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容器
长生道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脖子就被恶狡雪豹的锋利尖牙,给咬破了皮肉,断了筋骨和气管。血液顿时如奔涌的泉水,从口子里咕噜咕噜的奔涌而出。
疼得抽搐起来的长生道教徒,在恶狡雪豹扭动着脑袋,低沉嘶吼着就是死不松口的撕咬下,本能的张嘴痛呼,却发不出声来。只有一道道倒涌的血泡沫,从他的口鼻之中奔涌而出。
连龙都不是恶狡的对手,更何况一个被墨寒狐火击碎了护体邪气,毫无防备的长生道教徒,又怎么能打的过这只高大强壮的恶狡呢?
血腥弥散,附近的林子里布满了刺鼻的血腥味。嘴里全是殷红鲜血的恶狡雪豹,抬头起来,用凶狠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幸存的教徒,再次呲牙咧嘴的低吼起来。
幸存的长生道教徒,忽然觉得有些欣喜。毕竟木青冥和妻子的那番对话,也是证明了他的道行高啊,所以狐火才没能轻而易举的破解了他的护体邪气,他也才能现在还活着。
但是欣喜转瞬即逝;毕竟木青冥夫妇居然在大敌当前之际,拿他们两人谁的道行更高来打赌,长生道教徒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们能不能有点紧张感,尊重一下我啊!”怒吼咆哮起来长生道教徒,踮足跃起,瞬间就离地一丈。紧握着短刀的他,直扑木青冥而去。
“尊重是自己赚来的,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和本事,赢得我们的尊重。”木青冥也不惧,前倾身前以头朝地,从树枝上翻身跃下,如离弦之箭,朝着教徒迎面而去。
木青冥的动作,让树枝猛然一颤,抖落片片绿叶,在半空之中随风飞旋。枝杈间的一张蛛网,也在木青冥来开树枝的那一瞬间,被震碎成了蛛丝,挂在树枝上随风飞舞。
转瞬之间,两人相撞在半空之中。木青冥的双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长生道教徒的手腕,使得对方手上发力不了。手中短刀刀尖,听在了木青冥眸子前半寸左右地方,就不能再近一分一毫。
两人僵持在半空之中,凭借着各自的奇术凌空不落。
尖锐的刀尖就在眼前,不惊不惧的木青冥依旧镇定。他注视着长生道教徒笑而不语,五指依旧纹丝不动的扼住对方的手腕,登时长生道教徒的手腕上,清淤渐渐显现而出。
长生道教徒可以没有木青冥这么轻松,手臂上已有青筋鼓起,撑起了他平滑的皮肤。额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在涔涔而下。
不仅如此,还有他无论如何使劲,手就是动荡不了。
墨寒已经提足一跃,朝着这边而来。同手手中瓷瓶一翻,瓶口朝下时瓶中无色无味的液体流出,每一滴液体,都不偏不离的落在了地上那具长生道教徒的尸体上。
白烟升腾而起,死去的长生道教徒皮肉骨骼和血液,都在迅速的溶解。
但墨寒欺身而进时,地上的长生道教徒尸体已经融化得只剩下了衣裤和鞋袜,连点骨头渣子都没能留下。
只见墨寒右手五指伸直,青绿的炁覆盖着她的整个手掌。欺身而进后以手为刀,手指毫不犹豫的刺向了那个长生道教徒的腰部,给这个教徒来了个腰斩......
片刻过后,安然无恙的木青冥和墨寒,带着恶狡雪豹走进了山洞之中。至于外面的长生道教徒,早已命丧黄泉,又被化尸水都融了尸骨。
才进入山洞,就感知到了一股尸骨气息填充着山洞里的每一处角落。木青冥他们都开了眼,黑暗之中也能看的真切,他们都能看到一个清秀女孩的身边,遍地都是小孩子的骨殖。
很多的骨头,也可以说几乎每一块骨头上,都又牙齿留下的啃噬痕迹。稍稍思考一番,就知道是那两个长生道教徒在这荒山野岭中,专门靠吃小孩维持生命。
白花花的骨殖,骨殖上细小的齿痕,都看的墨寒一阵不适。蹙眉间转过头去,不愿意多看一眼那些森然白骨。尤其是那三个眼眶空洞,嘴里还没有牙齿,天灵盖被敲碎了的小儿头骨,让墨寒只是看了一眼就心头一紧。
而被骨殖包围着的清秀女孩,目光呆滞神色木然,木青冥和妻子都是奇术的行家,定睛一看,就知道了此人中了幻术,被困在了幻境之中迷失了心智,没了神识。
她就这么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又不言不语。
木青冥拿出了紫河车,给恶狡雪豹闻了闻,雪豹又上前去嗅了嗅女子的裙摆和鞋子。随之转头对木青冥,叫唤了一声。
木青冥知道,雪豹的那一声沉闷有力的叫唤,是告诉他确认目标——那就是莲儿。
“她好像是被什么邪气为媒施展幻术困住了。体内的奇经八脉里,都有乱撞的邪气在流转。”墨寒目光把莲儿上下一扫,问丈夫道:“你能解开她身上的幻术吗?”。
“可以,但在此之前你先给我看看,她体内有无胎儿,有没有喜脉?”木青冥点头说到。
“喜脉?”墨寒狐疑间敛了敛眉,但随之还是上前去,在呆呆傻傻的莲儿身边蹲下,伸手搭在了莲儿的手上。
她和妙雨妙乐是学了点医术的;正所谓名师出高徒,把脉这种技术活,木青冥都不如妻子。
而他要妻子先给呆愣的莲儿把把脉,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莲儿被拐来此地,是不是已经成了鬼胎的容器。
墨寒把脉的结果是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分解。
同样是被狐火,把身上衣服灼烧出几个破洞,但洞下皮肤并未受损的长生道教徒,猛然抬头遁声望去,就见到木青冥站在可,横在他头顶上的树枝上,举目看向了对面的墨寒,心不甘情不愿的道:“看来是我输了,回去把两个大洋给你。”。
那教徒看得莫名其妙,也听得皱了皱眉。但结合他说的话和神情,细细一想后,就知道了这对锁龙人夫妇,是在拿他和死去的同伴,谁的道行高低打赌。
幸存下来的长生道教徒,看着残忍又血腥的这一幕,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膛目结舌,一时间惊恐在他瞪圆如铜铃一般,眼角都微微裂开的眼眶之中,迅速蔓延开来。
他们身为邪教教徒,残忍血腥的事情可没少做,对于残忍又血腥的行为更是司空见惯。但是恶狡那残忍血腥的杀人方式,还是看得暂时幸存的那个长生道教徒触目惊心,双手颤抖之际不由得后退两步,眼中恐惧更盛。
“原来你才是道行最深的那个。”木青冥的声音,从站定的教徒头顶传来。
方才那吞青绿的狐火,就是墨寒趁其不备口吐而出的。
四目相对下,那个精瘦的长生道教徒,看到了墨寒几欲喷火的眼中,布满了愤怒。
如今幸存的长生道教徒,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他们和锁龙人斗来斗去,已有数百年了。双方都斗得积怨过深,有了不少仇恨。但是,墨寒饱含愤怒的眼中目光,却是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夹杂在其中。
血珠飞溅下血腥弥散,恶狡雪豹脸上,前胸和前肢上洁白如雪的长毛,很快就染上了片片显眼的殷红,格外的刺眼。
片刻过后,雪豹恶狡凭借着尖锐的獠牙和强劲有力的咬肌,在“咔嚓”一声的骨裂脆响下,把长生道教徒的脖子完全咬断。
只见得,雪豹嘴里有着小指头那么粗细的尖牙带起的寒芒,晃得那个长生道教徒一阵眼花缭乱。几乎就在此时,雪豹已经对准了他的脖颈,毫不犹豫的一嘴咬了下去。
恶狡嘴里的尖牙坚硬如铁,如同精钢玄铁一般。就连厚重的龙鳞,嚼起来都跟嚼蚕豆一样,更何况这没了护体邪气的长生道教徒皮肉,更是挡不住恶狡尖牙的锋利和坚硬。
长生道教徒惊魂未定之余,心生些许的纳闷。
自己和锁龙人们再争再斗,也和他们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至少现今还活着的教徒,与锁龙人们至少没有这两大恨。为什么俯视着他的墨寒眼中,却有一种恨不得撕碎他的阴寒目光?
精瘦的长生道教徒背上吃疼,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不断的从他悲伤那些被狐火灼烧的肌肤下传来。好在有邪气护体,帮他挡了一下狐火,否则他现在就不只是烫伤了,而是皮破肉融了。
吃疼的他本能的一个翻身,仰面朝天。让背上的狐火,通过与地面的摩擦来快速熄灭。同时看到头顶树上一支手臂粗细的树枝上,稳稳的站着消失了片刻的墨寒。
在这个精瘦的长生道教徒在纳闷时的一个晃神间,他的伙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他的身边灌木一阵随风摇曳,带起一阵窸窣声响。同时,茂密的灌木丛中窜出了一道疾速向前的黑影。
没等精瘦的长生道教徒反应过来,那道黑影就窜到了他的身边,猛然张嘴之际口水直流,同时亮出了了嘴里两排寒光四射的锋利尖牙,如刀如剑。
忽然窜出来的,正是之前藏了起来的恶狡雪豹。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山巙接到飞鸽传书,上面提到他暗中派出的人,已到了昆明城中,按计划开始了铲除长生道的行动。木青冥和墨寒用幻影骗过了长生道教徒的双眼,忽然以狐火发动攻击,打了长生道的两个教徒一个措手不及。引出来木青冥和墨寒合力,击杀了长生道教徒后,赶往了关押莲儿的山洞。木青冥没有急于解开莲儿身上,困住莲儿的幻觉,而让已经跟妙雨他们学了不少医术的墨寒,先给莲儿把把脉。想要确认一下,莲儿是否成为了容器。】
本该凉爽的山风之中,忽然多了几分的灼热。狐火虽然随风熄灭,但热浪还在狐火落地后带来的焦黑中升腾,模糊着四周一切景色。
墨寒修行数月,已能把天地间的火之灵气,轻而易举的注入狐火之中。从而提升了狐火的威力,也提升了火焰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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