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驰援襄阳
程展一狠心说道:“单独拉一个出来祭刀!”
那个队主被拉到一棵树下,程展亲自宣布对他的判决。一个一顿地让他听清楚:“鉴于你的罪行,我和常右思等军主一致决定,将你斩立绝……”
旁边一个刽子手已经等到那里了,霍虬看着他的眼睛地说道:“你还要说什么吗?”
无情地心理拷问终于使这个硬汉子意志崩溃,神经错乱,他哭泣着说道:“我还有事情想说!”
但是这一套把戏也不是百试百灵。五个下属有三个人至死不肯交代。他们咬紧牙关。甚至连自己的牙床都咬碎了。
但是从这两个叛徒口里获得地情报已经相当惊人了。
根据他们的交代,闻香教确实渗入了南阳和襄阳驻军中去了。具体地规模他们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两地数目都应在百人以上。
百人以上,这个数字已经相当惊人,根据他们的供述,闻香教众相互之间单线联系,从普通士兵到队主都有,至少有几十位伍长、什长加入闻香教,队主也有数人。
根据他们的说法,还有一位级别很高的军官,可能是幢主或军主一级也是闻香教地人,不过他在闻香教内的地位要低于展剑涛,似乎是八大护法中的一位。
襄阳、南阳、永宁三郡准备在二月二十二日一同起事,在城内发动兵变,首先抢夺库兵,然后联合潜入城中的闻香教众起事。
对于这种消息,鲍博文和张雄猫都觉得很乐观,不就是百多名闻香教众聚啸生事吗?襄阳、南阳都屯驻着重兵。
常右思的话却打消他们的乐观:“这个问题严重了……”
百多名闻香教徒不足以为患,但百多名变兵就是大患了,他们其中还有不少下层甚至中层军官,足以裹协上千人起事了,如果他们拿下襄阳武库,那更是足以武装十万之军。
常右思继续说道:“襄阳有六军,南阳有四军,都是百战之余地精健,可是现下驻军都只有半数,又分驻郡内各地,郡城之内只有一军兵力!”
根据常右思地介绍,襄阳地六军中,根据司马复吉非常平庸的命令,常右思到安陆,另外两军一军南下,另一个军则到随郡作战。
襄阳武库地规模,程展是心里有数的,虽然武库中有太多的问题,但库存的兵器仍能武装起十万大军来。
除此之外,他们似乎联系了永宁郡的一位豪强,这位豪强似乎有好几千人马,而闻香教在永宁郡也有好几千名信众,同时还从随郡派去几百名中坚,闻香教希望他也能一同起事,到时候三郡齐发,我大周控制的北荆州就要丢掉了一半。
即便事败,也要令三郡战火四起。
另外,根据这两个叛徒。广昌郡也有闻香教众准备响应起事,正所谓六郡动。
本朝乱民起事,多有“劫库兵”的纪录,一旦得到大量的兵器,就可以武装起大量的人员,闻香教如果拿下襄阳郡,那真的是天下震动了。
根据这两个叛徒的交代,他们这次南下随郡是与军师徐楚一同商议起事地详细经过,因为展剑涛是直接隶属于徐楚。而另一位护法则是教主的亲信。
两个人在襄阳郡斗法不可开交,都想在高层寻找自己的支持者。而军师徐楚事前已经同意派遣数百精卒潜入襄阳参与起事。
这就是太糟的情况!襄阳紧依随郡,郡中闻香教信徒不在少数。一旦他们得以了襄阳武库的大量兵器和器械起事,控制了襄阳,则荆襄大有可能落入贼手。
几年以后,程展根据缴获的楚国机密档案确认了这一点。闻香教一直把襄阳起事作为视为最高机密,一直向作为同盟的楚国保密,直至大军南下竟陵失败,楚国决定断绝对闻香教的支援,闻香教这才向楚国军情监吐透他们准备在襄阳起事的计划。
楚国军方这才重视起闻香教的价值,并加大支援力度。襄阳是南北争战地关健。北朝控制了襄阳。以致江夏危急,时常受到北方的攻击。他们非常大方提供了大量兵器和物资上援助。
但是现在常右思一帮人都是乱成一团粥,特别是常右思地部属一再请求回师襄阳,他们的家属都在襄阳,眼下已经是二月十八日夜晚,离闻香教起事没有几天了。
鲍博文却不赞同他们地意见,他说道:“襄阳虽为关健,但是贵军若是放弃安陆,则匪势自然复炽,现在襄阳足有三军之众,还有州郡兵两军,再加上郡县保有的巡检等部,尚有两万之众,何惧此百余小贼!”
张雄猫和程展觉得三个军最好合在一起,这样的话才能显示出力量,所以不赞同常右思独自回援,但也不主张三军并发。
至于常右思,则是犹豫不定,他被鲍博文和部属左右夹击,作不了主张。
这时候鲍博文猛然想起一个法子来:“兵贵神速,以在下的拙见,不如派一员大将带轻骑回援!襄阳有二万精兵足以自保,各军暂且在这里休整!”
派谁去?
大家各有主张,只是鲍博文认为常右思和张雄猫都是军中大将,不可轻离,只有程展年纪最轻,离了他部队也能照常运转,因此一再主张派程展去襄阳:“程军主年轻有为,最有锐气,不如让他带轻骑回援!”
程展却不想去,他觉得战后地利益分配还是自己来争为好,只是鲍博文很快替他争取到了利益:“程军主,您便只管放心去吧!绝不敢亏待了程军主!”
只是程展一走,就有个大问题了,程展手下没有委任军副,三个幢主级别相当,到底是谁来做决断?
程展稍加考虑就决定暂时来由李纵云来代理军副,一听到这个消息,霍虬和邓肯便聚集在一起讲起了怪话,邓肯觉得自己的资格比李纵云还要老一些,军功未必比李纵云差,怎么就要李纵云当了军副。
霍虬的怪话就更多了:“他李纵云不过是将主让他代理一下军副,他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咱们兄弟的功勋,哪一点比他李纵云差,他李纵云也就是一个队主的材料了,当幢主都是狗屎运了!”
史景思却是个只知服从上级的人物,他半点埋怨也没有,而季退思则是好好先生,在李纵云和邓肯之间作了不少工作。
李纵云更有一股骄气:“我李纵云哪一役不是率先接仗地?这个军副只能说是将主信任我,赏识我!”
争执归争执,但程展这个小集团对外还是能拧成了一条绳,为自己一军地利益争执着。
程展则带着龙扬剑、陆子云这两员骑兵军官,押解着那两员招降过来地俘虏,再加上常右思手下的三队骑兵,编成四队共两百骑地马队,直接起程就往襄阳赶。
没有调令就擅自调动兵力本是大忌,只是现在情况危急,程展这帮人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们一路驱驰战马,马不停蹄就往襄阳赶。
特别是那些家在襄阳的骑兵,更是用力催动了战马,这支骑兵风一般地大道上奔驰着,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已经临近了襄阳。
一个家在襄阳的骑兵军官催动战马,追上了程展说道:“程军主,前面便是襄阳了!”
襄阳?
好一座依山傍水而建的坚城啊!北有汉水作为天险,南面和西南有山、真武诸山作屏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城墙高达十余丈,护城河更是有六七十丈宽,向为汉水之锁钥,江汉之屏障,正所谓“铁打的襄阳,纸糊的樊城”!
不过最令程展欢喜的还是襄阳城门口人来人往,未有乱象,城头的旗帜,也仍旧是我大周的旗号,或者这样说,闻香教尚末在襄阳起事。
那个军官见抵达了襄阳,也松了一口气,一边驱马一边说道:“程军主,马上就到襄阳了!”
程展下令骑兵们稍作休整,收容一下队形,又问道:“谁同守城的州郡兵熟悉?”
两个骑兵当即出列道:“我们两个和守城墙的州郡兵是老朋友了!只要见个面,就可以让我们进城!”
程展点点头,然后说道:“我们马上进城!”
众军官都一齐点了点头,当即有军官说道:“将主,我与慕容潜德大将军的护卫相熟!我们进城马上去见大将军!”
程展催动战马,大声说道:“不,我们先去襄阳武库!先把襄阳控制住!”
程展大声说道:“刽子手!行刑!”
这个队长终于因为恐惧和紧张摔在地上了,然后霍虬骂道:“他妈,居然没砍中!你小子还想不想混了!再来一次!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不!”
霍虬又重复了第三次:“你都说什么吗?”
他非常艰难地说道:“不!”
一想到常右思也急了,他赶紧起身说道:“带我去看看他展剑涛的部属,说不定还有我的部属……”
襄阳、南阳两地都是屯驻着重兵,如果这两郡的驻军出了问题,那可真是天大的问题啊!
程展等人都着急起来,结果常右思把展剑涛带来的四五个下属都看了一遍,脸色都就更难看了,他指着一个人说道:“实在不幸,他是我们襄阳军中的一个队副……”
那个队主是个真正的铁汉子。也是一个极其狂热的闻香教徒:“不!不需要!明王转生,我自会重生!”
霍虬又问了一次:“要说什么吗?”
他看着五个展剑涛的忠实下属,手一挥,霍虬赶紧把他们分开关押,他们知道地内情未必有展剑涛这个五方长老知道得多,可毕竟是知道不少内情。
可是这五个人都是真正的铁汉子,无论用上什么手法,怎么都不肯交代,常右思甚至拿他们的家属来威逼他们。也是根本派不上用场,很显然。这五个人都是闻香教中最忠诚的份子。
他又叫手下的几个幢主、队主叫过来辨认,结果很要命,这其中至少还有一个南阳驻军的队主,一个襄阳驻军的什长,或者说闻香教已经渗入襄阳驻军中去了。
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部队?他们是什么时候想要发动兵变?
常右思苦笑一声道:“实际是不幸,当年在襄阳军中,他展剑涛是我的队主,我是他的队副,后来晋升幢副的时候,却是我先升职,他足足晚了我十年才升幢副,后来平调去了南阳……”
当然他话中也有些旧事是不愿意提起,到底为什么是常右思升的幢副,而这五方长老却迟了十年晋职,只是鲍博文一听这话,回想起徐楚的豪言,当即惊道:“贼军在襄阳和南阳军中有内应了……”
这一切都是末知数!襄阳和南阳两地驻军如果真正发动兵变,那整个荆州就要烂了!
大家正在惊呼不止的时候,那边霍虬十分惊慌地说道:“将主!不好了。那个五方长老自杀了,已经断气了……”
程展骂道:“饭桶,是怎么看人的!”
方长老一见到是常右思,就用头往地上用力撞去,还人赶紧架住了他,结果只撞破了头破。
这五方长老硬气得很,“呸”地一声,就垂下头去,声音虽是有气无力,却坚毅地说道:“常右思,要杀要剐都由你!老子绝不吐露半个字!”
常右思手一挥,霍虬知趣地把五方长老拉了下去,程展一行人等架走了五方长老,有些着急地问道:“这五方长老到底是谁?常将军怎么识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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