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

陪同凝雪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静静不发一言，享受着夜的寂静，没多久，凝霜的一声欢迎光临将我们叫醒，在门口边，两男一女三明啃种来到。

不动手的情况下，谁也估量不出对方的实力和等级，但凭对方三人的身体强壮程度一定不好对付。

最近两年总是打架，见到任何生物我总是喜欢用“实力”二字来衡量对方，过阵子去钓鱼，修心养性。

在凝霜退出二楼用餐间之际，还没来得及关闭的拉门内迫不及待响起嘎嘣嘎嘣声，咀嚼软骨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有些受不了，转身下楼之际发现站在身后的凝雪，她对我报以尴尬微笑，似乎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但这一切的错……都是上帝卡门亲手造成的，我永远也不会忘，也有很多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此刻我才明白，原来哥早已不再孤单。

这条战线上虽然盟友不多，但以后绝对不会少，也许我不是第一个站起来反击的，但哥应该是第一个不屈服的，对面是千军万马的铁蹄，有狼人有僵尸更有天使爪牙们，上帝正站在他们身后诡笑，但又能如何？

坐回沙发上，我将双目闭上，在心里将这一切往回捋，似乎一切的起点和终点都落在武器上，有了它哥就能变强，不受别人左右更能保护自己的领地和亲人朋友，现在我有些理解江哥了，没有权利在手，就算呼吸都是难事。

某一刻，我将眼睛睁开，“凝雪，我确实应该选择一柄武器，就刀吧，我已经习惯了用。”

凝雪：“就知道你会选择它，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她转身走入储物间，将一柄短刀拿出丢给我，宽背短刀重六公斤长度六十厘米，刀柄双手可握。

抓握一些，我感觉很满意，抬头看向凝雪追问：“下一步呢？”

凝雪手指指二楼走下的小妹凝霜，的确，她才是我的导师。

三位顾客嘴角还带着鲜血，用纸巾擦干净丢在地上，下楼之际还眯眼看着我，看得出三个人吃的很嗨，眼角慵懒淤着眼屎，某男就连嘴角还挂着肉丝。

他们估计是听到了我的问话，某女不屑，看看我手中的短刀说道：“这么破烂的一柄刀切僵尸还可以，就连啃种的手腕都砍不断，你觉得用无数鲜美的血浆来喂养这样破烂的铁片值得吗？”

我耸肩：“你有更好的吗？”

她已经走下楼梯，在右手边随意一抓，衣角破裂一把漆黑的长剑出现，“这才是好东西，喂养起步阶段就选择一把好武器，你可以少奋斗三十年的。”

凝雪不屑她的教训，冰冷开口道：“我们有的是时间，况且可以捕捉最干净的人类用他们血浆喂养，速度一定可以超越你的。”

“欢迎来比哦。”美女留下一句跟着二男出门，仍回身看了看牌匾上的料理店名字，大概是想过阵子再来糗我们一下。

已经决定的事我不会更改，更何况刀才是我的最爱，用手握住转身看向凝霜：“我决定了，教我怎样喂养它。”

凝霜变得郑重起来，将料理店的营业标志和门窗一起关闭，嘘口气严肃开课：“食尸者用我们的血肉做炉，我们用人类血浆喂养，淬炼很简单，用炼金术的密语激发武器吸血天赋即可，从第二次开始，它就主动吸收血浆，我们只需将其经常带在身边即可，如果血浆充足终日浸泡，速度会更加飙升，不过血浆与血浆的差异极大，如果你用自己的稀有血浆浸泡……你懂的。”

听妞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哥是急性子，既然如此还等什么，以后我就住地下室了。

凝雪见我已经打定主意，拿来一瓶稀有血浆到房间倒入器皿内，将炼金术密语嘱咐我三四次才站到一旁默不作声。

凝霜：“别太紧张，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仪式而已。”

我点头，将手里短刀放入盆子内，沾染了血浆的刀刃刺目猩红。

压制心头狂跳，将密语轻声念起：“大地之中坚硬的精灵啊，请赋予我饮血成长的力量，我希望坚不可摧，我希望势如破竹，我希望钢为骨，我希望铁为躯，给你鲜血赐予我生命，诞生吧……”

咔咔咔咔……

盆中的短刀上出现细密裂痕，似乎要破裂的征兆，我皱眉，但凝霜示意我噤声。

两分钟静默等待，刀身上细密的裂痕竟然蹿满血丝，那些裂痕就像渠道一般将盆中鲜血吸走过半，而且还在滋滋不停。

终于某一刻，刀身变得血红一片，即使拽出脱离血浆也依然猩红，六十厘米的短刀给人的感觉酷似弹头，随时爆炸的威胁让人鸡皮一身。

凝霜：“就说这血浆厉害，该死的竟然超过了我。”

盆中血浆已经用光，足足一千克都被吸了干净，凝雪伸手敲敲：“看来咱们的存储挺不了多久。”

我笑，自信在此刻无边膨胀，以前依仗别人，从今后可以吃自己了。

血浆是我的，地下室还有三十公斤，拿出一部分给凝雪凝霜备用，我将手中短刀直接塞进瓶中。

浓稠的浆体逐渐沸腾咕嘟起来，由里向外冒出一串串细密气泡，随着时间推移，气泡越鼓越大连带整只大血瓶都有些震颤，我只能用手按住瓶口将其稳定住，亲眼看着瓶内血浆一层层下降，就连四外壁上挂着的血渍都被特殊力量吸干一滴不剩。

某一刻，凝霜开了地下室的门走入，看看瓶底上不足五公分的血浆十分不忍，她一定认为我暴殄天物。

对我敲敲手腕，凝霜轻声提醒：“早上七点，要不要吃早餐？”

红丸吃不下，就着这把刀一起喝两口吧，我对凝霜摆摆手示意滚蛋，这妞和老姐凝雪不同比较健谈，笑道：“我看不如你下半辈子就待在这里吧，给你弄两个漂亮女人剥光了扔进来，乐趣不会少哦。”

我笑，挑眉道：“就你怎么样？兴许我会同意也说不定。”

凝霜很上道，“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老姐是不是同意。”

地下室的门又开一条缝，凝雪冷冷的声音传下来：“约炮也要有时间才行，我们来客人了。”

我与凝霜一起皱眉，一定又是食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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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也只能叹气，抽个时间要和凝霜好好商议一下，放弃这缺德的事吧，毕竟我们现在使用的是人类的外衣。

两只脚裸和一条白嫩的女人小腿被凝霜端着走上，再次与我擦身而过，她脸色严肃，似乎也不想看到我难堪的表情。

在我们离开后，凝霜将菜单递给三位顾客：“请看一下，这是本店的菜肴清单，我们有特色美食而且物美价廉，欢迎品尝哦。”

不怪她选择了菜单做武器，这妹子就是一服务员的料，几句脱口已经将两男一女说的口水泛滥，某男伸出手，急不可耐在菜单上点触几下，随即被凝霜请进二楼用餐包间。

她转身出来，在与我擦身而过之际略微尴尬：“别介意，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他们只是我的作料而已。”

此刻已经黄昏，在太阳落山下很多啃种都会出来光顾夜间料理店，这是他们品味美餐果腹的最美时光。

凝霜一边收拾桌椅餐具，偶尔回头还看过来，教课生意两不误。

凝雪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白腿翘起微笑着问道：“怎么样？没喜欢的就不要选择了，太急于反而会让自己将来后悔当初的选择。”

凝霜顺着对方三人的视线看到我和凝雪，立刻微笑着解释：“三围顾客别介意，这是我的家人，现在不太平外面的人类佣兵只能算得上是最低等保镖，只有家人在附近我才敢开门营业的，请进——”

凝雪和凝霜神态长相极其相似，这一点不用多解释，她挂着我的臂弯走向休息室，留给客人自在的空间。

我举手投降：“你误会了，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呃你母亲的……”

“你想挨揍吗？”凝雪直接露出骨刀，这东西曾经贯穿我的臀大肌，那感觉还记忆犹新，闭嘴是最好的选择。

我指指自己的裆下：“强化它好不好？”

“滚你——还有一件事要注意，以后不许你提起我母亲的兵器这件事。”

凝霜建议我先选择武器，但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自己的手脚经常用，现在想来难怪凝雪施展血影轮回的时候要用指甲掏击，指甲就是女人的常伴武器。

男人有拳头，但再硬的铁拳攻击距离也有限，打人的时候自己也会疼，到底该选择什么呢？

“为什么？”

凝雪回应我一根中指，半躺在沙发上养神，她在夜晚经常这样的，猛然，脑中灵光闪过我靠近凝雪追问：“我有个想法，你说除了钢铁武器等，一个人的身体可不可以锻炼成武器？”

凝雪忽然一愣，我对其熟悉，可以看到她眼中有火气，“凝霜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我都说了不许提及母亲的武器这档事。”

武器的使用熟练程度很重要，就像国足的运动员和国外高手的差距，国足的每天吃饱喝足拍广告赚钱，在规定八个小时训练中还要接电话吃饭和家人聊天。

但国外运动员非但不如此，而且每天与球为伴，就连刷牙都顶着球在马桶上屁股不离双脚依然垫球过百。

说到底，这是一个付出的程度问题，多付出多回报，少回报那么你一定付出的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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