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曾经的诺言（下）
窦清霄道：“星主，清霄永远都是您的一号追随者。”
“边走边说吧。”陈言一边向电梯走去，一边道：“说说吧，曾经的我是个怎样的人？”
窦清霄一愣，旋即失神片刻，道：“以前的星主？这要从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说起了。”
窦清霄垂下脑袋：“这件事我不太清楚，但是您的妹妹跟林佳佳应该都知道。”
“我还有妹妹？”陈言一怔，旋即问道：“她为什么没有来？”
“您在救下她后，便授予了她天宫最高权限。现在的她就相当于天宫的中枢，一旦踏上陆地，势必会遭受陨星狂风暴雨的攻击。”窦清霄耐心解释道：“她想见您的心情甚至远胜于在场的任何一人，但我们冒不了这个险。”
“原来如此。”陈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旋即抬起右手，露出了手臂上的手表：“按照你所说，就是这东西暴露了我的位置。”
“不错。”窦清霄道。
“我明白了。”
窦清霄将陈言引至一个大包间，旋即推开门。客厅里有一张极大的桌子，有两队人马正在对峙着。
林佳佳坐在椅子上，旁边的陈念正是专心致志的对付着一块冰淇淋。后者看到陈言后，惊呼一声，旋即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躲在了林佳佳的身后。
看到这一幕，林佳佳皱了皱眉，她看向陈言，责备道：“叫你跟儿子相认，你吓他做什么？”
“抱歉。”本来陈言是抱着兴师问罪的念头来的，在看到陈念后，不知为何心中一软，他低下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跟他对视了一眼，眼睛便疼的厉害。”
“算了，陈家人的血脉联系确实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林佳佳道，她自然知道鬼眼与鬼眼之间的相互呼应，要知道当初在开曼群岛，陈清妍就是靠着这一招锁定了陈言的位置。
陈言注意到林佳佳的身后站着六个隐藏在阴影里的人，甚至还在其中看到了几对颇有敌意的眼睛。
林佳佳的对面坐着一对男女，正是燕天明夫妇二人。
燕天明看到陈言，嘻嘻一笑：“言哥儿，来坐来坐！”说着，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林佳佳瞥了燕天明一眼，悠悠道：“我来这里找老公，你们掺和什么？乖乖会京都，此事我会既往不咎。”
陆婉儿道：“这位来自陨星的大人好生霸气，我们只是来看看以前的朋友，话都没说几句就要赶人走？这燕春楼又不是你家开的。”事实上，燕春楼是燕天明的产业。
林佳佳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在乎陆婉儿话中的刺儿，她回过头道：“把他们抬上来。”
其中一人低头说了些什么，旋即身后的包厢门洞开，两个彪形大汉提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旋即扔到地毯上，恭敬的退出去了。
原本笑吟吟的燕天明看到中年人脸色一变：“大哥？”
言罢，他看向林佳佳，冷道：“嫂子，这是什么意思？”
林佳佳没有理他，只是看着陈言，笑道：“当初我离开京都的时候，曾说过等我成为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女人后就来娶你。虽然现在的你不记得了，但也不差。”
她顿了顿，乜了眼燕天明，一字一句道：“指使燕轻候袭击的人就是燕家老大，抄家灭门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亲爱的，这家伙就交给你来处置了。”
许久，他摇了摇头，叹道：“实在难以想象，我竟然会是那么厉害的人。”
“哎对了。”他转过头，疑惑道：“你口中所说的鬼眼到底是什么？”
“您是一个待人于千里之外的强者。可一旦有人走进了您的内心，您就会自动变成他们最亲密的朋友。”窦清霄道。
燕天明如此，陆婉儿如此，林佳佳如此，窦清霄......亦是如此。
窦清霄将自己跟随陈言的所见所闻全部说了一遍后，陈言沉默了。
陈言自然察觉到了她话里的失落与异样，他叹了口气，道：“灵灵，我还是曾经的陈言，你不用拘束，也不用害怕。”
“可是......你会走吗？”白灵灵道。
“不会。”陈言淡淡道：“我的大脑一直在拒绝让我回忆起曾经的事情，这就说明我跟他们的故事已经完结了。现在的我，是崭新的陈言。”
疑猜、轻视，这是窦清霄初见陈言后的第一印象。
若不是明琤叔叔向自己极力保荐此人，窦清霄怎么也不会成为陈言的追随者。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她的看法。
窦清霄点点头，轻声道：“这是属下的责任。”
陈言摇摇头，道：“大可不必，现在的你已经自由了。”
听到这句话，白灵灵不知道是喜是忧。他自然欣喜于陈言大哥的留下。但外面每一个人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真要是统统拒绝，恐怕白家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
“放心。”陈言简单的披了件衣服，安慰道：“我自有分寸。”
“三个小时。”白灵灵说罢，指了指外面，小声道：“你的朋友在外面等着您。”
前来的滇城的这几人里，属燕天明的身份最低，而偏偏是燕天明都是白家高不可攀的存在。所以白灵灵在对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用出了敬语。
说着，他打开了门。
陈言昏倒后，燕天明将其带到了燕春楼。而陈言打开客房门后，一个高挑的身影早已候在门前，正是窦清霄。
陈言一怔：“你一直等着？”
再次醒来的时候，陈言看到了面露忧色的白灵灵。
“陈言大哥，你终于醒了。”白灵灵松了口气，道：“你的大脑受到了严重创伤，可把我担心坏了。”
陈言茫然的坐起来，他捂着不断抽痛的太阳穴，沙哑道：“我昏迷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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