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极度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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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分钟左右爷爷领头一帮人把自己的棺材抬了过来,抬棺材最前面的是老爸和蛋娃,后面是强子和刘师傅的徒弟们,大家都累得汗流浃背,衣服早已被汗水完全沁头,紧紧的贴着肉身。

爷爷客气的说:“老刘,你要的棺材也抬来了,下面还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大家都等着听候你的差遣。”

“现在除了我和徒弟以外,大家尽量不要靠近老实家门口半步,最好再去杀一只鸡,和刚才一样年份越久越好,杀完后记得把鸡血用碗装好,到时候我会吩咐大家怎么做。”说完刘师傅就急急忙忙往实叔走去,他在实叔身边奇怪的走了两圈,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停在实叔背后,外面的人不知道刘师傅在实叔背后做什么,只看见刘师傅站在那儿有好几分钟才慢慢走出来,神色比原先更加难看了数倍。

刘师傅惊恐的喊了出来,“你干什么,你知道那碗扔掉会是什么后果吗?还好及时,要不然就惨了!”

爷爷和村长同时问:“怎么了,难道这碗还有别的用处?”

“当然有用处,而且用处还非常大。”说完刘师傅就命令一个徒弟走过来拿碗,就在这个人刚触碰到碗那一刻,他和爷爷都感觉到了有另一个人想使这个碗打碎,还好爷爷和他抓的非常牢,接着那股无形的力道消失了。

有了刚才那可怕的经历,这位徒弟小心翼翼捧着这个碗来到刘师傅面前,接下来阴森而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刘师傅先是念了几句咒语,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把那装过鸡血的碗盖在了实叔脸上,就在这一刹那,实叔的双手居然动了起来,僵硬的变成一个鸡爪模样来回往地面抓了几下,身子也像活人一样动弹了几次,然后又恢复与之前的状态,这个现象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唯独刘师傅像是做了一件很吃力的活,嘴巴不停的急速喘气,在场的人越看越糊涂。

之前还能看见实叔那苍白的脸,现在被一个鲜血淋淋的碗给盖住,甚至还有几股血顺着碗角滑到实叔脸上,这无疑是给实叔增添了一份诡异的气息,看着那鸡血从实叔脸上滑下来,蛋娃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强子也是这样。

不多时刘师傅从他的法器框里拿出一件黑色寿衣,叫几个徒弟把它盖在实叔身上,并没有给实叔穿上的原因是实叔的魂魄太硬,没有人可以让他穿得下去,那件寿衣上明显写了个寿字,意思是告诉死者他已经死了,不要在留恋人间。盖上后刘师傅和徒弟几人围坐在实叔身边,大家都盘腿坐下,然后念着爷爷和村长他们听不懂得语言。

事情大概维持了三个小时,眼见太阳就快要落山,刘师傅才神色慌张的叫人把尸体抬进棺材,有了抬芳姨的经验,大家都没在用什么绳子,而是用肩膀把实叔抬到埋葬处。其实在做法事的时候村长已经叫人开始挖墓地了,所以现在就等着把实叔放进去,然后掩埋。

就在大家抬起棺材那一刻,刘师傅不知怎么回头看了一眼实叔的家门口,这次他又看见实叔在向他招手,他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又吹了一口冷气,接着苦笑了一下,跟着大家往山上走去。

村长有些紧张,也许是现场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更或者是刘师傅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爷爷见村长有些紧张,害怕村长中途坏事,他主动承担了这个责任,没想到后来爷爷后悔也来不及了。

刘师傅此刻正做着法事,爷爷一个人围着实叔家屋子转了一圈,鸡血刚好不多不少画满屋子一圈,就在爷爷刚准备把装过鸡血的碗扔掉时,刘师傅赶紧叫住了爷爷这可怕的行为。

这一次刘师傅没有叫徒弟把实叔抬回家里去,而是就那样摆在门口,也许刘师傅本身也害怕了,他知道这里的煞气越来越重,同时也为了徒弟们的安全着想,他不希望大家冒这个险,因为在取下实叔那一刻,刘师傅好像看见了一个可怕的东西,那就是实叔正在向他招手。

“鸡血来了,刘师傅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蛋娃有些傻不拉几的端着一大碗鸡血从远处跑来,老爸则是担心的跟在他左右,生怕蛋娃一不小心打碎了碗,到时候所有的功夫都前功尽弃了。

刘师傅转身对村长说:“老张你去吧,也许他们还敬重你这个村长,希望俩人可以安息的离开这里。在这之前大家先用手蘸一点鸡血,各自涂在自己的后脑门,千万不要嫌鸡血脏,在这里那玩意儿能救你们一命。然后老张就拿着鸡血围着老实的屋子画上一圈鸡血印记,一定要围着屋子画满一圈,不能出差错。”

刘师傅把村长拉倒一边去,两人神神秘秘不知在交谈些什么,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留给旁边的强子和蛋娃一种压迫感,当然那时候的老爸也非常害怕,如果说芳姨死了大家也都勉强说得过去,可实叔又莫名其妙吊死在自家门上,这事又刚好发生在芳姨埋葬后。

原本万里晴空的日子并不阴森,可如今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压力袭上心头,今天的太阳没有往日那样炎热,甚至有些闷,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此时厨房的烟囱还冒着烟,应该是灶里还有没烧完的棍棒,只见白色烟雾一缕一缕升上天口,最后和白云融为一体。

过了好一会让刘师傅和村长才走过来,这一次刘师傅并没有问村长,而是非常主动的点起了人数,现场除了老爸,强子、蛋娃,村长,还有爷爷以外,其余就只剩下刘师傅和他的那些徒弟了。就连刚才那几个抬棺材的也被老婆骂了回去。在农村就是这样,妇女的迷信度往往比男人要高的多。

望着这诡异的行为,大伙都看傻了眼,村长也不例外,他的眼睛瞪的比谁都大,恨不得快掉出来一样。刘师傅从实叔背后走出来,看见其他人还站在外面,有些生气的吼道:“你们几个还站着干什么呢?赶紧去杀鸡啊!”

为了不被继续挨骂,老爸和蛋娃又往村里跑去,强子留在原地以防万一,到时候要个跑腿什么的就指望他了,毕竟现在在场的除了爷爷就是村长,刘师傅和他的徒弟此时此刻根本抽不开身,正帮忙把实叔的尸体从门上卸下来,听说实叔在被刘师傅卸下来的那一瞬间,眼睛好像睁开过,爷爷和村长都看见了。(这是后话)

“老张,你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你觉得我还会隐瞒什么吗?”

这是村长第一次见刘师傅那么惆怅的神情,不懂道行的村长只知道刘师傅说此事很困难,但村长自己又不知道困难在什么地方?他想帮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反而俩位老头在一起急的满头大汗,谁也没有再继续探讨下去,只是在实叔家门口来回的踱着步。

刘师傅点完人数紧张的说:“不知道村里还有没有多余的棺材?一定要在今天太阳落山时把他埋葬,要不然还会出现更多离奇诡异的事情,恐怕这也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替别人办道场了。”刘师傅有些无奈的叹了叹气,接着回身望了一眼此刻正掉在大门上的实叔,转过身掐了几下手指头,眉头再一次皱的紧紧。

听刘师傅那样一说,爷爷赶紧把自己那口棺材也贡献了出来,他叫老爸和强子几人立马抬过来,眼见情况刻不容缓,老爸也没有婆婆妈妈,在场除了刘师傅和村长以外,爷爷也跟着老爸他们往家赶去,这一下现场就只剩下村长和刘师傅俩人。

刘师傅抹去头上的汗水,“老张,这一次恐怕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我看那小芳死的不是你我想的那样简单,也许天命不可违。”

村长懵懵懂懂地问:“老刘,都这时候你就别给我出难题了,实话实说吧,什么叫天命不可违?”

“老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可行?”村长有些失望的问到。

刘师傅摇摇头说道:“没有,除非能遇到道法高深的人,至少我目前的道行无可奈何,认命吧!”

“认命?你叫我怎么认命?”村长带着些怒气喊道,但此刻刘师傅的表情又是那样的无奈,村长只好把刚出口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面对这接二连三的怪事,村里像炸开了锅一样。原本还热闹的实叔家突然变得阴森可怕,刚才那些帮忙的妇女此刻走的一个不剩,甚至最后跑出来那几个妇女还摔了几跤,但她们根本顾不得疼痛,拼了命的往家跑,像是后面有芳姨在追赶她们。

“老刘,你说这下该咋办啊?”

村长显得比其他人都着急,不但额头上的汗珠正往下流,脸上的青筋也是根根凸出。村长活了这么几十年,这是他生平见过最可怕的怪事,就连他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这一切,毕竟这种事发生在村子里不好,就像刘师傅说的那样,也许村里真会有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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