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与苏惠兰的相处
程展斩钉截铁地说道:“能!真正知晓这件事情的只有咱们房内四个人。自然不会是两位大人泄露出去的!”
可司马复吉似乎不相信程展的保证,他询问道:“果真如此?可我不怎么相信苏姑娘。这样好了!”
司马复吉说道:“任何机密都有他的保密期,根据我的经验,很多文件过了两年以后,虽然仍然处于保密状态,但是由于时间的流逝,实际上已经不需要保密了!所以我饶过苏姑娘也可以,在两年之内,请程军主时刻照看苏姑娘,片步不离,等两年之后,苏姑娘可以自行离去!若是让我知道,这两年间,苏姑娘擅自离去,我也只能不客气!”
对于苏惠兰留在自己身边,他觉得实在是太幸福了。
苏惠兰不但有着绝顶的武功和国色天仙的容貌,更重要地,她可以替自己办许多不方便办的事情,只是密室里的那么事情,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苏惠兰也只能暂时留在了程展身边,这宗间谍案子,也暂时告以段落了。
等司马复吉和费立国一离开军营,程展就困得不得了,即便是美人在旁也不管了,当即倒头就睡。
程展虽然睡得很香,可是下面办事的弟兄却半点功夫都不敢闲下来,霍虬堪称审案的好手,他不是在泡制证据,而是以高效率的方法来取得证据。
必须承认,霍虬手下没有什么冤案,但是他地打击面太大了些,以至有四十名队副以上级别地军官因为这桩案子入狱,被免职或转业地军官数字也和这差不多。
当然所有的名单,他很知趣地拿给常右思审阅一番,常右思也是这宗间谍案子给震惊好久都没出过神来,但是看到程展把最重要地幢主交给自己委任,而且这些军官的前途就掌握在自己手上,他又热络起来了。
对于霍虬拿来的名单,他没有做大的修改,他也不敢卷入这桩间谍案子太深。
现在那些军官愤恨的对象,不是郑国公和司马复吉。也不是主管这件案子的程展,而是这个霍虬,但是霍虬反以此自鸣得意,据说程展已经答应,如果晋升幢主,首先优先考虑他。
而江陵城内的三教九流,也被动员寻找范雨时和常照宁地下落,顺便替苏惠兰寻找那两个红木箱子,但所有的辛苦都没有得到回报,他们一无所获。
程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又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腹中饥饿。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稍加洗漱之后,就准备出门用饭去了。
苏惠兰却是提着个食盒走进房来,她看了程展一眼说道:“阿展。我把饭给你弄来了!”
程展又打了个哈欠,答了声:“谢谢!对了,惠兰,那两个红木箱子有下落没有?”
苏惠兰摇摇头:“看样子是找不回来了!真是麻烦阿展了!”
苏惠兰今天没了道,穿了一身雪白的连衣长裙,与雪一般的肌肤相互映衬着。仿佛冰雪仙子一般。脸上盈盈带笑。却又如春风拂过一般,可现在语气带了些幽怨。竟然程展看得痴了。
苏惠兰白了他一眼,程展才反应过来,仔细地询问道:“对了,那两个箱子里除了你的行头之外,到底有多少钱财啊!”
苏惠兰想了一下,她倒是不怎么擅长理财,好久才估算出一个数字:“我那些行头,倒值钱的,大约有五百贯上下!另一个箱子是我这几年赚下来的财物,大约是两千贯……”
程展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不得不让苏惠兰重复了一遍:“苏姑娘,总共是两千五百贯?”
苏惠兰点点头:“都在这里了,我最关心地还是珑月仙子给的那些东西,每件在我心底都是无底之宝啊!”
这!程展已经无语中了,这个苏惠兰实在太好骗了吧!
以她在江湖上地欢迎程度,虽然只是徐珑月的化身,可出场价也是天价啊!这几年她活动得很频繁,怎么可能就攒了这么钱!
不过想想也是,她从小就是太乙派收养地孤儿,师兄妹不怎么在意她,否则也不会成了徐珑月的追星一旅了!听说徐珑月在哪里说道,她就跑到哪里听讲!
后来她潜心修习道法道法大进,成了徐珑月的身外化身,却没听说在人情事故上有所增长,程展试探地询问:“那你出来巡游,这钱是怎么分的?”
苏惠兰柔声说道:“我出来巡游,多半是我们师门帮我联系,所以得先交门里一半,我们太乙派对我很好,如果是我自己联系地,那只用交四成就行了!”
程展只能摇头了,连走穴都不会的苏仙子,还来得教她贪污了:“那你只得五成或六成?”
苏惠兰又摇头:“我是珑月仙子的身外化身,每次都是打着她的名义出来的,怎么能少她的份了,只是珑月仙子是个天上地仙子,不肯收我地钱,最后我们协商之后,把她应得地三成转入了‘珑月会’,那里面有我很多好姐妹和好兄弟!”
珑月会是由徐珑月的忠实粉丝组建起来地,别小看了它的能量,据说珑月会遍布大周境内,有十数万狂热会众
当初苏惠兰司得出“绝智去辩”、“绝伪弃诈”这八个字,与世传的“绝圣去智”、“绝仁弃义”大不相同,上古典籍哪是这么容易纂改的,当即有道门前辈写了三万字的长文与苏惠兰辩论。
苏惠兰虽不曾答辩,只是早有珑月会出头,由这帮徐珑月的粉丝团写了足足三十万字的长文替她出头,虽然文章狗屁不通,但是要记住一点,一个人如果要和一百个人辩论一百天,其结果无论如何,最终还是你输。
只是按照苏惠兰的说法,她便是珑月会的大金主,珑月会为衣食父母而战,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程展估计下来,苏惠兰至多只能得到二成或三成啊!
可这个姑娘却很乐观,浑然把自己师门和珑月会当作天下第一等的好人,说着他们的好话,还笑呵呵地看着程展用餐,最后还不忘补一句:“珑月仙子,我们在外面路费开销这么大,这次回去想办法给我们贴补贴补?”
程展放下了筷子,小声地询问道:“难道路费、住宿费都是自己出的?珑月会和太乙门就只管收钱?不管报账啊?”
苏惠兰有些着急了,她替辩护道:“我们师门可是培养我这么多年啊!珑月仙子还经常给我送些她亲手签名的好东西!”
程展没话说了,这是个一张白纸一般的姑娘啊!
她虽然在外面闯了好几年,可每次都是以徐珑月的身份出场,然后再以这个身份收场,所有的交涉多半是来那些随从和马车夫来进行,她只负责扮演好徐珑月的角色。
她对物欲没有什么追求,更关注着徐珑月的每一句赞赏和道术的精进。
她就在饭桌上给程展讲解起来“绝智去辩”、“绝伪弃诈”这八个字的精要,只是程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太乙掌教说这个苏惠兰是“四百年一出的天才”,程展却觉得她是
只是看着这么单纯的姑娘,程展却不敢多指责什么,这个姑娘有着自己的追求,那些徐珑月给她的小玩意,在她心底就是最大的珍宝了,而道法的点滴进步,都能让这个姑娘欢喜万分。
程展并不知道,在苏惠兰心底,现在隐隐觉得,那些徐珑月亲笔签名的小玩意,并不是最大的财富,失去这些小玩意似乎并不重要,或许她能捡到更好的宝贝。
苏惠兰摇摇头,自己都在想着什么啊!
程展却是明白了司马复吉的用意,他赶紧给司马复吉跪下了:“叔叔,我一定好生看管苏姑娘,不让受半点委屈!”
苏惠兰应了一声,司马复吉当即不假辞色地说道:“您若是离开程军主一步,我便让官军把泄露军机的太乙派剿灭!”
苏惠兰几乎要跺脚了,这个郑国公怎么能这么霸道,一点也不顾及女儿家地心事!
只不过,程展倒是个不坏的人,跟在他身边似乎也没有大不了地,只是他年纪实在太小了点!
程展见苏惠兰软语相求,当即是替她出头了:“苏姑娘是我的好朋友,两位大人,请放心便是!”
司马复吉冷笑一声:“好朋友?范雨时做我十二年的亲兵,我一向把他当儿子来看待,他都会是燕国间谍,何况是别人了!程展,我好声劝你一句,有时候不要把儿女私情看得太重!”
程展为了苏惠兰,也只能强行出头了:“叔叔,我相信苏姑娘,她一定不会把这些文件泄露出去的!”
苏惠兰急了,她整日走南闯北,替太乙派谋点出路不容易啊!她柔声求道:“这能不能改一改啊!我是太乙弟子,整日奉师门之令巡游四方!”
司马复吉当即回绝了:“不成!你呆在程军主身边,由程展负责看管,这才是最好地保密方法,若是有一点闪失与意外,我找太乙派算账就是!太乙派在长安城边吧?”
他说是不是这些机密文件,而是“昨天和今天的事情”。程展当即连连头,说道:“自能担保,到时候如果有什么意外,任由叔叔处置!”
费立国虽然是个官场老手,但终究比司马复吉稍稍逊色了几份,硬是没听出司马复吉的言外之音。司马复吉又问道:“到时候若有别人泄露出去。你能担保?”
费立国也为苏惠兰说话:“苏姑娘看过又怎么样?她能记得多少,何况她又懂得多少,这件事情以我来看。不必追究了!”
司马复吉却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哼!国家大事,岂能就这么儿戏?以我的观点,只有死人才不能泄密!对于范雨时和丁照宁这两个叛徒,如果不进行肉体消灭,将是后患无穷!”
费立国永远要与司马复吉唱对台戏:“没有五十件那么多,我估计着也就是十五件!何况不知者无罪,苏姑娘又是程军主的好朋友,肯定不会把这些东西泄露出去!”
苏惠兰现在恨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干什么翻阅着这些文件,只是她走出闯北也是好几年了,自然有些见识,不由直接向程展求援:“阿展,那你看怎么办好?”
苏惠兰吓了一跳,她走南闯北,仗着珑月仙子的名头,可从来没有什么人对她有什么非份的想法,可是今日这个郑国公软硬不吃,居然要杀掉自己。她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牵住了程展的手。
玉人的手。是那么滑腻,那么温暖。让程展迷醉了一下:“叔叔,我能为苏姑娘担保啊!”
司马复吉思索了一会,这才露出他地真实面目:“你能替苏姑娘担保?不泄露昨天和今天的事情?”
惠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似乎司马复吉和费立国都这些文书中有很多东西是连程展都没有机会接触的,只有他们这个级别才能接触的。
但她是只是好奇而已啊!何况他根本不对这些文书感兴趣,她更掂记着那两个丢掉的红木箱子,程展虽然向她打了保票,说一定替她找回来,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两个红木箱子仍然是毫无踪迹。
只是司马复吉可不想饶过苏惠兰,他声色俱厉地说道:“这两个箱子里,至少有五十件文书是只有我这个级别才能接触的,苏姑娘你擅自翻阅了这些文件,随时有可能把这些军事机密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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