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兄弟齐心
“是!”随着宇文护的命令一下,御林军一下子动了起来,将这些和尚团团围住,接着熊三宝走了过来,一把将慧远拎了起来,扔在地上,随后照着胸口就是一锤,打的和尚五脏俱裂,吐血而亡!众僧吓得战战兢兢,直呼饶命,宇文训哼了一身,转身就走了。
见世子走了宇文深对下面的侯莫陈锐说道:“派人去那个什么巷子,把那个女的找出来,免得有人说朝廷滥杀无辜。”然后也转身回宫了。
“是。”侯莫陈锐冷笑着离开了。
“哈哈哈。老五果然是实在人啊。”宇文护听罢笑着说道:“上次陛下说起,说你在外面身体有恙,再加上太后挂念,让朝廷召你回来,老哥我一寻思,这老五都在外好几年了,也该回来了,再不来,我都快忘了你长啥样儿了,哈哈哈……”
“多谢大冢宰挂念,朝廷这么多事情要您来料理,您还惦记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冢宰真是有心了。”齐国公谦恭的说道。
“唉,自家兄弟,不说那些客套话,现在你回来了,那边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安安心心的呆些日子。”宇文护挥挥手说道。
“臣弟这次能脱身啊,多亏了冢宰促成陛下哥哥和突厥公主的好事,让我大周和突厥结盟,这才让齐国那边消停了一会,不然,骚扰不断啊。”齐国公说。
“恩——边境安宁就好啊。”宇文护点点头,然后忽然问道:“你这刚回来,去见过陛下和太后了吗?”
“这不是想念老哥嘛,宫里还没来及去呢?”齐国公满脸堆笑的说道。
“这可不好啊。”宇文护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责备表情,说道:“天地君亲师,君臣之礼怎么可以乱呢?呆会你马上进宫,见过陛下和太后。”
“是!臣弟马上就去。”齐国公答应着,然后问到:“不知老夫人贵体可好?”
“好!好着呢,也时常念叨你呢,你抽空去看看她。”宇文护说道。
“是,臣弟从雍州带来两颗老山参,孝敬老夫人,也实在拿不出别的什么东西了,待会儿让人给送到老夫人那里去。”
“你的这份孝心啊,老哥我和老夫人都记着呢。你啊,在外面带兵打仗,还没忘了给我们孝敬,可算得忠孝两全啊。”宇文护夸赞道。
“冢宰这么高的夸赞,臣弟可当不起。”齐国公笑着说,然后他看见肖公公拿着几本奏折上来了,齐国公便说道:“冢宰国事繁忙,替陛下分忧,臣弟这点付出,相比冢宰实在是九牛一毛了,既然冢宰有事要处理,那臣弟就先告辞了。”
“恩,也好,你先去见陛下吧,以后得空我们再聊。”宇文护也没有挽留。齐国公便告辞出去了。肖公公赶紧往前送几步,说道:“齐国公慢走。”
“肖公公留步。”说完,齐国公便退下了。
齐国公出了宇文护的府上,便径直来到皇宫,面见陛下,结果通传的人来说陛下和太后、皇后都在泰和宫,请齐国公到泰和宫觐见,齐国公赶紧整装到了泰和宫。
“儿臣宇文宪拜见太后,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皇后娘娘和诸位娘娘!”齐国公在泰和宫行过三拜九叩的大礼后,对上座的太后,两旁站立的武帝和皇后说道。
“宪儿快起来吧,这里没有什么外人了,那位是你的新皇嫂,你还是第一次见呢。”太后笑着说道。
“谢太后!”齐国公宇文宪起身后,对着皇后说道:“皇兄和皇后嫂嫂喜结连理,臣弟未能来长安恭贺,真是大大的不敬。自打我大周和突厥结盟后,齐国再也没有在我大周边境上袭扰,臣弟代雍州之将士和百姓,给皇后嫂子磕个头吧。”说完,齐国公便俯身下拜,给皇后磕了三个头。
“按宗亲礼法,齐国公应该就是小叔子了,你和陛下同为兄弟,这是一家了,小叔子不要这么多礼数,嫂嫂受之有愧啊。”皇后上前,将之扶起。
“老五啊,这几年在外面历练,辛苦了,老哥我怎么看你脸上有些沧桑啊?”宇文护笑呵呵的问道。原来堂中之人正是从雍州回来的齐国公,文王的第五子、当今陛下的五弟宇文宪。宇文护乃是文王宇文泰的侄子,当然也是皇帝和齐国公的本家大哥了。
“哎——让大冢宰见笑了,臣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弟弟我实在是在雍州那个破地方受够了,那个破地方穷山恶水、民风刁悍不说,那该死的齐国人三天两头的派兵来骚扰,搅的弟弟我吃不好、睡不香的,真是苦头吃够了,这次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伤病,就是借故啊,来长安消遣几天,所以才给太后传了个信儿,让陛下宣我回来的。”这位年轻的齐国公苦笑着发了一肚子牢骚。
宇文深近日来已经找机会向父亲提过好几次了,当然期间少不了和世子的争吵,但是父亲不是将他敷衍过去,就是把他俩呵斥一顿赶出来,起先还以为是自己推荐的人选让父亲不满意,到了后来越来越觉得是父亲不想让他插手此事。
按竹玄之的说法,阮宏倒台后,自己为解决荆州的乱局出谋献策,父亲没有理由拒绝他安插刺史的人选,但是父亲就是不答应,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还要去向竹玄之讨教吗?
山海堂内,宇文护高坐于上,中间站着一个年轻人,虽然此人脸上有些病态,也带着些风尘,但气度中总有些英武。
这时,肖轲见再这么吵吵下去,肯定会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便悄悄对熊三宝说:“老弟啊,以我看再让这些秃驴这么嚷嚷下去,把世子、公子牵扯进来,冢宰的脸上不好看啊。”
“对啊,二弟说的没错,福济寺僧众拒不配合朝廷清查,其住持煽动僧众造反,对抗天威,已被当场正法,以儆效尤!”现在的兄弟很齐心。
“那请问,长安周边寺院大小近百座,是否都要像昨日福济寺那般,那般彻查?”慧远和尚继续问道。
……
就在长安如火如荼的清查寺庙时,却有一个地方却不温不火,没有太大的动静,那就是此次废佛的起因之地——荆州。为何?因为朝廷迟迟没有委派主政一方的刺史到任。
“好了!不要吵了。”宇文深怕再吵下去,说不定还要翻出来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来人!去宝光寺彻查,”
宇文训也恼了,这个和尚啰啰嗦嗦不依不饶的,简直可恶,大怒道:“此等妖僧居然敢以下犯上,简直罪不容诛,来人!将这妖僧就地诛杀,其余僧徒全部给我抓起来!”
“朝廷已有明旨诏令,凡是寺庙、道观皆必须清查,但凡查证有侵占民田无故逃税、买卖奴婢伤风败德等罪者,一律封闭,僧侣、道士等首犯治罪,其他勒令还俗,朝廷只是适当的减少寺、观的数量,并非赶尽杀绝,比如像觉迷寺这样的古刹,还是要留着的。”世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慧远还是不死心,接着说道:“阿弥陀佛!佛光普照、度有缘人,既是百姓众生感念佛法无边,诚心皈依,欲脱离苦海、了却俗缘,如此一来,沙门信徒自然是稍微多了些,置几亩薄田来弥补化缘之缺,请几个杂役帮这料理下寺内的杂务,想来……想来也在情理之中吧,朝廷实在不该持王力而横加干涉,致使……”
此时,豹冲营的熊三宝一下子怒了,他本来就是一根筋的暴脾气,这次又是奉宇文护的命令来的,底气很足,上前大喝道:“你们这帮秃驴是要造反吗?现在最好乖乖的给本将军站着,不然我把你们剁了喂狗!”
那些和尚似乎仗着人多,认为官兵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下手杀人,在熊三宝说完后,不但没有安静,反而更加吵吵:“我们要见大司寇!我们要讨个说法。对!让他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要见陛下……”
“一派胡言!”慧远和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深给喝住了,“慧远住持可真会混淆视听啊,你那宝光寺仅仅是置了几亩薄田。多了几个杂役吗?可据本公子所知,你这个和尚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啊,人前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人后锦衣玉食、渔色花柳,那醉月阁的头牌近日怎么不出来了?是你包下了安置在石磨巷的吧?”不用多想,这个慧远一定是世子手底下那位朝官的人,否则宇文深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这……昌城公何必血口喷人,贫僧一心向佛,六根清净,怎会做出那等龌龊之勾当,你……”显然,慧远的辩解有点苍白无力。
“老二,你这无凭无据凭什么往慧远大师的身上泼脏水,说不定那个什么醉月阁的头牌是你包起来的呢?”世子见二弟出击了,自己当然不能干站着。
61兄弟齐心
那住持似是事情败露后有点恼羞成怒了,便拉下脸说道:“长安城中那么多的寺庙,为什么查我们这一家,我等不服!”
这主持显然是想号召其余的人有所反抗,僧众里立即有人附和:“对啊,为什么只查我们?买地的寺院多了去了,凭什么我们就不行?我们一心向佛,却招来此等祸事,你们之要遭报应的……”主持这么一挑拨,一下子僧众便沸腾起来了,吵吵嚷嚷说什么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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