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开庭审理
知道姜软言并没有犯罪,但是她的罪名却是无法解释,无法反驳的百姓们即便想救她都没有办法。
自从那日见到姜软言被抓走之后,大家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茶余饭后百姓们也不敢提及,可是每个人心中都还挂念着她。
现在夏知意突然说出这么一件事,百姓们哪能轻易让就这么过去了。
“大家听我说,听我说。”知府再次劝到。
“现在姜软言的身份是朝廷重犯,不是我这小知府能随便传唤的。”
本来是不应该和百姓说这些的,但是知府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把自己的难处也说出来。
“大人呐,既然如此那就更得审查一遍问问清楚了,如果人真是她杀的,那就该治她的死罪!”
“但如果人不是他杀的,那咱们就该还她清白啊。”
百姓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夏知意前来击鼓鸣冤,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她之前又不是没有做过这种贼喊捉贼的事情,还每次都泼脏水在姜软言身上,百姓们早就已经习惯她的套路了。
只不过不好明着帮姜软言说话,所以才想到这么一招。
现在还不抓紧机会去后,恐怕以后就真的没有机会再帮姜软言了。
“我知道大家救人心切,但是这也不是我说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还请大家都先回去吧。”
张知府也有自己的难处,他一向秉公执法,坚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
他当然也知道姜软言一向的为人,她在京城里帮百姓们做的好事,他都记在心上。
可现在情况真的不同了呀。
“知府大人,你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官,我们见不着皇上就只能求您了。”
“是呀,如果你连这里人命关天的大事都选择袖手旁观的话,那我们以后还能依靠谁呢?”
一位百姓更是抓紧机会,向知府施压。
夏知意就在后头,什么话也不说,看着这场面就足够开心的了。
原本还以为会有多困难,没想到现在他坐在这里甚至都不用动嘴皮子,百姓们自然就会给知府压力了。
这比她想象当中来得还够轻松。
衙役在门口拦着百姓,知府一次又一次的向他们解释,但完全说不通。
百姓们嚷嚷着就是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他们没有嚷嚷着要给姜软言洗去冤情,这样就不能算他们是在为朝廷重犯说话,自然也就免去了责罚。
最终僵持不下,知府这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好吧,那我也就只能听大家的去试试了,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最终能不能审理,还望各位理解。”
知府不敢耽搁,随即回书房写了折子,这按照平时只需递交至大理寺批准即可。
但是这一次因为情况实在特殊,大理寺也不敢轻易做决定,所以这次一层层往上递到了皇上那里。
当皇上看到这折子的时候,当然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
据说百姓们一整个下午都在衙门口坐着,就为了等待这一个通知。
皇上看着手中的折子,生气的将他摔在了桌子上。
许久之后才开口,“查吧,去查吧。”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查案子倒并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在于,其他人可以通过这件事来看得出皇上对姜软言是何态度。
其实一直以来,皇上心里也很纠结。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直接处决姜软言,不应该再留她这么久的。
但是鉴于姜软言在天伦的作为以及她和顾沉渊的关系,所以皇上才不得不这么的纠结,甚至一再的拖延。
他都尽量不去提及和姜软言有关的事情,但是总有人不想让皇上安宁。
为了在自己百年之后,能将天伦交到一个放心的人手上,皇上也就只能忍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顾纲乾,倒是很开心,喂鸟食的心情都更加愉悦了,一高兴还多给了两只小虫子。
他知道父皇生气,他并不害怕。
父皇一直想要逃避和姜软言有关的事情,这样是不对的,他必须要让父皇明白,姜软言这件事情不是不搭理就不存在了的。
长痛不如短痛,父皇不如早早解决了姜软言,让二弟死了那条心。
一直这么拖着,反而让二弟对父皇怀恨于心,还不如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至于结果,就只有可能是一个。
鉴于顾沉渊现在对姜软言的感情,父皇要真是那么做了,顾沉渊极有可能弃皇位于不顾。
那么这就正好达到了顾纲乾的目的了。
皇上这一次倒不敢怠慢,仅隔了一日,允许审理的圣旨便就传了下来。
案件张知府和新来的知府共同审理,不过在金城这地盘上,肯定还是首先听张知府的。
也是借此机会,姜软言等人才被带出了地牢。
终于有时间晒晒太阳了,在囚车里姜软言大大的生了个懒腰,让阳光肆意的洒在身上。
这些天虽然丁一的人都有给她们带换洗的衣服,可是总觉得自己身上像发了霉似的。
这难得出来,她可要好好享受享受。
囚车旁边围了许多百姓,他们没有窃窃私语,只是跟着囚车一直往前走,时不时的脸上会有些欣喜的表情。
这可是京城从未出现过的景象,以往囚车里关着的车都是让人痛恨的罪犯。
唯独这一次关着的,是他们惦记着的人,能见到姜软言的时间不多,所以他们这才专门选择来陪姜软言走一段路。
姜软言在囚车里也会悄悄的和大家打招呼,尽量避开了官兵的眼神。
到了衙门口,百姓们被拦在了外面,姜软言白若观和冰月带着手铐被推到了大堂上。
“威武。”伴随着衙役们严肃的声音,张知府开始了审判。
“夏知意,你所要控告的可是堂上的人?”
虽然大家彼此都认识,但是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
“没错,张知府,就是他们害死了我的姐妹丹翠。”
姜软言再来之前虽然对夏知意的座位有所耳闻,但是到了现场还是被吓得瞠目结舌。
丹翠何时与她共称姐妹了?
张知府看向了姜软言这边,作为被告他们也太安静了。
往常换做其他案件,被告早就已经哭天喊地大喊自己冤枉了。
而姜软言这边三人,两个表现的很诧异,而另外一个则表现得很无聊。
这让张知府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咳咳。”他略显尴尬的开口,“被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经知府这一提醒,白若观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应该喊冤枉了吧?
“大人我们冤枉,我们没有做过这些事。”好在姜软言倒是比她反应快,但是这冤枉喊的也太没有情感了。
“这样说出来可信度很低的。”白若观悄悄的在心理批评道。
“夏知意,被告说她并不知晓此事,你可有什么证据?”
张知府再次转向了夏知意。
“有,大人。”这一次夏知意明显是有备而来。
只见底下的家丁递给了衙役,一个盖着布的托盘,衙役接过沉到了公堂上。
夏知意在旁边,掀开布,底下盖着的是一小个香囊,旁边还放着一张包要用的纸。
“大人请看,这就是证据。”此时不光打人,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一盘小小的东西上。
“这是何物?”张知府问道。
“就是啊,这任谁家的大闺女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死了,爹娘得多伤心呀。”
一名妇女说完,更是渲染的气氛,周围的百姓就更加激动了。
姜软言现在的身份特殊,他现在甚至都没有资格去召唤姜软言这名重犯。
“知府大人了,这都死人了,还不审理的话,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百姓当中有人开始很明显的起哄。
张知府紧皱眉头,面对夏知意的请求,他当然不敢说不。
更何况又是兵部侍郎之女,这就算没有哭闹成这样,他也得帮忙。
但问题就是要证据没证据,证人也都已经死了,现在突然来判案,谈何容易?
肯定要抓紧一切机会。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知府想安抚众人,毕竟这事可不是他说了算的。
“对呀,至少得把事情给弄明白吧。”
百姓们对于前朝余孽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对于姜软言的入狱,他们的心情也很复杂。
姜软言虽然前朝身份已坐实,但是不能因此就下决定说是人家杀的人呢。
张知府此时也是欲哭无泪。
夏知意哭的更凶了。
“这才导致了我好姐妹的惨死,现在她都被证明是前朝的人了,那就是更有理由证明是她做的坏事了,知府你一定要还丹翠一个公道呀。”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尽管已经被调出了原来的岗位,不用去掌管姜软言的事了,可是这事儿,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还正在思虑之时,门外的百姓们却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知府大人,您就把姜软言带来好好的问问吧?”
“死……死了?”张知府也很诧异,这关键证人都死了,夏知意还来报官,这是要折腾个啥?
而夏知意好像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张知府,正是因为人都死了你才不能不管呀,当初姜软言势头正盛,我才不敢张扬,怕的就是曝光之后她会对我们下死手,甚至牵连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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