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成绮韵巧收红娘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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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自己这段时间好似做梦一般,先是莫明失身于“他”,然后虎哥……杨虎丧心病狂,然后莫明其妙怀孕,然后老寨被毁……直到现在自己变成天下通缉的贼首……

安置了白衣军之后,大家一番计议,现在大乱刚过,民心思稳,加上新政施行,还有引进西洋作物,百姓过好日子指日可待,自己这山贼是不能再做了,否则就算自己不在乎,弃仇怎么办?总不能让他长大了也做山贼吧?四叔也老了,想过两天安生日子,最后大家决定找一个偏远的地方,隐姓埋名。

而移民辽东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大家都是新迁去的,同一村里也一样互不相识,没有比这更便于隐藏的了。于是红娘子安置好白衣军就带着四叔,几个亲信,还有弃仇来了这里。登记时,随口便说自己叫杨莺儿,也不知自己心中的“杨”是他,还是“他”。唉……如今,我离“他”是越来越远了……

红娘子收回心思,眼神一凝,马上又变回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红娘子,沉声道:“进来吧”。说话间起立一个旋身,动作十分迅捷,白腻肌肤一闪而逝,外面的人进来时红娘子已披上浴袍站在桶旁踏板上,十只玉趾整齐紧致,脆生生排在一起,两只纤足盈盈而立,一截小腿笔直向上伸入浴袍,仿佛上好白玉雕琢的一般温润白晰,下身修长,双臂环在腰间勾勒出玲珑腰身,傲世双峰在宽大浴袍内挺拔饱满,裂衣欲出,锁骨精巧平滑,颈项修长优美如同天鹅,如花俏颜在水气蒸腾之下微微泛红,在如瀑黑发的映衬下,更显得肤若凝脂,艳如桃李。

容光慑人,刚进来的小丫头同为女人也是看得一呆,微垂目光道:“小姐,刚刚有兄弟回来,说出去买东西时听说有人打听咱们的来路,而且回来时有人跟踪,他说可能是朝廷的鹰爪子,不过他没有轻举妄动……”。

“朝廷的人……”红娘子听到朝廷,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杨凌:莫非他舍不得我,派人寻我回去吗?他终究舍不得我吗……想到杨凌猛烈又不失温柔的手段,红娘子只觉大腿内侧隐隐有些酸软,就象那晚一样……

哎呀,我在想什么,红娘子暗啐了自己一口,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我这是怎么了,朝廷的人也未必就是他派来的,嗯,也可能是他派来找我的……不对不对,我如今是朝延要犯,反贼首领,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他官职再大也终究不是皇上,这“天”他是补不上了,补不上“天”他来找我做什么?是来抓我回去砍头?他会如此绝情吗?不,他对我从没应承过什么,我们的“情”根本就没开始过,又何谈绝情。

红娘子心底凄凄,美眸泫然――每次想他最后都会落到此处,每想到此处必然落泪,这段时间以来,为他已哭过不知多少回了……想到此处,红娘子更是心碎不已。

小丫头不见她回答,抬头见她脸色数变,张口轻唤道:“小姐,小姐?”

“啊……”红娘子蓦的回过神来,心中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怎地每次一想到他就变得婆婆妈妈,缓缓吸一口气,收回心神想了想道:“不管来的是谁,这么叫他盯下去早晚出事,今晚我便去看看。若只是随便盘查的,我们换个地方便是;但若他是冲着咱们来的”红娘子脸上煞气一闪,“那就说明咱们行藏被看破了,说不得又要大干一场,嘿嘿,这里都能追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你让刚刚的兄弟在大厅等我,我马上就来”。

成绮韵巧收红娘子,杨国公懵懂得美妾,第二回。字数限制真可恶

成绮韵住成城中偏北一点的地方,相对于里面的30来人来说,这个院子可说是太大了些。但这里是内厂在这里事实上的总部,未来辽东一系列战略都将以此为基地展开,所以规划得大些是免不了的。

为了议事机密,也为了将成绮韵二人与番子隔开,成绮韵与阿德妮在院子中间又单独划出一个小院落,平时番子们在外围活动,有事时才进入内院,整体规划上倒和皇宫的内城和外城,不过规模与豪华自然差得多了。

此时成绮韵身穿内厂官袍正坐在正厅之中,将刚看完的密报凑在灯上烧掉,让送密报的番子出去后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这些天来真是累死了,好不容易轻松了点,却又出了一个“疑似红娘子”,都是为了那个没良心的,等回去定要加倍向他讨回来,榨干他,哼~

成绮韵转身走向内间时突的站住,周围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没什么变化啊,周围几间住的都是番子,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动静啊……啊!是了,怎会没什么动静,这群番子一个个身高体壮,平时走路脚步沉重,现在夜深人静脚步声应该很明显才对,可刚才那个番子关门出去之后怎会没传回一点脚步声……

成绮韵心中有些紧张,带来辽东的这批人马都是嫡系,忠诚上当不会出什么问题,难道有人摸进来了?当初杨凌曾被红娘子当街掳走她是知道的,心知这群高手的可怕,只是,自己屋子是在院子正中,四外都有番子守卫,这也会有人摸进来?而且,内厂在这里没有数得上的敌对势力,除了……早上的杨莺儿?她会来得这么快?还是自己的错觉?

这些事说来漫长,其实在成绮韵心里只是念头一闪,瞬间心中已有计较,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于是不动生色的向内屋唤道:“碧霞,出来吧。”楚玲和楚燕送到马怜儿身边去了,这新来的小丫环显然还没得到成绮韵的完全信任,一有机密要事就将她遣进里屋回避。

碧霞出来站到了成绮韵的身后,成绮韵突做醒悟状:“哎,我这脑袋,怎地忘了那件事”说着起身走向内堂,回头向要跟来的碧霞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来。”说罢柳枝轻摇,袅袅婷婷的进里屋去了,宽大的袍子也掩不住腰臀之间那浑圆的曲线。

里屋是典型的东北式房间,进门一铺大炕占了将近半间屋子,炕后是一扇窗子。进屋带上房门成绮韵一改刚才慢吞吞的模样,突然加速急匆匆上了土炕,便要开窗,突然想起这房子建得匆忙,窗子木质暂新,莫要刮伤了手,于是返身下地翻出御寒的貂皮小手套,戴上之后上炕打开窗子翻了出去。

结果袍子宽大,一片衣襟划进窗棱,成绮韵拉扯几下反而越夹越紧,最后用力一扯,“嘶”一声轻响,几股丝线留在了窗子上。成绮韵心中暗骂,这回若是自己疑神疑鬼,这人可丢大发啦!心中想的是疑神疑鬼,脚下却不敢停,直向后院墙奔去.

临时垒起的土墙并不甚高,过了墙便会有番子巡逻,哪怕不翻墙,扔出去一块小石头也会引人过来。心中如意算盘正打得欢,突觉背后风声飒然,不及转头便觉颈后一麻,全身顿时绵软,然后马上腰间一紧,已被人轻轻巧巧夹在肋下,一柄短匕递到了面前,成绮韵顿时花容失色……

待续.....

来人回身一纵,带着成绮韵轻悄迅捷的穿窗而入,人在空中后脚一勾,窗子猛的合起,尚未合上时人已踏在炕上,身子向后一靠将窗子稍稍一挡御去劲力,随后闪身下地,窗子在身后无声无息的合上,整个过程抵在成绮韵脖子上的匕首抖也没抖一下。落地后一声冷笑道:“你倒狡猾,若非你在后院弄出声响,还真叫你逃了。”声音并不太大,可能是怕人发现,不过嗓音微显沙哑,一时也听不出男女。

成绮韵心中惊慌,心知这一手是惹到对方了,此时利刃加身自然保命要紧,管她来干什么,先套套近乎再说,于是想也不想开口便道:“哪里哪里,再狡猾也翻不出红姐你的掌心。”

其实到现在成绮韵因为角度关系一直没看到来人的脸,对方说话也刻意压抑嗓音,但成绮韵在她肋下这短短时间已足够感知她的身高,体态,加上贴近之时闻到的女子体香,成绮韵已经基本肯定来人便是红娘子。毕竟能和内厂扯上关系又有如此身手的女子可说只此一家,再加上早上刚着人去盯“杨莺儿”,晚间此女便来,她不是红娘子又能是谁?即使不是,说些不相干的话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也好过现在这般任人宰割。

而且成绮韵想得明白,红娘子这么快就赶来,定是以为自己要不利于她,说不定来的目的便是刺杀自己,到这地步只有搬出大人的名头来保命。看红娘子对大人那副暧昧模样,虽然最后拒绝了大人,但绝非毫无情义,看在大人份上,她就算下刀也得多分犹豫。

只是自己认得红娘子,是因为当初红娘子曾和杨虎到过杨凌府上。但那时红娘子是客,自己认得她是自然而然,自己当时却不是主角,焉知红娘子还记不记得她?万一红娘子二话不说一刀割下来,自己这小命岂非丢得十分冤枉。于是忙不迭的先叫红姐,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消缓得一缓,待红娘子一问:“你怎么认得我?”自己立马打蛇随棍上,把大人往出一搬,再慢慢说明自己并非不利于她。那时大家都是编外待岗人员,哪有非杀自己的道理?

来人听到此语果然把匕首拿开,把成绮韵放到地上,声音微冷:“你,知道我是谁?”声音清脆动听,已经恢复本色了。成绮韵低头整理一下衣服,一边抬头一边道:“红姐风华绝代哪有认不出的……”结果抬头见到面前人的模样登时傻了……

面前人身影单薄,面色僵黄,上唇还有两撇小胡子。成绮韵“傻”的不是这身装扮。红娘子这个装扮成绮韵虽没见过,但成绮韵对易容也略有涉猎,当初南京城外只是换了衣服发型,便让杨凌当面不识,对这等易容之术又哪能一无所知?可易容术再高超,骨骼却是固定的,因此凡易容者,面容可改,身形却不能变,面貌细微处可改,但眉眼距离,五官轮廓却不能改。此时看身形,看五官轮廓,与记忆之中稍一比照马上便认定来人是红娘子。但红娘子既然易容而来,显然不愿意让人认出身份,自己一时嘴快将她身份点了出来,现在她连声音也不掩饰了,自己这处境只怕大大不妙。

想说:“我没想不利于你。”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对方还没问你便急匆匆往外冒,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想说:“我没想找你,只是碰巧遇到。”可红娘子又不知大人对辽东的战略安排,这番话一说岂不更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成绮韵脑筋急转,可是胸中纵妙计千条,此时身在人手又能如何?再妙的计策此时也不抵对方一刀,以红娘子的身手只怕随手一招便可让自己死上十回八回了。成绮韵急得脑门见汗,心道只有寄望国公爷你魅力无双,迷得红娘子神魂颠倒,才能保全你的韵儿了。转念一想还是不对,这样的话红娘子若由妒生恨自己岂非更加不妙,看那杨虎便是跟她这么多年夫妻也没敢纳妾,莫非便是因她善妒……她这边胡思乱想没个章法,却不知红娘子心里也是乱作一团。

其实红娘子在前厅就已认出她了。白天大家计议得十分清楚:若朝廷的人不知自己身份,只是随便盘查,那自己一行人趁夜迁走就是,谅他们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大动干戈追查;但若朝廷的人知道自己身份,那事情便麻烦得紧――自己一行人一路上走得十分小心,也没发现有人盯哨,如今却仍被人找到落脚处――这说明对方之中定有极擅追踪之人,说不定还有精擅布局的主事之人,若不除掉他们,只怕走到哪里都会被追索而来,还谈什么隐姓埋名,过安生日子?

红娘子今天前来就是为探个明白,在前厅将番子撂倒放到墙角暗影后,在窗格缝隙处一看便认出了成绮韵。那次进杨凌府时成绮韵虽非主角,但认人、记人也是山贼“做买卖”必备的本事――每每山贼欲劫大户,必先探查一番,黑话叫“踩盘子”,不仅地形要“踩”,人家住着些什么人,哪些人关键,哪些人可以略过,哪些人是长住的,哪些是最近来的都是要“踩”的内容――因此当初虽没想过要动杨凌,但习惯之下杨府那几个主要人物红娘子心里全都记得,如今略一回忆便认出了成绮韵。那时成绮韵还未和杨凌发生什么,但二人关系已经相当暧昧,所以红娘子一直便认为成绮韵是杨凌姬妾之一。

此时一见杨凌妾室在这里主事,心中已有八分认定他们是杨凌派来寻自己的,只是他为何派个姬妾出来……啊,是了,我是钦犯,所以他只敢派最信任的人来寻我。这么说,他并不是想抓我,他还是想着我的……可是,她既然已知道了我的住处,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反而暗中派人打探,难道他是要抓我?对,当初杨虎就说过这女人曾挡住他杀杨凌的路线,那时连我都没留意到虎……杨虎的想法,她却能看出来,可见定是个聪明非凡的人。莫非……她便是大家猜测中那精擅布局之人?这么说他派她来只因她心思缜密,让我难以逃脱?

这两般说法都说得过去,红娘子内心矛盾不已,其实她心里也知道,到底是不是杨凌派来寻她,到底是何目的,只需进屋盘问一番便知,但她心里却在怕,怕盘问的结果是那样……若真是那样……难道我真要杀她?杀她,他定会恼了我,我……

其实也怪不得红娘子误会,任她如何聪明又哪里想得到杨凌早已将成绮韵派来辽东?当初决定来辽东就因为这里够偏够远,朝廷鞭长莫及,可她们刚在这里落脚不足五天便有人盯了上来,而跟踪过来一看,主事的人竟是杨凌妾室,如何让她能不疑心?

结果她这边在屋外逡巡犹豫,那边成绮韵却在翻窗,她听到动静便到后院将成绮韵抓了回来。但是抓她只因不能让她就这么逃走,至于抓住之后怎么处理红娘子心里仍是一团乱麻。心里唯余的幻想只望成绮韵不知她身份,那她便可以轻轻松松的带着大家换个地方隐居下来。

结果那一声“红姐”一下子把这幻想击得粉碎――她知道我的身份!她真的是!真的是他派来寻我的……

心情激荡之下冲口问道:“是他……他派你来……”

成绮韵硬起头皮答道:“是。”心道:我敢说不是?若说大人不知我找到你,现在你杀我又有什么顾忌。

看红娘子这模样对大人必是心有所属了,我得想个办法怎生把这个谎编圆了,说来找她总得带上几句大人的话,这话不能太远,又不能太近,又不知他们发展到什么地步,莫要说漏了馅……幸好她不认字,大人让我带话也说得过去,否则要我拿出大人的书信我如何是好……

红娘子其实想问的是:“他派你找我做什么?”只是心知这话一旦问出,自己便离那可怕的答案近若咫尺,结果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柔肠百结,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成绮韵这一接口,红娘子便住了口,到底是来寻她还是抓她,还是没个定论。

成绮韵哪知红娘子非但不是在想杀她,反而在想如何能不杀她。看着红娘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只道她冲口便要问大人是否带话给他,一心只想着圆谎,哪知对方不但不问,反而眼神迷离走起神来了。

若是现在逃走……成绮韵几乎立刻否定这个想法,转而仔细回想起红娘子的种种反应,开始推测红娘子和杨凌的关系,以期能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

要说成绮韵平时杀伐决断,几可说到了心狠手辣的地步;而红娘子快意恩仇,也是杀起人来眼也不眨的人物。可现在这二人一个惊一个怕,都在心里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屋里就这么静了下来。

半晌,到底是红娘子性子要刚强一些,毕竟身处敌营,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横,暗道也只有如此了,便当我上辈子欠了他的吧。抬头对成绮韵道:“你叫成绮韵,是吧?想活命你便如此这般……”

小丫环碧霞在正厅等了许久仍不见成绮韵出来,心中不耐也不敢出声催促,正要坐下偷会懒,却听得里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成绮韵走了出来。

小丫头不待屁股挨到椅子上就猛的弹起来,满脸堆笑:“小姐……”突然看到成绮韵后面竟然跟着个矮小男子,秀气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心思一下活泛起来,想的却不是这人怎么进去的,而是:这人和小姐在里边呆了这么许久,该不是相好的吧。小姐跟了国公爷怎么还这么水性杨花……哼,听人说她以前就是风月女子,果不其然,才这么几天就耐不住寂寞。国公爷也真是,怎地这样的女人也要?我虽然没这么漂亮,但国公爷若要了我,起码不会给他戴绿帽……

成绮韵面色颇不自然:“咳,你听着,这位是国公爷派来的大内待卫,大内待卫杨英,找我有要紧事,我随他出去几天,这几天所有行动全部暂停。不论谁问你,你便这么告诉他就是。”

小丫头茫茫然点了点头,连忙低头不敢再看。成绮韵心里这个气呀,虽说红娘子让她下的命令她都下了,但她欺红娘子不懂朝廷机构设置,在话中故意留了些漏洞,见小丫头一脸茫然,心中直想抓狂:我说的是大内待卫!还特意重复了一遍。漫说国公爷有爵无职,就是任什么职位也搭不上这大内的边啊。这么明显的漏洞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站在那儿狠狠瞪了碧霞几眼,这小丫环头不抬眼不睁一个劲低头称是,把成绮韵气得牙根痒痒,心说老娘这次若活着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一扭身带着红娘子向门外去了。

出了门红娘子将刚刚击晕的番子拎过来,成绮韵见她单臂侧举拎着百多斤的大汉连身子都不碰,似乎那大汉比小鸡也沉不了多少的样子,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试着逃跑。

番子醒后成绮韵道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对打晕他又编了一番说辞,最后再次叮嘱:“此事是机密要事,你不要说与任何人知道。记住,不要说与任何人知道!若是成国公来问,便将威国公抬出来挡他,记住了吗?重复一遍”。

临走看着番子傻愣愣的样子,似乎仍在思考,为什么大内待卫试他武功一定要把他打晕。成绮韵心中悲愤莫明:这厮看来也指望不上了,我,我他娘的连成国公都说出来了,这事跟成国公有什么关系,这么明显的暗示怎么就听不出来呢?

成绮韵狠狠剜了他一眼扭头走了,心中暗暗决定,回来后定要换几个机灵的手下。

其实这事细说起来也真怪不得这帮手下,成绮韵思维缜密,算计精明,手下早已习惯按她的部署按部就班执行,然后就是胜利结束,早已养成一种习惯的盲从。而且身处情报中枢,对一个聪明的领导来说,身边留的人更需要的不是机灵而是忠心,甚至是愚忠。办事机灵的,则多半派出去打探消息了。再加上她平时御下极严,不该问的绝不许问,自己命令必须严格执行,所以留在她身边的人多是办事踏实却不甚机灵之辈。

这番子送大人离开后心中甚是高兴:大人把机密要事说与我听,显然是高看一眼,日后升迁说不定指日可待了。也不想想这“机密要事”与他无关,大人为何非要巴巴的跑来非告诉他,揉了揉还很疼的脖子,哼着小曲回去睡觉了。心说:到底是大内待卫,手劲就是大,以后和徐大马棒他们也有吹的了:老子被大内待卫手刀劈过脖子……

出了大院后,红娘子带着成绮韵拐八绕一阵疾走,刚开始成绮韵还暗暗记得道路,结果最后红娘子把成绮韵夹在肋下一阵窜房越脊之后,成绮韵彻底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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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绮韵巧收红娘子5

这个月份,北方夜间已经很凉了,红娘子展开轻功一阵狂奔,冷风拂面让脑子清醒了许多,心中也渐渐平静下来。自己是反贼,他是大官,又公私分明到那种地步,皇帝一声令下他来抓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反正已经决定隐名埋姓,他到底是不是来抓自己的又有什么要紧,何必非要亲耳听到那让人心碎的答案呢?既然问不出口,便索兴不问了吧。不问,自己心里还有一线光明,可以守着它,守着弃仇过一生;问了,若真是那令人心碎的答案,那自己这一生的守候又算什么呢?

这一天之中红娘子拘泥的,便是杨凌是对她念情还是奉命杀她。现在放下这个执念,虽然心中凄苦,但还是开朗了许多:既然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何不给自己留个美好的回忆?

人总会有不愿面对的东西,红娘子如此洒脱,面对感情也变得患得患失,开始逃避。虽然她心里猜测杨凌十有八九是来抓捕自己,却就是不愿亲耳听到别人说出。

此时红娘子抛开了心结,脚步似乎都轻快起来,脑子也渐渐冷静:若是就这么带着她回去,这妮子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只要就会被那帮憎恶官府的兄弟杀了。如何让她配合自己?告诉她自己和她们大人有个儿子,让她配合放自己一马?嘿,我要说又何必等到现在?当初若告诉他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他再公私分明也总会想办法给我们母子一个交待,但我又岂是那靠孩子祈求男人可怜的女人?

红娘子原本想象当初对杨凌一般,将成绮韵带回来,第二天挟她出城,行至半路再将她放了。但有些话不能对她说明,此时回去四叔他们多半没睡,对话之间出了差池便不好了……而且,自己也有些话想问她。于是方向一转,去了另一处院子――当过山贼的,哪有不狡免三窟之理,若没个备用地方,睡觉还真不踏实――这里是刚来时着人跟原住民买的,里面物品一应俱全,以备不时之需。

红娘子进屋将成绮韵放下,点燃油灯,抹去脸上易容之物,露出绝色容颜,舒了口气,转向成绮韵:“坐吧”。

成绮韵将官帽一摘,如瀑黑发柔顺垂下,脆声道:“红姐先坐”。

口中客气着,眼睛却上下打量着红娘子――自听说大人要追红娘子之后,成绮韵心中便一直憋着股气,此时见红娘子露出本来面目,那定是要多看几眼的了。

红娘子刚才心中有事,现在放下包袱,想到成绮韵竟然身为姬妾还被派出来做事,定是十分受杨凌宠爱的了,因此也在观察着她。

这二女俱是人比花娇,一个身着宽松官袍,照理说什么曲线也该掩住了,可是那玲珑身躯却在官袍遮掩下更显突出;另一个一身紧身夜行衣,绝好身材暴露无余,兼且面容绝美素静。这二人静静在这屋里一站,似乎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天上的明月似乎也被她们比得暗了下去。

成绮韵看着红娘子心中暗叹,面容身材皆是上品,最难得的是一身英气,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便仿佛是清水中傲然而立的一株雪莲,卓而不群,让人既爱且敬。唉,这气质我可是没有,怪不得大人如此喜欢她。我再如何,只怕大人对我也是欲多于情……

她在这里自怜自叹,红娘子又何尝不是?红娘子常年习武,游走江湖,见的尽是粗豪汉子,自己也是养成了豪爽大气的性子,此时一见成绮韵相貌极美倒在其次,关键是她无论说话,走路,甚至就象现在这般往那儿一站静静不动,都是一身柔媚,便连自己这个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心为所动。这才象个女人啊,也只有这样的女人,与他这样心怀天下的男子汉才般配,自己终是一个草莽之人……

红娘子心中一片失落,想起正事,缓缓坐下,边思索边道:“你不用惊慌,我们只想找个地方过安生日子,只要你明天配合我们出城,走出十里便将你放了,不会杀你。”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可能也就信了,但成绮韵生性多疑,偏偏她最后还强调了一声“不会杀你”。成绮韵心中跳了几跳,心想刚刚自己还告诉番子“此事不可说与任何人知道”,怕他听不懂自己在说反话还重复了一遍。此时红娘子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真的不杀我,还是先用言语把我稳住,明天出城再杀我?侧面偷眼望去,红娘子面沉如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成绮韵心中不免惴惴,心中奇怪,怎地她还不问大人的事,问了我好向她解释呀!

红娘子沉默一会儿,道:“他……杨凌,还好吧?”

一路上成绮韵一直思索红娘子的表现,可是红娘子与杨凌那晚的事无人知晓,后来红娘子让杨凌杀周德安的事也没人听到,成绮韵空有一个好脑筋,这事又如何猜得?此时看来她好象颇为关心大人,似乎对大人还颇有情义,不禁感到十分诧异;只是她既提到大人,自己也说了是大人叫自己来寻她,她却一直不问大人是否有话带给她,这事更是奇怪,此二人之间关系可比我想的复杂得多,她既不问,我这话可不能乱说,还是先探探虚实……

脑中急转,口上可不敢犹豫,稍顿了一下答道:“大人近日十分操劳,但学了点武,身子很好。”心说你们这关系我实在猜不透,也不知你愿意听什么,先拣先不咸不淡的唠吧。

一个问得模糊,一个答得糊涂,这二人本都是聪明灵秀的女孩,可成绮韵不知红娘子与杨凌早已珠胎暗结,更无从想到红娘子那许多心思;而红娘子只道杨凌公私分明派人抓捕自己,不欲听成绮韵说出什么伤心的话来。结果这二人一个怕死,一个怕伤,都以为自己做的对,见面都半个多时辰了,该说的话却一句也没说明白。

红娘子听她答完后“啊”了一声,“听说他……又纳妾了……一定十分漂亮吧?”问完之后自己也知道这么没话挤活有点怪异,脸上有点尴尬。

成绮韵心说这什么跟什么啊,这么没营养的话也问得出来?不过看她这个意思好象对大人用情颇深,似乎……她只是想听到大人的事情,至于具体是什么事都不重要了。成绮韵立时心中大定,心说不怕你武功高强,只怕你心无所求,如今你即对大人有情便有了弱点,我成绮韵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大人啊大人,你家韵儿为了保命,说不定便要和你争回女人了。

……………………………………我是纯洁的分隔线

世人皆知黛楼儿媚术无双,对付男人最有一套,却不知这媚术本就是男女通杀的两套。想那许多豪门怨妇,深宅大院中有多少心理空虚不耐寂寞的?打开门来做生意,从来就没有只接男人不接女人的道理。

当年有些大户人家妇人,便曾扮了男装来青楼点名来找黛楼儿。后来跟着莫清河,那镇守太监做事只要结果,至于是她黛楼儿亲自上阵,还是勾引人家女眷让别人替她吹吹枕边风,只要达到目的,莫清河是不会在乎的。有些达官贵人更是荒唐,自己不行了偏愿意找黛楼儿勾引自家小妾,然后自己在旁偷看她们虚凤假凰以求满足。那些年她黛楼儿勾引的女眷可着实不少。

但因这媚术本就是女人施展,大家想不到女人会去勾引女人,所以知道这个的人数极少。

女人对女人可说既易且难。说易,女人对女人便是千防万防,也想不到这男女之防,而且道德上少了一层羁绊,只要引得对方情动,便已成功泰半。而最大的难处,就在如何引诱对方动情上。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跟她谈论她的心上人,顺利的话一会儿功夫便可引得她浮想联篇。

此时成绮韵自觉处境危机,又看出红娘子对杨凌颇有感情,自然要倾力一试。口中说着:“咳,小妾漂亮倒在其次,那一日情景十分有趣,大人他……”

一面说着,一面稍整理一下衣服,在屋子里学大人踱了几个方步,同时偷看了红娘子一眼,见她眼睛亮亮,显然听了大人之事很是高兴,连忙加劲表现,将那日大人的燕尾服,皇上那一大串戒指的事添油加醋慢慢道来,同时配以肢体语言。她柔顺黑发垂于身后,官袍宽大难掩玲珑娇躯,全身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慵懒气质,任谁见到,恐怕第一个联想到的物件便是――床,可偏偏她神色矜持素静,毫无放荡轻佻之色,令人对她产生欲望的同时却生不出半点轻视之感。

无论讲述什么情景,只要说起大人时,那浑身媚态立时就变成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时尔缓步而行,时尔目光深深向红娘子望上一望。

这些日子以来红娘子日里想的,夜里梦的全是杨凌,可她本来对杨凌了解不多,在那夜之后才开始钟情于他,只知他心怀天下百姓,是个大大的男子汉,其他的事却不明了。此时突然有一个了解杨凌的人出现,说的又全是杨凌的好话,红娘子立马便将一切都抛到脑后,海绵吸水般听起了杨凌的事迹。

纳妾之事讲完,成绮韵见红娘子脸儿红红,眼睛亮亮,一付怀春模样,心知这路子是走对了。于是振奋精神,也不待红娘子开口寻问便换了话题,专拣杨凌大出风头的事说,逮着机会便夸上两句,把本就十分优秀的杨凌更是夸到了天上去,甚至把当初抗旨和先皇金井之事也讲了出来。

其实所有这些事她都未亲历,全是听别人说的,此时仗着头脑清晰,口齿伶俐,连编带蒙的全都倒了出来,边讲边偷瞟红娘子,见她脸色稍有不对,便马上转换话题,专拣好听的说。

成绮韵舌绽莲花,红娘子如痴如醉,偶尔抬眼望去,心中便是一跳:怎么她姿势这般好看?却不知成绮韵气质百变,正是以男人步态引她思念杨凌,诱她春心盟动,她已然着了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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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绮韵巧收红娘子6

红娘子只觉眼前的成绮韵时尔化作身穿内厂袍服的杨凌,向她深情望来;时尔自己化作媚态天成的成绮韵,此刻便这般伴在杨凌身旁……

成绮韵见红娘子眼睛越来越亮,脸蛋越来越红,最后一双眼睛简直象要滴出水来一般,不禁对自己身手大是满意。心中暗道:大人啊大人,今日韵儿便要用从你身上悟得的道理去勾引你的心上人了,不知你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成绮韵的媚术怎会跟杨凌扯上关系?这却要废一番唇舌。媚术,虽然说来都是那些手段,但其实也有高下之分。否则为何同样手段不同人施展,效果却千差万别?

这媚术的最低层为形媚,所谓烟视媚行便是典型,形显于外,轻佻做作,看少了是新鲜,看多了便是肉麻。

第二层为骨媚,这一境界比形媚便高出许多,虽然手段仍不外如是,但由于人够聪明,多学多练,对“媚”的真谛已有了一定认识,所谓“媚到骨子里”便是如此,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带媚意,媚得内敛,媚得自然。

第三层为神媚,骨媚之上若是悟性出众,最终再有飞跃便是神媚。此时之媚已然摆脱了形体的局限,无论是坐是卧,是行是止,是动是静,无时不透出一股媚意,可说已然媚到了精神里,媚到了灵魂里,媚到炉火纯青,媚到登峰造极。当年成绮韵遇到杨凌之前便属此列。

通常到了这第三层,便可说到了极致,当年成绮韵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江南勾引杨凌却失败了,为什么?

只因成绮韵学的媚术本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青楼女子所总结出来的,其中不免有着局限――凡是去青楼的男人,尽管有的儒雅,有的粗鲁,有的委琐,有的风流,但又有几个不好色的?即便后来跟着莫清河结交的那些高官权贵也是一样,那些人一样是花天酒地、声色犬马,他们并非不好色,而是自恃身份不好一般的色,所谓“寡人好好色”罢了。对着这些好色之徒以黛楼儿自是无往而不利。

但这番手段对那些不甚好色的,或者说除了好色之外还有更大追求的人,效果便不好说了。因此神媚之上还有一层,那便是识人知人,因人而媚:若一个人喜欢清纯美眉,你便以清纯之媚示之,若一个人喜欢成熟,你便以熟女之媚示之,则必能引起他的兴趣;否则若人家喜欢天仙MM,你却给他来个芙蓉姐姐,人家不吐已是大幸,如何会对你有兴趣?

因此当初成绮韵勾引杨凌失败,并非杨凌不色,实是战略方向失误。当初若不那么露骨,而是将机会制造得自然些;若不那么主动投怀送抱,而是先将他逗得心痒难熬,然后制造情势擦出一点火花,待杨凌忍不住有点动作时再稍加回应,二人你来我往之下缓慢升级,说不定杨凌最后便会上勾。

君不见当初红娘子也是人妻,但杨凌跟人家眉来眼去勾搭得多来劲?而后来成绮韵改变方式,摆正姿态示之以才,待修正之前留给杨凌的恶劣形象,可不就勾引成功了么?媚术若到此境界,已可说是收放自如,男女通吃,媚到脱胎换骨、超凡入圣的境界了。

其实这道理很好明白,与神媚只一线之隔,当初成绮韵只是生活环境所限,没有认识到而已,待跟了杨凌这道理稍加思索便已了悟明白。只是道理是明白了,却一直没有学以致用的机会。

如今情势一逼,成绮韵逮到机会便搬了出来。

红娘子这种心智坚定、性子豪爽的女人本是最难勾引的,稍有些轻佻便会引起她的警觉,但成绮韵气质百变,既已悟得媚道真谛又岂能再犯错误?所以成绮韵虽然举动之中媚意盎然,面上却一片正直纯洁的表情,只是用言语讲述杨凌之事来拔其心弦,让红娘子毫无警惕之下便着了道。

此时她见红娘子已然情动,于是开始将话题逐渐转换,最开始只是生活琐事越来越多,然后便开始夹杂些杨凌与妻妾们打情骂俏的内容,再后来便偶尔夹上几处风流情事,起初十句中只有一句半句,到最后十句话中倒有五句与男女情事有关。

没尝过情爱滋味的女人往往爱得至纯,觉得床第之事无关紧要;而真正尝过男女之欢的女人,便懂得了情到浓时归于性,更懂得了男女之间相好原动力在下面而不在上面。

杨虎是不解风情之人,红娘子跟他从没有过真正的欢娱,直到与杨凌在一起,才知道了男女之乐,本来这些日子稍一有空便会想他,此时更被成绮韵因势利导将脑子每个角落都塞满了杨凌,便仿佛一个火药桶,此时已然装得满胀,只要一点火星,立时便会爆炸了。

而成绮韵忽尔开始加进的床第之事,便成了这火星,让红娘子想起了那夜的情景,片刻之间,红娘子满脑子都是对那夜极乐的回忆。心知现在情景不妥,但刻意压抑数月的情欲一旦爆发又岂是那么容易扑灭的?再加上成绮韵越来越频的挑逗,红娘子只觉小腹越来越热,双腿越来越软,生怕再呆一会儿自己便要出丑,红娘子一咬牙便起身要走出屋去冷静一下。

成绮韵一直都在观察,岂能给她冷静的机会?红娘子刚刚一动,成绮韵便已不动生色的迎了上来,待红娘子站起,她立刻装作躲闪不及与红娘子撞了个满怀,然后身子状似躲闪的轻轻一扭,胸前高处自然而然的在红娘子挺拔双峰顶端一掠而过,她是胸前一线,红娘子被噌的却只尖端一点。

红娘子立刻觉得一股电流从双峰蓓蕾上生出,转瞬间全身都是一阵酥软,刚刚将这要命的麻酥感压下去,尚不及做出反应,成绮韵又反向一转身,转到她的身侧,转身之时胸前又是一噌,红娘子又是一软,半开的樱唇发出一声简短的“啊”,也不知是惊呼还是呻吟。成绮韵心中暗笑,伸出左手搂住红娘子的腰,身子往上一贴,摆出一付无辜的样子问道:“红姐,你不舒服吗,妹妹扶你躺会儿可好。”口中说着,身上也不闲着,利用两人动作方向与幅度的微小差异持续刺激红娘子,维持她身体的热度,动作自然而然,除了她自己,谁也看不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红娘子忽觉胸前雪峰贴上一团柔软,一惊之下扭头看去,却见成绮韵面色如常,神情关切,一双眼睛清彻见底,再是正经不过,心中只道自己多心。有心要甩开她,可人家上来关心你,你总不能硬把人家推开,而且稍一用力,动作幅度一大快感便加速涌来,没经过这种阵仗的她有些手足无措,加上成绮韵是个女子,她也着实想不到对方竟然打的是这种主意,一时心慌意乱下被成绮韵半拥半扶走到了床边。

成绮韵装作要打扫床铺,收回环着她腰的手,只是收回的路线有些问题,先是自然下垂,在她浑圆腰臀上似抚似擦的一掠才收回体侧,同时又是一个袭胸式转身,这两下同时施出,红娘子如遭电击,全身一抖。成绮韵似乎被她突然动作吓到,一下子栽到她的怀中,双臂环住她的纤腰,身子全面接触,嘴唇凑到她颈项之侧,缓缓移向耳垂,香气幽幽的道:“红姐,你吓死我了……”。

语气柔媚,耳边麻痒,红娘子心旌摇动,心头乱撞:“你……快松开”随即一声惊呼“啊……”却是成绮韵做势欲起的时候双手“无意”按住了她的双峰,摸上之后似乎发现什么一般轻轻摩挲几下,然后赞道:“红姐,你好生挺拔,我的比你可差远了,要怎样才能象你这样。大人才会喜欢啊……”语气亲切,便如闺中姐妹私房话一般。

红娘子从小习武,山上又没多少女眷,这以武会友倒是有过,闺中密友可是从未见识,便是同龄女伴也是不多,此时说起这些私密话题更加不知所措。而且成绮韵提到杨凌,红娘子立时想起那晚杨凌在她胸前那番动作,心头鹿撞:他那晚可不就是这么抚摸我的么?一时间全身更加酥痒难当。

她又哪里知道,这手法本就是杨凌学行房三十八法时,一并跟成绮韵学来的啊,哪会有不一样的?

红娘子心慌之下又扭身子又用手挡,想摆脱那双秀气小手,但这可不是校场比武,她哪里是成绮韵的对手?推挡之间不但没把成绮韵推开,自己衣衫反而不知如何被解开了,再挡几下,便连小衣也被解开,露出贴身水红抹胸。

到这地步她便再是迟钝也感到有点不对,但从小经历所限,一时拿不准女人之间这种行为属于什么性质,而且身上不断传来的快感极大影响了她的判断力与反应力.

成绮韵双手又趁机自抹胸侧面滑进,在蓓蕾之上揉捏几下再沿身体滑向红娘子身后,一扯一勾,待二人分开时那小巧抹胸已被她轻轻巧巧除了下来。

第一次与同性袒呈以待,红娘子更加羞不可抑,就算第一次面对杨凌时也未曾如此窘迫,一双妙目紧张得闭了起来,双手环胸挡住雪白。成绮韵更加不客气,柔软身子向前一压,将红娘子压在身下轻吻,红娘子要阻止已然不及,被那抚琴妙手一阵轻挑慢捻,顿时浑身酥软,欲罢不能。

[此处删1200字]

成绮韵心知到这地步红娘子杀她是再无可能,因此说话也大胆起来:“红姐,恕妹妹直言,我原以为你不喜欢大人,所以故意提个难做的要求给他,可如今看来你对大人情深义重,却为何不和大人在一起呢?”

红娘子叹了口气:“妹妹,其实我本不欲说,不过既然你我已经……我便告诉你吧,其实我与你家大人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当初……”红娘子从那晚莫明失身,一直讲到昨天晚上。

这一番话说得成绮韵目瞪口呆,昨天种种迷团豁然开朗,突然想起一事:“这么说,你昨天不是来杀我的?”

红娘子一怔:“我杀你做甚?我就是怕四叔杀你才带你来此啊。你……此番没能抓到我,你家大人……不会怪你吧?”

“我家大人没叫我抓你啊。”

“啊?那你……怎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二人此时没了隔阂,你一言我一语将误会尽数解开,然后开怀大笑。笑过后红娘子想到自己还是不能和杨凌在一起,神色又黯了下来。

成绮韵微微笑道:“红姐,原来我只道你不想跟大人。现在既知你心意,我倒有办法可令你摆脱这反贼身份,你可愿意?”成绮韵顿了一顿,见红娘子激动的神色已知其心意,“江西宁王不日将反,姐姐你现在便返回太行山,若能带着白衣军出来迎击宁王,我家大人再一活动,这反贼的帽子不就去了么?若他们不跟你出来,你便去宁王军中刺上一二大将,你以前又无大恶,这番不就将功补过了?”

红娘子听她说得如此轻易,心中不免怀疑:“好象真的可以……可是,你怎知宁王将反?”

成绮韵道:“大人和我已注意他多时了。”心说:我这可没说谎,我们确实注意他多时了,只不过没有证据,他反不反我还不知道而已。但如今为了大人娶你,我好生计划一番,他是不反也得反了。不过这话可不能和你说,否则告诉了大人我要挨骂的。

可怜宁王还不知自己受了池鱼之殃,已经注定谋反的结局。而我们最大的受惠者威国公杨凌,也正糊里糊涂的睡大觉呢。

正是,成绮韵巧收红娘子,威国公懵懂得美妾。

尾声

月余,宁王反,朝廷无钱无粮,内外交困,红娘子五千骑兵先破宁王,后又抗击北方伯颜立下大功,皇上亲自赐婚与杨凌成亲,与永福、永宁、朱湘三位公主一起嫁入杨家。…………………………………………………………

这一日杨凌闲着无事在书房看书,杜甫走了进来,脸色古怪的向杨凌施了一礼,向身后一个眼色,从杜甫身后转出两个人来,一左一右抬着一个大匾,匾上覆着黄绫。二人向国公深施一礼,齐声道:“现丑了。”然后二人猛的一个旱地拔葱,空着的手向后一挥,“夺”“夺”两声,手指粗细的两根铜柱钉进墙壁,然后二人虎腰一拧,人在半空便滞留一瞬,另一只手便把匾挂了上去,动作刚劲潇洒,落地后退向一旁。

杜甫拱手道:“国公爷,皇上有旨,着您亲自观看。”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杨凌展开观看,只见上面写着:

杨卿啊

你这小子倒真听话,让你把红娘子勾回来你还真勾回来了,让你勾引永福妹了,你竟然把朕三个妹子全勾去了。这几个妹子朕都很是心疼,你老婆太多,为了你让不至冷落她们,朕想了数日,终于想出这个办法,亲自写了一块匾额给你,促你每日努力那个……努力,莫要辜负御妹们对你一片深情。

杜甫见他看完信抬起头,脸上古怪之色更重,上前伸手拉住黄绫一角,将黄绫拉了下来,露出龙飞凤舞的四个镏金大字:

回明日炮

杨凌脸“刷”一下就绿了,没等杜甫告退,直接拉着杜甫就赶到豹房。

正德大喜:“这么快就来谢朕啦?朕创意好吧?日炮日炮,每日一炮,你做得努力,轮换得也就快了,朕的妹子……”看着杨凌的脸色,正德终于住了口。

一番抗议之下,正德终于让步,“好吧好吧,杨卿你要实在不喜欢,这字可以换,但匾还是要赐的,朕关心妹子嘛。容我再想几天,给你换个好的。”

………………

三天后,杜甫走了进来,脸色古怪的向杨凌施了一礼,向身后一个眼色,那两个人又从杜甫身后转了出来,一左一右抬着一个大匾,匾上覆着黄绫。二人向国公深施一礼,齐声道:“现丑了。”然后猛的一个旱地拔葱,把匾挂了上去,动作潇洒刚劲,落地后退向一旁。

杜甫拱手道:“国公爷,皇上有旨,着您亲自观看。”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

杨凌展开观看,只见上面写着:

杨卿啊

这次朕冥思苦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含蓄一点的,这回你可不能再推托了,否则万一冷落了御妹朕要心疼的,如果你再推托,朕就要正式下旨赐匾了。

杜甫见他看完信抬起头,上前伸手拉住黄绫一角,将黄绫拉了下来,露出四大个字:

回明日抱

杨凌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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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可能让很多人失望了,其实我本来就是想写一个红娘子与成绮韵的女同。红娘子是我最喜欢的女猪,所以我让红娘子“幸”福一回,前面都是为此做的铺垫。结果尺度原因,删了又删,写到最后铺垫反而比主戏还多。

写书可真不是人干的活,这一星期累死寡人了,工作间隙全部用来构思码字。回想一下,大概一天也就能弄个三四千字,关关日更万字,质量极高,而且全年无休,真不知如何做到的,得付出多大的辛苦啊,大家多多支持吧。

女为悦已者容,红娘子读书少不知道这句话,但终究是个女人,这种心理却是有的。此时低头看到自己娇嫩肌肤,玲珑身材,不禁又是一叹:只怕自己就要象朵野花一般,空自绽放得炫丽娇艳,却无人欣赏,最终只能孤独凋零……不,野花还有蜜蜂与蝴蝶;而自己,又怎能象野花一样去招惹那狂蜂浪蝶?这世上除了他,又有谁能让我心甘情愿敞开自己,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

脚步声靠近门旁,几声拍门声响,随后清脆的女声响起:“小姐,刚刚有兄弟说出去买东西发现有人盯梢……”

常言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其实说的并不完全是年龄,更多的其实是一种状态:三十岁的女人基本上生活稳定,心态也逐渐变得成熟,而现代医学也证明,女人生过孩子之后体内激素水平会有一定的变化,这些都让女人更加容易享受情爱的乐趣。

在红娘子成年后这段日子,先是跟杨虎造反,再是为报仇造反,然后又为义气而安顿白衣军,可说从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现在一切尘埃落定,甚至一生隐姓埋名、孤独终老的结局都似已注定了,虽然想来凄凉,但与当山贼造反比起来,又何尝不是一种安定呢?

尽管以后与他恐难再见,但有弃仇在身边,心里便仿佛有了依靠。所以一人独处时,想他的时候便多了起来,对他的渴望也一次次变得强烈。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通过那条羊肠小径彻底占据了她的心。

这些自然不用成绮韵去做,但安插内厂人员,创办商号等等内厂事宜却是她份内之事,创办商号还算好办,但安插特务人员可是个细致活儿,安插人员要适时、适地,各行各业,各大交通枢纽都要顾及到,而现在经费吃紧,人员又要尽量的少,这就要求这些人所处的地位必须十分精当有效。

要达到这样的效果,与户部的那些繁琐的事情便脱不了干系,所以最初一段时间成绮韵又是内厂,又是户部,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她到奴儿干都司已有月余,内厂势力在这里的框架已基本建立,虽然仍是每日忙个不停,但比起最初的人工作已经轻松多了,甚至内厂一些情报功能已经开始运作了。

现在,成绮韵面前就有一个番子刚刚汇报完工作。成绮韵坐在桌后一边沉思一边缓缓说道:“嗯,自称祖孙三代,老头子还很硬朗却是青年寡妇主事。幼儿白白净净,母亲却面皮焦黄;三个人躲避战乱却带着8个下人,嘿嘿……而且一家上下全是练家子,那老头和寡妇还是高手,这一家子倒是有趣得紧。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传来一丝凉意把红娘子唤回现实,原来久未填水,桶中水已有些凉了,举手自边上拎起预备的热水缓缓倒了一些。白腻的手臂上沾着水,更显得细嫩光滑,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古时女子穿着保守,所以即便自己的身子,若非洗澡看到的时候也是不多。刚刚想起杨凌,此时又被自己肌肤反光一耀,红娘子心神一阵恍惚,不知怎地又想起了那晚的情景,身体微有些发软,向水里缩了缩,刚加过的水暖暖的,好似那晚他的怀抱……

此时正房大门紧闭,屋内隐隐传出水声,原来有人正在洗澡。

红娘子,或者说“杨莺儿”坐在木桶中,脸上的姜汁已经洗去,头部向后微仰靠枕着桶沿,眼睛望着房梁微微出神,玉臂轻摆,在水下轻轻擦洗,秀发如云浮于水面,遮住水下无限春光。北方空气干燥,水汽蒸腾之下坐在桶中一切都朦胧起来,红娘子的眼神,也随着水汽渐渐变得朦胧,擦洗动作也越来越慢,最终伴随着一声幽幽的叹息,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你呆会儿把其他地方的兄弟调来几个,好好的盯着,向他们的邻居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一有消息赶紧来报,对方既然有高手,你们做事一定要隐蔽,莫要打草惊蛇。对了,阿德妮那边怎么样?”

番子低头答道:“回大人,阿德妮大人说发现新的铁矿,还要过两天才回来。”

关内土地兼并,战火不断,这里却是地广人稀,土地肥沃;虽然女真人民风剽悍,但也比关内多了几分淳朴,只要你真心相待,与他们熟识后反而更加容易相处;每天都不断的有新的汉人迁移过来,有的是跟着官府的车队来的,有的是听了消息从关内自己闯来的。一座座小型的村镇凭空出现在水土肥美的大平原上,有些地方初一还是只有三两户人家的小猎庄,初二就突然多了无数工匠砍树砸石,立窖烧砖,还没到十五就房屋成群。

与之相伴的,是官府人员大量繁杂的统计,组织工作。要保持汉人的数量优势,要让女真人分散在新迁入的汉人之中,要处理好内地迁入的犯人与流民,要处理好官府组织的移民与自行赶来的移民,要处理与之相伴的登记造册,房屋建设,分配田地等方方面面的问题,还要处理与当地部族的关系,从无到有的建立朝廷的统治基础……这涉及到户部,工部等多部委的联合办公,其中细节,繁杂无比。

成绮韵“嗯”了一声,让番子下去了。

番子出去后成绮韵眯起眼睛,慢慢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杨莺儿……杨莺儿……高手……杨跨虎……崔莺儿,真的会是你么?难怪太行山一直寻你不着。红娘子啊红娘子,若真是你,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虽然现在你的身份,大人要不了你,但既然大人喜欢了你,叫我撞见总不成就这么错过了……”

城南一个简单的院落,一间正房,两间厢房,虽然不及关内大户人家那样讲究,但打扫得却也干净,在这种刚开发的地方,这院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成绮韵巧收红娘子,杨国公懵懂得美妾

作者:极翔天

这是,一片沃土,到处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有无数的资源与矿产,全都是最最肥沃的黑土地;这里,是一片乐土,地广人稀,民风淳朴,无数的珍奇动物在广阔的原始森林里世代生息,甚至从没见过“人”是这种动物――这里,是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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