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 带我去哪
“主子,您请进。”
他哪敢让主子介绍,若介绍了定不是一个两个,也会派人看着是不是演戏,而只能真做。
那谁受得了......
她自来熟的盖上了昨晚因被她弄脏而新换的毯子,还打开了帘子。
那风就随着马车的颠动一下下的撩动她的碎发,也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咔叭。”
清脆的声音在车里传开,赵暝祭放出一记眼刀对寒未熙扫了过去。
顿时让寒未熙停下了咬脆饼的动作,只低着头静悄悄的用舌头舔着,嘴里的慢慢含化。
瞪了寒未熙许久,见她再不出声,赵暝祭这才闭上了眼睛休息。
他天生神经敏感,本就难以入睡,寒未熙时不时传来的嘎巴声对于赵暝祭来说无异于猫挠墙。
可剩下的时间对于寒未熙来说却难熬的紧。
面对一个闭了眼睛跟死了没区别的男人,还不能放肆的吃手里的脆饼,这让她怎么忍受得了!
于是她捧起一块脆饼,那脆饼圆圆的,烤的焦香,颜色微微发黄,上面还有层薄薄的梅子粉。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一口下去,立刻四分五裂在嘴里,清脆的响声和酥的掉渣的口感真是让人停不下来。
尤其梅子粉更是灵魂,酸酸甜甜不仅开胃而且解腻的很。
那声音让刚闭上眼的赵暝祭顿时皱了眉头,虽没睁开眼睛,寒未熙却突然感受到冷意,颤抖了一下,而后飞速的啃完了手中的饼。
就连手心也不放过,舔一舔,酸甜的滋味融化在嘴里。
“寒未熙,你是在模仿你被砍头的声音吗?”
赵暝祭感受到她极速的啃饼声音,蓦地睁开了眼,却看见她吐着粉红色的小舌头正舔着手指上紫红色的酸梅粉。
嫌弃的从身边扯过一条帕子丢给了她,示意她擦干净。
“你要带我去哪啊。”
寒未熙接过帕子,也没回应赵暝祭的恶毒话语,只自顾自的反问着他。
期间抬了抬头,见赵暝祭眼神松动了些,于是嘴角轻扯,继续说道:“你是带我去你家吗?”
在寒未熙的连番追问之下,被她吵的头大的赵暝祭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嘴上依旧不饶人。
“寒未熙,你若好奇麻烦你掀开车帘,冷决会把你送回你原本的地方,若不想,便把嘴给我闭上!”
话落一阵寂静无声。
赵暝祭眼珠动了动,有些奇怪,她不该反驳的吗?
又过了许久。
他终于按耐不住睁开了眼,想看看那寒未熙在搞什么名堂,却对上一副熟睡的小脸,似乎睡得很是香甜,嘴角还扬着没有放下。
“寒未熙!”
这下赵暝祭再冷静也有些忍不住,低声怒吼这叫她得名字。
她竟睡得着!
却没有反应,甚至那鼾声反而还大了起来。
罢了。。。
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赵暝祭只默默翻了个白眼,平复着一直冷静却被眼前这女子轻易勾起的情绪,眸子里又恢复了淡漠之色。
冷决从清晨赶到了晌午,直至日头灼烤着大地,晒得他脸透红,才将马车停了下来。
沉声对里面的赵暝祭说道:“主子,到了,前方的路车过不去,我们只能步行。”
“嗯。”
赵暝祭只回了一个字,眼神依旧在那熟睡的寒未熙身上,似乎才观察着她,又似乎从未挪开过。
“醒醒,寒未熙。”
他伸手将寒未熙的身体轻推了推,却毫无反应。
于是赵暝祭扶住寒未熙瘦弱的肩膀,开始猛烈摇动着。
睡梦中的寒未熙只觉得地动山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耐烦的大喊:“啊啊啊!”
听到她声音,赵暝祭这才放开了晃动着她得手,眼里有些得意,不紧不慢的从车里走了下去。
这是一片银杏树林,如今正是晚夏已进入浅秋,那片片金黄时不时的飘落下来,摇摇晃晃,而后静静躺在地上,独自美丽。
“哇!这里好美!”
寒未熙揉了揉刚睁开的眼睛,不情愿的随着赵暝祭跳了下来,却被这金色的世界彻底吸引住了。
她跟在赵暝祭身后,边走边看着,嘴里还时不时发出称赞之声。
刚下车时这银杏树林还很宽敞,像是自由生长在这里,不受拘束。
随意赵暝祭领着寒未熙越走越远,那黄金路竟然变得窄了起来,就连原本明媚的光芒不知怎的也收敛了许多,变得有些昏暗。
“这是哪里......”
寒未熙见这里有些不对劲,忙丢下手里大把的精挑细选的银杏叶,颠颠的凑到了赵暝祭身边。
一只小手毫不客气的拉拽着他刚换好的玄服,还左右摇晃着。
“寒未熙......”
看见随着寒未熙的手抽走而留下的灰色浅印,赵暝祭刚叫了她的名字想要发火,却对上了她一副畏惧的神情。
那宛如被抛弃的眼神瞬间让他的心有些触动,于是眼珠不自然的转了转,轻声替她解释着。
“你就跟在我身边就好,不该说的不要说,见了什么人也不要多问。”
“好。”
寒未熙怯生生的应道。
也难为她这样乖巧,不禁让赵暝祭都多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往前走着,脚下踩过枯枝树叶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只知道前方是看起来没有尽头的遥远,让人望而退却,却又充满神秘感。
“哗啦——”
一阵冷风吹过,带起了一片栖息在树上的鸟,它们各自朝天空飞去,起飞时的力量将树上不多的树叶晃掉了大半。
顿时那叶子宛如羽毛般轻盈落下,那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福祉,金为尊贵之色,亦喜庆至极。
寒未熙在这场特殊的雨中,心情也平缓了下来,下意识松开了原本紧拽着赵暝祭袖子的手,好奇的抬头看着。
“抓好!若有什么事,可别怪我来不及救你。”
他只淡淡一声,袖子上就又紧了紧,深邃的眼瞳似乎都被那层层树叶染的金光,依稀间可以感觉出愉悦的心情。
对于赵暝祭的话,寒未熙不置可否,如今她可就这么一个认识的人,不牢牢抓紧,还不知道该怎么活呢。
就在寒未熙走的半个身子都快挂在了赵暝祭身上时,耳边终于传来了模糊清冷的声音:“到了,别睡。”
就在寒未熙还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之时,突然感到脖颈一阵冰凉,那刺激直击大脑!
“嘶!赵暝祭你又这样!”
“唔——”
她刚怒吼出来,却被那冰凉的手一下子捂住了嘴,赵暝祭手上沾染的车里的香气让寒未熙觉得好闻极。
于是也只朝他干瞪了瞪眼,嘴上却安静了下来,瞳孔逐渐放大,就这么被赵暝祭捂着嘴带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他们穿过那银杏树,来到了一个奇异而特殊的村庄。
那里的建筑都高耸入云,以不知名的材料建成,下面圆,上面尖,看似危险却坚固至极。
那里往来忙碌的人皆身穿黑色盔甲,大多数人手里都推着一个装满旷石的木车。
或许是劳碌的缘故,那里无论年幼老少,皮肤皆是黝黑不已,脸上皆被汗水所浸满,还依稀可见往下滴落。
待马车晃晃悠悠沿着空地往前走时,赵暝祭靠在那临近车帘的地方,腿部伸展着,像是在调息养气。
而另一边被他调侃的寒未熙也属实不冤枉。
而赵暝祭进去以后,跪在地上的冷决也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泥土,却没有顾及方才赵暝祭踩踏他时留下的脚印。
对于他来说,主子的一切都是恩典,这是他从小就接受的教导,也是他内心无比遵守的规则。
“你倒是不客气。”
不过她心中深觉赵暝祭晚上定是睡不着,导致第二天没精力。
不然整天为何摆着张冷脸,明明他笑起来很迷人的说。
冷决歇息了片刻,抬头看了眼稍稍偏斜的日头,于是抱拳对赵暝祭回报着。
冷决利索的弯着腰跪在地上,眼神习以为常的望着地面,等待赵暝祭的动作。
只见他掀起前袍,高抬起腿,一脚踩在冷决宽厚结实的背上,垫着他进入了车里。
这顿时让冷决清醒了,下意识抹了抹嘴角,轻咳了一声,恢复了恭敬的样子。
虽说他不知自己错在了哪,主子又为何生气,却也不敢反驳。
“主子,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可赵暝祭并无回应,反而隔着微微掀起的车帘撇了一眼冷决。
赵暝祭倒是没一直盯着她不放,不过是她出来那一刻,他喝茶的手就那么直直的停在了半空中。
随后迅速恢复了正常,依旧抿着茶,赵暝祭喝茶的次数都让寒未熙有些怀疑,他晚上到底能不能睡着。
只见他的耳朵还是那样带着红意,眼神还时不时的向车里看。
于是引来了赵暝祭一番不耐烦的话语。
“看够了没?你要是缺女人我就给你介绍几个。”
对上冷决痴迷害羞的目光,饶是寒未熙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起来,顿时感觉两腮发烧似的。
就算她那么好看也不能跟看猴似的啊......
于是开始显摆着裙子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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