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章 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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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正在向柳家军招手。

但是下一刻,柳清杨诧异了,他大声叫道:“预备队!准备!”

冲锋中的柳家军都停住了脚步,他们看着这发生地变化。

关中雷家提供的人力资源却只能扩充成一个半军,但一个半个军就足够了,对于程展来说。这是他可以依赖的唯一部队。也是他最可靠的部队!

柳家军能冲到程展地堡垒面前。完全是凭借着一种气势,但是现在雷凡起地冲锋却轻轻松松地把这种气势给打掉了!

冲上来地百多名柳家军很快陷入了雷起凡的洪流之中。他们所作地任何努力只是最后的挣扎,很快他们只能留下了尸体。

他们只能在地狱中看着程展在继续嚣张,而程展这时候越来越兴奋了:“冲啊!发达富贵的时候到了!”

如果是他在竟陵的老底子,柳家军根本没有机会冲到中心堡垒的面前,但是他统领的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大部队,他只能用荣华富贵来引诱这些官兵。

而这些官兵也很卖账,他们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变得猛不可当,那些退下来的部队重新回到了战场,就连那些逃兵在这一瞬间都变成了真正的勇士!

柳家仍旧打出他们火红的战旗,唱出那悲壮的战歌!

但事实上,当雷凡起杀出来的时候,这一场战斗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反攻,再反攻,前进,再前进!这就是雷凡起唯一感受到的步骤!

他们面对的对手,是整整厮杀了两个多时辰的柳家军,而且在混战之中,许多部队已经被打散了建制,只能各自为战。

柳清杨虽然派兵把最前线攻坚的部队给接应下来,但还是有个别部队无法撤下来,被雷凡起全部歼灭。

柳清杨觉得自己明明是算无遗策,却怎么把雷凡起却漏算了,他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泪水。

这是极度痛苦的泪水了!

对于柳家来说,这是非常关健的一役,但是柳家偏偏打输了!

除了雷凡起之外,在堡垒后面又出现了新的援军,这是程展预先向驻守第三道防线借来的一军人,他们看到有便宜可占,也终于出手了。

“不!不!不!”柳家军的军官们发出痛苦的喊叫声。

他们看着胜利就从指间滑走,这是一种无比痛苦的经历!

有人怎么也不肯退下去,最后被几个亲兵架走,有的人干脆跪在地上痛哭!

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距离,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

雷凡起他们的攻势是猛不可挡的,如果不是天黑了,他们甚至可以夺回一两座堡垒。

这一天的战斗是极其血腥的,双方的伤亡几乎相当,二万柳家军死三千,伤五千,忠义军死四千,伤三千,许多幢队都撤销番号,更重要的是柳家夺获了六座堡垒。

但是柳家军在付出八千人的伤亡之后,终于停止了进攻,而程展则是春风得意,当看到他终于坚守住阵地的时候,许多友军纷纷赶来提供协助。

他们不断从柳家军的侧面出现,然后发现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柳家军夺获了六座堡垒,但是

战术意义,而没有任何战略意义。战局正在朝着柳方向前进,柳家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虽在他们大致是完整地撤出来,他们所有的攻城器械基本都保留了下来,但是他们对攻下长安已经失去了信心,他们必须要换一种方式了!

但忠义军在战斗中损失太大,但是幸存下来的人都不敢对程展地布置有任何的指责,毕竟战场是只重结果而不重过程的,无论如何,在他们眼中看来,是程展带领忠义军获得了一场空前的大胜。

没错。是一场大胜,这就够了!而且太大的损失之后。有了太多的空缺位置,何况忠义军是十军的建制。自己的晋升与前程,必须得由程展来决定。

虽然双方在战后都有着不同的看法,根据柳家发布的战报,这一役是柳军伤亡千余人。官军死伤数万人地大胜,而在程展上报的奏折之中,则演变成了忠义军独自对抗柳家十余万大军,最后斩杀三四万人地大捷。

双方各有吹牛的一套说词,但对于这一战地胜负,军事史研究者也有不同的看法。有的认为是柳家军伤亡八千人。而忠义军仅伤亡了七千人。应当算忠义军,也有人认为忠死军伤亡的七千人中。死者多达四千,而柳家军仅死了三千,应当算柳家军胜。

双方各有自己地一套理论,但是苦战多日的忠义军终于名正言顺地退下去整补了。

马安得到捷报之后第一时间就准备回到自己的部队去-虽然忠义军现在几乎是被打残了,七千人的伤亡让大部分部队都被打光,只有雷凡起部的建制大致完整。

而关中雷家也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要知道原本雷家只有雷凡起这么一个军主,现在除了雷凡起那个建制内地一军之外,又多了三个军地大编制,这个暴发户似乎是有崛起地迹象。

而司马辽在得到大捷的消息,在欢喜之余下了一个几乎可以算发疯地命令。

忠义军取代天威军,成为中军的一部分,编制依旧是保持着十个军的大建制,而且是一军五幢的大建制,换句话,仅仅是可战之兵,忠义军就有着两万五千人的大建制,再加上非战兵,全军最少也有三万,甚至有可能是四万人。

于是有很多人为天威军抱不平,认为他们虽然失败了,可是给柳家军也造成了数千人的大损害,而忠义军仅仅凭借着几场十分可疑的战斗就成为中军,这就让很多人都愤愤不平。

但是司马辽更疯狂的计划在于他准备扩充中军,中军原本是三十六军十余万人,而在他的规划之中,他准备扩充到七十二个军的大建制。

七十二军是什么概念?

原来中军不过是三十六军,编制人数已达十余万,七十二个军的话,那么总兵力会达到恐怖的三十余万人!

这简直是在发疯,但是没有敢质疑司马辽的决定!

因为司马家一向是出过许多疯子,他们只是怀疑,大周朝有没有能力,有没有足够的金钱来供养这么一支大军!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而为了让大家看到他的决心,司马辽已经下令退下来休整的忠义军立即补足建制,准备继续再战。

补足建制?这简直是个笑话,忠义军实力最强的时候,也就是一万挂零的水平,而现在却要扩充到三万以上的大建制,这道命令甚至让程展都为之手慌脚乱,更另提是遇家逢了。

大周朝在长安附近大举征兵,补充了上万名新兵,此外还将许多杂牌部队成建制调入了忠义军,让忠义军的建制一下子就膨胀起来!

大周朝的武库中有着足够的武器装备,让这两万多人都成了全副武装的战士,但仔细想想这一切,程展却觉得自己好象是在梦中一样。

现在他就是统领着两三万人的大军统帅,马安虽然一心想到亲临前线指挥,但是他的病不容许他来指挥,而且在忠义军还在不断扩张,看眼下这个态势,甚至有可能扩充四万人以上。

他几乎是忙得手慌脚乱,以致王启年见他都等了大半天。

程展看着这个衣冠华丽的华山弟子,觉得他比以前变了许多。

王启年现在是个意气奋发的男人。家里的老婆,外面的二奶,他都摆平了,江湖上行走的人物,谁不知道他王启年的名字。

这一回他来见程展,说不定又有好前程,如果能在忠义军军中挂个幢主、队主地名义,那不知道有多风光啊!

他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他一见到程展就变得低声下气,变得格外恭敬。他笑着说道:“属下将主!听说将主现在手握数万雄兵,快活得很。属下也觉得甚为高兴!”

程展打了哈哈:“我手握雄兵,你高兴个什么劲头?”

王启年很会说话:“将主发达了。咱们这些做下属自己是前程似锦了!”

他顺口又说了句:“几位主母在京中都好,雨小姐的病情也还算稳定,她让将主放心便是!”

程展点点头,又问道:“那便好!你来见我。是公事还是私事?”

王启年低下头去道:“是公事!是将主的公事!”

程展问道:“说吧!”

王启年答道:“将主吩咐属下去查的事情,属下已经查出了些眉目,只是那个对头在长安城内势力很大,办起事有些困难!”

程展的神情很平淡:“全力去查,我和梅香的事情不能就这么了!我会替梅香报仇的!”

王启年笑了:“将主对梅香小姐的关爱之情,我们这些做下属地都感动得很!”

程展却提到另一件事情上:“最近卫王殿下有什么动静没有?”

王启年答道:“卫王殿下没有什么举动。最近一直很规矩。听说在朝中他都是在随大流!

程展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但是他轻轻地叹息一声,没有说话。他是在重复了一句:“梅香地仇,我一定要报!你全力去查,不要怕花钱,不要怕死人!这件事了了,我送你一场富贵!”

“多谢将主!”王启年跪在地上,心里如同芝麻开花一般:“属下一定尽力去办!”

长安城。

这是丝绸之路上的千年古都,最近却因为柳家地叛乱和接二连三发生的大案而显得杀气腾腾。

在街上巡逻除了捕快之外,还有不少临时抽调出来的官兵,甚至连宫中的亲卫都抽调了一部分出来维持治安。

有趣地是,虽然大周有着中军整整三十六军的建制,但是在长安城内就有着一半的中军,以致在长安城外,五万多柳家军在可以形成一定的战术,直到他们和程展军那次损失掺重的激战。

在街道上,总是有几个道人在传授着道术。

大伙儿小声地商谈最近的事态,也相互交谈着一些八卦。

“关中雷家是发达了,忠义军十个军,他就占了三个军!”

“马家也不坏啊,我看卫王殿下登基是没有指望了!”

“这一回天水郑家也算过上了好日子!”

“可怜柳家啊!恐怕这一回他们又要被打回陇西吹西北风去了!”

“是啊!陇西柳家从来没有进京坐龙椅地命啊!”

而在茶楼地包厢里,几个人则是小声地做着最后地谈判:“这一回是大买卖,咱们风险太大,你们总得多出点本钱!”

“让你们把忠义军搞到手难道还不够吗?”

“哼!谁相信你们的承诺,何况我们把中军三十六军全部搞到手又有什么用,明天你们一道命令,还不是要全部交出来!”

“你们控鹤监地人真的很难说话!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哼!不是我们燕国人小气,你们和楚国人交易,从来是要被坑掺!”

“这一回买卖,咱们是三国四方联手才敢做的,你们难道让我们连点赚头都没有?”

阴谋在延续着,布置着。

程展对此一无所知,他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但是他必须努力保住现在这份基业。

他和遇家逢都被身上的重压差点给压跨,甚至摆脱柳家的追杀都没有这么累过!

但是贵在坚持,只要他们过了这个关头,他们就是整个大周朝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现在已经有很多世家注意到了这个代理马安职务的少年,他们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拉拢程展,程展的应对也非常得体。

一想到这些事情,程展就会很得意。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是呆在长安好。

长安毕竟是大地方,更容易混出一番事业,但是他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又重新想到另一点。

他地根在竟陵,他的根本基业也在竟陵,这些人马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竟陵的那些人才是真正依靠的!

他显得很成熟,很沉稳,他做出自己的判断:“我还是要回竟陵去!风风光光地回竟陵去!”

他并不知道有人打着忠义军的主意。打着他的主意,他是想为雨梅香报仇。

除此之外。他关注的是只有柳军。

雷凡起的反击可以说是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柳军前后发起大小十余次攻势。但是出动兵力最多也不过是五六千人,而且每次攻击地强度都不大,长安外围诸军也屡屡报捷,眼见这一次柳家要吃上一个大亏了。

程展知道柳家还有一张王牌。但是他出手绝对是会在柳家出手,他要给柳家以致命的一击。

他在筹划地时候,赵流波一阵小跑跑了进来,朝着程展木讷地笑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地站在程展身边,嘴里只说了一句:“徐仙子要见将主!”

徐仙子?程展已经起了许多疑问。这个徐珑月来见他。可未必安着什么好心啊!

特别是想到落到徐珑月手里的那两个女子。程展不得不多做些打算,但他没有把心思浮现在脸上。他只是说了一句:“带路吧!”

赵流波非常老实地把程展带出了兵营,走出兵营百多步,一个如梦如幻地女子出现了程展的面前,笑脸盈盈地说道:“程公子!许久不见!”

程展才不会对她客气了:“她们在哪里?”

她们?当然是指江湖上侠名极著的天山双姝,不过程展毕竟和她们做过一夜夫妻,自然想把这对姐妹花弄回家来!

徐珑月笑着说道:“她们很好!只要徐公子答应我的条件,一切都好商量!”

“好!”程展也很干脆,他瞅了一眼赵流波:“赵幢主,你兄长毕竟在陇西突围中战死,我提拔你做军主想必也没有人异议!”

程展对于赵流波地使用也是非常头痛,这家伙是徐珑月安插的棋子,不能不重用,又不能重用,所以赵流波虽然是个老人,从陇西回来却只从幢副升到了幢主。

徐珑月笑了:“不!不!赵幢主仍旧是赵幢主,我在江湖上结识了几个有志之士,他们都想从军报国!”

说着,她拿出一份名单,程展不由多瞄了一眼,这名单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三十多人的名字,但是条件很简单。

一个幢主,三个幢副,三个队主,十一个队副,其余都是队副以下的小军官,以程展现在掌握的权力,他动动笔都能够安插进去,他点点头道:“好!一切都听徐仙子的!”

只是他仍旧是关注着天山双姝地消息:“她们姐妹俩现在过得怎么样?”

徐珑月笑得很甜美:“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相信你们会有一段美好地姻缘,到时候还得谢谢我这个保媒地!”

“那是自然了!”程展口不由心,他很客气地说道:“我什

能见到他们!”

“很快了!”徐珑月笑着说道:“只要你把这件事给办好了!”

这对程展来说,是件最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对于忠义军地人事安排,基本来说,他和遇家逢的分赃方式是先预留两成的空额给养伤之中的马安,其余的名额他们按六四分来分赃,遇家逢已经任用了一大批新人,但是程展的夹袋之中却没有太多可以运用的棋子。

因此他还有许多空缺的名额,现在他大笔一挥,当即有一批在外人眼中属于程展系的军官走马上任,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些人都是徐珑月运用的棋子。

对于这一点,程展并不关心,毕竟马安养好了伤,恐怕还是要回到忠义军的!

现在忠义军是司马辽面前最得宠的一军。司马辽甚至把程展那个水上加水的奏折都当真了,他拍着腿赞道:“忠义军果然是朕的忠义军啊!”

马安现在心热得不行,马家上上下下都对他赞不绝口,虽然在最关健地战役中,他回来养伤了!

但他是忠义军的主将,是全军的主心骨,谁敢说这一切不是他的运筹帷幄!

他觉得自己腰杆都粗了很多,虽然经过许多波折,他整个人瘦了整整二十斤,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腰杆又粗又壮!

他现在是个重要人物。一个真正的重要人物!

长安城内的达官贵人纷纷前来求见,甚至在自己的宅子外排成了长队。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风光!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伤势,他只能仰天长叹!

他还得在病床呆上大半个月。才能回忠义军指挥自己地数万雄兵,在忠义军中,他的根基不稳,一想到这。他就着急上火,但是这个病情啊!

正当他心急如焚地时候,那边有人笑着说道:“马安啊!你这一回是给咱们马家露脸了!”

马安一听到这句话,几乎要从床上跳出来了。

说话的是个普通地男子,他四十多岁,衣着朴纱。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马安当即热切叫了一句:“家主!”

没错!这就是掌握着马家数千贯家产。数万私兵的马宠,他也是淑妃娘娘最最信任的人,但是受马安感动万份地是,从来没有哪个马家弟子享受让马宠亲自前来看望的荣耀!

他是第一个!马安觉得现在他是马家真正的杰出弟子,他觉得自己可以扬眉吐气了!

马宠拉着马安的手问长问短,但是他很快明白马安的心思全都放在忠义军上,他不由笑了:“放心好了!忠义军的事情,马家会帮你照看地!”

马安当即放心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立嫡这件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是马家下定决心之后办不到地,马宠地声音很热烈:“不管是谁,都不能动了你的位置!”

他地语气变得象冬天的霜冰那样:“否则他就去死吧!”

动着忠义军心思的人,可不止马安一个,对于程展这个征南将军不务正业,和遇家逢一起操持着忠义军权柄感到极度不满的人多的是,于是有很多人公开提出自己满意的人物,而对于程展来说,真正的暗流才是致命的。

他依旧是一无所知,他现在对自己掌握的权力很满意,他急切地想回长安一趟。

不仅是想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几位夫人,而且徐珑月已经传来了消息,她对程展的服从很满意。

因此程展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天山双姝,但是在那之前,徐珑月又提出新的要求。

这一回安插的人足足有四十多人,超过前回的数量,还好都是些队副以下的低级军官,程展动动笔说句话就能安排下去的。

程展在办完徐珑月的吩咐之后,才带着自己几个亲卫进了长安城。

长安城繁华依旧,却多了几分秋意,程展进了城内才觉得有些隐隐约约的寒意,对于这座城市,他不仅要赞叹他的繁华,也要小心这繁华之后暗藏的险恶。

徐珑月安排的会面地点是一家妓院,在长安城算是极为高档的青楼了,那两个龟奴很有眼力,一看到程展就迎了上去:“这位少爷,几位,楼上请!”

程展刚一上楼,就有两个姑娘笑着说道:“这位程公子,这边请!”

程展朝着亲兵说道:“你们去乐一乐,这钱由我出便是!”

那是两个姑娘把程展引了过去,嘴里说道:“那位姑娘是程公子的相好?果然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程展只是冷笑一声,他想到徐珑月一向的所作所为,暗自猜度道:“这徐珑月虽然身份高贵,可她的所作所为,实际又比这些姑娘高贵得多少?”

徐珑月自己开了个小包厢,里面装饰很淡雅,很有些高山流水的情调。

只可惜程展是个真正的粗人,根本不懂得欣赏这一套,他一见门就问道:“冷秋月和冷秋霜在哪里?”

徐珑月淡淡地笑,她的笑容很有勾人心弦的魅力:“程公子难怪不觉得向一个少女打听其它女人的消息是很不理智的吗?”

理智?你也配称理智。程展打心底看不起徐珑月,但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地:“我是怕她们姐妹受了委屈!”

“委屈不了她们姐妹!”徐珑月笑了:“保证她们姐妹对程公子百依百顺!”

说着,她随手拿起两张纸递了过去:“这是账单!”

这第一张纸只有十一个人名字,但这一回是动真格了,这上面不再是队副以下的低级军官,而是从队主到军副一应俱全。

开价很高,但刚好在程展的心理极限之内。

程展不得不佩服寒珑月讨价还价的能力,她把一批人事任命分作三次来提出,每一次都在程展的心理价位之内,程展甚至不屑于讨价还价

至于第二张。则是一批物资的清单。刚好忠义军手上都有。而且也在程展的心理界限之内!

但是即便是程展这么好性子的人,都笑了笑。然后把纸一折,然后递了回来。他还价了!

虽然还得不狠。但是这一种姿态,代表着他不受徐珑月的摆布,但是徐珑月却笑了:“一个军主,外加些兵器。难得就不值两个娇滴滴地大美人吗?”

程展笑了:“这是我的底线!我不能出价太高。徐仙子至少要给我留一点老婆本吧!”

徐珑月考虑了一会。又笑了:“那好吧!那好吧!奴家就吃点亏吧!”

吃亏?这天下难道还有比她更精明地女人吗?

程展一想到这个。不由一阵气苦。

这个女人太精明了,居然通过他在忠义军布置了这么多棋子。而且就连程展都不清楚,这些人里面哪些是徐珑月布下地棋子,哪些人又是一心热血从军报国地!

他只有一种想法,他和这个女人会有一番好较量的!

徐珑月似乎不明白程展地心意,她只是笑着说道:“秋月秋霜姐妹俩最近可是一直记挂着程公子了!”

他口中的程公子笑了:“我要见我地女人!”

他在“我地女人”这四个字上格外加重了语气。徐珑月却在继续调弄着程展的感情:“程公子莫着急!你不知道你现在在长安城内有多红吗?有多少人在掂记着你吗?”

程展只是重复那句话:“我要见我的女人!”

“好!”徐珑月继续在打着太极:“会让你见到她们姐姐的!她们姐妹可是江湖上出名地女侠啊!”

一想到这对姐妹花。程展虽然和她们没有太多地感情。但是姐妹花、女侠、绝色这几个因素加起来,足以让一个男人欲血沸腾了。何况是一个很久没有床事地男人,程展地声音更大了:“让我见她们!”

这一刻,他想起了许多关于这对姐妹花的事情,关于她们地传说,还有她们在床上的全部表现,所有事情都清楚地浮现在程展的脑海里面。

或许和她们没有什么感情,但只要是自己的女人,程展便会负责到底,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徐珑月慢条斯理地说道:“实际啊……”

“实际奴家还有件事情还请程公子帮忙!”

“什么事?”程展觉得自己地好性子都被徐珑月磨光,总有一天他会全部报复回来地!

徐珑月慢慢地说道:“奴家有位姐妹,最近手头比较紧,连脂粉钱都没有了,所以想向程公子借个千儿八百花花!”

程展身上可没带那么多钱,只是他现在身家丰厚,略作思索一番,随手从袋中取出两颗硕大地红宝石,圆润通彻,是红宝石的上品:“这是海外地上品,能抵千金!现在可以了吧!”

这个女人当真没救了,居然这么贪财,程展恨恨得想道,他并不知道徐珑月的真实用意。

如果他清楚的话,会一刀砍了徐珑月,只可惜他并不清楚。

徐珑月却是慢慢地取过了宝石,仔细地研究了一番,这才拍手叫道:“那就代我那位姐妹谢过程公子的恩情了!日后一定回报!”

程展没好气地说道:“让我看看她们姐妹,她们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自会找你算账!”

徐珑月又笑了:“还是代我那位姐妹谢过了程公子!日后必有重谢!”

程展没功夫和她客套:“别惹我动气!”

“好了!”徐珑月终于松口了:“程公子请随我来!咱们必定不会让程公子吃亏的!”

徐珑月莲步款款,走在前方,程展跟在她的身后。

对于徐珑月,程展有一种刻骨的仇恨,但是看着她蔓妙的身材,又有一种愤怒,或许是愤其不争吧!

只是想想也有趣,如果不是徐珑月,他怎么会得到唐玉容和冷秋月、冷秋霜姐妹,只是他突然想到这个所谓的仙子,却是做着如此阴暗的勾搭,就有一种捅徐珑月一剑的感觉。

他觉得徐珑月一点都不可怕,他家里的寒珑月才是真正的珑月,比这个所谓的仙子可爱得多了!

他并不知道,徐珑月同样是对程展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从来不服从她的摆布,总是做出一些抗拒她的举动,而徐珑月总是想操控天下所有的男人。

司马鸿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对程展恨得咬牙切齿,但他的恨意没有徐珑月这么深,徐珑月的恨意已经到一个变态的程度。

她可不止是想把程展捅上几剑那么简单,他是想要程展彻彻底底地身败名裂,但是这个女人的表面功夫还是非常到家,她每句都不离那对姐妹花。

而程展想到当年她们在床上的表现,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行了大约五六十步路,前面就是个小包厢,按着新婚的标准装饰起来,喜气洋洋,外面还贴着两个倒喜,徐珑月笑着说道:“这里面就是她们姐妹了!”

程展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在门前犹豫了一下,徐珑月笑了,她说道:“珑月先走了!程公子可要好好珍惜春宵!”

徐珑月的步法很快,没几下就走远了,程展身边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看着这用红纸剪成的窗户花,他百感交集,最后还是推开了房门。

他不知道这门后会有怎么样的故事发生,那对姐妹花是不是会提剑来刺他一剑,会不会恨他一辈子,但是他必须来承待自己应负的责任。

一个男人,就应当承担自己应负的责任。

门,被打开了,程展走了进去。

没错,就是雷凡起。我们地读者恐怕已经把他给遗忘了,虽然忠义军一成立的时候,他就带领他地部众前来投奔,但是在所有的战斗中。我们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但是现在他终于显露出自己武勇有力的一面,马安地忠义军有十个军的大编制,程展就以雷凡起的三百多人为基干,任由他自行扩充为三个军。

从开战到现在,这整整一两军的大兵力他居然一直没有使用!

他们一直没有参加战斗。他们以逸待劳,准备采摘最后的胜利果实。

领头地雷凡起高声呼喊着:“雷家的健儿。跟我杀啊!”

伴随着恳求的是高歌猛进的柳家军,他们已经一路突进到中心堡垒的面前,程展也不得不拔出刀,大声叫道:“准备!”

“准备!”他身边的亲卫大声叫着:“准备!”

但是冲进来的却是柳家军的将士,他们大声叫道:“不要忘记了柳家堡!”

有的柳家军军官不肯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们只能发出痛苦的叫声。

跟随程展冲出来的,不仅仅是区区六十之数的卫队,在他的身后还着整整两军的大兵力!

在战场上,个人的勇武解决不了问题,遇家逢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一路冲杀,几次力挽狂澜,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血人,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挽回忠义军败灭的结果。

即便程展的亲卫再多。但是也不过百多人而已,这在数万人厮杀的战局,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

没错!他们是不会忘记柳家堡,忘记死在程展刀下的亲人!

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杀死他!杀死他们!

战兵全部投入进去,非战兵也全部武装起来,程展的最后一次反击象往大海里投一颗石子,虽然掀起了些波澜,但是最终柳家军还是一路猛进!

“程将军,我军到现在为止,伤亡已近六千人,部队损失三分之二以上,恳请将军下令撤退!”

柳家军的战士眼都红了!

“我决不抛弃我们的将士!”程展手一挥,已经冲了上去:“我决不抛弃我们的将士,跟我冲啊!”

“冲啊!”他的几十名亲卫全部动了,柳清杨却根本不会把他的冲锋看在眼里。

忠义军的部队开始崩溃,现在连督战队都开始有人逃跑了!

看到这一切,柳清杨终于宽心,他大声叫道:“拿下长安!拿下长安!”

有的部下已经建议程展撤退了,程展却很坚决地说道:“都把夫子都动员起来,发给兵器作最后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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