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记奇谭

“你的意思是，程老四最后砍死的那条毒蛇其实就是我和男哥之前杀的那条？”二狗被惊的直接跳了起来。

“极有可能！”我回答他说。

“不可能！”二狗还是不相信，“一个都被砍成两截而且早就断了气的死蛇，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

“是在第二条蛇死了之后！”许云姝提醒道。

“对！”我伸出食指点了一下说，“当时有谁看清了那条蜥蜴的样子了？”

“它瞎了一只眼！”二狗抢着说。

“不是瞎！是少了一只眼！”我纠正二狗，“它的眼眶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你还记得瞎了的那只眼是左眼还是右眼吗？”

“好像是左眼......”二狗这一次有些不确定。

“就是左眼！”我肯定了他的说法，“第二次蜥蜴出现的时候，是少了一条腿少了一只眼，恰好也是左眼......也许是我脸盲，分不清人类以外同种动物间样子的不同，反正我是没有看出这两次出现的蜥蜴的样子有什么不一样。后来我想到了小时候听到过的马蛇子的传说，所以我认为这条蜥蜴就是一条马蛇子，而咱们三次遇到的黑毒蛇也是同一条蛇！”

我停下了话头，想听听大家的想法，可是谁也没有说话。静了一会儿，朴一凡先开口了：“小裴说那个两次看到的马蛇子长得一样，这倒是说明不了什么，可是其余的证据确实有些道理。”

王跃生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如果照你意思，那马蛇子第一次救了黑蛇后失去了左眼，第二次失去了左腿，那这一次......”

“是啊，这一次又该失去什么了？”二狗抢着问。

坛子也说：“你说这蛇也是，明知道自己出来就是个死，还勇往无前、视死如归的出来，它这不是想找死，它这是想弄死和它一起同居的马蛇子啊！照这么下去，那马蛇子用不了几次变成蛇了，只剩个光秃秃的身子。”

“倒也不至于成了那样！”我说，“传说中马蛇子并不是可以无限救的，也是有次数的限制的。据说它一生只能救蛇三次，前两次是失去身体的一部分，而第三次失去的就是它的命。”

“这才对嘛！”坛子说，“就是玩游戏也不带无限复活的，这也太bug了吧！”

“可是复活三次之后人家就升级了呀！”我对坛子说。

“升级？什么升级？”坛子被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一愣。

王跃生说：“好像确实是这样，我记得咱们第二次下到嵌棺石门的时候，门前的地上根本没有什么蛇尸......只不过这是件不起眼的小事，谁也没有在意而已。”

我接着说：“没错，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蜥蜴第一次出现的时候......”

“呃......”二狗一想也是，这一路走来，妖魔鬼怪可是见了不少，那死而复生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你只是根据蛇身上的那两条印痕，就那么确定后两条蛇是之前看到的第一条蛇？”朴一男问。

“十有八九！大家可以想想，第一条毒蛇被砍死之后，它的尸体去了哪里？在咱们这次下墓的时候，有谁看到了那条蛇的尸体？”我说。

“我去！这蛇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它妈欠了马蛇子家好多钱啊？这么卑躬屈膝、讨好逢迎，甚至是为奴为婢？这是什么待遇？这是祖宗般的待遇啊！在人类的世界里，我怎么就碰不上这么好的事情呢？”坛子唉声叹气的说着。

许云姝等人也和坛子有着同样的看法，本来互为捕食者与被捕食者的二种动物，怎么可能同处一地呢？不仅如此，而且蛇还供养着蜥蜴，这明明是寄生关系才有的情况。

我摇摇头说：“付出就会有回报，而获得总也要有所付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公平，不论是在人类世界还是动物世界，都是一个道理的。”

“那有什么不可能？”我说，“连死尸都可以蹦到咱们面前吃人，死蛇又为什么不能复活？”

“小裴说的有道理，你不能以你在社会上的认知来想现在发生的这些事了。这些都已经超出了咱们的想象......谁能想象得到这个世界上会真有僵尸？在亲眼见到之前，我也一直认为这不过是别人编纂出来吓唬盗墓者的。”朴一凡说。

“故事里讲，蛇跟马蛇子之间自很久以前就有着一种类似契约的存在。蛇必须要供养马蛇子一生，可是当蛇在死于非命的时候，马蛇子就会将它复活......即便是被砍成两截，马蛇子也能将其接上......”我缓缓的说着，“只不过这种复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它的代价就是要牺牲马蛇子身上的某个部位......当然这个部位不包括尾巴......”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条黑色毒蛇的身上有着两道紫红色的印迹，像是刀疤，而且还是新留下的，我猜那就是之前两次砍断的伤痕......”

“你的意思是......这马蛇子也不是个吃白食的？”坛子问。

“没错！”我说，“蛇负责供养马蛇子，而马蛇子则要在关键的时刻去舍身救蛇。”

“天天住在蛇窝里？蛇不吃它，它也不吃蛇？”坛子有些惊讶的问。

我点点头说：“没错！而且不光如此，和它一起生活的蛇还会供养着它，把自己捕获的猎物送给它吃，而这马蛇子只需要每天躺在蛇窝里，享受着饭来张口的待遇就行了。”

“舍身救蛇？”

“嗯！”我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其实，这只不过是个流传在民间的传说，我也是很小的时候从家乡老人讲的故事里听到的。”

“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许云姝也好奇的问。

“小裴，你说的这种特殊的蜥蜴到底是什么啊？”马习文直接开口问我说。

“我不是说了吗？就叫马蛇子！”我看了马习文一眼后说，“咱们所知道的蜥蜴要么能吃蛇，要么被蛇吃，可是有一种蜥蜴却能跟蛇和平共处......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相依为命、同生共死！”

“其实，这个被称作马蛇子的蜥蜴并不是特定的某一种类，它可以是任意一种，只不过这种蜥蜴是生长在蛇窝里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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