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蛇精病小老头
宝秋擦好鞋起身,转念一想也是,她莫名乐观,想着自己倒霉了大半年,也差不多该转运了,指不定这就要撞大运了呢!再说了,自己现在两个兜里空空,穷的就要吃土了,也许就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呢。
管它的,就像小老头说的,了解下总不会错,
“那什么,我想问下是什么工作?”宝秋顺从心意脱口问出。
老君直接无视掉宝秋没有意义的僵笑,“送子娘娘虽然撂挑子了,但活不能没人干呀,小老儿没法,只好下凡找人接手了,也该是你有这机缘,我这才刚下凡,你就撞上来了。”
他翘着白胡子得意得邀功:“你别说,小老儿我对你真真够意思的,除了上面说的那些福利,我还特意准备了一个超级超级大福利,给你分配了一个顶顶漂亮的相公。”
……
听着小老头一系列不知所谓的话,宝秋木着一张脸,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地府鬼满为患小鬼投不了胎见天干嚎?阎王气急跑去天庭状告送子娘娘?送子娘娘不爽耍性子撂挑子罢工了?
呵呵!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宝秋扶着眩晕的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自己可能要撞大运。
“大爷,药不要停。”她无力道。
老君不满瞪她,他气呼呼的拉过宝秋的手,指甲在拇指肚一划,抓住她的手往刚才的鬼画符上按。
黄纸右下角留下一个鲜红指印,老君右手两指夹住纸中间,手腕翻转一圈,黄纸噗一声着火,瞬间燃烧成灰烬。
宝秋尚不及反应,电光火石间,一切已经结束。她低头看手,拇指肚完好无损,一时有点懵逼,这神神叨叨的小老头干了什么?
“好了,契约已定,回家你就立马上工吧,不要耽搁了。”老君似乎解决了一件烦恼了许久的大事似的,心情十分不错,笑呵呵地催促宝秋回去开工。
他愉悦的哼着小调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一手还朝宝秋挥手让她自顾去就是。
“在那里,抓住他”。
三五成群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响,小路右侧出现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这些人看见老君,老远就看见他们眼冒绿光,死盯着老君飞奔而来。
老君见了他们,一窜老高,东西也不要了,转身撒丫子狂跑。那小身板灵敏的,堪比那毛脸雷公嘴的猴儿。
忽地,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掉头回来急匆匆抛下一句:“小宝秋,你初上任,肯定什么也不懂,没关系,不懂你就问你手里的大公鸡。”
说毕又是一个急窜,在路的拐角处没了踪影。
“回来,站住”。
“不许跑”。
“人呢?人去哪了?”
哗啦啦,一群白大褂边喊边从宝秋身旁跑过去。白大褂们追得着急,经过宝秋的时候在她面前带起一阵微风,把个芦花鸡掉落的细毛卷到了半空。
……
宝秋目瞪口呆,她视线一歪,懵逼地对上白大褂们后背上印着的,方方正正的六个青底大字,“青山精神病院”。
……
卧槽!合着自己遇上了蛇精病!
宝秋嘴角抽搐了两下,被这天雷滚滚的真相劈得外焦里嫩,她环紧怀里的芦花鸡,恍惚着走回家。
回到家落锁后,宝秋背抵在门后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真的和个蛇精病谈了份工作,还是什么荒唐的送子工作。她越想越可乐,不禁笑了出声。
精神病人欢乐多,这话果然不错。
她兀自傻乐呵了两分钟。
宝秋神经有些粗,笑过了事情也就过去了,不会多想。坐下休息了一会,时间已经指向九点四十分。
芦花鸡煨汤,汤头至少需煨足两个钟头,骨髓里的精华才能激发融入浓汤。而烧水、杀鸡、放血、拔毛,又得费去老大会功夫。所以,如果想在大中午喝上喷香喷香的芦花鸡汤,现在就可以撸袖子开干了。
麻利地抡起菜刀给芦花鸡放了血,宝秋回身烧上一大盆沸水端了来,坐下,准备给鸡去毛。
叮咚,手机响了一下。
短信:尊敬的用户,您尾号……储蓄卡于……收入人民币200元,活期余额元。
宝秋一下子睁大了眼,谁给他打了二百块钱?
有人欠了她二百块刚想起来还?还是被她打了一巴掌的前任秃瓢上司,良心发现补足克扣她离职时候的工资?亦或是,上回房东大妈收房租,见她只一个大白菜就白米饭可怜得很,还她请人通马桶的钱?
正疑惑,地上有人说话了:“别想了,这是你今天的工资……咦?哪里来的血?我操,你把我宰了?
“哐当”,宝秋一屁.股坐到地上,张大嘴看向地板上扑棱着站起来的——放了血的芦花鸡:“妈妈咪呀,好可怕,鸡说话了!”
宝秋的胆子丢在人群里都算大的,可眼前的情况实在已经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
她一溜烟爬起身,缩到角落,对着翻白眼的芦花鸡足足尖叫了两分钟,“啊,啊,死鸡说话了!”
芦花鸡也梗着滋血地漂亮鸡脖子尖叫:“啊啊啊,老子刚下凡啊!”
“啊,活见鬼,死鸡会说话,会说话,啊,啊,啊!”还是一个很好听的男人声音!
“啊啊啊!老子被宰了被宰了”,他的修行啊!
宝秋崩溃:“啊!死鸡为什么会说话?”吓尿了好不好!
芦花鸡更崩溃:“别他妈啊了!闭嘴!闭嘴!”
宝秋脸色煞白,嘎一声闭嘴,再想张嘴喊,嘴巴却闭合成一条缝,怎么也张不开嘴了。她布满惊恐的瞪大眼,看向翻着白眼的芦花鸡,和蛇精病小老头老君相遇的场景蓦地一一倒退闪回脑子里。
他说:有不懂的你就问你手里的大公鸡……
后脑勺一片冰凉,强烈的不祥预感升起:“你是?”
“哼,想起来了?”芦花鸡冷着声音道:“老子就是老君分配给你,写了婚书,禀了天地的相公!”
“啧”,老君丢给宝秋一个‘你这无知小儿’的眼神,皱巴着菊花脸笑眯了眼:“这不,阎王那老家伙气急了火冒三丈地一状告到了天庭,指责那送子娘娘失职,送子娘娘当然不爽了,索性撂挑子不干了。”
“呵呵”,宝秋干笑。
“好名字,别人都喊我老君”,老君光鉴红润的脸笑成一朵菊花,慢吞吞说道:“工作是送子……”
小老头话甫一出,宝秋傻眼,偏他还仿若没看见宝秋的满脸黑线似的,满嘴跑火车:“现在的人啊,啧啧,打胎得简直不要太多,地府鬼满为患,大鬼小鬼投不了胎就见天的在地府干嚎,嚎得跟山坳子里的野狼似的,阎王那老家伙被它们嚎得气血沸腾,差点没得了脑淤血。”
“……”,宝秋一脸无语:“送子不是有送子观音吗?”
鼻息缭绕鸟屎余味,宝秋在风中凌乱!
“哈哈哈,姑娘,你撞大运了。”不远处树旁,一个花白胡子的小老头笑眯眯地说道,他招手:“这有纸,来,擦擦。”
这么丢脸的事被人看到,宝秋心里有点糗,她摸摸鼻尖走过去。小老头从身前桌上放的簿子上撕下一页黄纸递给她。
“好嘞,姑娘贵姓?”小老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细毛笔,在他面前黄纸上勾勾画画。
“陆,陆宝秋”。
小老头笑容不减:“先别着急拒绝,了解下下,又不损失什么。”
他态度诚恳,表情真挚。
“哪来的大鸟,真倒霉。”
“不倒霉不倒霉,这是有好事。”
返回时日头已经出来,宝秋捡了条阴凉的小路走,小路遮阴避日,车少人少伶仃萧条,很是安静……“啊”,“啊”,一阵难听的鸟啼,树上一群黑压压的大鸟呼啦啦腾空飞过,天在那一瞬暗了下来。
宝秋抱鸡走得专注,只觉眼前一黑,下意识抬头去望天,谁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坨足有两指宽的巨大鸟屎正好与她鼻头擦肩而过,“吧嗒”落在鞋面上。
小老头指了指他面前写着“招工”两个字的牌子:“姑娘找工作吗?我这有一份顶好顶好的工作给你,时间自由,地点自由,月薪三万,做三休四,按业绩提成不设上限,年底十八薪,公费旅游,福利优厚,还给单身狗包分配相公……”
现在招工都这么不正经吗?宝秋听着玄乎,她接过纸弯腰擦鞋面上的鸟屎,瞄一眼小老头笑得皱成菊花的老脸和满头的白发,笑着拒绝:“不了不了,我做不来。”
先不说靠谱不靠谱,单听福利待遇,就晓得这能力要求必定老高了去了,自己这半桶子水咣当的还是不要出来现眼了。
农历四月初八,宝秋生日。
吃了大半个月素,生日,宝秋想吃肉。于是一大清早,六点起床,七点出门,八点十分宝秋跑遍十八线小城镇西、南两个早市,抱回一只鸡冠又红又大的漂亮芦花鸡。
芦花鸡煨汤,汤品里的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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