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峥陈虹

点上雪茄，喝上了威士忌，香江人宋世豪用一口带着强烈口音的普通话说：“司马中天先生，我们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面了。”这些人看来是真的知道他的底细，司马中天问道：“宋先生不需客套。你们远道而来，肯定有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不妨就直说吧。”宋世豪笑了笑道：“司马先生果然爽快。我们知道司马先生曾经是带兵的大员啊，所以非常希望和司马先生合作。”

果然，这些人是看到了自己的利用价值。涉及到部队，那么就绝对不会是小生意了。司马中天问道：“怎么合作？时间、地点？”宋世豪又圆滑地笑着：“司马先生，你应该也听出了我的口音，我是地道的香江人。咱们想要在香江搞点事，需要像司马中天先生这样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帮忙啊！”司马中天震了下，要在香江搞事？司马中天立刻警觉了起来，望向旁边的白人：“杰克先生是米国人？”那位杰克竟然听得懂中文，还能说：“司马先生，你不要误会。我杰克，不属于哪个国家，你也可以说我是世界公民，哪里需要我，我就可以出现在哪里。事实上，若是司马先生愿意加入我们，也可以成为世界公民。”

“世界公民”这四个字，对司马中天有强大的吸引力。目前，司马中天已经背叛了华夏，要是能成为“世界公民”就可以超越单个国家，司马中天如芒在背的忧虑也就能去除不少。

当天，等这些人走了之后，司马中天独自在白色房子的顶楼抽烟，虽然大部分是土房子，可这里毕竟也是首都，也有点万家灯火的繁华。然而，司马中天的眼中却早已尽是香江繁华。要是在香江的行动成功，接下来，将形成多米诺骨牌，他司马中天恐怕到时候不仅仅是“世界公民”，说不定还能回到内陆兴风作浪！谁说不可能？他在阿富国都能被发现、被相中，去完成那样的壮举，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

下周一，肖静宇就要到华京党校报到，并参加开学仪式。所以，周日，在镜州的全家人都将预先搬到华京安顿好。

萧荣荣事先已经让老管家翁本初帮助在颐园附近安置了一套房子。肖静宇本来以为还是跟这里一样的楼房，可萧荣荣说是买了一套中等大小的四合院。肖静宇大吃一惊，问道：“那要多少钱？”萧荣荣说：“听翁管家说，大概五千万吧。”“四五千万？”肖静宇不由惊叹，“为什么买这么贵的四合院？我们只是暂时住几天而已。”

萧荣荣说：“静宇啊，你不是说，你和萧峥不能要我的任何财产吗？那么这套四合院，只能以你们妈妈的名义买了。以前，你妈妈在华京住的就是小四合院，但是她家只有两间小屋，当初她的梦想，就是想要多几个房间。现在既然要买，就给你们妈妈买一套好些的，也算是完成她的一个梦想。”

“这么说，我就没意见了。”肖静宇笑着挽住费青妹的手臂，笑着道，“妈妈，你现在可是在京城有一套四合院的人了！”

“这完全是自愿的。”宋世豪道，“但是，司马先生若是不愿意加入，司马先生在阿富国的住处以及你的三妻四妾等等情况，都会定期被送到华夏国的某些部门。此外，这里的武装分子也有可能随时接管你的家和女儿，毕竟这些人不看友情，只看利益。当某些人给他们的利益超过司马先生给他们的利益时，恐怕他们就什么都干得出来了吧？”

“你……”司马中天盯着宋世豪好一会儿。宋世豪仍旧报以奸猾的微笑。司马中天慢慢将心头的愤怒按下去，他已经没得选择，唯一的出路就是成为“世界公民”：“我想，我们可以合作。”“合作愉快！”宋世豪和杰克一起举起威士忌杯子，跟司马中天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宋先生，你说的这些很美好，可是要成为‘世界公民’，没有充足的资金是办不到的。”司马中天道，“你们有很多钱吗？”杰克笑了：“司马先生，你放心。我们最不用担心的，就是钱！因为投资我们的不是一家公司，而是许多的国家，可以说是世界的掌控者！”

司马中天更是心头猛震，难不成这生意，将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像某些人说的那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他带着兴奋，又有着满腹疑惑，问道：“我们说点具体的吧。你们能给我多少钱？”杰克笑了：“只要你答应加入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亿。以后每次制造成功一次大事件，你都能得到至少1个亿。你看，这个数字，你满意吗？”

一个亿起头？这生意真的是不小了。但是他们出这么大的价钱，以后干的事情也就没有回头路了。搞不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也让司马中天后怕，他问道：“要是我不想加入呢？”

人间万事都是具有两面性的，喜庆的事情的另一面，就是烦恼的事情。拥有得越多，负担也就越重。以前司马中天在疆土部队之中，干什么都由国家买单。可如今他已经叛逃出来，尽管带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和米元，可是养了那么多人给自己服务，还要交给阿富国某个武装力量保护费，每天花出去的钱也就相当可观，这样下去等于是坐吃山空！当自己的钱花光，金银财宝就得作价卖掉，等这些都卖掉了呢？怎么办？手下的这些人，还会跟着自己吗？自己买的女人，还会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吗？还有那3个已经怀孕的女人，还会把他的血脉给生下来吗？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尽管司马中天在这座土城里，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可内心的忧虑和恐惧非但没有减弱，反而犹如深渊一般凝视着他，要将他整个吸下去。半夜里，司马中天会梦到华夏的人，将他逮捕了；或者是本地的武装分子，用抢对准他，抢走了他所有的财富；还有就是他手下的人相互串通，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并把他的财富和女人全部占为己有……每次醒来，司马中天都是一身冷汗，要是不靠酒精和药物，他简直越来越难以入睡了！

直到太阳升起，他还依然活着，司马中天才有那么一刻感觉到生活还有点亮色！司马中天的房子位置相当好，坐落在首都的高地上，远眺犹如蓝宝石般的圣拉湖，下望可以看到公路上腾起的黄尘，三辆越野车正朝这边奔驰而来。

看到司马中天露出向往的神情，宋世豪就道：“司马先生，跟我们一起干，能解决你的当务之急。我们知道，你的国家对你不公，所以你才会离开。但是，你只要成为‘世界公民’，就可以超越国家的束缚，以后想要在哪里都可以。米国、瑞士、南非、新西兰、布宜诺斯艾利斯、希腊……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那是何等的自由啊！更不用担心半夜会被阿富国的武装分子杀害！你说是不是？”

说着，宋世豪的目光，朝正在庭院里喝酒、抽烟的武装分子望去。确实，这也是司马中天的心头大患。这些武装分子现在自称是他的好朋友，可是，说不定哪天就会将枪头对准他！部队出身的司马中天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呢？

司马中p;司马中天又看了看那些白人和黄皮肤的人，那些人都朝他点了点头，露出颇为友好的笑容。司马中天也是经验丰富的人精，这些人看起来不像是来逮捕他的，而是来利用他的。只要有人想要利用自己，就说明自己还有价值，那就有狮子大开口的机会！

司马中天伸开了双手，朝房子里努了下嘴，说了一句“Welcome！”将这些人都请了进去。有些不重要的随从，司马中天就让人给他们安排咖啡、烟酒和点心。其中真正跟司马中天谈生意的，就两个人。一个叫做杰克的西方人，还有一个会说中文的香江人宋世豪，并没有内地的人，这让司马中天更加放心了。

司马中天正在享受着早晨的第二杯咖啡和其中一个老婆的按摩，心头却隐隐地感觉不妙。这三辆越野车是不是跟自己有关系？然而，司马中天又告诉自己，自己应该是多虑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继续享受咖啡和按摩，直到这三辆驶入城里的越野车被房子遮挡不见。司马中天终于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眼不见为净。

可事实上往往是，你越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没多久，这三辆车子就来到了司马中天的白房子前面。从第一辆车上跳下来的是本地的武装分子。随后，第二辆车上下来了几个白人。第三辆车子上下来的，是司马中天颇为熟悉且备感亲切的黄皮肤。然而，这种亲切感，只维持了一两秒钟，因为司马中天如今是叛逆者，若是这些黄皮肤来自华夏，会不会是来抓他的？

司马中天万万没想到，自己从疆土逃到了阿富国，人生竟然进入了新高度，不仅有落后国家的女人，还有一线发达国家的女人。当然，厨师和保姆也是女的，如果他忽发奇想，有这方面的需要，只要付钱就可以。于是，到阿富国之后的几个月，司马中天完全是纵情声色，享尽皮囊的一切快乐。司马中天也将国内的事情，抛诸脑后，至于他那个被捕入狱的儿子司马越，也只是偶尔在他的脑海里如流星般滑过，一瓶威士忌、一张床，就可以让司马中天将儿子司马越在他心里引起的不适，全部抹去！

更让司马中天欣慰的是，他买的这6个女人，经过他夜以继日的努力，其中3个竟然怀孕了。其中2名是阿富国女人，另一个就是肤白胜雪的白俄女人。听人说，混血儿更加好看聪明，司马中天真是大喜过望，这说明他在国外也将留下自己的血脉。至于已经四十来岁、没有结婚生子、又锒铛入狱的司马越，瞬间就变得可有可无了。司马中天再不考虑要把司马越从华京的牢狱里救出来了，其实，他也清楚，他没有这个能力。

想到这一层，司马中天的心脏猛地仿佛被攥紧了，呼吸滞了一滞！当这批人正要进门的时候，司马中天的人在门口挡了下，可武装分子非常强势地举起了枪，对住了司马中天的人。司马中天知道自己若是跟当地的武装分子对抗，绝对是没有出路的，恐怕只会死得更快！于是，司马中天索性朝手下挥了挥手：“让他们进来吧。”

领头的武装分子，司马中天是认识的，他上前去，瞥了一眼那些白人和黄皮肤的人，没一个认识，他扔了一根高档雪茄给武装分子的头子，道：“愿真主保佑你！我可没少交钱给你们，为什么带这些人来打扰我？”司马中天在疆土的时候，就没少给自己留后路，所以阿富国语，他用心学过一些，再加上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所以说起来已经颇为娴熟！

“愿真主保佑你！”武装分子头子抓住雪茄，迫不及待点上，用力吸了一口，享受地吐出一口烟雾，说：“我的朋友，只要你给钱，我们是永远可以信任的！你不要误会，这次我给你带来的不是麻烦，而是生意。”武装分子这句话，倒是让司马中天为之一喜，不过他还是不敢轻信，谨慎地问道：“什么生意？”武装分子头子说道：“能赚大钱的生意。我的朋友，你养了这么多老婆，还有这么多手下，我相信你肯定很需要钱！具体是什么生意，让这些人跟你谈吧！”

从江中原书记那里出来，华京纪委主要领导就交待顾向国，与公安部对接一下，看能否帮助抓捕罗财广。顾向国道：“我抓紧联系。”

在阿富国首都大片大片的低矮黄土房子之间，一栋白色三层楼房已经显得相当的显眼。这栋房子就是曾经的疆土部队大员、如今的叛逆者司马中天的。尽管已经离开了祖国，可是司马中天发誓要在阿富国重建一个家园。由于从疆土矿区隧道逃亡阿富国的时候，司马中天带来了大量的古董财宝、金银米元，还有五六个手下，所以司马中天在阿富国首都很快就找到了落脚之地。

他用米元从一位地中海富商手中买下了这栋白色别墅，同时还在旁边给手下也购置了一间房子。他自己的白色别墅一共9个房间，他自然住在最大、最舒服的一间，然后让手下物色20岁以下年轻、漂亮的女子，花钱买了6个。其中4个是阿富国本国人，戴着面纱，神秘而妖娆。还有一名是白俄女子，那肌肤就如白俄的初雪；还有一位竟然是英伦女孩，她的父母是科学家，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她全世界搞科研，没想到在阿富国遭遇街头**，女孩的父母被枪杀，在这异国他乡，女孩被当地的非法武装力量控制了，不久之前，被高价卖给了司马中天。这个英伦女孩，不仅身材苗条，而且非常聪明，见多识广，精通多国语言，包括中文，也能说得非常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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