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选择

“李婶说笑了，当年要不是有你帮忙，也不会有我沈杰的今天，早上就别做饭了，去我家吃吧。”

“好好好，到时候一定去。”

笑着告别李婶，我按着笔记本上的名字去了下一家...

屋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大家正烤着柴火，嗑着瓜子，吃着零食，开心的跟母亲聊着天，他们也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

见我进来，大家纷纷跟我打招呼。

我一一笑着回应，等了一会儿，见人齐了，我从房间里面抱出大堆小堆的年货。

不大的客厅挤得连坐站的地方都没有。

时隔几年，再次看到大家熟悉的脸庞，我忍不住眼睛有些发酸，想起当年为了买房子跟唐梓晴结婚，他们鼎力相助的情景，心中感慨不已。

饮水思源！

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都娶不上老婆，更不会有那么可爱的女儿。

而我，也不会在离开了唐梓晴后，坐拥千万身家！

我合上笔记本，冲所有人大声说了声谢谢，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旁边的李婶把我搀起来，说是客气什么。

母亲也在一旁悄悄的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我搂着她老人家的肩膀，我知道，她这是开心的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冲大家说：“大家的情，我都记在了心里，当时说好的借三年...”

话都还没说完呢，被人不耐烦的打断了。

“沈杰，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亲戚归亲戚啊，当年我们可是真金白银的借给你，还打了借条的，你是不是想抵赖？！”

一个中年妇女指着我，刚还笑嘻嘻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这人是我的二婶！

她一开口，立马有人附和。

“你还看不出来吗？又是叫吃饭，又是准备东西的，摆明了是想要延长时间，说不定，还想跟咱们再借钱呢！”

“不能吧？门口他那辆车我看着挺豪华的啊。”

“说不定那车是租来，是借来的呢？反正，他沈家也擅长做这种事啊，他要真有钱，当时就不会把我们给赶走了，还说什么已经离婚了！”

一个个阴阳怪气，说话也怪难听的。

母亲让他们别说了，怕我生气，摁着我的手，我冲她摇了摇头，表示不会生气。

我想解释找他们来的意思，不是借钱，而是还钱，身后这些年货都是我的一点心意。

当然，不止年货，钱方面我也有所准备。

但，没想到被他们给误会了。

看清说话这些人，我顿时眉头一皱，怎么都是家里面的亲戚？

还有，赶他们走和离婚是什么意思？

他们去过锦兰找我了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找过我的，只有舅舅一个人啊。

去锦兰的时候，被我戳穿了，他刚才也没好意思开口。

在一众亲戚的怂恿下，父亲生前的好友们，也纷纷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又想要借钱了。

我百口莫辩，身旁的李婶拉着我的手，说：“孩子，回来就好了，那些东西，你还是拿去退了吧，我们家里都备着年货呢。”

说着还翻开裤头拉出一个缝在裤子里面的包，又小心翼翼的从包里面拿出一块手帕，打开手帕，里面是大大小小的零钱，不算很多，大概就几百块。

“李婶也没多少，儿子和儿媳妇都在外面打工，我一个老太婆要照顾孙子...”

李婶摊开我的手，把钱全都放在了我手心里，帮我握紧。

顿时，我这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正如我在商场里面体验到的那句话，相信你和帮助你的人，永远是陌生人！

而那些亲戚...

看着他们那一个个的嘴脸，我轻轻摇了摇头，握紧手中的钱，搀着李婶，让她先坐下，等我把话说完，吃过早饭再走也不迟。

“饭就暂时不用吃了，还是先聊聊钱的事吧？当时看在你爸妈的面子上，说好了借三年，现在，你还想借钱，可以，把之前的钱全都还了，不然，亲戚也没得做。”

“不错，我们都等着钱过年呢！”

“当你是亲戚，你也不用这样来坑我们吧？”

一众亲戚七嘴八舌的，说话越来越难听。

母亲大喝一声：“你们能不能别说话了？”

“要我们闭嘴也容易...”

二婶向母亲伸出手，冷哼着：“还钱！”

走进家就看到女儿像个假小子似的，跟着一群小孩儿，到处乱跑乱跳，身上的衣服都弄脏了，好像还摔到了，依旧咧嘴笑着，她还没见过雪呢，见到下雪，开心得不行。

见到我回来，开心的喊了声爸爸，我让她小心一点，别冻感冒了，就让她跟着小朋友们去玩了。

整个村都快被我给走遍了这才回到家，人还没进去呢，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热热闹闹的说话声，有人来家里做客了。

看着破旧的泥砖房，我有些羞愧，想着等过了年，把原来的房子给买回来推了，好好儿的建一栋房子。

到时候，母亲想在这边养老也行，跟我在锦兰生活也行。

洗漱完毕，我拿出小心翼翼放好的笔记本出门，全世界一片雪茫茫，虽然很冷，但确实很美，空气也很清新。

这是锦兰怎么都看不到的！

我去锦兰那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下雪呢，想着徐婉秋可能也没见过下雪，开心的拿出电话拍了一张雪景，下意识的点开徐婉秋的微信就发了过去...

笔记本上有接近二十个名字，我挨家挨户的去敲门，给他们提前拜年。

同时，让他们到家里面吃午饭。

我笑着喊了声李婶。

她惊讶的指着我说：“你是，小杰？哎哟，好长时间没见你回来了，变帅了，也出息了啊。”

嘎吱嘎吱，脚踩在柔软的雪上，很舒服。

满大街的年味，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新的门神对联，下雪也无法阻挡过年带来的喜庆，已经有孩子穿着新衣服到处放鞭炮了。

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也赶紧起床，因为，今天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起床发现很冷，还好昨晚我特意烧了热水。

我按照着笔记本上的名字，敲开了第一家门。

“你是...”

一位中年妇女，看着我。

噼里啪啦...

今天才大年三十，天还没亮已经有人开始放鞭炮了。

我昨晚打扫到半夜，总算是把这几年没住过的家给整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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