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同归于尽
“我知道了，人是我杀的，我都承认，你们想做什么就做吧！”杨雅俨然变成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这个态度的转变让吴艾可愣了一下，面对杨雅，只是问了一句：“沈梅有参与吗？”
“什么？”杨雅似乎是没有明白吴艾可的意思。
然而杨雅只是看了她一眼，静静道：“不就是衣服兜里面的吗？他平常挺喜欢用手抓东西吃的，我当然要帮他一把了。”
“如果你是为了沈梅这么做的，就真是错了，只希望你是为了儿子这么做的。”吴艾可最后说了一句话，起身离开。
审讯室中是一阵沉默，杨雅久久没有说话，不过唇角却是一抹浅淡的笑意，透着母爱的温柔。
从审讯室出来，两人面上都是一抹唏嘘，显然吴艾可还是更倾向于凶手是沈梅，为了先下手为强报复自己的丈夫，所以杀人。
“你不说不能小看女人吗？或许真相摆在眼前，这是你不能相信而已！”张一凡看着吴艾可模样说道。
吴艾可叹口气摇摇头，看到对面警员把孩子带过来了，轻声道：“还有几分钟时间给沈梅办理手续，让他们再见一面吧。”
警员点头，把孩子推了进去，然而杨雅却拒绝了，僵硬着脖子转头过去，让警员把孩子带走。
警员面上是一抹疑惑，正要说什么，吴艾可已经拉着她出去了，她明白杨雅的意思。
既然都是要分开的，那么还不如不见。
或许从杨雅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失去了这个孩子，又或者，这个孩子从来就不是属于她的。
心中并不平静，沈梅办好手续，过来带走了孩子，眼目中是一抹温柔，或许她会是一个好母亲。
也许离开了黄向阳，她是真的会过的更好，她从来就不是过错的一方。
……
几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盯着监控，可是没有康敏琪的影子。
“好了，事情回到原点，这个案子和康敏琪没关系，现在怎么去抓康敏琪！”吴艾可喊了一声说道。
几人都是面面相觑，显然要想抓到康敏琪，只有她自投罗网，不然光是凭着目前的手段，根本没办法对付康敏琪。
别说是屈打成招了，就是这样监视康敏琪都只能偷偷摸摸的做。
明明知道她就是凶手，但是却没有证据。
“小艾，要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康敏琪自首吧，她这样就算初衷是为了给何诗媛报仇，但现在也偏了不少了。”卓晗想了想道，毕竟康敏琪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吴艾可趴在桌上，抱着杯子抵着下巴说道：“你说的容易，她现在是钻进去牛角尖了，真要说什么，我怕她会同归于尽。”
“小艾，出事了，周民公司有人跳楼！”星文正在看着屏幕，忽然被吓一跳。
所有人都凑了过去，吴艾可晃动摄像头，定格在跳楼瞬间顶楼的位置，一个转身的身影无比熟悉。
“我去，这次连伪装都不用了吗？”祝宏升在后面吐槽道。
因为画面上的人就是康敏琪，手上拿着一把手枪，刚才跳下来的那个，好像是周兴鹏，这周民员工他们都快要背下来了。
“我们马上赶去公司，星文你通知支援，必要时候将她击毙，防止伤及更多的人质。”吴艾可嘱咐了星文一声，然后立刻上车走人。
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刻，不知道康敏琪是哪里淘到的枪，不过这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一颗子弹可就是一条人命。
临走时都穿上了防弹衣，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丢在那儿，当然只能祈祷康敏琪的手法没那么准，不会一枪爆头。
赶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有附近的警员赶到，拉起来警戒线，法医法证刚到，就被吴艾可给拦住了。
“立刻让所有人疏散围观群众，警戒线扩大至向后二十米，前后左右所有人远离，里面还有一个持枪匪徒，而且情绪极不稳定。”吴艾可立刻通知道。
现场警员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本以为是一场单纯的跳楼自杀案件，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围观群众听说是枪击案件，一个个都是跑了，周围一下子空下来，围观基本散去，其余武装警员依次赶到现场，将现场完全封锁。
吴艾可一组人全副武装进入了办公大楼，从保安室调查监控，确定了康敏琪在十七楼，迅速安排十七楼以下的人疏散。
十七楼以上的，将电梯关闭，然后每一层的消防通道关闭，让康敏琪上不去就可以了。
不过，就十七层来说，还有二十三个人，都是周民公司的高层，楼下的混乱，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也是直到康敏琪拿着枪进来，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枪直接打在了一个副总的腿上，让所有人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
枪声一响，吴艾可心中顿时一惊，带着人从十六楼往上，潜伏在办公室门口，第二枪康敏琪已经打碎了十七楼办公室区的监控。
缓缓走向已经吓蒙了的周民，康敏琪手里的枪不太长眼，让周民缩了缩脖子。
面对这个场面，康敏琪却是一笑，直接过去拖起来周民，外面吴艾可等人直接进去。
“康敏琪，放下枪，你已经被包围了，逃不掉的。”
康敏琪笑了笑，面对吴艾可道：“我根本没想逃，也没想被你抓住！”
话音落下，康敏琪直接扣动了扳机，吴艾可当机立断开枪，然后康敏琪却是对着背后的大厦玻璃开枪。
在中枪瞬间，拖着周民一起跳了下去，吴艾可想要抓住，却没能如愿。
从十七楼跳下，‘砰’的一声落地，可以看到康敏琪在笑，她的笑容很漂亮，像是多年前灿烂如花的少女……
杨雅笑了笑道：“我给他烟盒里面装了乌头粉末，怕他不死，过滤嘴里面更多，上面拆开再放回去，他不会想到，那是自己抽的最后一支烟了。”
“还有呢？”案件细节没有向媒体公布，所以如果说不出来另一个，那么凶手就不是杨雅。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黄向阳。”吴艾可皱眉问道。
杨雅笑了笑道：“很简单，因为黄向阳不是个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那么好一个妻子不知足，还要沾花惹草，他该死！”
“你是怎么杀了他的？”吴艾可问出了关键。
吴艾可笑了笑，如果真是这个女人做的，那她简直就是天才，不演戏可惜了。
张一凡接口道：“乌头是一种中药，有毒性，不过用在这里，它是杀了黄向阳的元凶，也是让黄向阳中毒的源头。”
“你们觉得是我杀了黄哥吗？”杨雅当即就笑了，摇摇头，显然是觉得有些可笑。
吴艾可继续道：“你还有孩子，你的孩子现在只有你这个妈咪，你如果承认了这件事情，就是故意杀人，很有可能判处终生监禁，你希望你的孩子被送到福利院长大吗？”
“不会的，其实从一开始那个孩子的妈妈就不是我，而是沈梅，其实我之前骗了你，我和沈梅见过面，就在不久之前，我们已经通过合法手续，把孩子的法定监护人改为了沈梅。”杨雅直接说道，似乎是准备摊牌了。
“我明白了，是沈梅说的吧，她说是我杀了黄哥！”杨雅忽然靠在了椅子背上，抬眼问道。
吴艾可没多说，只是道：“她只说过黄向阳去酒吧之前，不是从家里离开的，而是从你家里离开的而已。”
吴艾可却面色郑重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黄向阳在去酒吧之前，并不是从家里离开的，而是从你的公寓离开对吗？”
“是啊，当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了晚饭，我记得他说他要去酒吧逛逛，我本来也想去，不过孩子不舒服，所以我就留下了，不然倒是在现场呢？”杨雅笑着道。
吴艾可面对依旧神色如常的杨雅，平静说道：“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装有乌头的容器，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乌头？那是什么？”杨雅显然是不明白。
“我们在你家只发现了装有乌头毒药的容器，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地方沾有乌头粉末，而在黄向阳的车子方向盘上，车门上，我们都发现了乌头粉末，你觉得他是在哪里沾到的呢？”
“我家吗？”杨雅失声道，似乎是不太相信，半晌才笑了道：“难道没可能他是自杀吗？如果黄哥和沈梅摊牌，之后黄哥受不了刺激自杀也是有可能的吧！”
“你还有什么解释吗？要不说说你想到其他理由吧，我们可能会从里面选一个也说不定。”吴艾可看着她说道，显然是已经不相信了。
“先提审杨雅，如果是沈梅用孩子威胁，杨雅可能会就范，这个沈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柔柔弱弱的人。”吴艾可深吸口气，也是提出了后备计划。
张一凡点头，出去安排将杨雅放在二号审讯室，之后两人一起进去了。
“吴督察，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只是保护性监禁吗？”杨雅看到这个情况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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