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夺剑之战(二)
廖方道:“不拔出刀来看看,光在这里吹嘘,总难以令人信服。”
程星河道:“那就找一个祭刀之人,让这把妖邪之刀出鞘就饮足了鲜血,它才会安稳。不然它狂暴起来只怕在场的人都要喋血。”
廖方闻言哈哈大笑:“祭刀之人就在眼前。”
拓跋燕楠听说廖方要用她祭刀,她的眉间凝成一个川子。
拓跋良吉再也忍无可忍,跨步走到大厅中央,挽住拓跋燕楠的手臂道:“姐姐咱们走吧!”
拓跋燕楠对着巴图鲁将军行礼之后就起告辞了。
巴图鲁将军等拓跋燕楠离开之后才对廖方道:“巨鹿部虽然全都是奴籍士兵,但他们是三王子雷哲的亲军,我也无权擅自处置。不过好在明天雷哲下就会来到黎明关,不如到时候承恩伯再向下索取拓跋燕楠如何?”
廖方扭了扭脖子,舒坦了一下筋骨道:“那就拔刀吧,管他有多少人会喋血。”
他说完就来到了程星河面前,从铁盒里拿起鸣鸿刀,唰一下将一把碧水寒冰样的宝刀拔出刀鞘。
鸣鸿刀出鞘之后的一瞬间光芒大盛,随即就变得黯淡无光了。
廖方对程星河道:“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吗?有何神奇之处,需要用一个郡城来交换,真是不值啊!”
东胡小王子萧凉道:“你能代表代王吗?”
廖方道:“我此次前来就是代表代王,但我也无法改变他已经做出的决定。所以我们的交易还是要进行的。”
小王子萧凉道:“那么请签署国书吧,我们派出接受上郡的使团目前也应该住进了玉门关。”
廖方微笑道:“是啊,如无意外他们应该是已经全都人头落地了吧!”
小王子萧凉道:“你说什么?”
廖方和小王子萧凉近在咫尺,他的袖口里露出一把匕首,突然刺进了萧凉的心窝。那把匕首刺进体内不深不浅,暂时没有致命,但却需要立刻抢救才能保命。
廖方把受伤的的小王子萧凉当成沙包一下子扔到了程星河的怀里。
程星河抱住萧凉之后,暂时无法分心去对付廖方。
小王子萧凉嘴角不停的流出鲜血,他吞吞吐吐道:“国师,救我!”
与此同时廖方手下的四剑客分别开始对东胡侍卫展开了屠杀。
东胡此次带来的三十多个武士,除了程星河都是上尉及以下级别的武士,他们的战力无法对抗已经达到少将级别的四剑客。
巴图鲁将军眼见屠杀已经开始,就不动声色的退出了望山楼。
原来他已经得到三王子雷哲的密函,得知代国已经和雷哲约定要在黎明关黑吃黑干掉东胡使团。
雷哲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暗中挑起东胡和代国之间的纷争。这些年东胡八部发展太快了,已经让赤金可汗感受到了威胁。所以赤金可汗下令雷哲离间东胡八部和代国,使他们之间陷入战争,借此削弱东胡八部的势力。
巴图鲁将军在整个事件中只是个听话办事的小角色。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上层人物在运作,到底有多少尔虞我诈巴图鲁将军一概不知。他甚至不知道东胡人带来的宝物是鸣鸿刀。
当然事后赤金汗国如何在这件事上撇清关系,让东胡人一心对抗代国,那就是雷哲需要考录的了。
程星河抱起小王子萧凉,在两把飞刀的保护下轻易杀出重围,他来到望山楼围廊之上,见楼下已经隐藏了许多弓箭手。
程星河自知被算计了,他无暇顾及鸣鸿刀,抱着小王子萧凉纵一跃跳下黎明关的城墙,趁着夜色的掩护,向北部逃离。
东胡小王子被程星河救走之后,被围困在望山楼之上的东胡武士没了后顾之忧,纷纷力战而死。
一时之间望山楼之上血流遍地,到处都是尸体。
廖方整顿部下,发现自己的三十多属下除了四剑客其余人非死即伤,能站立的侍卫只剩下十来人。
他将鸣鸿刀放进了刀鞘,对四剑客道:“毁掉国书,立刻带着宝刀返回代国。”
李知遇拿出国书契约投入火盆之中,随着火焰升腾代国写给东胡王的国书契约化作灰烬。
李之恩道:“黎明关外还跟着许多宵小之辈,意图不轨,要不要先打发他们?”
廖方道:“那些人自有黎明关的守军去应对,这次事件谋划的有些纰漏,消息泄露的而有些快了。再拖延下去只怕会生意外,我们这就连夜出城。”
望山楼之上代国受伤的侍卫们传来一阵惨叫。拓跋燕楠和拓跋良吉一戎装带领着一队巨鹿部武士围在了望山楼下。
巴图鲁将军迈着坚定的步伐而来,此刻他看上去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
拓跋燕楠道:“今夜我势必要杀那个无耻之徒。”
巴图鲁将军道:“三王子传令不惜一切手段也要留下鸣鸿刀。可他没有说你们能杀代王的女婿。”
拓跋良吉道:“恳请将军买我们这个人,后有机会我们兄妹一定相报。”
巴图鲁将军摇摇头,转离开假装对这里的事视而不见。
正在杀死代国受伤侍卫的人不是巨鹿部的武士,而是问剑山庄的四剑客。
李之恩于心不忍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李涌泉和李相报二人手脚麻利的将十余个受伤的侍卫一一抹了脖子。
李知遇走到李之恩后安慰道:“这是主人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廖方见侍卫们都被灭口,他面不改色的对李知遇道:“走!这个烂摊子就交给巴图鲁来收拾吧!他拿了我们那么多黄金,只是埋个尸体,不算为难他吧!”
李知遇抱着鸣鸿刀跟在廖方后,李之恩护在廖方的前,李涌泉和李相报在前面带路。他们刚下楼就被巨鹿部的武士围住。
廖方见拓跋燕楠和拓跋良吉站在这群武士的前面,他开口对拓跋燕楠道:“小娘子是舍不得孤老就这么离去吗?那就跟我走好了!”
拓跋燕楠面色冷俊道:“死到眼前还油嘴滑舌!”
她说完把手一挥,上百名巨鹿部的武士举起长达三米的战戈朝着廖方等人就砍下来。
巴图鲁将军听到承恩伯廖方的话,脸色为难的道:“你眼前的这位少女名叫拓跋燕楠,她其实是巨鹿部的公主。”
廖方嘿嘿的笑道:“巨鹿部,不就是你们养的那些奴隶兵吗?他们那里有什么公主?”
廖方道:“何须找一个死囚,况且我也不想我们的宝刀沾染上死囚的污血。我看眼前这位美女长得落落大方,歌舞都是一绝。只不过红颜易老,这样的美人也难逃岁月的折磨最终成为一个令人厌恶的老妇人。想来实在是可悲可叹。不如今就借鸣鸿刀让她青永驻吧!”
程星河诧异的看着廖方道:“承恩伯是想用眼前的女子来祭刀吗?”
廖方道:“有何不可?”
拓跋良吉心中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为巨鹿部流落在外的王子,他总是在自卑和骄傲之间徘徊,他做人的底线已经放的很低,但他的心也更加脆弱,更容易被激怒。
拓跋良吉像一只猎狼犬一样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廖方,他已经在琢磨要怎样才能杀死这个讨厌的人。
廖方对此毫不知觉,因为此时东胡来的武士手捧着一个长三尺有余的铁盒来到了大厅之内。
程星河看着巴图鲁将军道:“老将军可否找一个死囚给鸣鸿刀试斩。”
巴图鲁将军神色动容道:“一个死囚如果能死在鸣鸿刀之下那是他的福气。”
廖方道:“诶!江湖之上常有不着边际的奇闻,但大都是以讹传讹,或是虚无缥缈的传说。我在帝都之时也从有幸目睹过天下第一名剑圣王剑。不怕实话告诉你,圣王剑也不过尔尔,就是一把锋利的剑而已,没有什么神奇之处。”
程星河冷笑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是圣王剑既然被尊为天下第一剑岂能是凡品。自古以来圣者都善于内敛,而妖邪则喜欢张狂。这把鸣鸿刀就是有名的妖邪之刀。”
程星河命东胡武士将铁盒放到前的桌案上,然后连续触动铁盒上的四处机关,“咔吧”一声,铁盒打开。
铁盒之内红绸之上静静躺着一把长刀。藤木刀鞘上涂抹了一层朱漆,圆润透亮,刀柄全为精钢所铸,没有护腕,造型简约,却易于把握。
这一次大祭司听闻有代国贵族莅临飘雪城,就有意让姐弟二人到晚宴上长长见识。
拓跋良吉装扮成一名侍卫站在巴图鲁将军的后。他见承恩伯廖方对姐姐言语轻浮,还趁着拓跋燕楠给他斟酒之时动手动脚,其举止和一个下的客无异。
铁盒一开全场的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在了铁盒之上。
廖方道:“这果真就是鸣鸿刀,如何辨的真假。”
程星河道:“鸣鸿刀乃是大凶之器,此刀出鞘必然要有血光之灾。”
在承恩伯廖方的眼里这些蛮夷之人全都是愚昧无知的,眼前的妙龄女子也和青楼之女无异,可以随意亵渎。
他不知道的是拓跋燕楠其实是巨鹿部的公主,她的父亲是当初投降赤金汗国的巨鹿部王子。
拓跋燕楠还有一个弟弟名叫拓跋良吉。其父在他们出生不久之后就郁郁而终,姐弟二人在巨鹿部大祭司的照看下长大,他们自幼寄人篱下却也接受过严苛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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