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连续失踪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季校长打断：“作为学校学生，最不应该信谣传谣，郭成和李纪阳最为高三四班的幸存者，我们更应该对他们多做关怀，以后，他们两就在高三五班上课。”
顿时教室内爆发吵杂的议论声，“安静！”另一名老师说道：“郝警官问你们的事情，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吗？何安琪，你不是上次说知道周艳贝是怎么失踪的吗？”
被点名的女学生畏畏缩缩地站起来，答道：“杨老师，周艳贝也许不是失踪，她是离家出走。”
“付萌萌和秦甜平时关系很好，也是形影不离，付萌萌失踪后，第二天秦甜就失踪了。付萌萌失踪那天，秦甜和她有些小矛盾，我和秦甜一起出校门时还看见付萌萌一个人往小吃街那边走。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一名同学说道。
“那当时付萌萌有什么异样么？”
“这倒没注意，平时也就秦甜会和付萌萌玩，我也不怎么和她说话。”那同学说完便坐下。
此时，一位男同学说道：“有段时间，秦甜跟我说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还想叫我们几个男生送她回家，但我们没答应。”
“学校明令规定往返学校需要有家长接送，你们怎么全都不守纪律。”季校长此时勃然大怒道。
这下，班里没一人敢说话。原本站在一旁的杨老师此时答道：“现在家长也都很忙，还有些同学是寄宿在亲戚家，根本抽不出人来每天接送他们，想着同学们也都不是小孩子，所以只要家长能签张免责协议，我们也都会让学生自己回家。”
“免责协议？这么说，这回学生失踪，学校也可以不负责的。”季校长听完杨老师的答话，低声问道。他声音很小，我也是因为站得近才能听见。
我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很明显这个新来的校长不得人心，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却根本没人买账，现在三个同学失踪，他想的竟是如何摆脱责任。
郝云中此时的注意力却全然被那个男生吸引：“秦甜说她感觉有人在跟踪她，有什么证据吗？她说的是她还是她和付萌萌。”
“这我就不知道了，秦甜有时疑神疑鬼，付萌萌也不常说话，我们平时也不怎么说话。”
所有线索似乎都止于此，但却又不仅限于此。
从学校出来已经临近放学，郝云中也不急着往回走，而是在校门口徘徊，果然，不一会儿我们就看见何安琪从校内走出，郝云中离开走上去：“何安琪，你刚才在班里，为什么说谎？”
“我没说谎。”
“我问你，问什么要伪造周艳贝离家出走。”
“我没有。”
“你有，之前在班上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说话时面色发红，眨眼频率突然加快，身体不自觉往右倾斜，我也只觉得你紧张。所以刚才试探你，你面部表情告诉我，你的确在说谎。”
我从未想过郝云中还有这种能力，不得不对他产生敬佩感。
只见何安琪面色更加惨白，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说道：“是杨老师让我这样说的，你别抓我，是杨老师。”
“杨老师为什么让你这么说？”
“其实，周艳贝不是跟她爷爷奶奶闹矛盾，是和杨老师。杨老师在平时就常因为周艳贝父母不在家，而让周艳贝帮她做很多事情，周艳贝偷偷告诉过我，她经常帮杨老师洗衣服，收拾房间什么的，杨老师还对外说是在帮她补课。”
“这些，你们班的同学都不知道？”
“周艳贝性格内向，也不怎么和人交流，所以杨老师也是找准她这点才欺负她的。那几天周艳贝的奶奶生病，周艳贝就想早些回家，所以帮杨老师打扫卫生时不小心打碎了杨老师新买的花瓶。杨老师就让她赔。”
“那她赔钱了吗？你不是说她那段时间花钱大手大脚。”
“就是赔钱了才让人奇怪。她爸妈寄来的生活费全在她爷爷奶奶手上，她还有个两岁的堂弟，老人重男轻女，周艳贝的生活费大半都养了她那个堂弟。但那段时间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钱，不仅赔钱给杨老师，还给自己买了很多东西。”
“钱的来路你有问过她吗？”
“这倒没有，周艳贝自卑又敏感，我若问了她钱从哪里来，他肯定会觉得我看不起她。”
“那周艳贝是真说过要去找她爸妈？你看见她往车站方向走了吗？”
“她的确说过，但那天放学我只看见她朝小吃街走。”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此时，天已经黑了，周围只有零散几个学生聚集在不远处的一排路边摊，那里就是我们常说的小吃街。
何安琪走后，我们三人便往小吃街走去。由于学生走得差不多，路边摊也快收摊，郝云中也不挑，直接在卖关东煮和烤串的摊位坐下，点了三人份的吃食。
一整天没进食，我们也真是饿了。边吃着关东煮，郝云中边和老板聊天：“你这生意还不错，在学校门口每天能赚不少吧。”
听及此，我们不禁陷入沉思，难道这个周艳贝真的独自去广州了？那问什么过去这么多天，她家人都没见到她，难不成在车站被拐卖或是在广州走失？
“其他两个失踪的同学呢？有什么情况。”郝云中继续问道。
她话音刚落地，另一个女生也站起来答道：“我也曾经听周艳贝提过，说要去广州，她还从生活费里省钱做车费。”
“那周艳贝在失踪当天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郝云中继续问道。
“要说异常，那几天到真有，就是她花钱突然大手大脚起来，原本她挺节省的，但前几天她突然买了好几双新鞋，又换新文具，钱包里也总是放着好几百，就连去食堂也是点小炒。问她，她说是她爸妈给她寄得生活费。”何安琪补充道。
闻言，季校长端在手上的杯子立即应声落地，他颤抖着着声音说道：“高，高三四班，还有学生？”
我顿时想起前段时间郝云中告诉我，我社会安定他们对外宣称当天殡仪馆机械故障引起爆炸，大部分学生、家长和校方领导，甚至殡仪馆工作人员都命丧火海。剩余少部分幸存者也送入医院治疗。显然，我们两个格外健全的人出现在他面前，的确让他心存疑虑。
想及此，我忙解释道：“我们两当天伤得较轻，没几天就出院，知道学校发生大事，这不想为学校出点力。”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郝云中问道。
“恩，周艳贝平时就做我后排，前几天她情绪突然很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爸妈去外地打工，家里就她和爷爷奶奶住，前些日子发生些矛盾，她总说要去广州找她爸爸妈妈。所以我猜，她也许是一个人去广州。”
郝云中站在讲台上问道：“同学们，相信大家都知道这几天内，班上三名女同学前后失踪，我是负责这起失踪案件的警察，时间紧迫，未能早日找回失踪同学，还请各位将凡是能够想到的线索都告诉我。”
语落，教室内却很安静，就在郝云中快没耐心准备再说点别的时，有人问到：“郭成和李纪阳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两不是高三四班的吗，高三四班不是……”
“这倒不必，你们是学生就该做好本分，既然你们两伤好出院，就应该立即回学校报到，继续课业。你自己说说，还有多久就要高考。”季校长听我说我两是学生，便立即将他校长的威严摆了出来。
此时，郝云中立即出声制止道：“季校长，我想跟高三五班的学生谈谈。”这季校长本就对郝云中百依百顺，现在自是没有不答应的，便将我两搁一旁，连忙做好安排。
季校长脸色发红，兴许看我年纪小，便向郝云中问道：“这位是？”
“他们两是这个学校高三四班的学生，现在是我临时助理。”郝云中说着还看了我两一眼。
郝云中对我低声说道：“待会你们跟在我后面，多注意班里学生的情绪，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像是简单失踪，但也不像鬼魂所为。”
我和李纪阳点头答应，但想着待会要面对昔日熟悉临班同学，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很快我们就到高三五班的门口，同学们安静坐在教室内，只有失踪的三个女生的座位空置。
失踪事件刚发生的时候，校方选择隐瞒，甚至安抚家长会尽快找到失踪学生。因此，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去报警。
当郝云中表明身份时，新上任的季校长诚惶诚恐道：“失踪的学生都在高三五班，时间也都集中在下午放学后，失踪地点是监控死角，学校的摄像头都只拍到她们离开学校前往小吃街。其实，这些同学失踪属于个人行为，跟学校关系不大啊。”我看着他竭力撇清关系的样子，恨的牙痒痒。
“学生在学校，或是往返学校途中失踪，怎么能说和学校没关系？”我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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