警官是我大学同学,关系很好,他拜托我协助你们调查我岂有半途而退的道理。”叶若华将咖啡一饮而尽,空了的塑料杯子被他精确地投进了七八米远的垃圾桶内,“只是很抱歉,到现在我还只帮着你们做了一些循序渐进的线索调查,没帮上什么大忙。”
将近一个晚上的工作接触,金陵市的这位警官已经全然改变了对这位来自琅天市年轻局长的看法与态度,眼前的叶若华即使知道面临着未知的诡异案情和危险,他总是一马当先的期望早些找到案子的所有线索点。就拿两小时前对旅社上下所有的房间彻查来说,叶若华因为出差没有佩戴手枪,却独自一人搜索了十几间房屋,包含了陈迹斑斑最有可能是那怪东西潜藏的地下室。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别告诉我这都是你独自推断出来的。”昊天有些惊讶井白的推理言论,站起身来从上而下灼灼对视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争强好胜的心理在作祟,说话的语气带着赌气似的质问。
“当然不是。”井白故作神秘的微笑,先是用纤长的手指拨动起术法旋律兜转进入了严利华的身体,随后缓缓站了起来,面向昊天轻声说道:“只是因为那个巫族女妖碰巧被我撞见了而已。”
说完井白就按来的路折跃墙壁而出,昊天挥着手跟在后面一脸不高兴地嚷嚷:“凭什么你能碰见!这也太不公平了吧,风头全让你出了,等蒲大人回来了我还怎么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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