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爱着谁
“以爱之名的威胁，才是最可怕的伤害。”宁冰静静道。
听着宁冰的话，贾志浩只是看了她一眼，半晌过后开口道：“不好意思，我看你们的态度我挺不满意的，既然这样，那么我要找个律师，律师到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是怕我们把你的话套出来吗？还是说你真的笃定我们找不到证据！”仇晟直接道。
“宁姐，我在找段筱雅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星文喊了一声，几人都是过去瞧向了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段筱雅的社交博客，一张照片在主页上很漂亮也很性感，不过真正奇怪的是，段筱雅的博客中，关注的全是女生，而且有好几个同性恋合法的网站账号。
看她转发的很多动态都是关于同性恋的，而她博客里面的照片，百分之九十都是自拍，剩下百分之十，是她和顾馨染的照片，两人脸贴着脸，很亲密的样子。
“等等，这个段筱雅不会是同性恋吧，那顾馨染难道也是……”卓晗稍微惊了一下问道。
宁冰眉头微皱道：“这个不确定，不过现在另一个人也有了作案目标，或许这个段筱雅有些东西瞒着我们也说不定。”
“如果顾馨染知道段筱雅是同性恋，选择离开段筱雅，她会不会恼羞成怒对顾馨染出手。”仇晟迟疑道。
几人都是对视一眼，显然这并不是没有可能，宁冰想了想说道：“我再去问问贾志浩关于段筱雅的事情！”
进去审讯室，贾志浩明显不欢迎宁冰，直接说道：“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你又来做什么？”
“我来不是要问你顾馨染的事情，而是想问问你关于段筱雅的事情。”宁冰坐在了对面说道。
“段筱雅？”听到宁冰要问她，贾志浩明显是愣了一下，摇头道：“你问她做什么？她不是馨染的好朋友吗？”
“嗯，是她的好朋友，我想问问她们的关系怎么样呢？”宁冰继续道。
贾志浩笑了笑道：“她们表面上是很好的朋友，不过实际上那个段筱雅就是个婊子，我只是没告诉馨染，不想让她伤心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宁冰皱眉问道。
贾志浩似乎是在回想当中，半晌才说道：“那时候应该是大一吧，我和馨染刚在一起，馨染很粘着我，你知道这个段筱雅做了什么吗？她主动勾引我，想让我离开顾馨染和她在一起。”
“之后呢？”
“没有之后了，我当然没同意，我真正喜欢的是馨染，看她是馨染的好朋友才多说两句话，没想到她会误会，不过之后她倒是像躲着我似的，我想是怕馨染发现吧！”贾志浩无所谓说道。
宁冰点了头，正要起身离开，传来敲门声，是祝宏升开了门，说是贾志浩的保释手续已经办好了。
“好了，我就先走了，之后你们有事情再找我吧，不过先和我的律师联系，不然我不会过来。”贾志浩直接说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看着贾志浩就这么走了，剩下人都有些气愤，宁冰面对阿妙道：“阿妙，你和卓晗暗中跟踪贾志浩，他的所有行踪都要报告。”
“明白，我们这就去。”对于跟踪贾志浩，找到他可能就是凶手的证据，两人还是很热衷的。
“我们去段筱雅公司走一趟，老祝你和星文继续找线索。”宁冰边走边说道。
身后仇晟跟上，老祝留下整理之前留下的证据，两人赶去了之前段筱雅所记录的自己公司位置。
“喂？您好，是段小姐吗？我是宁冰，之前见过面的，我在你们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里，你能出来一下吗？”宁冰坐在位子上给段筱雅打了电话，位置选了一个稍微偏一点儿的。
几分钟过后，就见到段筱雅从对面过来了，进去后宁冰给打了招呼，段筱雅这才过去了。
“宁督查，你们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重要事情吗？”段筱雅点了一杯咖啡，然后过来坐下了。
这时候周围都没多少人，倒是个安静的所在，宁冰也就放手直说了。
“段小姐，其实我们是找到了一些线索，认为你可能和顾馨染的案子有关，所以想问你一些问题，当然并不是将你当做凶手，不然就会带你回去警局了！”
宁冰这话算是说的客气了，段筱雅的神色却充斥着半分疑惑，迟疑道：“不好意思宁督查，我有些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仇晟和宁冰对视一眼，宁冰直接道：“你喜欢顾馨染对吗？或者说，你爱着顾馨染，不过顾馨染爱的是贾志浩。”
宁冰的话让段筱雅当场就愣住了，面上带了一抹苦笑，叹口气道：“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所以你和顾馨染的死有关吗？”仇晟追问道，刚才段筱雅那句话，更像是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
然而段筱雅却摇头道：“当然是没有关系，我是喜欢顾馨染，从高中开始就很喜欢，不过她只当我是很好的朋友，我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所以一直都将这份感情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那你和贾志浩是怎么回事儿，贾志浩说大一的时候，你似乎主动对他示爱。”宁冰皱眉道，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这话，段筱雅当场就笑了，开口道：“我只是为了试试他而已，馨染喜欢的人，怎么可以不是最好的，他虽然长得一般，但是成绩不错，对馨染也很好，那是考验的最后一步，他通过了，我却不知道那时候没有将他们分开是对还是不对。”
“你是为了顾馨染，所以故意勾引贾志浩吗？”宁冰也是明白了段筱雅当时的做法。
段筱雅点头道：“我只是想试试他对于馨染的感情，如果他想对我怎样，我会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的，就当是为了顾馨染扇的，其实没想到他们可以在一起那么久，看着馨染觉得开心，我也是开心的，可事实上，馨染并不是真的开心……”
宁冰深吸口气，半晌才道：“我让你在顾家拍的照片，你给我一下。”
祝宏升点头，把照片递了过去，然后挨着对比，其余人也是扎堆在照片里，倒是星文那边好像有所发现。
“怎么样？”老祝他们都回来了，知道宁冰在审问贾志浩，忙是过来问道。
宁冰摇头道：“他不承认，现在我们确实也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
“那怎么办？这个案子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他了！”卓晗皱眉道。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她是我的女人，我占有她，有什么不对的！”贾志浩直接说道，义正言辞没有丝毫迟疑。
仇晟当场就笑了，开口道：“这么说，在顾馨染日记里面说的是真的，你什么都要管着她，她没有自由，所以要离开你对吗？这个交换生名额，就是她离开你最好的机会，贾志浩，她在那天晚上是不是对你提出了分手。”
贾志浩看着仇晟，只是笑了笑，摇头道：“你不用这么搞激将法，我不会上当的，我爱顾馨染，我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贾志浩转了眼神看着他道：“我只说这一句，顾馨染的死，和我没关系，好了，你们请便吧！”
看了贾志浩一眼，两人起身出去了审讯室，贾志浩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顾馨染的死，和他有关。
“所以你选了这种方式，让顾馨染留在你身边吗？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仇晟声音缓缓传出。
贾志浩看着仇晟，眼神中透着平静，仿佛并没有认为这是在指控他，最后还笑了说道：“你们有证据早就抓我了，还等着现在吗？我没有对馨染做任何事情，我爱她。”
“限制她的自由不是伤害她吗？”仇晟看向贾志浩问道。
贾志浩神色很淡定，随意道：“当然不是，而且我也没有限制，不知道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那些都是馨染自己愿意为了我做的，她有我了，还出去结识其他的男生有意思吗？”
“她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不要担心，等她在那边安顿好了，就和我联系，我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贾志浩开口道，声音中是一抹温柔。
仇晟看了他一眼，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说道：“贾志浩，其实你根本不爱顾馨染，只是想占有她不是吗？”
“你是因为对自己没信心，所以觉得顾馨染随时都会离开你吧！”宁冰看着他说道。
贾志浩笑了笑，摇头道：“错了，我从来都不担心馨染会离开我，因为她永远不会离开我。”
贾志浩说着，手指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脖颈间的一条项链，一小节指骨，仇晟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那段时间，顾馨染的状态如何呢？”仇晟忽然问道。
“什么时候？”贾志浩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问道。
“就是和你在车里，即将分别时间，顾馨染说她会怀念这段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吗？”仇晟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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