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帝君继位(大结局)
“九歌,你与幽儿,母子且能存一,你可知为何”黄帝本以为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女儿,会觉得心痛,只是蓦然发现,自己如今已然没有心了,便是那手脚,五识亦在不断消散。
“本帝君不愧天,不愧地,只是愧对幽儿一人,护你九歌便是成全她,如今本帝君终是了无牵挂了,哈哈哈……”
三月之后,蓬莱仙岛
眼见着一青衣貌美女子见不到自己爱人,只能每日来到树下,用最美的歌声安慰陪伴着他。动听的歌声使原本已经颓废、绝望的爱人有了希望。
奈何二人一水相,一火相,水火本来相克!日子久了,因女子离心爱男子太近,原来娇艳的容貌渐渐变得丑陋不堪。女子为了心上人,宁愿失去美貌,还是坚持天天唱歌给他听。
男子被锁在树中,根本看不到唱歌人的样子。但是能拥有这么动听歌声的女子,肯定是一个美丽善良的人。
涿鹿战争开始后,黄帝为了对抗蚩尤,把男子放了出来。男子为感谢黄帝的知遇之恩,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在长江上游蓄水,把南方的蚩尤大本营淹得一塌糊涂。黄帝军队趁势追击,大败蚩尤。
蚩尤战败后,退居南方,一连数月不敢出战。后经高人指点请来了风伯、雨师,把二人待为上宾。
蚩尤重整旗鼓,与黄帝在涿鹿之野排开战场,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血流成河。
两军激战正酣,突然云端出现两个怪人。一个是雀头人身蛇尾,手持一把芭蕉大扇,在空中摇来摇去。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树倒屋塌。不是那风伯是谁。
再看另一个是蚕头人身大虫,弓着身腰,张着黑洞似的大嘴,对着黄帝军队吹气。顿时乌云翻滚,闪电雷鸣,大雨滂沱。自是那雨师无疑。
黄帝的士兵,有的被大风卷上天,有的被暴雨冲走,军队大败而归。
男子得到黄帝传令,立即奔赴涿鹿战场。两军正在厮杀时,风伯、雨师又站在云端使用妖术。
这时,男子化作一条巨大的黑龙,在乌云中昂头摆尾,展开门扇似的大嘴,将那倾盆大雨吸入口中。
风伯、雨师运功加大妖术,将巨龙刮得摇摇晃晃,难以在云端驻足。
就这样双方相持了一个多时辰。男子渐渐体力不支,以至于耗尽功力不能归天,不得不暂避到南方。
黄帝在涿鹿城头,一看男子败下阵来,刚想鸣金收兵。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呼叫声:“爹爹且慢!”
只见西北空中飞来一位女子,身着青衣,落在黄帝身边说。
“爹爹莫慌,看女儿破他妖术!”说罢,她从翅膀上拔出一根羽毛,放在手掌上用嘴一吹,变成一根火棍。霎时那火棍由细变粗,发出一道巨光,射向风伯、雨师。
二妖被巨光射得手发抖嘴发颤。风伯的扇子滚落到了地上,雨师也闭上了黑洞般的大嘴。霎时风停了,雨也住了。
蚩尤的士兵一个个被火棍烤得浑身酥软、大汗淋漓、口干舌燥、步履难行。黄帝军队见机向蚩尤士兵杀去,把对方杀的是措不及防,立即四散奔逃,跑得慢的全部死于刀下。
话说,男子元气耗尽不能回到天上,一个人蜗居在南方。青衣女子历经艰辛,跋山涉水,终于找到了他。
为了使应龙振作起来,又为他唱起了动听的歌!
那段日子是两个人最快乐的时光。只是男子哪里知道,青衣女子为了使他重回天界,暗中设法,将自己的功力一点一点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直至那天,女子不辞而别。她拖着神力尽失的身子,漫无目地走着,不小心受到邪恶的怨灵,犼的一抹残识入侵,而祸乱人间,所到之处皆是大旱。上界得知旱情,乃女魃作乱,特派男子下界诛杀。
黄泉海岸,已然失去所有功法修为的女魃,一袭青衣,精致的梳妆打扮,一青纱遮面。只想把最好的自己,留在那最后一面的绝杀。
自那以后,唱歌的女子再未出现,男子不愿一个人回天界,他痴痴地在黄泉海边等待。男子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个青衣的女子,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拯救了他。
时光飞逝,男子双翼渐渐变成黑色,肉体也开始化成细灰。他哪里知道那青衣女子早已轮回,变成一只青鸟,在他身边守护着。
最后男子拖着快死去的身躯,一步步走入海中,再也没有回过头来。
黄泉海岸上盘旋着一只闪着金光的红色青鸟,它不停地悲鸣着,仿佛诉说着故事的最后结局。吟唱着那悠悠地悲鸣……
“应儿”羽嘉只看着离夜不断地退后,全身上下颤抖着,仿佛没了支撑。
“所以,那男子便是黄帝身前的大将军应龙,那神树便是神链之树,那青衣女子便是神女女魃……”离夜只是落寞的转身,眼眶早已发烫。
毛犊正想着上前,奈何被羽嘉一把拦住。只见离夜刚刚迈出门口,猛然止住了脚步,头亦未回,只是随口唤了一句。
“娘亲,父君”我的阿九,原来我离夜欠你的岂止是这九世断尾相护,只是,应龙黄泉绝杀神女之时,自是并不知晓,那神女便是日日相守相伴的青衣女子,而我离夜,早该知晓,阿九就是那霄渺峰上日日相伴,青桐山上那傲娇的小狐狸……
只是无论是应龙还是我离夜,欠下的,终是再也还不清了。
青桐山
“辰儿,你听我解释”离九歌不禁后怕,那日若是自己再多用上几分力气,只怕是眼前之人,早已化作一俱冰冷的尸体。
亡傲辰猛然驻足,离九歌一个失神,二人如此撞个正着,难免鼻尖泛酸,眼角竟逼出几滴清泪来。
“你,你到底要说什么”亡傲辰只觉得双颊泛红,本能地别过脸去。奈何被离九歌一把困在怀里。
“我想说什么,辰儿不是早已知晓了么”离九歌一把抓起亡傲辰的手,只放在自己胸前。
“感受到了吗”离九歌温柔而宠溺地对上那明显有几分闪烁而羞涩的视线。
“什么”亡傲辰终于迎了上来,努力地掩饰着自己早已不安的心跳。
“这里”不等亡傲辰反应,离九歌一把将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前。
“九歌的心,跳的好快哦”亡傲辰话音刚落,这才生出几分羞涩来,只觉得面上火烧火燎的。
“傻瓜,我是想说,这里,有个你啊”
霄渺峰
“圣女当真打算如此,宫主那里……”春华眼看着,这沛儿行事与轩辕幽当真是有几分相似,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哦?情况属实”花青岚不禁眉心微蹙,这小丫头,还真是片刻不得消停。
“好,吩咐下去,圣女选夫,自然不可怠慢,三日之内,本宫主要看到,霄渺峰上下红绸高挂,还有,那喜袍做得如何了,莫不可要那小丫头知晓”
主事弟子难免有些为难,这圣女与宫主当真是好不奇怪,一个两个的,一个哪里像是待嫁闺中的少女,一个哪里有半点德高望重师尊的模样。只是说好的不可怠慢的圣女选夫,为何非要急于三日之期,红绸高悬,还有那发红喜袍,为何非要按照宫主的尺寸。
紫林仙府
玉苒道人只在青玄身前,转了一圈又一圈,青玄难免头痛。
“玉苒莫不是属陀螺的,再转下去,当心本尊抽你”一记眼刀之下,玉苒道人终于安生了下来。只是眉心仍是紧蹙着。
“沛儿这丫头还真是任性妄为”
“哦?本尊怎么不这般认为”青玄随手饮了口清茶,不禁暼了眼那面色之中明显生出几分紧张之人。先前只听闻狸猫换太子,只是这普洱换龙井,莫不是当本尊是个傻的,亏这糟老头子想得出。
“玉苒斗胆,还请小师叔赐教”
青玄猛然起身,只是刚走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
“玉苒若是将本尊的茶叶悉数归还,或许本尊当真可以心慈人善一回,不吝赐教”
玉苒道人明显心虚,眼神闪烁迷离,无处安放。
“算了,本尊今日乏了,且不拿你打趣,玉苒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青玄正准备离开,奈何被那呆子猛然唤住。青玄不禁心想,这玉苒还真是痴傻,莫不是当真不知,本尊准备赶往霄渺峰。只是不曾想……
“小师叔可否将那茶叶,匀玉苒二两……”
鬼月城
“启禀魔祖,三日后,九重天中央帝君继位,诚邀魔祖前往赴宴”
离夜双眼微眯,随意挥手示意魔使退下。它九重天天君继位,与本祖何干。且不如去那霄渺峰,讨几杯喜酒来得痛快。
霄渺峰
“圣女不可”春华秋月眼看着沛儿正准备将那大红喜袍撕的粉碎,奈何这喜袍仿佛被施了什么术法一般,被春华秋月连哄带骗的穿上,便再也脱不下来,便是用剪刀,亦无法剪碎。
“圣女,吉时已到”眼看着不知哪里冒出来一个三五十岁的妇人,身材当真是好不丰腴,嘴角恨不得扯到眉梢,莫不是她爹要娶后妈,怎好这般开心。
只是不等沛儿反应,不知如何竟被噤了声,大红喜盖猛然落下。只如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一群人只将自己不知推向何处。直至嗅到那一抹熟悉的青柠香。一个趔趄,带巧不巧地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爱徒怎好如此急不可耐”花青岚随手一个动作。
“你,你卑鄙……”
花青岚还真是无奈,早知道,就不该解除这丫头的噤声,就知道,定是个不安分的。
“爱徒,大喜之日如此热情主动,还真是叫为夫喜不自胜”吃一堑长一智,花青岚自然不会再给沛儿拒绝自己的机会。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大红喜房之内,沛儿一路被人抱至榻上,那喜盖虽好,却难免有些碍眼。一把将那喜盖扯下,随手抄起那合衾酒。递与沛儿。
沛儿一直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傻傻地便饮下了这合衾酒。不及反应,酒杯应声碎地,唇间只觉得触感冰凉。
“嗯……你……”大红喜袍不知如何碎落一地,纠缠在一起,床幔被一把扯下,喜房之内,红烛摇曳,好一室春光无限……
“沛儿莫不是要欺师灭祖”花青岚不禁心想着,这四书五经怕是看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女子卑微,夫为上,妾在下,还真是……
沛儿嘴角上勾,随即不知从何丢出几本书来,砸在那俊美妖孽的脸上。
“咳咳,爱徒误会,这书,当真不是为师的”花青岚来不及解释,便被沛儿困在身下,耳边只觉得湿、热难耐。
“师尊当真没有看过?只是徒儿却是了熟于心了呢,师尊若是不懂,可要徒儿教您”
金瓶梅,春、宫、图,还真是本好书,好书!!!
“玄儿竟是打算躲我到何时”染儿借着酒意,再难控制,或是再不想控制。
“本尊何故要躲你,真是自不量力”青玄明显有些心虚,正想着转身离去,奈何被人一把揽入怀中。
“玄儿不闹了,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对不对”染儿眼看着那双颊之上渐起的红霞,不禁缓缓向下,压低了头。
青玄本能地闭上双眼,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只怕是要跳出嗓子眼。
“玄儿也是喜欢我的”不等青玄作答,唇已然被封个严实。
九重天中央帝君府
难得离夜今日竟是多饮了几杯,平添了几分醉意,只是猛然想到了什么狗屁九重天帝君继位。亏得那帝君有眼光,本祖怎好不给他几分颜面,免得哪个不识趣的,再对我魔族,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离夜一路趔趄,好不容易到了这南天门。只是如此列队相迎,未免有些太过热情,还真是有几分盛情难却呢。
“你们,大胆”离夜只觉得好一阵头晕目眩。再回神之际,眼见着殿上之人,怎好这般熟悉。
“阿离拜见掌门师伯”只是离夜猛然想到,似有什么不妥,眼看着君落只如没有看见自己一般,只顾着眼前的一席银衣女子,只是这女子怎好这般眼熟,虎子,不,魔兽山脉那只独角兽。
离夜见自己貌似并不太受欢迎,只得继续前行。
“司徒兄”
司徒无情倒是比君落明显客气了几分,只是嘴角上勾,不知是何用意地暼了自己一眼,然后双目含情地看着怀中那隐隐透着几分羞怯的女子,不是赤心潼又是谁。
离夜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如何,这一身大红喜袍,只觉得无比扎眼,却又不知为何,心中竟有几分隐隐地欣喜。
大殿之上,宾客尽欢,唯有离夜,一人,仿佛脚下灌了铅一般,只看着眼前高台之上的那抹大红喜袍拖尾,逶迤至自己身前。透着喜盖,那眉心燃起的一朵红莲,午夜梦回,多少次只是不过随手触碰,便化作泡沫,一触即破。
红衣女子眼看着离夜呆傻在原地,自己虽不心急,只是手中的玄绫难免耐不住性子。一把将人卷至身前。随手将那碍眼且碍眼的喜盖扯下。
“阿离,夫君,应龙,你我今日拜堂成亲可好……”
离夜隐隐有几分头痛欲裂,却又难得如此清醒一回。
“女魃,阿九,师尊,徒儿可否轻薄师尊”
“阿离莫不是忘了,我青桐山的规矩”
“敢问师尊,何为规矩”
“为师便是规矩,便是轻薄,亦只能为师轻薄于你”
“师尊,这次,阿离怕是要欺师灭祖了……”
“阿九,唤我名字”
“阿离,阿离……”
“阿九”
“我在呢”
“这一次,让我守你,可好”
全文完
“怎么,哥哥嫂嫂终于舍得,将一切据实以告”离夜努力地坐直身体,只看着这夫妇二人,还真是有趣,好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只是难过的,不配难过的,不一直是离夜我么。
羽嘉不过随手一挥,乾坤镜召来。离夜猛然起身,这不是阿九的心镜,怎好在他们夫妻二人手中。随手正想着将其夺回,只是心镜中那女子,那龙,那树竟是谁?
“应儿”毛犊羽嘉眼看着桌上,那不知多少个横七竖八,错乱的空坛。
离夜缓缓抬眼,整整三月,每日只是饮酒度日,奈何无比清醒,想要醉上一次,竟是如此艰难。抬手又是打开一坛,正准备仰头作饮,却被人一把拦下。
“莫要再饮下去了”羽嘉终是舍不得。
“应儿,为父来”
离夜只觉得心头一颤,不过片刻的失神,便见到一碧绿一墨绿,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携手迎上那九天龙劫。
只是一切都来的太快,不过眨眼之间,只见那遍体通黄的巨龙将离九歌小心护在身前,一声划破天际,惊鸿的龙吟之后,一片片龙鳞坠落在地,黄龙再次化作人形。面色苍白无比,青丝墨发如白雪,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渗着血迹。
“说好了,要你好生将养,怎好这般不听话”羽嘉嘴上虽然抱怨着,却是随手在毛犊身后塞了两个软枕。
“应儿,应儿他怎么样了”毛犊想着那日黄帝应劫之时,离夜的失态,险些魔性大发,自己与羽嘉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勉强将其心魔压制住。只是该来的总会来,这下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离夜正想着上前问个明白,眼看着那一席明黄色衣袍渐渐虚空,化作点点金黄不断消散。
“不,你给本帝说清楚”离九歌伸手想将人拉回。奈何只是徒劳。眼看着那渐渐消散的身影,离九歌猛然觉得,那渗着几分莫名情愫的笑容,怎好这般熟悉。
“你为什么,凭、什、么”离九歌双目赤红,我离九歌死生亦可,只是不想在欠下任何人的。或者说,自己欠下的,早就已经还不清了。
“咳咳”黄帝随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勾起一抹慈爱而宠溺的笑意。
离夜眼看着那九天龙劫直奔离九歌而去,紧忙飞身而去,一瞬间,没有任何想法,虎犊子可以弑父,只是古人诚不欺我,虎毒亦不食子,舍命相护怕是本能。
毛犊猛然拦在离夜身前。
“本帝君不是早已说过,或许九歌可以唤本帝君一声外祖父”黄帝手扶着胸口,勉强端直身体,不禁回首暼了眼那同样傻愣在原地之人,如此痴傻,当真不知我幽儿竟是看上了他什么。莫不是傻得可爱?
外祖父,本帝何时多了你这门亲戚,莫不是愈加光彩了几分,只是我蚩尤大帝,不需要。
黄帝自然看透了离九歌的心思,不急亦不恼,尽人事听天命,幽儿,为父欠你的,护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离九歌不禁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道道惊雷于自己而言,不过等同于儿戏,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只是,这雷劫之后,接踵而至的,不是那九天龙劫又是什么?
这九天龙劫上斩天君帝君,下除地狱幽冥,只是可怜那天君老儿,如此兴师动众,只为取我离九歌性命,还真是九歌之幸。
离九歌自知如今已然躲无可躲,退无可退,猛然一阵仰天长啸,身为蚩尤之时,自己与天斗,转世离九歌后,与命争,什么狗屁命运,本帝通通不信,只是到了最后,终究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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