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陷入真爱
他便知道,珍妃虽然不知为何受别人钳制,心里却还是向着自己的。
这样不着边际的想着珍妃了许久,怀中的人早已睡去,皇上听着怀中人的清浅的呼吸,不知不觉也闭上了眼睛。
外面偶尔有太监进来为皇上娘娘端些点心,见到房中两人耳鬓厮磨沉沉睡去的场景,只觉得屋中比外面要不知暖和多少分了。
二人睡这些时候,也觉着饿了,皇上便让人上了晚膳。
晚膳中也尽是似翘平日里爱吃的菜。
似翘透过桌上的火锅散出的雾看着皇上的眉眼,只觉得如今的日子幸福得有些过了头,直让她眼眶都突然酸涩了起来。
她赶紧摇了摇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用膳。
皇上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等爱妃生下皇子,朕便封爱妃为皇后。从此以后不论爱妃从前是谁,以后便只是朕的皇后,爱妃可愿意?”
似翘猛地抬起头,看向皇上的眼睛,而他只是看着他,眼中有着知晓一切的坦然和原谅,似翘终于明白,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皇上见他一直呆呆看着自己,也不催她,只是含笑着与她对视。
过了良久,似翘终于反应过来,她缓缓点点头,从此,她便只是皇上的珍妃,再不是丞相的棋子了。
皇上继续道:“如今朝中丞相一家独大,你也知道,那齐渊士老早就看朕不顺眼了,以后还不知道要使出什么阴谋诡计。”
“不论如何,臣妾都会与皇上在一起。”
皇上点点头,“快吃罢,菜都快凉了。”说罢便又像往常一样悉心盯着珍妃吃饭,不再提别的事。
翌日早朝,丞相当朝提出那灼日国屡次挑衅边塞的事,岑昭侯自请出征,皇上应允,命令他半月后动身。
礼部尚书又上前提出过两日殿试的事,皇上还是同往常一样无可无不可的样子。
朝后,一个不起眼的小轿子从宫中甚少有人注意的西门中出了宫。
岑府中,众人都开始着手准备半月后出征的事。
云煞问刚下朝回来的岑昭侯,“那灼日国是什么来头?怎么好像从前并未听闻这个国家呢?”
岑昭侯答,“这灼日国原先是图赛格的依附国,后来图赛格被朝廷灭了,这个国家便一直处于一个要亡不亡的状态,直到那灼日国的新王尔木萄上位后励精图治,重新设定他们国家得法律,又对外包容来到他们国家得移民,这才渐渐强大起来,又吞了附近几个小国,如今倒是敢来挑衅朝廷了。”
云煞点点头。
突然听见侍从来报,外面有岑昭侯得朋友来访。
屋中两人正奇怪,突然看见那被引进来得一身贵气得男子摘下头上带着的纱帽,岑昭侯大惊,忙命旁边的下人都下去,便拉着云煞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原来今日下朝后,皇上便让亲信给他找了辆不起眼的马车带着他迅速往岑府赶来。
皇上上前虚扶岑昭侯一把,“爱卿快快请起。”
岑昭侯让皇上坐在上位,又亲自替他倒了杯茶,“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出宫?”
皇上眼里满是肃穆,“爱卿,我只问你一句,你如今可是为那宰相所用了?”
皇上今日听闻前两日宰相请了岑昭侯到府中,两人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话才出来。
今日又让岑昭侯去边塞平乱,引得众人猜测这一身傲骨的第一将军是不是也成了宰相的得力手下。
皇上不愿也不敢相信。
岑家世代忠诚,岑昭侯又是个不太注重权力的人,皇帝这才让敢放心的将朝中大部分军权都交予他手里,还将他看作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若是岑昭侯真的为齐渊士所用了,他便当真是要被这齐渊士篡位了。
岑昭侯闻言,“岑家世代忠心,微臣也绝不会做那乱臣贼子!”
说罢又将那日宰相府里的情景一一向皇上阐明。
皇上细细听完,眼里满是杀意,又向岑昭侯说道:“如今朕势微,明知齐渊士狼子野心也不知该如何将其扳倒。”
岑昭侯道:“皇上是真龙天子,自然不会被那宵小之辈所害,微臣也会倾全力帮助皇上,找到合适的时机必定将那贼子拿下!”
皇上闻言点头道:“好!有爱卿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时候也不早了,朕就先回宫去了。”
“皇上慢走。”
岑昭侯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眉头深深皱起。
他一直知道皇上并非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昏聩,只是齐渊士这颗毒瘤早在先皇在世时便已经种下,如今皇上在位尚不足十年,齐渊士趁着皇上刚在位时不停扩大自己的势力,又背地里暗暗的勾结大臣,这才让他的势力大的得渐渐的超过了皇上,使得皇上不得不一直韬光养晦,为的便是暗中寻找机会,扳倒宰相。
翌日是云煞得生辰,岑昭侯请了江浸月他们一道来府中吃饭。
如今的江月白见了楼阴阳也是有些怕怕的,不敢像从前那样与她相谈甚欢。
江浸月听闻岑昭侯不日便要去对付灼日国,道:“我与月白之前便生活在灼日国。”
岑昭侯闻言,“可我见你们都是中原人的面相。”
江浸月道:“那灼日国中有四成的百姓都是从别的地方进去的,只要遵守当地的法律,没过几年便能得到当地的户籍。”
岑昭侯点点头,“如此,那尔木萄倒是一个开明的君王了。”
一般小国的君王都是有一些排斥外来人口的意思的,他们生怕外国的人到他们的国中争夺了他们本地的资源,引起内乱。
江浸月赞同道,“是啊,尔木萄欢迎外来的人口,因此很多更穷的国家的人便跑到了尔木萄,如此不仅使得尔木萄做工的成年男子多了,还促进了尔木萄的经济,使它几年间便迅速的发展起来。”
岑昭侯闻言,问道,“那不知这尔木萄好好的突然来挑衅中原做什么?”
江浸月道:“这个我便不知了,只是那尔木萄当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应当不会是抱着要占领中原的念头来的。”
岑昭侯点点头。
突然,江浸月看到岑昭侯身上的玉佩,惊道:“岑将军这玉佩哪来的?”
云煞闻言,也看过来。
江月白也注意到岑昭侯身上的玉佩,也惊了,他解下自己身上挂着的玉佩,“你们看这一块。”
只见他身上的那枚玉佩和岑昭侯的那块恰好能够合成一个圆形。
皇上笑道:“不是你重,是小皇子重。”
似翘这才展颜,直怪皇上不正经。
屋中,早已被侍奉的人加足了炭火,似翘又窝在皇上温暖的怀中,身上盖着柔软的毯子,只觉得暖到心里去。
皇上感觉到动静,也醒来了,似翘坐起身,皇上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朕只抱爱妃这一阵子,便觉着全身酸痛了。”
似翘嗔怪道:“皇上这是在怪臣妾重了。”
怀中人暖暖的身体靠在皇上的胸口上,令他分外安心。
当年的昊嫔死去,他虽却是难过了一阵,后来却是难过中参杂上了几分为了让宰相放下心来的演。
只是似翘,他一开始只是觉得身边需要一个女子来宠一宠以达成他这个沉溺美色的皇上的假象,直到那日四宜园一舞,他才是开始真真正正为他的美交上了心,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夜幕降临时,珍妃才从皇上怀中醒来。
房外的雪越下越大,在屋内烛火的映衬下显得美极了。
其实他本也担心她会和那些人一样,为了名利钱权来害他,只是当他那日听到她说的“打虎英雄”,便多留了个心眼没去射猎,谁知后来便看到鲍相率惨被猛虎咬死的尸体。
他又在半夜里看到她描绘着他的眉眼,眼底满是害怕。
他知道似翘身份不单纯,不仅仅只是鲍相率为了圣宠献上来的一个女子。
他常常在夜深时听到她梦魇,表情满是惊恐。
京城的冬天向来来的要早一些,而且不等深冬腊月便会下雪。
今日便是这样一个下雪天,皇上一直静静的抱着怀中的人坐着,窗外飘着的雪也渐渐结铺成了薄薄的一层,路过的宫人踩上便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总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再次睡去。
他莫名觉着似翘与自己是有些相像的,眼神深处藏着浓浓的不安全感。
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爱上了这个面上娇艳,有着许多小点子的绝美女子。
只是她的身份,她一直都不曾与皇上说,但是最近宰相也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这让她也逐渐放下警惕来,每天听着嬷嬷的话,一心期待肚子里的孩子健康出生。
皇上见着面前这人的笑颜,心中也软的不像话,只想着日子就这样缓缓过下去,他不要那些权力,任由宰相去争吧,他只管守着他的爱妃,等着他们的孩子出生便好。
他将怀中的人抱的紧紧的,又怕她冷了,让侍从拿出一条毯子来盖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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