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前世,她只是知道沈念中了醉美人,用了千年雪莲叶才解了毒,具体如何她却并不知晓太多。
“主子他……”
独一将沈念发作时的情况细细说了,并且每一次间隔多久,有什么变化也说的清楚仔细。
“我的确不知道你家主子中了什么毒。”慕容瑾也不隐瞒。前世她知道沈念中过醉美人并解了毒,是在她的儿女中了醉美人之后的事……并且还是王熙妍让人透露给她的。
而在那之前,大家都以为沈念得到神医谷一针的救治,早已解了毒,只不过余毒未清,后来又中了醉美人,两种毒在一起,成了新毒,虽然及时救治,却留下了体弱不举的毛病。
但如今看来,前世沈念很可能就没有真的解毒,也就不存在中了醉美人,引发余毒……
可若是这样,王熙妍透露一个假消息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她求上门去,在发现沈念根本没有解毒,然后因为发现了沈念的秘密,最后被杀人灭口?
可,沈念真的会杀她么?
她自嘲的笑了笑,对心中那种对沈念莫名的感觉,有些不明所以。
“我就说她不配主子的付出,连主子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什么法子解毒,分明就是想来看笑话……”无二红了双眼,欲拔剑杀人。
慕容瑾白了他一眼“你觉得你们瞒下的消息,我该知道?”沈念解了毒的消息,可是他们自己说的,现在却来怪她不知道真相?别说她手中没有可以用的人,便是有,大名鼎鼎的沈世子是那么容易调查的?
要真那么容易调查出来点什么,恐怕这个对她怒目而视的人,就该去以死谢罪了!
更何况,若不是她多了一世的记忆,恐怕现在连醉美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还未遇见!也还没有看过!
那些孤本古籍都还是她在小佛堂的时候看的。
“但是按照发作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早就已经失传千年胭脂笑,和一种叫美人哭的毒很类似,但却更为霸道。”慕容瑾将猜测说了出来,沈念发作的情况,和古籍上记载的情况相同。
但究竟是不是一样的东西,却不好说了。
胭脂笑并非没有解药,只是药材难寻,所以中了此毒的人基本只能等死。
因为太过于阴损,制作了这种毒的人就被各方正义人士联合绞杀了,从那以后胭脂笑就绝迹了。
慕容瑾之所以会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她那堆孤本古籍里,有几张那位制毒人留下的手稿残页。
而胭脂笑却只是那残页上最不值得一提的毒,可想而知其他几样又该有多么霸道残忍!
其中有一种名叫留生,可以麻痹人神经,让人沉睡却不会让人死亡的毒,就曾被她制了出来,虽然效果只能达到上面所记载的十分之一二,但用来对付那些杀手却是足够的。
前世她给冯延庭防身的就有这种毒。
“胭脂笑?”独一疑惑的问了一句,这种毒他从未听过,更是一直将主子身上的毒当成是美人笑来解,难不成一直都错了?
“慕容小姐可有法子解?”虽然这样问,但是独一却没抱有多大希望,毕竟慕容瑾刚刚说了,这种毒已经失传了千年。
“有,也没有。”慕容瑾如实说道。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有又没有的!你到底想怎样!”无二上前一步,怒目瞪着慕容瑾,眼中充斥着恨意“你不要忘了主子是因为被你气到了,所以才会提前毒发!”
无二一直以为自家主子会突然毒发,是因为慕容瑾说了什么话,让主子觉得这些年的付出都是多余,都是不值的,然后气急攻心造成的。
所以才会在一开始那么想杀了慕容瑾泄愤。
若不是打不过,慕容瑾真想上前把无二给揍成猪头!
深吸几口气,慕容瑾向独一问道“我现在方便去见神医么?”
“这……”
方便么?
主子的心思他是了解的,眼前的女子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可如今主子不惜用了手段瞒下的事情,被他给说了出来,真的就是为了主子好么?
“方便!若是你有胆子去看,就没有什么不方便!”无二冷冷的眼神中带着嘲讽。
“那便带路吧。”
独一出声阻止“慕容小姐……”可后面的话来不及说,慕容瑾已经跟着无二走了。
朝三的视线在慕容瑾远去的背影和独一的身上徘徊,有些不明所以……今日的独一和今日的无二,都是他以前不曾见过的。
想了想,朝三抬脚追了上去,无二那个样子,若不拦着点,搞不好会出事……
还未靠近房门,慕容瑾就闻到浓烈的药味,很是苦涩刺鼻,还有一种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推开门,屋内挂上了遮阳布,有些昏暗,她适应了一会儿才往里走。
东暖阁里,一只大浴桶被架在蒸笼之上,下面一身黧色直裰,头发有些蓬松潦草绑在脑后的白发老者,此时正在添柴,而浴桶中泡着一个……人?
慕容瑾走进了一些,发现那个从额头到双肩,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包括眼皮、耳蜗都是红色血珠的,正是沈念!
若不是时不时能够听见他,像是被人勒住了喉咙一般的粗喘,她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死人了。
那喘息中带着痛苦,挣扎,低沉嘶哑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心疼。
“头……好痛!”
慕容瑾在又走进了一些之后,突然头痛欲裂,脑海中出现了许多不属于她,又好像就是她的记忆!
她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浴桶中的人,目光呆滞,眼泪无声的溢出眼眶。
她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居然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本在添柴的白发老者闻声转过身来,看见慕容瑾时候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想了起来,有些着急的喊了一声“遭了!”
追上来来的独一刚进来就听见了这句话,在看慕容瑾此时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
他终究还是做错了!
对白发老者丢过来的眼神,他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无二和朝三都是不明所以,但此时的氛围,让他们知道情况不对,都自觉的没有出声。
“师叔……可有办法救慕容小姐?她不能出事,不然主子一定会……”独一有些艰难的说“殉情……”
“你即知道如此,又为何让她进来?”白发老者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独一,虽然心急却也无奈“她服了那药,小师叔现在的样子就是药引,一旦激发了药效,除非她心智坚定,不然非死不可。”
白发老者叹息一声“即便心智坚定挺了过来,恐怕以后也会失去所有记忆,就连心智,恐怕都只会如两三岁的还痛。”
独一闭了闭眼,无比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拦下无二。
“唔……”
浴桶中的男子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沉重的眼皮张开了一条缝,模糊的能看到几个人影。
当他目光触及到那个泪流满面的女子时,蓦地一下睁开眼,顾不得刺痛和不适,焦急的唤了一声“阿瑾!”
“为什么阿瑾会在这里!啊!是不是你,独一,是不是你带她过来的!带她走,带她走,离开这!”
沈念用尽力气在嘶吼,声音却也只能勉强让这几个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听到。
他张开嘴就会不断的有鲜血溢出,身上的血珠我再一次开始蠕动,并且一次比一次的剧烈。
他的双眸越来越猩红,全身那种像是要被撕裂分尸,又被撕咬噬骨的痛楚,让他的意识格外清楚。
但全身骨头像是融化在血肉之中的软绵无力,让他只能瘫坐在浴桶中,像是要困杀无力的野兽一般嘶吼,忍不住的挣扎却毫无作用的那种折磨让他接近癫狂。
“阿瑾……不要看……不要看……阿瑾……”
沈念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嘴中一直重复念叨着“阿瑾,不要看……”
慕容瑾不知道的是,沈念并没有拜入亦谷,而是出生在亦谷,景王妃乃是亦谷上一任谷主的嫡女。
谷一针是这任谷主,也就是景王妃的胞兄沈连纵的徒弟,所以才喊沈念小师弟。
倒是独一,曾拜入亦谷习武学医,但他学医天分不高,倒是一个学武的料子,得了武部长老的青眼,后收入门下。
亦谷有三殿七部一堂,分别是掌控着天下大小情报的斥候殿,掌管经济的度支殿,以学识为重,培养门中弟子学识的魁星殿。
三大书院之首的文昌书院,就是亦谷门下的。
九部则是负责武学骑射之类的武部,负责育药,习医,炼毒的医部,负责培养杀手的暗杀部,负责名下田产庄子的农部,负培养责房屋建造,兵器暗器制作的机械部,负责培养观察星象的天文部,负责培养水利修建的水利部,和负责名下产业运营的小卖部……
一堂是掌管谷中刑惩的。
可以说亦谷是个涉猎极广,人才辈出的地方,但亦谷有祖训,非乱世,除医者不得出。
不得出,不是让他们我在谷中足不出户,而是不得打着亦谷的名义做事。
所以一些大家族,知道亦谷不容小觑,却不知道亦谷哪里不容小觑,世人更是多以为,亦谷就是一个医谷,里面住着的都是医者。
慕容瑾不知道亦谷的厉害,但却知道亦谷里面有医术极好的人,甚至谷神医这般声名在外的,都比不上。她想学习医术,对亦谷自然感兴趣,但却不想通过沈念这个关系!
“谷神医说笑了,慕容瑾倒是想要称呼神医一声师兄,拜入亦谷门下学习医术,只是没那个机会和天赋。”
“哈哈~师弟妹若是没天赋,恐怕这世间找不出几个有天赋的了……”
慕容瑾没有接话,人家夸你可能也就客套,要是真的毫不谦虚的接了,未免有些自大,尤其是在行家面前,她这个半吊子,还是不接话的好。
转移了话题“沈世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可以进去了。”
谷一针没说什么,直接迈步进去,他还是更关心这个小师弟的身体,至于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朝三也紧跟着去准备了洗漱的东西和干净的衣物。
又让人准备了新的浴桶,打好了热水,好让主子一会儿能够沐浴一番。
独一和无二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带着自责和悔意,尤其是独一,眼中还积聚着泪水,硬生生的憋着才没有留下来。
若不是他想试探慕容瑾,值不值他们主子这样尽心的守护,哪会让主子痛上加痛,差一点点挺不过去?
加上他的私心作祟,当初沈念决定离开慕容瑾之后,有多痛苦,他都看在眼里。
如今主子改变主意,想把昔日心爱之人娶回来,他当然想多帮主子一些。
却没想到差一点害慕容瑾没了性命。
无二不知道失忆的事情,只当慕容瑾是薄情寡恩,有负他家主子的付出,如今知道这些是误会,自然就对之前的那些冒犯逾越感到自责。
慕容瑾心中自然有埋怨,但并没有说什么,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静一静。
可惜天色已晚,知道她今晚住在这边,杜仲肯定要从定安伯府回来保护她。许妈妈这会儿也已经到了,定然是要拦着她,不让她出去。
思虑一番,慕容瑾觉得好好的沐浴一番,然后睡上一觉,把这些麻烦事留到明天去想。
这么想着,就去了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果然许妈妈已经到了,并贴心的为她准备了热水。
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慕容瑾本来打算去休息,许妈妈却挑了帘子进来回禀“小姐,杜管家回来了,小姐可要见一见?沈世子身边的两个侍卫也来求见小姐……”
慕容瑾揉了揉额头,很想说不见,但茶叶铺子的事情还是早点解决早些安心,迟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变故,便去了旁边的花厅,准备见一见杜仲。
换了一身水红色缠枝暗纹的上袄,配了一条月白的褶裙,头发简单的用发带束在脑后,很是清爽简洁。
一边往花厅走,一边和许妈妈说“厨房可有粟米,我想吃桂圆粟米粥了,一会儿也能睡得安稳一些。”
桂圆肉和粟米一起熬粥,可以起到养血安神的效果,晚饭得时候吃,最合适。
独一和无二一直就等在花厅外面,虽然不想理,但出于礼貌,还是让许妈妈将人请了进去。
“大小姐。”杜仲抱拳行礼。
“杜叔不必客气,定安伯府那边可还顺利?他们是怎么推脱的?”慕容瑾开口问。
“一切顺利。定安伯并不在家,是他们嫡小姐出的面,说是那掌柜偷奸耍滑,他们并不知情,并当着小的的面,直接将人杖毙了。”杜仲说到最后,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满。
定安伯府的嫡女……王熙妍?
直接杖毙么,倒是很像她的风格。
慕容瑾在心中想着。
定安伯府和安国公府,镇南侯府都是有姻亲关系的,定安伯和安国公是连襟,定安伯夫人是阮氏的庶妹。
不过这位定安伯夫人可没有阮氏,甚至没有小阮氏好命。
为定安伯生下一双儿女之后没多久,就产后虚弱去世了。
后来定安伯府没什么出息的子弟,开始一点点败落,虽然这里面有沈念的手笔,但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定安伯府没有个能顶事的,也不至于后来只留下一个王熙妍。
“这般不中用,留下了把柄给主家招惹麻烦的奴才,的确是该打杀了。”慕容瑾淡笑说,仇人见面,没道理就这么一笑而过的。她看着杜仲,有些俏皮的说“杜叔,那罗掌柜的铺子定安伯府嫌弃,我却是很想要呢。”
杜仲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笑了起来,抱拳道“小的一定办妥。”
王熙妍当着杜仲的面,打杀一个管事掌柜,是道歉,但又何尝不是变相的责怪?怪他,更是怪安国公府,明知两家的姻亲关系,却如此不留脸面找上门,这不是打脸么?
你既然上门打我的脸,我就直接当着你的面把人发落了,看谁更不舒服一些。
的确,杜仲看着那管事被打死心里的确不舒服,这经商哪有不和对手发生摩擦的?罗掌柜这事做的过分,但却罪不至死,打断腿赶出去也就是了。
而杜仲更担心的是,慕容瑾知道了会不舒服,毕竟大小姐从小就是个善良的。更是在进了军营以后,见那些将士受伤却总来不及医治,轻则残废重则没命,而萌发了学医的心思。
若是以前,慕容瑾可能还会心疼那个管事,虽然有错但毕竟没有真的出现什么人命官司,不过就是毁了一点名声,就要人拿命来抵未免太过于残忍。
可如今的慕容瑾,却不会那么轻易的心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她刚那么说,也是在安杜仲的心。
杜仲领了吩咐下去,慕容瑾也准备回去休息了,奈何有人不愿意。
在杜仲离开之后,独一和无二就毫不犹豫的跪在慕容瑾面前,面色愧疚,各自从腰间抽出随身带着的软鞭,齐声说道“属下先前多有冒犯,请夫人责罚。”
“夫人?”慕容瑾微眯着眼,目光危险的看着两个人“是你们主子让你们来毁我清白的,还是你们自作主张的。”
喊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夫人,不就是变相的说她不是处子么?
恢复了记忆的慕容瑾,对夫人这个称呼并不陌生。
那年后山溪边,她救起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却不想他身上带着的毒那样霸道,只是接触过就会沾染上。
而那毒,最忌讳的便是处子之身,女儿香,噬骨毒。
意识已经不大清楚的男子,到底是禁不住的支配,强要了身边的少女。
晕倒前,他只说了一句“别怕,我的妻。”
后来独一寻来,她才知道那男子是景王世子,曾经的少年战神沈念。
饶是他现在身子不好,可光凭那一张俊美的面容,也足以让许多女子想嫁,她也是想过的。
何况现在于他,虽恼恨,却也希望能嫁给他。
独一一直在沈念身边照顾,自然知道这毒是什么回事,也猜到了衣衫不整的两个人,应该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当时便恭敬疏离的喊了声“夫人。”
后来,她将沈念和独一安置在,她在后山一处僻静处,搭建的茅屋里,并日日过来探望。
沈念醒后,身子虚弱并不宜远行,而这里离京城差不多有百里路程,他便在这里住下了。
慕容瑾进了军营没多久就开始学医,偶尔去后山采药,天不回来也是有的。
后山是被仔细检查过的,并没有什么毒蛇猛兽,所以慕容珏和杜仲也不担心她的安危,便都由着她。
却不知,慕容瑾是和沈念在后山过起了小日子。
他树下抚琴,她林中起舞。
他提笔作画,她研磨添茶。
因此,独一始终尊她为夫人,那时候她是欢喜的,可如今,这一声“夫人”却是在戳慕容瑾的伤口!
“夫人……慕容小姐,主子没有……属下也……没有……”独一想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说他家主子吩咐的?他不敢往主子身上抹黑,本来主子和夫人现在就关系僵着,他在添乱,主子一定会杀了他!
说他自作主张?本就惹恼了夫人,在来火上浇油的话,可能主子会帮着夫人剁了他。
慕容瑾站起身,走上前接过了无二手里捧着的软鞭,目光却瞪着独一。
手臂抬起,将鞭子甩开,带着劲风的鞭尾落在无二背上,直接将衣服撕开一个小口子,在肉上划过一道血痕。
原来这鞭尾的位置,竟然有倒刺。
慕容瑾没想到这事,被惊了一下,但是手上没停,连着抽了好几下才停手。
慕容瑾的手劲在习武和进山采药的磨砺下,比普通的成年男子还要打一些,每落下一鞭子,无二的身子都会抖一下,但却死死地咬牙,不曾吭出一声。
慕容瑾丢了鞭子,声音清冷,目光却是凌厉的看着独一“你虽然该打,但却比某些人好多了,至少心里没那么多算计,本姑娘今日抽了你几鞭子,算是还了你之前刺杀的事,以后便一笔勾销了。”
“行了,你们是他的贴身侍卫,还是回去照顾他吧,朝三一个人忙不过来。他现在该好好休息,我让许妈妈做了桂圆粟米粥,你们端去给他,让他吃了再睡。”
许妈妈闻言,老脸露出了笑意,小姐这还是惦念世子的。
独一更多的是对自己懊恼,主子身上的毒一直以来都瞒得很严实,除了身边之人,根本没几个人知晓。
尤其是主子有过特别交代,不许泄露消息,尤其是对慕容小姐,可如今……
这两种残次品她都见过,但胭脂笑这种毒,她却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记载,从未真的见过。
“你该不会是不知道主子中的什么毒,这会儿被吓到了吧!”无二见慕容瑾一直皱眉不说话,以为她是被吓到,毕竟就是他已经亲眼见过主子毒发时的样子,在听的时候依旧会觉得毛骨悚然。他带着杀气怒喝道“我就知道你……”
“无二!”独一瞪了他一眼,阻止了他继续说。不过看向慕容瑾的目光中也带了求证。
她虽是第一次来,但却并不算陌生,因为阮氏嫁妆里的铺子,都有一个这样的小院子。
这是慕容珏打理阮氏嫁妆的时候,特意命人按着木槿院主屋的样子布置下来的,虽然没那么奢侈,但却足够舒适,就是为了慕容瑾哪天来了铺子,能够有个临时歇脚的地方。
朝三端茶进来的时候,苦着一张脸,身后还跟着独一和无二。
可他的话却让慕容瑾的眉头皱起,因为她可以肯定沈念中的不是醉美人,而是比醉美人更为霸道的胭脂笑!
醉美人只是后人根据胭脂笑做出来的残次品而已。同样根据胭脂笑做出来的残次品,还有一种比醉美人霸道百倍的美人哭。
“慕容小姐,主子现在的情况,等不得太久……”独一开口道。
“先和我说说你家主子的情况。”慕容瑾面色严肃。
“慕容小姐……准备什么时候试药?”
慕容瑾瞅了朝三一眼“你家主子不是没事?没事就没办法取血试药,所以……”无视三人焦急的脸色的脸色,云淡风轻的说“再等等吧。”
朝三点头,心里却更是不安稳了,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没做对……并且还是所有人都看出来,独独他自己没发现的那种。
慕容瑾轻车熟路的去了客厅,这里和秋白露茶叶铺子是连着的,是她私有的房产。她中毒后晕倒,就是在这边休息的。
再等等……
这不能等啊!
“慕容小姐……刚刚我……我……”朝三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说主子吩咐不能乱说?他没那个胆子。说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主子的情况?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是么?”
慕容瑾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朝三心里有点发毛,但仔细想想,他没发现自己哪里说错话,点了点头“是的。慕容小姐还是先去休息一下,我让人备茶。”
“还是夷山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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