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生病都不去医院吗?
这一回我出马弟子的身份,承认的理直气壮。
闫陵笑了笑,对我说:
“不是说这里出现了阴兵吗,怎么只是一些扒皮鬼?”
今晚发生的事情,我没跟表姐解释,哪怕她很好奇。我发现最近我心态变了,之前我很喜欢向别人炫耀这种事,真正的出马之后我反倒有些不想说了。
话一到嘴边,就怎么也出不了口。我问师父,是不是出马之后人都会变成这样。
师父说,跟出马没关系,是我自己太沉重了。
既然已经成功出马,那我就没有留在家的理由了。该出去到都市之中闯荡一番了,表姐帮我找到了她的一个富二代同学人家答应给我联系看看。
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人家就来电话让我去,还说是急活呢!
临走之前,表姐拥抱了我,让我感受了她胸怀的博大。
“弟,多注意身体啊!这段时间在这遇到的事太多,好好放松放松,过几天姐去看你。”
我应了一声,还是蛮感动的,就这样我离开了。
我没有回家,因为家里平安无事,并不需要我。
出马仙跟道士可不同,不是找个仙山洞府,闭关数十载,然后出山之后就能天下无敌。
仙堂没有一套固定的修炼体系,用师父的话说是他们不想让弟马有太高的修行。所以堂口处理事情,很大程度上看的是经验和弟马与仙家的沟通程度。
而这些,都要靠经验的积累。
我回到了都市中,找到了表姐的同学,这位竟然是一位女孩子,而且长的还特性感,她就是我表姐的同学秦漱玉。
一见面还没谈什么呢!她一出手就是一张五十万的卡,我拿着这张卡着实的觉得烫手。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种来历不明的钱,我还是不要为好。
更何况,无缘无故的花女人钱,我终究还是做不到。
可是这家伙扭头就走,看着手里这张卡,我顿时有种无语的感觉。
由于堂单在阴间,而且很可能被地藏王菩萨捡走了,所以青光鬼无处容身,只能在我身边转悠。
“舒海,你要找的那女人就在前面!”青光鬼悄悄告诉我说。
我依着他说的方向,在校园里狂奔,很快我就看到了我要找的人----秦漱玉。
比起表姐手机上的图片,这秦漱玉的头发又长了许多,现在几乎已经是齐耳短发了。
而且她穿衣服的风格,似乎也和表姐说的不同,我觉得这个姑娘似乎越发的卡哇伊了。粉色的衬衫,天蓝色牛仔裤,粉色衬衫上还印着一个兔斯基。
秦漱玉脚步匆匆,好像刚从校园里走出来,她左看右看,不知在找啥。
“不管她本来在找什么,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在找我,而且已经找到了!”
我一边对自己说,一边迎了上去。
“漱玉姐…;…;”我迎上去打招呼。
秦漱玉一脸焦急,看到我眉头稍缓,对我说:
“你是白舒海?那个有名的大仙儿?”
给了我五十万还不认识我?这是什么逻辑啊?我一伸手从怀里拿出那张五十万元的卡对秦漱玉说:
“秦漱玉,我思前想后,觉得你虽然要照顾我,可是也不用这样吧!…;…;”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疾速驶来,吱地停在了秦漱玉面前。
从车里下来个黑衣人,动作麻利的给秦漱玉开了车,一句话也不说。
而我还在这磨磨叽叽的跟秦漱玉说五十万的事呢。
“…;…;这钱实在是太多了…;…;”
秦漱玉是个汉子的性子,尤其在关键时刻,杀伐果断。
她没有任我继续磨叽下去,也没有丢下我一个自己离开,而是一把把我拽上了车。
简单粗暴的捂住了我的嘴,对我说:
“我爷爷快不行了!”
“什么?不会吧!”听了秦漱玉的话,我有些不敢相信。
来之前我表姐曾经对我说过。
秦漱玉的爷爷秦林均,是H市乃至整个北方都鼎鼎有名的数学教授。被我校校长像祖宗一样供在专为他准备的别墅里,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课都懒得教。
“老爷子生了什么病?”我问秦漱玉。
秦漱玉叹了一口气说:
“唉,本来挺不方便说的,不过你就是搞这个的…;…;告诉你也无妨,说出来没准还能帮帮忙。我爷爷得的是外病,而且还可能是别人搞出来的…;…;”
她的声音比之前还要沙哑,想来是爷爷重病把她急坏了。但秦漱玉毕竟是秦漱玉,她缓缓地把事情原委告诉了我。
秦漱玉她爹是做买卖的,用现在的话说是个企业家、老总。最近她爹在跟另一家公司竞争政府划出的一块地,都打算建工业园区。
按说竞争也是好事,良性竞争,能促进产业的发展。可是这一回跟她爹竞争的这家公司,却是出名的屁股不干净,据说初期手底下还有人命。
不过就算这样,秦漱玉她爹也没怂!这年头敢在商场混的,有几个不是黑白两道通吃呢?
可是人家玩的,还真不是黑的,找一群人来给你捣乱这一套!
对方老总在三天前就打来了电话,跟他说:在三天后,您父亲贵体有陨落之恙,如果不想您父亲有事的话,就放弃那块地吧。
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秦漱玉她爹这就吓得不行不行的了,就算那块地再重要,但也比不上自己的爹啊!可是真要说放过那块地,别说自己舍不得,以后在商场上也没法混了。
于是他想出了个法子,把老爷子接到了郊区的一处别墅居住,还请了一个加强连的保镖来保护他。
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行动。秦漱玉她爹就很奇怪啊,就派人去对方公司看看,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结果,派去的人就看到,这几天对方公司规规矩矩的,什么小动作都没有。只是这几天,总有些或僧或道,或拄着羊头拐杖的怪人出入。
秦漱玉她爹一听这样,当时就吓了一跳,这还了得?他混迹商场多年,知道这些奇人异士不好惹,他们要是下了狠心使坏,让你倾家荡产、亲人无故死亡那只是一念之间。
于是秦漱玉她爹也找了一票神婆法师,把秦林均老爷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为了方便这些神婆施法,他连家庭医生都给他放了假。
这种时候,医生有什么用!
可是谁也没想到,就在所有人把秦林均老爷子看的严实的时候。今天中午,老爷子正在看书,突然无缘无故的急病发作,抽过去了。
“就是这么回事,现在一群师傅正在施法呢,其中有一个叫单大雄的据说是你的同乡呢!要不你也跟我快过去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安心跟着秦漱玉一起去看她爷爷。
那些什么神婆巫汉,他们到底有多大神通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在见识上应该都不及师父这只千年老妖怪吧。
加长林肯又快又稳,很快就开到了地方,是位于郊区的一座很漂亮的小别墅,很偏僻,想来这就是她爹让老爷子来的原因。
秦漱玉带着我进了门,到老爷子屋里,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单大雄这孙子。
当然,除了他还有些别人,都穿着奇装异服,还有头上顶着俩牛角的。这群人正围着一张大床各显神通呢。
一个巫婆念念有词的往老爷子身上掸神水、有个老道拿桃木剑串两张黄符,跳来跳去的,还是我们跳大神的步调!
最可气的是有两个和尚,一边一个,对着老爷子念经,磨磨叽叽烦死个人,其中有一个一边念一边呼噜着。
秦漱玉问我:
“你看这些人本事怎么样?”
我朝着单大雄撇了撇嘴说:
“我刚来,不太了解,不如问问这小子吧。”
我问单大雄,他干嘛在门口蹲着,为什么不上里面去给老爷子瞧病呢。
单大雄看到我,乐了,一点没顾忌秦老爷子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拉着我跟他一起蹲下说:
“我家老仙说了,这病他瞧不了,我们全堂子都瞧不了,让我到一边坐着来。”
单大雄想了想,又说:
“不过,他们可以帮点忙。”
我有些懵-逼,单大雄家堂口的实力我是知道的。虽然师父说他们都是些只有修为却没经验的生瓜蛋子,但道行是明摆着的啊!
可能在处理人情世故方面他们不行,但是看病这种硬实力上他们可不比别人弱啊。
我丢在单大雄,自己走到了秦老爷子床前。
老爷子脸色蜡黄,两只手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还在不停地抽搐,浑身的汗像黄豆似的往下流。
俨然一副要不行了的样子。
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西装革履,只是脸上满是焦急。他走过来,对秦漱玉说:
“玉儿,快去看看爷爷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爷爷过不去这关的,那块地大不了就让给对方!”
这应该就是秦漱玉她爹了。
秦漱玉叹了口气,落下了泪来。
秦漱玉她爹对那些神婆巫汉,又告求了一番,他们也更卖力了。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这帮所谓的奇人异事,都是些江湖骗子。
不过这年头,越是江湖骗子,名气就越大,也越会摆出一副有道高人的样子。反倒是真的有道行的人,就不屑于去这么做了。
宝物自晦,人亦如是。
他们一点道行都没有,要不怎么连坐在我肩膀上的青光鬼都看不到。
看到秦漱玉落泪,我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我让青光鬼把青光缠在我的手臂上,把这群人推开,吼道:
“都特么闪开,让我来!”
因为我手臂上有加持,所以他们就这样被我推开了。
我坐在老爷字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脉上,装出一副诊脉的样子。
秦漱玉她爹悄悄问秦漱玉说:
“玉儿,这是你的朋友?也是位高人?”
秦漱玉嗯了一声,说:
“对,也是高人,他家是祖传的出马弟子,根正苗红,人称江城白一手…;…;。”
听着这位大小姐如此夸赞,我坐在这里,真是有些心虚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看病啊。
但是我可以问师父,我跟师父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就对老爷子的病情掌握的不离十了。
“老爷子,没病!”
秦漱玉她爹当时就发飙了:
“这也算高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老爷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说没病,当我秦风华好欺负吗!”
秦漱玉也焦急的看着我,她倒不像她爹一样不信任我,但她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给他们解释道:
“老爷子不是没病,而是没有外病,他得的是实病…;…;你们就没发现这是脑血栓堵塞的症状吗?”
所有人哑然。在场的都是巫婆神汉,哪里懂得这个去。
而秦漱玉她爹那张脸更是红一下白一下,因为对方找了巫师,所以他特地也请了一票高人。
为了方便这群巫婆神汉施法,他连家庭医生都支出去了。
谁能想到,自己老爹得的是实病,而且就是所有老人都容易得的脑血栓呢?
我把手从老爷子手腕上拿了下来,淡定的问:
“秦伯伯,你们家生病,都不去医院的吗?”
青城的人把鬼都带走了,这儿只剩下了我。
我把春妮叫了起来,让表姐送她回家,告诉张叔张婶,以后春妮平平安安,都不会有事了。
闫陵解开袋子看了看,从里面拽出一个童子军来,伸出手在那童子军阴兵的脸上掐了掐,又伸出手指挑了挑小下巴,笑道:
“呦呵,细皮嫩肉的呢!多谢你啦,这些阴兵我就收下了…;…;”
说完,她拎起麻袋就走,外面的扒皮鬼也被她的同伴们收完了。
“闫陵师妹最近道法精进不少,可喜可贺啊!”
闫陵面色如常,跟青年道士客气了几句,然后说:
“师父不是说这里有一股阴兵才让咱们来收服的吗,怎么来了以后全都是被扒了皮的鬼呀…;…;这些鬼看着,真刺挠…;…;”
我指了指门口焦三爷留下的袋子说:
“仙儿走的时候把阴兵装袋子里了,院子里的是另一波鬼…;…;不过你们可以都带走!”
“你就是举报人?我师父说这次的举报人是东北马家的,你是香童?”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以前承认我是出马弟子,总有些勉强,因为堂子没立。但是现在我有堂子了,虽然在阴间,但那也是我的堂口啊!
说完,名为闫陵的年轻女道士还在白嫩的手臂上挠了挠。青年道士马上来了殷勤劲儿,把闫陵受伤的活儿都接下了,一边收服这些扒皮鬼一边还唾着:
“也不知举报人是不是哪个屯子来的,这也忒没见过世面了,这些扒皮鬼虽然看着恶心,但怎么能跟阴兵混为一谈呢…;…;说起这扒皮鬼呀…;…;”
他们下手可谓稳准狠,把困在我院子里的恶鬼一个一个放了出来,又一个一个捉到了他们腰间的葫芦里。
其中一个青年男道士对年纪较小的女道士说:
青年道士还没待说下去,空着手轻轻巧巧的闫陵就说:
“师兄,你的话越界了。师父说过,我们青城的,不管给鬼扒皮那群人的破事。”
说完,闫陵就不再看自己的师兄了,而是向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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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给师父讲完我的梦,就听见外面噼里啪啦,吵吵嚷嚷的声音。我穿上衣服,揉着眼睛出去了。
出去就看到一群身穿青色道袍,腰间打着绦子,手里拿着各种各样家伙的道士,正在我院里忙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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