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进退两难
之后，朱荪伶又问：“你之前在一楼看到的那个头发散乱的姐姐，你对她有没有什么印象？比如像某个你曾经见过的人？”
但是，朱慈碧依旧是摇头：“不，我没有任何印象……”
“能不能再仔细回忆一下？”
“你还没结婚吗？“
“没有……”张蓉微微摇了摇头，端着咖啡又啜饮了一口，“你呢？没有男朋友吗？我看你没戴结婚戒指。”
夏琳苦笑一声，说：“做医生就是这点麻烦，都没时间谈恋爱。”
“我记得你以前报考的是医学院吧？”
“嗯……虽然好不容易考出了医师执照，但是我还是想回来帮我爸爸。他现在做不了手术了，只能做门诊医生。虽然他的医术还是老样子……”
说到这里，夏琳的眼神变得黯淡不少。
张蓉将咖啡杯放回桌子上，看了看窗外，说：”也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嗯……你现在住哪里？当初你们都将房子卖了……”
“找个旅馆住吧。我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待得太久。最多一周，我就回去了。这次回来，就当是返回老家散散心吧。”
“才一周就走？”
“嗯……”
接着，她又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夏琳注意到，张蓉的眼神，似乎是集中在某个位置。而她知道那个位置的方向。
夏琳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昔日好友，或许在内心深处，并没有放下一些事情。这也让她的记忆，开始飘回昔日的高中时代……尽管是中途转学到蓝湾小镇的，但是在这也的确交到了不少朋友。在同性中，夏琳最要好的朋友有两个，一个是张蓉，另一个……就是霍珈蓝。当初，三个人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尤其是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当时癌细胞已经转移的母亲在无尽疼痛和折磨中最后撒手人寰，尽管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夏琳依旧在痛苦中难以自拔。那时候，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两个好友，就是张蓉和霍珈蓝。
但霍珈蓝结婚后，夏琳也就和她彻底决裂了。无论如何，她接受不了霍珈蓝的所作所为。而那毕业后，张蓉就离开了蓝湾小镇。一直到现在……她才回来。一眨眼，都十几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是快。
“我送你吧。“
“不必了。你早点去休息吧。“张蓉重新提起行李箱，准备离开。
尽管张蓉那么说，但夏琳还是准备送一送她，毕竟是分别那么多年的挚友。
这时候，忽然“喵”的一声传来，张蓉循声看去，就看见房间的沙发后面走出了那只被夏琳收养的猫。
猫迅速跑到了夏琳的裤管前，依偎着它。而张蓉看着眼前的猫，说道：“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在养猫……它的眼睛怎么了？”
夏琳蹲下身将猫抱了起来，说：“都是一群坏蛋……现在的孩子居然连那么可爱的猫咪都能下手，我也真是想不明白。对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小动物吗？不如将猫送给你吧？你把它带回去养吧？”
夏琳将猫举到张蓉面前，然而后者却是摇摇头，说：“不要。你自己养吧。”
“可是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将来肯定要养宠物的……”
“那是’以前‘。“
二人来到诊所门口，夏琳还是依依不舍地说：“就只待一周就走吗？其实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你下次到GX来的时候，我们可以见个面。”张蓉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说道：”还有，猫还是别养了。养动物，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接着，她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朱荪伶抚摸着朱慈碧的头发，嘴里默默用只有她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念叨着。
这时候，夏家诊所内。
“先去一楼看看吧。”高影想了想，做出决定：“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被困在这。“
朱荪伶看着眼前的孩子，她知道，自己不是神。只是，在她内心，实在非常抵触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你真的很可怜……但死神就是那么残酷。谁也不会例外……”
“没有东西……”高影走出阶梯教室，摇摇头。
“知道了……去搜索其他区域吧。”朱荪伶为防万一，又让朱慈碧看了一眼教室里面，确定里面没有多出什么“人”来。
五楼除了这个阶梯教室，只有一些面积比较小的办公室，其他地方也搜查了一遍……依旧是没有半点收获。
然而即使再三追问，朱慈碧依旧是无法给予高影和朱荪伶更多的情报。
眼下，他们非常犯难。他们的安全期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旦安全时间结束，他们就得开始进行正式考试。即使现在是安全状态，二人也不想睡在这么一个危机四伏的学校里面。
朱慈碧摇摇头，说：“没有啊。啊，大哥哥，这个学校死过人吗？”
朱荪伶为防万一，动用绝对命令能力又重新询问了一遍，也是一样的结果。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影已经在各种地方都拍下了照片，并让朱碧慈一一指认，不过可惜照片里面没有出现只有这个孩子才可以看到的灵异景象。
如此一来……似乎最后也依旧会是一无所获。高影倒是希望，可以和澄烈高中那次一样，取得一些类似日记本这样的东西。
最终，高影连讲台前面也是看了一遍，没有任何结果。
接下来，该怎么带这孩子离开？现在下楼去，女鬼会不会依旧在那守株待兔？如果那个女鬼真的来杀这孩子，他们根本保护不了她。
还是说待在这一直到天亮？指望到了白天鬼魂可以退却？
“你妈妈和你提过……这所学校死过人吗？“高影还是不死心，想查出那个女鬼的身份。
高影缓缓在阶梯教室行走着。
这个阶梯教室还是相当大的。在这里是否可以找到什么线索，高影也无法确定，不过至少他现在是绝对安全的。同时，他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眼教室后门那边，确认朱荪伶和朱慈碧的安危。
不过，一路搜索下来，高影也并没有什么收获。无论是桌子上，还是里面，干净得就连一张纸屑也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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