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十年没有联系
房佑的老婆都在他们家住着了,他不叫上他的特助房佑一起去出差,一个人说走就走了,合理吗?
处处都透露着古怪!
到了宁城,陆添阳联系了程何,不顾天色已晚,空着手便去了医院看望老何。
老何知道陆添阳的意思,柿就等于是。
老何沉默着,陆添阳急的心都是疼的,“你就告诉我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老何能够理解陆添阳的心情,但他不能说。
“老陆,当年的战友都还有联系吗?”老何问。
陆添阳想知道答案,想着老何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回道:“没有,只关系好的联系,其他的都很多年没联系过。”
老何:“是吧,没联系过的人,不可能知道对方的现状。有的人,分开了,想再联系都难。”
陆添阳听懂了,追问道:“多久没联系了?”
老何:“十年了吧。”
陆添阳:“……”
他懂了。
人没有死,但已经十年没有联系了。
他开始了新的生活。
不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
从前就觉得他不简单,如今可以确定了,他们所认识的,都只是其中一面。
真正的他,谁也不认识。
包括他的妻子,也不曾认识他的全部。
“他是不是有了危险?”陆添阳颤声问,期盼着得到一个答案。
老何苦涩的笑笑:“老陆,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顾谨遇极大可能有危险。”
“抱歉,是我冒昧,”陆添阳心情沉重,不敢再耽搁,“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老何点头,目送陆添阳往外走,忽然喊道:“老陆,去看看苏老爷子吧,前段时间他跟我提起过你。听话音,挺关心你的。”
陆添阳会意,回头对老何说了一句谢了,快速离开,都没顾上跟程何打招呼,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何看着陆添阳离开,回房间时,担心的看着老何,“爸,有哪里不舒服吗?”
老何笑了笑:“没有,我什么风浪没见过,平静的很。”
说完,担心儿子不信,又补充了一句:“能让老子暴躁如雷的人,从来都只有你。”
程何低下头,心里挺难过的。
爸爸对他是恨铁不成钢,他却志不在此。
父子间沟通不到位,互相不理解,才会错失了这么多年的亲情陪伴。
他好遗憾,没有跟父亲好好聊过。
老何又笑了起来:“现在想开了,是我不该逼你。一如当年你爷爷给我铺好的路,我也不肯走,直到你爷爷临走的时候,他还在跟我说,一辈子都在担心我走错了路。”
程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他跟爸爸一直都不太能聊。
“现在好了,提前退休,我们爷俩也能平心静气的一起吃饭说话,挺好的。”老何拍了拍程何的胳膊,和蔼可亲的望着他。
程何鼻子泛酸,根本不敢抬眼看爸爸,含糊嗯了一声,说是给妈妈打个电话便出去了。
靠在走廊的墙上,陆添阳擦掉眼泪,心里挺难过的。
爸爸才是被病痛折磨的那个人,可这段治疗的日子里,爸爸反而是最乐观的那个,总是反过来安慰他们。
他也想开开心心的陪着爸爸,可看着爸爸那么痛苦,那么坚强,他开心不起来。
他便明白了爸爸对他的爱有多么深沉。
几年来,这样的治疗,一定有过很多次。
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瞒着他。
平静了一会儿,程何返回,对老何说:“爸,今晚我陪您吧。”
老何其实是不愿意儿子陪着的,因为他夜里也会被病痛折磨醒,不想让儿子担心他。
想想儿子是在珍惜他还活着的时候,他又舍不得拒绝,便点了点头。
帮老何擦洗了身子之后,程何去冲了个澡,换上老何的睡裤,睡在了陪护床上。
他想要找个话题跟爸爸聊天,却发现童年没有值得提起的美好回忆,读书时期是在外婆家的,更是没什么交集。
明明是最亲的父子,却像是毫无瓜葛。
“睡吧,别想了。”老何说。
程何愣了一下,闭上眼睛,“好,您也早点睡,有什么需要就叫醒我。”
老何嗯了一声,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准备睡的时候,老何想起顾谨遇,语重心长的对程何说:“儿子,多交些朋友,我看顾谨遇和唐乾都是值得来往的人。虽然城府深,但沉稳聪明,人又正直,是适合做一辈子朋友的。”
陆添阳问的这么直白,倒是令他作难。
“你吃柿子吗?”陆添阳问,“这季节柿子是没有,但有柿子饼,要不我去买点?”
程何一走,陆添阳便问老何:“是不是他还活着?”
老何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在顾谨遇向他提起他爸爸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顾谨遇问的很委婉,他答的也很委婉。
苏慕林不认为陆添阳适合开车,也不认为其他人能充当这次的司机。
陆爸爸都专人司机的,可他没用,一定是此行必须保密。
苏慕林道:“陆爸爸,我可以的,开车而已,您先休息一下吧。”
当着程何的面,老何表现的从容淡定,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叙旧。
程何深知陆添阳急匆匆赶来的目的,随便寻了个由头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越是这样,他才越担心。
还有,真是开会的话,他会一个人去吗?
陆添阳没再坚持,闭目养神,不让苏慕林察觉出他有多么的担忧。
谨遇一定是从老何那里得知了一些线索,才这么一腔孤勇的前往。
苏慕林本分的当一个司机,一直挺严肃的,从来都没有过的那种。
陆添阳不想被苏慕林看出他很焦灼,对苏慕林道:“你可以跟小鹿聊视频,不分心就行。要不我来开车,你们聊天,回来的时候你再开。”
什么开会啊,他看了那定位,是在一家酒店的会议室,会议室也确实被人订了,但是他不信顾谨遇在里面。
因为,真是私密会议不能跟外界联系的话,他手机关机,智能腕表也别想带进去。
开着共享位置,不过是让他们安心罢了。
同一时间,陆添阳和孟盼晴交代了一下之后,叫上苏慕林一起赶往宁城。
他要亲自见一下老何,问他一些问题。
哪怕他知道不该问,也不得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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