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五章 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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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李德全忙向马齐身后望去,只见怡亲王胤祥一身朝服走了过来,心中不由一惊,忙向马齐道:“多谢大人。”

“谁都进去了?”见胤祥走了过来,马齐忙打断问道。

“起先是张廷玉,后来又是阿大人。”

“起来吧。”

“谢皇上。”

马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胤禛坐在软榻上,见张廷玉和阿尔松阿低着头站在左边,也赶紧慢慢移到了阿尔松阿的身旁,而胤祥却站在了右边。

只听胤禛说道:“知道朕叫你们来这是何用意吗?”见胤禛锐利目光的扫来,马齐忙把头低下。

“朕不想多说什么,朕只想让天下百姓过的安详太平。”说罢起身离去。

虽然短短几句话,可这些人却如听惊雷。良久之后,才逐渐缓过神来。见张廷玉弯下了腰像是去捡什么东西,马齐忙看去,这才发现地上有本奏折,不由皱了一下眉。

只见张廷玉只看了一眼,脸色便一下子僵住了,扭头看了一眼阿尔松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折子往袖中放去,向门外走去。

看到这,马齐不由一阵心道:“不行,我得去看看。”说到这向张廷玉追去。

“王爷!”见马齐刚出了宫门,阿尔松阿脸色突然一下子变的满脸怒容,眼角不停的抖动着向胤祥盯去,语气极其愤怒道:“有什么事儿就冲着老夫来!”

“大人的话本王不明白!”胤祥一脸奇怪道。

“你,,,”

“哦,本王知道了。”胤祥微微一笑,道:“大人定是在生本王今天去府上搜查乱党一事。”说着抱拳继续道:“本王也是奉了皇上之命,大人要是怪罪的话,不如就怪罪那个写密信的人吧。”说罢无奈的叹了口气向外面走去。

“密信?”阿尔松阿忙到:“王爷,什么密信?”说罢追了过去……

为了安全,张若霭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让胤禩住到自己房里。自己去书房睡。

大约掌灯时分,一阵敲门声传来。胤禩忙把那本《雍正大帝》放回了怀中,只见张若霭微笑着走了进来,抱拳行礼道:“王爷。”

“坐吧。”胤禩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然后后开始写自己没写完的东西。

“谢王爷。”张若霭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见胤禩在桌子上不停的写着东西,想了想问道:“王爷,在写什么那?”

“唉!”胤禩叹了口气道:“本王如今生死难测,可为了天下百姓也只能把本王说的那些方法记下来,将来如果能遇到一位能臣治世希望把本王说的这些治理方案上奏给朝廷……”

一听这话,张若霭十分感到好奇,来到桌前只见胤禩把那些治理办法全都写在了纸上,于是问道:“王爷,这些都是些什么治理办法?”

刚说道这儿就见,门外突然有人喊道:“少爷,老爷回来了,说要见少爷。”

“王爷,那在下告辞。”张若霭一脸苦笑道。见胤禩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向外面走去。

“我爹那?”

“老爷在书房等候少爷。”

“知道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好生伺候着王爷。”

“少爷放心,小的明白。”

张若霭离去之后,胤禩满脸忧伤,忽然叹了口气,正要伸手把怀中的那本书取出来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听外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王爷,小的奉少爷之命来给王爷送点吃的来。”

“进来吧。‘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只见一个驼背老头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说道:“王爷,请用膳吧。”

听到这,胤禩也确实有点饿了,来到桌前只见盘中放着一只酥香鸡,和一瓶酒外别的什么也没有。看到这胤禩顿时警觉了起来:此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那?想到这抬头一看,却见那个驼背老头来到了桌前,拿起自己刚才写的那些事情,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王爷,你写的这些是没用的。”

“哼?”胤禩冷笑着说道:“笑话,你凭什么说本王写的这些东西没有用那?”

“因为……”就见那人的嗓音突然一变:“我知道。”

一听这话,胤禩浑身不由一颤,只听这人说话的声音竟然有点像丁从云的嗓音。胤禩不由倒退了两步,

就见那个驼背老头弯着的背,竟然一下子直了起来。他的驼背竟然是装的。看到这,胤禩心中更肯定了他就是丁从云,可可一见那人的面孔怎么也不像是丁从云。看到这,忍不住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呵呵呵”那人突然又变了一个嘶哑的嗓音回道:“王爷心里已经猜到了,那为何不说出我的名字那?”

“不……你不是丁从云。”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的嗓音王爷没听出来吗?”只见那人说话的嗓音,一会儿变成嘶哑,一会儿又变成了丁从云嗓音。到底那人是不是丁从云,胤禩也难以肯定。

就在这时,只见那人把胤禩桌上的那些写的东西全都一把抓了起来揉成了团就要往怀里放。

那可是胤禩花了一下午才编写好的东西,就这么一下子被那驼背老头揉成了纸团,而且看样子还要带走,胤禩忍不住大怒道:“给本王放下!”

“哼!”驼背老头冷笑了一声答道:“王爷,这书上的东西,可不能乱写啊。”

“一派胡言,”胤禩愤怒的说道,可一听那人提到了“书”时,心中不由一震,:“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难道他真的是,,,丁从云?”

只听那驼背老头冷哼一声说道:“王爷,书是人写的,那是给人看的,最好还是不要把书里面的事情当成事实,更不要把里面的措施占为己用!”

“你既然是丁从云那为何不以真面见本王那?”听到这,胤禩心中也肯定了那人就是丁从云,可一想,丁从云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而且还以这种身份出现,要知道进张府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进来的。更何况能得到张若霭的信任,这没有和张若霭有一些渊源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可丁从云是怎么做到这些的那?

“王爷,本来我是要走的,可还有一件事情还没做,如今城中怡亲王的人搜查的非常紧,要不是我有幸遇见这张家大少爷的话,也不可能遇见王爷。”说到这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你的脸?”声音虽然有点像可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怎么,王爷还是不相信吗?”

“不,只是难以让人相信。”

“哈哈哈。”丁从云道:“王爷不用惊奇,这是易容术而已。”

“易容术?”胤禩有点好奇道。

“对,是我们丁家祖传的手艺。”丁从云一边把桌上的那些纸张收拾着,一边说道。

“怪不得,胤祥的那些官兵找不到。”胤禩说道。

“好了王爷,这些事情不用再说了。”丁从云把桌上的那些纸装入怀中找了一张椅子桌下说道:“说说王爷今后的事情吧。”

“本王能有什么事情?”

“王爷还是别装了。”丁从云道:“打王爷进来这儿,我就知道,王爷是想说服张廷玉和众大臣一起向雍正皇帝求赦免王爷的旨意。可王爷想过没有,即使皇上赦免了你,到了朝中,可那不是更容易让雍正来加害于王爷吗?”

“那要是依你的看法,本王该如何做?”丁从云说的确实没错,同时这也是胤禩一直没有得到解决的忧虑。

“要是我的话,我会以这儿易容术找个和雍正相似的人,暗中把雍正给换掉,然后王爷再去说服张廷玉这样就容易的多了。”

“偷天换日,说的倒是容易,可你知道胤禩身边有多少人吗?别说找到一个和他相似的人,就算找到了能那么轻易的把他换掉吗?”胤禩道:“要知道四哥可是谁都不相信的。”

“错。”胤禩的话刚说完,丁从云便紧接着道:“看那本书,王爷难道忘了吗?雍正虽然不轻易相信人,可他还是相信了张廷玉。”

“本王当然知道这些,可别忘了,张廷玉可是四哥的人,他的忠诚丝毫不下于阿尔松阿对本王。”

“对,王爷说的没错,可王爷却忽略了另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胤禩想遍了那本书上所有记载的人。可除了张廷玉外,其他人根本就得不到胤禛的信任。

“对。”

“那人是谁?”

“就是王爷的福晋。”

“你是说晴川。”听到这话,胤禩不由浑身一震,丁从云说的没错,这世间要是说胤禛所最信任的人那就是晴川了。胤禩想都没没想的说道:“不,我绝不会让晴川这么做的……绝不!”

“唉,那我就真帮不了王爷了。”丁从云说着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还有自己的事儿没做完,如果将来有缘的话,说不定我会让我的那些手下可以一夜之间让整个皇宫里变成王爷的。”

丁从云既然能撂下这句话,说明他还是有这个能耐的。可胤禩会愿意让他这么做吗?这点我也不清楚。

胤禩知道他既然能说道,那就一定能做到,特别是他的那些手下更是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一想到这,那晚在宗人府的惨景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王爷,王爷?”见胤禩呆呆的坐在那里出神,丁从云轻声喊了两下,见胤禩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继续道:“不过王爷如果有自己的谋划的话,信的过我的话,不如讲出来,也好让我给王爷把把关,毕竟我对清史研究了几十年。”

胤禩想了想说道:“如今我大清国看似国力雄厚,百姓安康,可当本王看过那些书后,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多么的愚昧无知。、”

书?难道他去过老洛的书房?

“本王只想让大清朝强大,本王只想让天下的百姓从此过上富庶安康的生活。”

“那王爷已经有了计划了?”

“只要你能告诉本王或者助本王劝服张廷玉,让他和众大臣一起劝谏皇上下一道大赦天下的诏书,其他的事情就不烦先生替本王费心了。”

“好,看在这句‘先生’的份上,我就助王爷一臂之力。”

“那先生有何办法去说服张廷玉?要知道,他对四哥可是十分的忠心,而且做事谨慎,说话也滴水不漏。”

“呵呵呵。”丁从云突然大笑道:“王爷说的这句话可就有点过头了,凡人必有一疏,就算张廷玉行事再怎么谨慎,说话再怎么滴水不漏,他也有他的软肋。”

“软肋?”

“对,凡为人父者必惜子,就算他再怎么对雍正忠心,我们只要从他的家人下手,此事就可水到渠成。”

“先生是说张若霭?”见丁从云点了点头,胤禩摇头回道:“不可能,张若霭……”胤禩越想越是觉的不可能。

“王爷是觉的没办法让张若霭和他的父亲反目?还是没办法让他的父亲为他担忧?”

“说真的,本王两个都没办法。”

“没关系,有我在,王爷无须担心。”丁从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王爷时想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还是……”

“父子反目成仇这个就不要了,本王相信,先生有这个能耐,可本王还想让张廷玉为我们大清多出些力,不想让家事烦恼着他。”

“好,那就选后者。”丁从云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张若霭是张廷玉最器重的一个儿子,今晚我就把他劫走,王爷你就跟着露面,然后以张若霭的性命来威胁他,我想,张廷玉肯定会。”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做了。”胤禩想了想说道:“不过先生一定要答应本王千万不要加害于张若霭。”

“王爷这是什么话?”丁从云脸色不悦道:“难道在王爷眼里我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吗?”

“本王可没这么说,只是本王不想再看到宗人府那种残忍的杀戮。”胤禩冷声回道。

“哼。”见胤禩又提到了宗人府,丁从云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冷笑道:“那还不都是因为王爷你吗?”“没有王爷的指令,在下能把那些密卫全都杀了吗?”

“别说了!”胤禩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良久才静下心来,说道:“那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实施,后天田文静和鄂尔泰可就要回京了。”

“今晚。”

刚说到这,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若儿,若儿!”

丁从云两步并作三步的来到窗户前,用手指戳了个窟窿向外面望去。只见张廷玉脸色慌张的朝这边走了过来,正要转身把这事儿告诉给身后的胤禩,突然就见张若霭满脸怒色的推门走了进来。

“晴岚参见王爷。”张若霭躬身抱拳施礼道。

“这是作甚?”胤禩忙起身就要去搀扶,可却被张若霭决绝了,只见他说道:“晴岚有负于王爷,……”刚说到这,就见张廷玉大步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胤禩,犹豫了一下,才躬身施礼道:“臣张廷玉参见王爷。”

见张廷玉行礼很是僵硬,胤禩不由一阵好笑,:“大人不用多了。”

“若儿,你出来一下。”

“爹爹,有事儿可以到这儿说。”

“你,,,你想气死我吗?”张廷玉眼睛一瞪,伸手着颤抖手指着张若霭道。、

“孩儿不敢。”说着望了一下胤禩继续道:“爹爹,王爷如今就在这里,如果明日皇上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孩儿就当场血溅在爹爹面前。”

“哼!”张若霭满脸怒容的看了一眼胤禩,语气极为不恭道:“王爷竟敢来到本府,就怕本官告知皇上吗?”

“我看大人不会这么做的。”

“哼哼。”张廷玉眯着眼睛连连冷笑着:“王爷就这么肯定?”

“大人要报,刚才就让人进宫告知皇上了,或者去了十三弟府上。”

“哼!”张廷玉冷哼一声,抱拳说道:“好吧,今日之事,本官就当没看见,王爷现在就可安然离开。”说罢转身向门外走去。

“大人且慢!”丁从云突然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时,张廷玉浑身不由打了个冷战,脑海中突然闪过在东直门法场上的景象,扭头一看,屋中除了一个驼背的下人外,跟本就没有其他人,可就在这时,突然发现眼前的那个驼背十分陌生,心中不由一凉,脸色大变道:“你,,,你怎么……”

他的话刚说到这,丁从云突然打断道:“张大人。”说着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张若霭回避一下。

“若儿,出去!”

“我不。”

“滚出去!”张廷玉双眼一瞪,厉声喝道。

张若霭迟疑了一下,这才向门外走去。

“关上门。”

见张若霭把门关上,走远了之后。来到一张椅子前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王爷的来意,本官十分清楚,可王爷想过吗?”“就算本官答应了你,和众位朝臣一起逼皇上下一道赦免王爷的旨意,王爷难道真的就能逃脱皇上的追杀吗?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王爷被赦免了,只要皇上一句话,还是可以杀掉王爷的。”

“大人多虑了,只要大人同意此事,本王自由安身之策。”

听到这话,张廷玉沉思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丁从云,心中暗道:“怕什么真是来什么,看来这次是糊弄不过去了,皇上,老臣也是被逼无奈,”想到这,一咬牙道:“好吧,一切就听王爷的,不过只此一次!”起身狠狠的盯了一眼丁从云拉开房门大步跨了出去。

“事已如此,那我把张若霭带走了,王爷自求多福。”说罢丁从云把桌上的那本书拿了起来往胤禩手中一丢向外面出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咚!咚!咚”两个打更人看了看天空,敲响了四更天的时辰。夜里寒气逼人,这两个人走了没几步,来到一处墙角,停了下来躲着呼啸而过的西北风。

“哎呦。”其中一个更夫戳着双手,鼻子里冒着白气,哆嗦着道:“今晚这天儿比昨晚还冷。”

“不要紧,在熬一会儿,就能回家烤火喽!”另一个更夫靠着墙根儿跺跺脚回道。

“唉,这寒冬腊月的就是没有夏天痛快。”刚说到这,眼前不远处的屋顶上突然闪过一个黑影,那更夫脸色顿时大变,浑身打了冷战,本来一身倦意的他,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正要张嘴大喊,突然嘴巴被身后的同伴捂住道:“喊什么喊?”“

“刚刚……”

“刚刚怎么了?”见屋顶上的黑影远去之后,这人才把手放下来,往他身上摸了摸口水,说道:“小六儿,看在你头一次干这趟差,哥哥我救原谅你这一次,只是你以后要记住,干咱们这一行,特别是三更以后,眼睛要放亮着点儿,但是那些屋顶上和一些死角,最好不要去看,即使看到了什么,也要装作没看到,明白吗?”

那个叫小六儿的更夫,满头雾水的摇了摇头道:“老哥,为什么啊?”

“笨,这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忌讳,不能说的。”那人道:“看到刚才那个黑影了吗?以后碰到这档子事儿,最好低着头别出声儿,不然你小命可就要玩完了,幸亏老哥今晚跟着你。”

听到这,小六儿这才醒悟过来,憨厚的一笑,点着头道:“老哥,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在待一会儿,等那人走远了,咱们再走。”

“咳咳咳……”胤祥书房里,灯火通明。自从凝香进宫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其他侍妾的房里,一直在书房里忙着批阅奏折,忙着帮他的四哥操劳国事。

这时,管家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胤祥,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说道:“王爷,还是休息一下吧,再过一会儿可就要到早朝的时辰了。”见胤祥头也不抬,只顾忙着看手中的折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道:“熬了大半夜了,王爷不如先喝口热茶提提神儿?”

胤祥感觉嗓子有点发痛,接过茶刚喝了一口,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管家一见忙担心的问道:“王爷这都咳嗽了好些天了,要不我把城东的张大夫叫来?”

胤祥摆了摆手,咳嗽着说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唉!”管家担忧的看了胤祥一眼转身出了房门,轻轻的把房门合上。

“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胤祥突然感觉刚才的那一咳,有点不对劲,打开手帕一看,上面一滩污血,脸色不由一怔,忙把手帕叠好放回了袖中,这时只听门外道:“王爷。”

“进来吧。”

就见一个一身夜行衣的人推门走了进来,向胤祥单膝跪地,道:“王爷,这是张府刚刚送来的。”

“呈上来。”说到这又咳嗽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那封信,想了想向那人说道:“快,通知午门,本王要面见皇上。”

“嗻!”

“来人,咳咳咳……”

“王爷。”

“备轿。”

“嗻!”

胤祥的轿子可以直接走到太和门前,这种荣耀也就只有那两位年老的王爷有此特殊待遇外他是第三个享受这种特殊待遇的人。下了轿子看了直接向乾清宫走去。

由于还不到早朝,周围十分安静,看着一路摇摆不定的宫灯,胤祥来到了乾清门门外,咳嗽了几下,感觉嗓子没那么难受这才让守在外面的小顺子向里面去。

胤禛正在龙案上批阅一些奏折,见还有三份就批完了想着正好休息一下,一会儿上朝的时候好有些精神。计划的倒是好好的,一听胤祥突然求见,只好向小顺子道:“让他进来吧。”

“嗻!”

“臣弟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胤祥起身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道:“皇上,张府的密卫来报,廉亲王突现在张若霭的房间里。”说到这忍不住咳嗽几下才说道:“请皇上定夺。”

胤禛看了一遍那信得内容,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向胤祥问道:“十三弟觉得老八去那里会做什么那?”

胤祥思索了一下回道:“臣弟愚钝,想不出来。”

“那朕告诉你。”胤禛把那封信往龙案上一放说道:“八弟此次去张廷玉那里定是去说服他和众朝臣一起逼朕下一道赦免他罪状的一道旨意。”

“那皇兄……”胤祥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胤禛打断道:“十三弟不用着急,朕自有对付老八的办法。”

“皇上英明。”胤祥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道:“皇上,张大人难道真的会答应他的请求吗?”

“你说那?”

“哼!”胤祥冷哼一声勃然大怒道:“他要是敢答应他的这个要求,本王立马带人……”

“带人要干什么?”见胤祥情绪突然波动的如此厉害,胤禛脸色一沉,不悦道:“十三弟,今天的早朝不用上了,回去好好休息艺人吧。”

“皇上。”一听这话,胤祥忙说道:“臣弟不累,多谢皇上关心。”每天只有下早朝的这段期间,胤禛才允许他和凝香见上一面,如今没上早朝就让他走,胤祥难能答应?

“下去吧。”胤禛冷声说道。

“臣弟告退。”胤祥惶惶不安的走了出来。这时,东边的天空已经隐隐约约发白。

见胤祥走了出来,小顺子想了一下,迎了上去低声说道:“王爷,离早朝还有些时候,不如到奴才的那里休息一下吧。”

熬了好多天,胤祥也确实感觉到自己再难以支持下去,于是点了点头跟着小顺子离去……

今天早朝,十阿哥特别显得积极,可他越这样,九阿哥胤禟越觉得不放心,可又不能不让他去。因为今天这个早朝那几位老王爷也要去,他要是不去的话……

“九哥,看我的朝服怎么样?”

见老十穿着一身崭新的朝服,胤禟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冷声道:“换掉。”

这身朝服,老十是好不容易才紧张让人赶制出来的,本想在胤禟和阿尔松阿面前炫耀一下,好得到一些赞语,不想却是的了这句话冷不丁的话。只见老十不服气道:“九哥,为什么?”

“哼!”胤禟冷哼一声瞥了一眼他起身向外面走去。

“我又怎么了?”

阿尔松阿见老十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而这时已经不早了。想了想小心的说道:“十爷。”

“阿大人,我不就是换了一身衣服吗?”十阿哥不服气的说道。

“唉,十爷。”见阿尔松阿叹了口气,老十一瞪眼道:“怎么,大人也觉得老十不应该吗?”

“没有。”阿尔松阿心知这位爷不好惹的,所以放在嘴边的话也就吞会了肚子里了。

从胤禛登基到现在穿着的那件龙袍都还是不知补了多少回的了,满朝众大臣见皇上都这么简朴不奢侈,谁敢不依着全都穿着穿破旧的朝服。可眼前这位爷就是硬要穿着这一身新的,阿尔松阿心知这事儿的后果,可无奈惹不起人家,就算告诉他也不知人家会不会听他的话。见时候确实不早了,于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向外面走去。

“看你们那一身破旧的样儿,你们不换,我老十。”望了一眼摆在旁边的另外两件崭新的朝服,十阿哥一脸阴郁的看了一眼生气道。这两件朝服本来是给阿尔松阿和老九准备的,可见人家都不穿,十阿哥心中的那火窝的实在是难受,本想不去上这早朝了,可一想今天是个大日子,他是要看群臣逼老四就范的那囧样儿,这才换了一身崭新的朝服以表示一下庆贺,不想见他们都不领情,想了一下见这时候坐轿子已经来不及了,于是让人备了一匹快马向午门疾驰。

九阿哥等人刚刚到了天安门,十阿哥也正好赶了上来。

只听一声马鸣声传来,九阿哥忙把头从车窗中伸出来张望,他想这个时候,而且能在这里骑马行走的人,除了老十外其他人根本就做不出来。这一看,还真是老十,一见他身上那一身崭新的朝服,不由一阵恼怒。正要张口把喊他一下,却见老十已经骑马扬鞭进了天安门。

“你们快点!”老九怒声喝道。抬着轿子四个下人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吁。”

想要骑马进午门,必须有皇上的恩准。当然老十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个特权的。下了马,一看大门竟然有条缝,这仔细一看见宫门竟然是开着的。老十不由一惊,暗道:“难道昨夜宫门没有上锁?”可是细细一想,不可能啊?

这时,见身后的众位大臣的轿子已经渐渐走了过来,而其中走的最快的一个是老九的轿子。忙走了过去,正要开口把刚才所见的事儿和老九说一下。

轿子还没放稳,九阿哥满脸怒色走了出来,一句话没说,伸手抓住老十的新朝服,连使劲撕了三下,才撕开了一道口子。

见新制的朝服就被他撕开了一道口子,十阿哥很是心痛,心中虽然有火可也不敢向老九发,就在这时,就见九阿哥抓住老十的两只袖子来宫墙下使劲在粗糙的宫砖上蹭了蹭,见袖子边起毛,这才停了下来。

十阿哥终于忍不住,怒道:“九哥,这可是我的新朝服啊!”

“闭嘴,想要命得话,就必须把衣服磨破。”

“好,”十阿哥气愤的抓着衣服开始在宫砖上磨了起来,一边磨一边道:“这样可以了吧。”

见老十脾气如此倔,九阿哥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十弟啊,九哥我也是为了你好。”

“九哥一直说为老十,就这样为老十好的吗?”说罢老十重重出了一口气,见宫门已经打开,起身大步向里面走去。

“嗻!”

“臣(臣弟)马齐、允祥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胤祥点了点头,向里面走去。马齐忙低声向李德全又说了几句,才离去。

“皇上,怡亲王和马齐到了。”小顺子走了进来禀报道。

“让他们进来。”

“恩。”

只见和张若霭说话的是一个老头,个子不怎么高,一身褐色衣服,蜡黄的脸,灰白的左眉下方长有一颗黑痣,口音像是山东人。如果没说错的话,这就是张若霭说的跟随他父亲有三十年之久的——张管家。

“少爷,请。”就见那张管家喊道:“来人,马车从后门拉进去!”

“阿尔松阿?”马齐一脸不解道:“他进去有多长时间了?”

“有一个时辰了。”见胤祥走了过来,马齐和李德全忙抱拳齐声道:“王爷。”

突然,肩膀猛的被人拍了一下,就见李德全浑身打了个冷颤,脸色惨白的回头一看,见是马齐,这才松了口气,埋怨道:“哎呦喂,马大人啊,以后可不敢再这么吓唬洒家,刚才被大人这么一拍,我的魂儿都要惊丢喽!”

马齐强忍住笑意,道:“李公公,你也太‘入神’了吧!”说着眼睛往眼角斜了一下低声道:“这要是让怡亲王拍你一下的话……”

一听这话,张若霭忙道:“不用了!”说着指了一下车上的那个马夫说道:“张伯,就让此人把马车赶进去吧!”

“这……少爷,老爷不许外人进府的。”只见他脸色有点为难道。

“果然和阿尔松阿说的一样。”胤禩刚想到这,忽听外面说道:

“回来了少爷。”

“张伯,你也太谨慎了吧。”张若霭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就是一个车夫?出来给他赏钱打发走就是了。”说罢向里面走去。

“少爷说的是,老奴知道了。”

乾清宫门外,李德全踮着脚尖伸着头向里面不时的张望,嘴中不停的喃喃道:这都进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

见老徐一脸惊色的进来,九阿哥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一听怡亲王胤祥带人突然搜府,老十又受了伤。连向马齐告辞的时间都没有慌忙的向楼下走去。

“吁~~!”车夫一拉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八阿哥胤禩掀起了车窗布帘子一角,向外面看去。

只见朱漆大门,门前两旁两尊雄伟的石狮静静的蹲在两边,不管是材质还是雕工都是属极上品。六名一身黑色服饰的便衣侍卫静静的站在两旁每天分三班日日夜夜的守护着张廷玉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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