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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能吃两三个。”

“你还喜欢白菜馅的？”

“嗯。”宋邵言轻轻点头，没有焦点的目光看向宁安，眼神没有焦距，迷离而恍惚。

“是啊，昨天夜里就这样了，他说腿很痛，江医生又不在华城。”小朵叹息，“还好家里有针剂，管家这几年照顾宋总都快成半个护士了，打针比护士还熟练。后来宋总才好些，到凌晨的时候睡了一觉，早上又被疼醒。”

宁安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复杂：“他吃早餐了吗？”

“没，他一直说吃不下，就喝了点水。然后说没什么胃口，让我中午弄点饺子就好。”

“我去盛一碗。”

宁安去了厨房。

小朵也跟了过去。

宁安知道宋邵言喜欢白菜馅的饺子，素淡，不腻。

她还给他弄了调料，他喜欢放香醋，芝麻油和碎花生也要放，口味挑剔得很。

站在一旁的小朵讶然，她看到宁安熟练地弄这些，整个人都愣住了：“安安姐，你、你怎么知道宋总喜欢这么吃？”

宁安的手也一顿，她刚刚弄这些……好像就是自然而然就弄好了。

心口泛过异样的感觉，她垂下眼睑，没有瞒小朵：“我以前和他认识。”

“啊？”小朵更惊讶，“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嗯。”宁安没否认。

“安安姐，看过宋总了？”小朵小声问道。

“嗯，他情况不太好。”

她匆匆离开了，实则是她知道自己眼睛红了。

她不知道宋邵言的病情恶化到了这个地步，今天雨水很大，湿度也大，这种天气对于他而言必定是备受煎熬。

她在他的额头上看到了密密汗珠。

“没有。”宋邵言勾了勾唇角，眼眸里带着乖巧，很温顺，但也很虚弱。

房间里暖气很足，宁安进来后带上门。

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高领毛衣，衬托得皮肤格外白皙，眼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水汽，眼神朦胧。

宁安不太想见到这样子的他，这不是宋邵言，那个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宋邵言到哪里去了……眼前这个人不是他。

鼻子有些发酸，宁安转过头去：“我给你拿。”

“我闻到了饺子的香味。”宋邵言每说一个字，都用尽力气，嗓音低哑暗沉。

“是饺子，你……可以吃吗？”

拖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声音，安安静静。

卧室里窗帘紧闭，但水晶灯的光很亮。

探头探脑的她好像生怕吵醒他，蹑手蹑脚。

四目相对，她才开口：“吵醒你了？”

宋邵言的脸色本就不太好，在灯光下就显得更加不好。

床头有一杯凉开水，还有几盒药，干干净净，简简单单。

他的卧室风格也偏单调，简约的黑白色风格，和外厅的奢华格格不入，这儿更像是一方属于他自己的天地。

她知道宋邵言睡哪个房间，轻手轻脚推开门，往房间里探进脑袋看了看。

宋邵言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过一听到开门声就睁开了眼睛。

一转头，他正好就看到门口的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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