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刘屈氂的下场
“皇上也没办法,现在无人可用,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呢。”
易素素一听还有更离谱的,便问道:“还有什么阴谋?”
张伦继续说道:“刘屈氂查不出巫蛊案来,就经常被皇上责骂;刘屈氂的夫人就叫吴质在祭祀时,写祷词责骂皇上,吴质那厮又不会写,就让我帮他写,看来刘屈氂也是太过得意忘形了。”中原书吧
郭穣一直是同情太子刘据的遭遇,他又跟光禄大夫霍光交好,于是也将这些事告知霍光,当然,霍光也将此事上奏给刘彻。刘彻知道后震怒,于是理清太子起兵之事,觉得好像有一支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而他自己都被蒙在鼓里,于是下令以大逆不道之罪将刘屈氂腰斩,尸体游街,刘屈氂一族也被诛杀,还将李广利一家老少抓起来。
李广利在前方打仗时,突报家里的变故,部下都劝他投降匈奴,而他还是不接受。他想如果找到匈奴主力交战,大败匈奴,建立功业,回去皇上或许会饶恕他。于是便下令大军,长驱直入匈奴腹地,找匈奴主力交战。
不过历史证明,李广利拿着七万汉军士兵的性命去做赌注,结果还是败了,全军覆没,不得已他也学李陵,投降匈奴。不过他人品比起李陵来说差很远,匈奴也是心知肚明的,于是在他投降的第二年就被匈奴单于借口杀掉了。而刘彻知道李广利投降匈奴后,更是诛他全族。
当刘彻知道所谓的巫蛊案都是子虚乌有时,更是大怒。下令把搬弄是非的苏文烧死在横桥上,那位一心想得到《扁鹊医经》而受苏文指使,骗刘彻说是他的病是由于被人下蛊诅咒的太医王卯也一起被烧死,而后刘彻还灭了江充三族。
当初公孙卿劝公孙彧不要掺和江充的事,证明公孙卿还真是神仙,未卜先知。卢福为人正直,虽说是江充的发小,不过后来也跟江充疏远,特别是为了太子门客被抓之事而去找江充求情被拒后,更是抽身而去,估计他当时就看出了苗头,因此才保全了性命。而陆机后来发现江充和苏文狼狈为奸时,到了最后时刻能够逃脱,也算是万幸。
公孙彧很是感慨,当初一起来长安的四个人,现在只剩下他一人,心想,我只为天下苍生悬壶济世,不参与政治争斗,何惧之有,一心只想把密室里面的古医籍整理归纳后,再找人传承下去,就是莫大的功勋。
刘彻觉得还不解恨,将湖县泉鸠里参与捕杀太子的人都处死,包括一家封侯的李寿、张富昌,就连那位无辜的太子门客王彬一家包括他的管家一起也被屠杀。刘彻这只野猪,狠起来真是天下无敌,奉命捕杀的也要死。
刘彻为了悼念太子刘据的冤枉无辜,在湖县的泉鸠里兴建思子宫,并在建章宫里建了一个“归来望思台”。
刘彻悲思儿子刘据,那是父子常情,证明他的天良还没有泯灭。
但是,储君已死,人才又被大量杀掉,国家将何去何从?
刘彻开始意识到他有错了,开始在调整他的治国思路。刘屈氂被斩后,那位幸运的守陵人田千秋又一次被幸运之神砸中。
易素素也将草药的炮制方法教给张伦,张伦后来回去涿州后,继续他的传道事业,继续用他的壶公符为民治病。一直传到他的第八代孙,出了三个著名的人物,并在张伦传道的基础上创立了太平道,这三个人就是东汉末年黄巾军的首领:张角、张宝和张梁,这是后话。
张伦既然有跟公孙彧说起丞相刘屈氂和李广利共同建祠祷告上天要立昌邑王刘髆为储君之事,还有刘屈氂夫人诅咒皇上之事,当然也有将这些事情告诉给郭穣。
张伦这才想起,忙说道:“说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就是平常在治病时,我总觉得大哥留下的药方不是很好,因此趁这次来长安便过来拜访你们,也可以求几张药方过去治病。”
其实张伦,也就是朱立伦他的头脑还是比较开化,知道那些符水如果不加入一些草药是治不好病的,于是就想着要治病的药方。
公孙彧也想,虽然目前改变不了人们还是信巫蛊信鬼神的观念,但既是为苍生治病,特别像是张伦这样为穷苦百姓治病,无论他是用什么办法,都应该把药方给他去治病。于是便写了几副治瘟疫的药方给他,特别是治伤寒的药方。要知道那个时候乃至一直到几百年后的魏晋时期,伤寒仍是当时很流行的病。
张伦也邹邹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如果听我的建议化妆逃跑,估计就不会惹出后来的祸端,说到底他还是有点贪生怕死,还把郭韬给害了。”
“害的不止郭韬一人吧。”公孙彧板着指头说道:“公孙贺一族,太子全家还有太子的门客,以及后来放太子出城的田仁,还有任安、暴胜之等,当然还有之前的江充、韩说,这些大多都是国之栋梁。”
张伦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你以为太子之死是大哥去告状导致的,那是背后有一个阴谋的。”
公孙彧听后还是觉得很无语,巫蛊之乱已经让整个大汉王朝风雨飘摇了,刘屈氂还是没有吸取教训,不过又想回来,这是在西汉王朝,公元前的事,这时候人的思想就是这样不开化,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都是这样。
这时公孙彧想起张伦之前还说过此次来长安还有一目的就是想要药方,便问道:“立伦兄,哦,现在应该是张伦兄,刚刚你不是说过还要什么药方吗?”
张伦继续说下去:“这个杀猪佬在坐山观虎斗,让刘屈氂先去硬拼,拼不过了他再出手,反正他俩的目的就是想搞掉太子刘据。”
“那皇上为什么还要派贰师将军出征去打匈奴呢?”
“有什么阴谋?”
张伦忙挨近公孙彧身边,轻声说道:“我这次被吴德邀请来长安是有一件事要做的,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征前,他的儿女亲家刘屈氂就便践行,他们俩人之间达成了一个政治目的,那就想让皇上立昌邑王刘髆为储君,于是他们俩个想共同建祠祷告;但是现在长安周边都在彻查巫蛊一案,刘屈氂和李广利不敢找周边的巫师,于是作为刘屈氂的管家吴德就建议去涿州找他弟弟吴质过来建祠祷告;吴质这个人不学无术,只会吹嘘,他是不会做祷告,也怕做不好刘屈氂会怪罪于他,于是就邀我过来做。”
“听郭穣说,当时他被抓进廷尉狱时,就跟江充说了公孙敬声埋蛊诅咒皇上的事,而后被免了死罪,一直呆在廷尉狱,直到太子起兵时将廷尉狱的囚犯放出,后来就不知道他的下落,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我四方打听都没有他的消息,看来也是凶多吉少。”
“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
公孙彧有点明白了,点点头说道:“这样说来,要致太子于死地的是刘屈氂和李广利。”
张伦看公孙彧听出其中的奥秘,便微笑着说:“李广利是李夫人的哥哥,昌邑王刘髆的舅舅,他当然想卫太子死,你知道太子起兵,刘屈氂跟太子混战时,李广利在干什么吗?”
公孙彧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几杯酒下肚后,张伦的话匣子便打开了。
“我在涿州传道时,有一弟子名叫吴质,涿州人,他有一哥哥叫吴德,是当时涿州太守刘屈氂的管家;这次来长安就是吴德邀我们过来的,我心想来长安也可找大哥的下落,还有就是有些药方还要请你指点,于是便跟吴质一起过来。”
“那你找到阳陵大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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