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识破真身
司寇湘南闻言,有些激动,“莫非那司寇湘南在你眼中便是如此下作的人?”
岑昭候更奇怪了。
司寇湘南见他脸色脸色有异,也发现自己反应有些过大了,又补救道:“抱歉,我只是今日听着那司寇湘南对我说了些话,心下有些触动罢了。”
岑昭候也面色微沉,点点头,“我也发现了,她自从与那司寇湘南吃过饭后言行便很是奇怪。”
楼阴阳想了想,精光一闪道,“就像是一个陌生人长着云姐姐的脸一样。”
岑昭候想到之前云煞变作无名的时候脸上戴着的面具,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他走到堂中,面色如常的和云煞打过招呼,问道:“你母亲的项圈我前些日子送到老师傅那里重新打磨了,如今当是好了,下午便让下人去拿回来吧。”
岑昭候状若不经意的喝着手中的茶,面上却在不动生色的观察着面前的女人。
司寇湘南回想了下,那黑衣人和鲍相率并未跟她讲云煞母亲还有一个项圈啊,许是说漏了?
司寇湘南便点点头。
岑昭候闻言,摔下手中的杯子便掐住司寇湘南的脖子,厉声喝道:“你是谁,云煞人呢?”
司寇湘南没想到岑昭候这么快便发现了端倪,心下顿时慌了。
她本也不是那阴险狡诈的人,被岑昭候发现后也不知该怎么演下去了。
脖子上的钳制越来越紧,司寇湘南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越来越难以呼吸。
她眼角泛出泪来,只得道:“我是司寇湘南!”
岑昭候暴怒,狠狠甩了司寇湘南一巴掌,又拉着她的衣领问道:“云煞呢?快说云煞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司寇湘南已然慌了神,整个人都是不知所措的状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鲍相率要我这样做的。”
岑昭候闻言,将她狠狠摔在地上,头也不回道:“我念在你之前救过我,若是云煞无事,我便饶你一命,若是云煞除了什么差错,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便提着剑出了门。
司寇湘南坐在地上,眼泪从两颊流下,她大口喘着气,手颤抖的摸向自己的脸,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她在岑昭候眼中有多一文不值,而云煞在他眼中,便是他视若生命的瑰宝。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永远的离开了岑府。
岑昭候想起在千味楼看到的那辆走的飞速的马车,心下什么都明白了。
他眼里充斥着滔天的怒火,心里又心急如焚。
以鲍相率那种货色,云煞那样绝色的女子落到他手里多一刻都十分危险。
岑昭候提着剑,运着轻功飞速向京郊赶去。
京郊的宅子里,司玢玺刚走,云煞便挣扎的醒了过来,她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想起昏迷前司寇湘南那诡异的表情,心下大惊,又看到自己此时是躺在一个精致的床上,便连忙想从床上下来。
奈何全身依然没有力气,使得她不仅没起来,反而还从床上摔了下来。
鲍相率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知道云煞醒了,面上透着淫邪的光。
他看到云煞摔到地上,赶忙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美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云煞见到是鲍相率,心下暗道不好,怒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鲍相率见美人发怒而显得更加生动的脸,脸上淫邪的笑容不加掩饰,“当然是做那快乐之事啊。”
云煞见他这样,身上还是没有力气,顿时心急如焚,却还是嘴硬道:“你若是轻薄了我,不怕岑昭候对付你吗?”
鲍相率闻言,笑的更放肆了,他缓缓靠近云煞,“只怕你的岑将军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实在想不起你呢。”
他见云煞一脸不屑的表情,继续道:“那痴情的司寇姑娘,只怕此时正带着面具变作你的模样,在与你的岑将军翻云覆雨呢。”
云煞闻言,心下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又见鲍相欺身上来,眼底闪过浓浓的恐慌。
“你若是真对我做了什么,我必定会要了你的命!”云煞冷声道。
鲍相率此时美色在怀,已经不在意云煞说了什么,只想将身下的绝色狠狠占有。
“若是死在云姑娘身上,便是叫我死个几百次我也在所不惜啊。”
云煞此时已经绝望,缓缓闭上眼睛。
她甚至想着若是司寇湘南能演她演得像一点,就这么一直下去,让岑昭候发现不了她在这,看不到她被鲍相率欺辱过的模样也好。
云煞眼底流下一滴泪来,紧紧抓着床幔的手也渐渐松开。
就在鲍相率以为他要狠狠占有云煞时,房间的门被狠狠踢开,随之而来的时岑昭候的一身怒喝,“鲍相率,我杀了你!”
说着便提剑刺来。
鲍相率大惊,来不及思索岑昭候怎么这么快便找了过来,只能赶紧避开岑昭候的剑锋,与其扭打起来。
刚刚还在床上的鲍相率怎么会是满身怒气的岑昭候的对手,不一会鲍相率便落了下风。
他见岑昭候双目通红,每一击都是杀招,心下顿时害怕起来,不想与他在纠缠,只想着往门口逃。
岑昭候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他用尽全身内力积于剑中,向鲍相率心口攻去。
鲍相率心下大骇,赶紧往旁边一躲,岑昭候却紧接着再度攻来,在鲍相率的痛喝下将剑生生插进了鲍相率的左眼。
岑昭候顺势又将剑一转,竟将鲍相率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
这时岑昭阳突然出现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停住了一般,她眼前发黑,眼泪瞬间奔涌出来。
岑昭候见此,抽出剑,看也不看在地上捂住左眼痛呼的鲍相率一眼,向床上的云煞奔去。
岑昭阳浑身颤抖着,口中不住喊着“将军,将军。”又看向岑昭候,眼中满是骇人的恨意,她厉声喝道:“岑昭候,我绝不饶你!”
说完便扶着鲍相率回了鲍府。
云煞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浑身颤抖着,仿佛还未回过神来,她想到鲍相率便觉得恶心极了。
岑昭候心疼的抱住他,“没事了,没事了。”
云煞靠在岑昭候温热的怀中,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两人就这样相拥了一会。
岑昭候检查了一下云煞的身上并没有伤,便用被单裹住她,又让暗卫叫来马车带她回岑府。
马车上,云煞的心情平静下来,她问道:“你是如何发现戴着面具的司寇湘南不是我的?”
岑昭候闻言闻言笑道,“你我朝夕相处,我怎会连你也认不出?”
云煞心下宽慰,经此一事,她更知道了岑昭候爱她并非因为她的容貌,而是真正爱她这个人。
便是有这样一个人不嫌弃她的过往,怜她爱她,在她危急之时会不顾一切来救她。
云煞看着岑昭候英俊不凡的眉眼,心里某一处突然柔软的不像话。
楼阴阳瞧着她的背影,心里也觉得很奇怪,以她风水师的敏锐察觉到这云煞的表情、周身气质都与平日的她很不一样。
她对刚从车上下来的岑昭候说道:“这云姐姐今天好奇怪,跟平日里的她完全不一样!”
楼阴阳见他们回来了,连忙迎上来,“云姐姐你回来了,没事吧?那凶女人可有欺负你?”
司寇湘南下了马车,听到楼阴阳这样说,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这臭丫头竟然这样说自己,却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云煞的身份,只好勉强的对楼阴阳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先行一步去堂中等岑昭候了。
司玢玺看到床上的人,眼神一暗,“你等会便能把她杀了吧。”
鲍相率点头道:“想必如今司寇湘南也已经进了岑府了,等岑招呼发现不对时,我在将云煞的尸体摆到他面前,看那时他又当如何。”
司玢玺闻言,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终是没有其他动作,转身离去。
岑昭候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疑惑。
千味楼离岑府并不远,马车很快便停在了岑府门口。
看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云煞,不要怪我,要怪只怪这岑昭候一颗心全在你身上,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岑昭候见她面色有些奇怪,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那司寇湘南给你下毒了?”
他心中或许还有着一丝对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女孩的不忍,他也知道鲍相率方才那般姿态等会这房中会发生什么。
但是他心中的仇恨、对云煞背叛的厌恶早已经吞没了他,令他不再有丝毫的怜悯心。
鲍相率坐在床沿上,用手轻薄着床上佳人的脸,欣赏着佳人在睡梦中挣扎的样子。
突然,门外传来动静,鲍相率站起身来一看,正是司玢玺站在门口。
终是离开了,自此,他再也听不到她喊他师傅了。
马车上,司寇湘南心里满是激动。
她终于也与岑昭候坐得这般近,岑昭候也终于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了!
鲍相率带着云煞来到他京郊处的宅子中。
云煞闭着眼睛,感觉有一双粗糙的手一直在自己脸上游离。
她很想睁开眼睛将那手狠狠撇开,但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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