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穿越者
晚上几个人坐在局长办公室,气氛有些压抑,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吧,老眼镜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对啦!还有件事,我有点担心……”
在场的几个人原本都很淡定——至少表面看上去很淡定,忽听他这么一说,全都望向了他。
“不少同行提出:在上古时代,蚩尤并不是一个,而是一个机器人集团。
《述异记》说蚩尤“六手”、“牛蹄”,《归藏》说蚩尤是“八肱,八趾”,即八条胳膊八条腿,而“牛蹄”则说明这种机器人脚手末端呈圆球状。
《述异记》又说:“冀州人掘地,得髑髅如铜铁,即蚩尤之骨。……今有蚩尤齿,长二寸,坚不可碎。”
这说明蚩尤其实是由金属制成的金属之神,而且这种金属具有“坚不可碎”的极高硬度。从以上种种史料看,作为上古“华夏第一战神”的蚩尤绝不可能是血肉之躯,而极大可能是天神从外太空带来的外星机器人。”
我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几个人担心当时的东夷族其实是被更神秘强大的外星文明控制着,我此行会有危险。
事已至此,其实也不用想这么多。
看着时间,十二点一到,我左手摸向右手的戒指,按照老眼镜他们之前的交代,我强行控制大脑思维,想象着大禹时期东夷族生活的画面,同时嘴里默念着“大禹东夷族”五个字,伴随着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再次清晰时,果然变了样子。
一片茂密的树林,哗啦哗啦的水流声从我左前侧传来,烈日当空,四周传来一阵阵鸟叫声。
不用问,我这是穿越了。
至于是不是穿越到了大禹时代,暂时还不确定。
使劲嗅了一下,四千年前的空气就是清新,由此可见,环境保护的确很有意义。
正纠结该朝那个方向走,就听到水声传来的方向有人说话。
“鱼不是这么打啊!”
“爷爷,这次我觉得自己喵的很准,为啥还是打不到呢!”
听声音,对话的一个是老头,另一个是小男孩。
我忙顺着声音,绕过几棵茂密不知名的大树,就看到滚滚河边上,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正在教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叉鱼。
俩人下半身都穿着麻布短裤,光着上半身,身上的皮肤在烈日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通红,让我觉得可笑的是俩人的发型。
俩人都是系着发髻,用树皮搓成的绳子拴着,还都插着木棍,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或许是听到我走路的脚步声,俩人同时扭头看向我,孩子双眼里透着好奇,老人微微举起叉子,从表情上能看得出有戒备之心。
“你是做啥的?”
一听老头的声音,我乐啦!
竟然是地地道道的山东鲁西北方言。
同时我也明白了件事情——山东鲁西北方言正是东夷族的官方方言。
“老大爷,这里是哪儿?我迷路啦!”上学时,好几个同学是鲁西北的,他们的土话,我熟悉得很,随便也能拽上几句。
老头不停地上下打量我,不知道是看我穿着奇怪,还是看我人可疑。
“你不是本族的?”老头再次疑惑地问我。
“奥——不是,我是路经这里……”这话说的磕磕绊绊,看样子,老头倒是也没有起疑心。
老头领着小男孩上了岸,小男孩瞪着大眼朝我微微一笑,眼神里透着善意。
从这一老一少俩人的装扮,我首先想到了英国电视节目“荒野逃生”中的剧情,怪不得电视剧中的阿德穿着茅草简单做成的围裙,看来几千年前的人类都是类似的打扮。
老头始终用异样的眼神瞟着我,一会看看我的脸,一会儿瞅瞅我的挎包。
岸上有个竹篓子,老头弯腰提起来就想转身走,我忙伸手拦住。
“大爷,我想问问路!”
不是有那么句话嘛!举手不打笑脸人,开口之前,我有意地咧嘴笑,想着先让他放松警惕。
同时从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拿出一颗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被巧克力包上的鲜艳'图案吸引了,脸上顿时露出高兴的样子,翻来覆去地看,好像并不知道这是吃的。
“这叫巧克力,很好吃啊!你尝尝啊!”芦竹林
“真的吗?”小男孩朝我微微一笑,就往嘴里塞,我赶紧伸手阻止,可还是晚了。
看我伸手,老头再次警惕性地伸出木叉,摆出了个攻击人的架势。
我忙双手一摊,意思是我没有恶意,然后再次拿出一块巧克力,朝他们微微笑了笑,然后慢慢扒开了巧克力的包装纸。
或许是闻到了巧克力的香味,一老一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巧克力,尤其是小男孩,口水瞬间流了下来。
“这是一种糖——叫做巧克力,很好吃啊!”
说完掰下一块,把另一块递给老头。
刚开始,老头似乎有几分犹豫,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可最终还是没能扛住巧克力的香味,伸手接了过去,我慢慢把剩下的半块放到嘴里:“真的!这是好吃的东西!”
看着我咀嚼了几下,老头才慢慢学着我的样子,放到嘴里,小男孩很机灵,见我们都吃了,他赶紧三下五除二,把巧克力包装纸拆开,一口咬掉一多半。
“这东西这么香啊!”
“太好吃啦!”
俩人撇着浓厚口音的鲁西方言,当场那我逗乐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老头对我一改态度,并邀请我去他们寨子做客。
“寨里人都喊我土老三,这是俺大孙子小河,我们寨子就在黄河边上……”说完,老头拿上竹篓子,指了指一侧的树林。
心想,这也算是好机会,不接触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没法打问蚩尤的事。
这么想着,又掏出两块巧克力,递了过去,一老一少各自拿了一块,脸上更是兹得如同裂开的西红柿。
路上,我试探性地问:“你们是什么寨子的?”
老头说了个名字,只是发音有些奇怪,我听完后也没记住。
“你们的寨主是哪位?”我再次问。
“赤日哈拉!”
“这名字……”很像是个少数名字的人名。
跟着老头和小孩七拐八绕,眼前顿时出现了一片小茅房子,有大有小,有的屋顶烟囱里,已经冒着袅袅炊烟。
房子外面散着不少人,有大人也有小孩,我扫了一眼,有的人在修补渔网,有的在晒什么东西,还有几个妇女怀里抱着小孩子,正在哄孩子睡觉。
一群不着一物的小孩胡乱地追逐打闹,空气中飘荡着孩子们淳朴的笑声。
“这就是俺们的寨子!”
老头呵呵一笑,把背上的竹篓子抱在怀里,同时把长木杆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始终低头看着手里的巧克力糖,咧着嘴,一脸幸福的表情。
老头另一只手,抓起挂在脖子上的小牛角,塞进嘴里“呜噜呜噜”吹了几声,再看不远处寨子内的房子里,跑出来不少年轻人。
所有人都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我的天!不会是上当了吧!我可听说蚩尤生活的时代,还是人吃人的,而且这事很普遍!
看到二十几个人朝我走来,我下意识把手伸进包里,握住了枪柄。
不会这么倒霉,刚穿越过来,就被原始人坑了吧!
正当我准备掏出手枪,大喝一声时,围过来的十几个年轻人全都在距离我十几米外的地方停住了。
“他是咱们寨子的客人!你们要把这话传给每个人,让所有人知道!”
说完挥了挥手,所有人年轻人双手合十交叉在前胸,躬了躬身子,然后转身回到了寨子里。
这让我有些懵。
啥意思?难不成老头还是寨子里的“大人物”?
我没问,老头也没解释。
进了寨子,老头带我来到位于寨子中央的一座比其它茅屋高大一些的房子里,打开茅草帘子,正对门口是的一尊两米高大的巨大石像。
这石像的样子有几分眼熟……再看第二眼时,我认了出来,这不就是蚩尤的石像嘛!只是雕刻得有些粗糙,不仔细认,根本认不出来。
其实我有些后怕!
来之前,老眼镜找人给我“打扮”了一番,目的就是让我和蚩尤不一个模样。
屋子内有个大石桌子,上面摆着些水果,应该是贡品。
进屋前老头把竹篓子放到了门外,小男孩很自觉地躲到了一侧。
进屋后,他满脸虔诚起走到石像前,弯腰鞠躬,然后又拉我给石像鞠躬。
完事后,我趁机问他:“你石像是谁啊!”
老头压低声音回道:“我们的首领,尊敬的蚩龙大帝!”
我已经做好了他说出“蚩尤”二字,没想到说的却是蚩龙。
蚩龙?蚩龙?我嘴中念叨着这个奇怪的名字,既觉得熟悉,又感觉陌生。
“龙”和“尤”字就差一个点,难不成这位就是蚩尤的孪生兄弟?
这么想着,赶紧继续问:“你们只有一位首领?”
老头摇了摇头:“蚩龙首领还有个弟弟,也算是我们的首领。”
“他弟弟?叫什么名字?”
老头微微一笑:“这个我不知道!”
“那………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啥呀!”我开门见山地问。
“这是我们寨子的规矩,任何客人进寨子,必须先来给蚩龙首领行礼,同时也等等……”他的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等什么?”
“没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悠长的“呜呜”声,老头脸上一喜:“捕猎的回来啦!”
说完朝我嘿嘿一笑,转身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另外,《述异记》记载:蚩尤“头有角”,《归藏》说蚩尤“疏首”,著名神话学家袁珂解曰:“疏首就是长着分叉的脑袋。”《述异记》说蚩尤“耳如剑戟”,即说蚩尤的耳朵两边有锋利的刀剑伸出。
《山海经・大荒北经》说“蚩尤铜头”,《述异记》说蚩尤“铜头铁额”,又说蚩尤“四目”。
中国有句老话叫‘圣人无父,感天而生’,例如三皇五帝等都是其母感天而生的,都投有父亲,都是天帝用特殊方式创生的“天子”。而蚩尤更异,它们连母亲都没有,而是从羊水河中铿铿锵锵地走出来的。”
老韩点了点头,也是一脸的认真样:
“《太平御览》中的记载,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其实还有另外一件更可疑的描述……书中说‘蚩尤兽身’,即说蚩尤的形象大大异于人类,而古人以其“自然观念”将其形象划分进兽类。
意见达成一致后,几个教授开始分析假如我穿越成功,会带来什么后果。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现在的冤魂,也就没有存在的道理了!”
“没有逃脱的冤魂,两界的平衡也就没有被打破,咱们担心的危险也就不会发生。”
如《太平御览》说‘蚩尤兄弟八十一人。’
《述异记》曰:‘蚩尤兄弟七十二人。’要知道,在古籍中对某部族有具体人数统计的,只有蚩尤部族。之所以有如此固定不变的人数,即是因为这是一个没有生殖繁衍能力的机器人集团。
郝民圆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先是道歉,后又解释。
按照老眼镜的计划,我半夜十二点出发,除了给我准备了武器外,还准备了几包火柴和打火机,几包巧克力,总之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当天晚上大伙一起在派出所餐厅吃饭,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总感觉此时此刻有种悲壮的感觉,好像自己化身成了即将就义的抗日英雄。
因为有种别离的感觉,喊来了田振和于晋,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我受到领导重用,去光荣执行任务呢。
“这样说,小刘就更应该穿越一次,从源头上制止这件事。”
看了那么多穿越剧,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我成了现实中的穿越者。
郝民圆他们也有说有笑,不过我看得出几个人是装的,是在强颜欢笑。
唯有吴敬涵,毫不掩饰心中的担心和悲伤,她双眼里挂着泪花。
“我怎么觉得这事不靠谱啊!就没有别的办法?”一开口,就带着哭腔。
老韩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关键是这裂痕是怎么来的呢?”老眼镜咋舌道。
我脑中忽然冒出这么个想法,忙插话:“你们说会不会和被压着的阴魂逃脱出来有关?”
几个老头不约而同地微微点头:“言之有理啊!不平常的事,就会带来不平常的后果,或许……或许阴魂的逃脱导致了两界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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