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渊源颇深
毕竟,季非春可是他多年的,无话不谈的好友。
但玉夫人却提出了质疑:“可是,为何世人对这位季非秋神医却知之甚少呢?”
玉长文:“众所周知,季非春身为芝兰谷的谷主,又有神医之美名在外,以往凡有上门求医者,他都会尽心竭力,废寝忘食的帮病人解除病痛,清除病根。因而世人对他是知之甚多,评价颇高。
“而且,我第一次见他时,总觉得他眉间眼中的气韵,举手投足间的气度,都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
“像我那位老友,季非春季谷主季神医。”
玉夫人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像吗?几年前他来家提亲时,我也是曾见过他的,他的容貌同你的那位挚友季非春,可是一点都不相似的。”
玉长文神色凝重,“对呀!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觉得奇怪啊!明明是模样大相径庭的两个人,但偏偏我却觉得他们很是神似,还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还莫名的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想要亲近于他。”
玉夫人有些担忧的道,“老爷,您不会是因为他像极了你的老朋友,所以才没有反对寒儿同他假成亲的吧?不只是如此,你还想找机会玉成他们两人的好事,对吗?”
玉长文摇头,“当然不是的。其实,自从那一年他上门来提亲后,我便一直在暗中关注和调查他。说实话,他虽然威名远播,盛名在外,折在他手下之人也有无数,但那些人不是大奸大恶,便是贪官污吏,豪强恶霸,十足十的该死之人。由此可见,他们北府行事,倒真心是为民请命,为了民生社稷着想的。”
玉夫人:“听老爷如此一说,那他同西府那个倒行逆施,残酷无情,又假仁假义的夏侯平的行事作风,倒是截然不同的。”
玉长文压低了声音:“最重要的是,这四五年来,要不是他一直默默地,以玉家未来姑爷的身份庇佑着咱们玉家,同时又震慑威胁住了夏侯平之辈,恐怕咱们玉家,早就是多事之秋了,又何来这数年的清静日子呢?”
玉夫人起身温柔地靠在了玉长文的肩头上,柔声道:“这许多年来,妾身都只顾着自己随心随意,倒是苦了老爷,多方周旋维持,方能保家里的一方平安,老爷您辛苦了。”
玉长文膊子一硬,端高了头道:“自古男子养家,照顾妻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又何来辛苦一说呢?”
玉夫人窃窃一笑,“既如此,那夫君便继续辛苦赚钱养家,照顾妻儿,妾身就继续吃喝玩乐,赏花听曲儿咯。”
玉长文讪讪一笑,“这个当然!”
玉夫人欣慰的刚想离去,突然又想起一事,“老爷,你说寒儿此次和北静王再次联手,一定会除掉那个讨厌鬼夏侯平吗?”
“这个也是当然的,一定会的。”玉长文轻咬着牙应声后,便愁眉深锁起来。
玉夫人知道,自己这无心的一问,让他又想起了他的那位知交好友——季非春来了。
因为,只要每次一提起夏侯平,玉长文是必定就会想到季非春的。
且一想到后者,他便会愁眉深锁,心情沉重悲戚。
原本要走的玉夫人,见不小心触动了夫君的悲伤心事,便留了下来,给他递上了一杯热茶,无言的安慰着夫君。
待玉长文的脸色好一些后,她才开口,“老爷,这十几年来,你一直在不停的派人去找寻季谷主父子俩的下落,至今还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吗?”
玉长文摇头,声音悲痛,“没有的。”
顿了顿,他便自言自语着:“还是只有那一个消息,最后见着他的人说,同时在不远处也看到了夏侯平与他的数百手下,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信息了。”
这便是玉长文难以排解的心事了。
玉夫人叹了口气,“这十几年来,老爷您遍寻天下,却始终都找不到他们的任何踪迹。所以,您便一直在怀疑,季谷主父子俩在那时,就有可能已经遭了夏侯平的毒手了。”
玉长文满脸沉重,但却轻点了一下头。
玉夫人接过他手中的茶杯,用轻松的口吻安慰着他:”依我看哪,老爷您就是多虑了。想当年,你那老友季谷主是何等的聪明睿智,心机过人。
还有呢?他那个儿子,叫季君兰的,对吧!虽说才刚过十四岁,但那孩子的聪明才智,心机谋略,同他父亲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您想想,就凭他父子二人的才智谋略加起来,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一个区区的夏侯平吗?就算打不过,那要借机逃命的机会还是有的吧?”
玉长文:“……”
玉夫人见他神色略松,便继续道:“依我看哪,你们当年在一起完成那件大事后,他觉得再以神医的身份行走江湖,恐会引人瞩目,从而怕会对那件事情不利。所以,他们两父子便干脆找了个清静之地,离尘隐居了起来,是极有可能的。
再者,这许多年来,那件秘密又一直是平安无事的,他自然便也没有必要再同你联系啊。
而且,说不定他可能还会有自己的打算,便想着你们几人之间若彼此不再联系,也是保护秘密的一种最佳方式呢?”
玉长文的眉头又松动了一些。
玉夫人:“老爷您再细想想,同您失去联系的,又不止是季非春一个人吧?还有那位黄唐山人呢?他不是也没有同你联系过吗?可见啊?他们彼此之间是有种默契的,都远离尘嚣,隐居了起来。都觉得如此做法,对于那件事情,是最周全的保护之策。”
玉夫人还真是会劝解人,一席长话下来,玉长文的心情,是明显的好了很多。
他沉思了片刻,眉头完全松开了,但却狠声道:“就算那个夏侯平同季兄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但无论如何,咱们都是要想办法除掉他的,谁叫他也是当日的刽子手之一呢……”
玉长文笑了,“夫人过虑了,为夫说这么多的意思,就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夏侯豫此人虽然心机深沉,心思叵测,但他应该决对算不上是一个坏人,要不然以季老神医这样的神仙人物,是绝不可能长居于他府邸为他看病的。而且……”
“而且什么?”
“所以呢?”玉夫人根本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玉长文,便追问道。
玉长文:“所以嘛!请夫人仔细的想一想,他这样一位早就超脱于凡尘之外,逍遥快活的老神仙,又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给一个北静王爷看病呢?且在他身边一看就是十二三年之久呢?”
玉夫人又开始蹙眉:“我原本只是想听听这夏侯豫的病情严不严重的,可听你如此一说,又想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这个夏侯豫如此的不简单!那寒儿与他假成亲,会不会吃亏呢?”
不过,对于生性豁达,心胸宽广的玉夫人来讲,这一点小瑕疵也完全就不是问题。
南朝早也逝去,如今是元朝的天下,这早也是不争的事实。
且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前面这一位季非秋季神医呢?他虽出名更早,但却是个“不务正业”的神医。平素最喜欢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一年四季倒有三季半都是在外游历的。所以嘛,一年也就四季而已,他哪里又还有闲瑕时间来为病人问诊看病呢。
而且,他不只不想为人看诊,他还自号“隐蝉居士”,隐姓埋名的乐得了个逍遥自在,不被人所打扰。渐渐的,世人便都忘了他这个季神医的存在,而只记得后起之秀季非春季神医了。”
玉夫人双眉一展,“季神医?对对,之前曾听你提起过他的。可这个季神医同你的那位好友,季谷主又是什么关系呢?怎么都是姓季,还被同称为神医呢?”
“这位季神医嘛,他名叫季非秋,原是季非春的大堂兄。他们二人虽是平辈,但是年龄却相差有二十来岁,还皆是自小学医。后因他二人医术卓越,凡经他二人诊断治疗之人,都能药到病除,起死回生。故在江湖上先后被尊称为“季神医”。”玉长文对季非秋和季非春两位神医之事,倒是如数家珍的。
所以,时移事易,虽要不忘初心,但却要跟随大流,方可安身立命,护家人现世安稳。
所以,一旦忽略掉这一层后,北静王夏侯豫一旦作为玉家的准女婿人选,那他还真真是无可挑剔的。
如此高昂而周到的评价,试问这世间几人能得,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除了他是当朝的北静王爷这个小瑕疵外,可以说得上是完美无缺的了。
若是硬要再挑刺的话,便是他这个“身娇”的娇字了。
于是,玉夫人严肃的皱眉盯着丈夫问:“老爷,这夏侯豫的病严重吗?能彻底医好吗?”
玉长文也严肃的回看着她,慎重的答,“据闻他的病嘛,也的确是有点严重的,但他的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季神医在吗?有季神医在,你说他的病能是问题吗?”
玉夫人甜甜的欣慰一笑。
见夫人笑了,玉长文才神色一敛,正色道:“北府之王,智溢古今,掷果风标,躯娇志昂,纵横捭阖间,可令山岳崩塌,巢覆卵亡。”
这下,玉夫人是听得清楚明白的了,而她想要的答案,便也全都在这些评语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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