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

“肯定不会低于30%吧？”我推测道，大多数行业的利润率都比这个要高，要不然赚什么？赚吆喝么？

“那是自然。”金老爷子坦承。

“好，”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那963万的话，成本价最多也就是670万，和这800万比，还差一百多万呢。”

我和瑶瑶对视一眼，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肯定不是钱的事儿，崔三作为员工，不可能给我一个他老板不能接受的报价。

难不成，是老爷子通过这些兵器的样式，对我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我看了看瑶瑶，以眼神询问：那还卖出云鬓嘛？

瑶瑶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至于这根簪子嘛，咱们可以成交。”我起身，和金老爷子握手，达成交易。

完事后，金老爷子便和孙女走了。

瑶瑶趴着窗户看了看，转头问我：“你敢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么？”

“有啥不敢的。”我说，这又不是战场，是风花月雪的酒店。

“我去跟一跟这个老头，看看他，到底在顾忌什么……”

金老先生笑了笑：“我指的不是这根簪子的生意，而是兵器的生意，那把子午鸳鸯钺，既然付了定金，我自然要交付于你，但其他九件兵器，恕我们金槍门资源有限，不能制作给你们了。这根簪子嘛，800万就800万，老夫也不和你讲价儿了，簪子留下，钱你带走，如果吴先生确实需要这批兵器，可以用这笔钱，去别家采购，提老夫名字，人家多半会给些薄面，还能便宜点。”

“爷爷，咱家的陨铁资源，明明够啊……”金小妹插嘴，但被金老先生一吹胡子给瞪闭嘴了。

我点头。

金小妹给爷爷解释了一下下午的事情，金老爷子听完，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我以为他在算账，可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却摇头道：“对不起，吴先生，这笔买卖，我不做了。”

“嗯？”我疑惑，怎么算也是他赚的好不好，怎么就不做了？

“果然是正品！”老爷子验货完毕，非常开心，收回小盒子，却又将出云鬓还给了我，给我弄得一头雾水。

“800万，是小谢给的指导价，你这东西虽然好，但在老夫看来嘛……”金老爷子笑了笑，看来是要砍价。

800万我都嫌少了，我还能让你再往下砍价？

金老爷子疑惑不解，但他孙女听明白了：“哦！哥，你是想用出云鬓，来支付兵器款项，对吧？”

下午崔三给我报账的时候，金小妹也在场，知道963这个数字的来历。

“老爷子，任何行业，都有个利润率，在下斗胆问一句，贵门制作兵器的利润率是多少？”

金老爷子微微一笑：“这个嘛……不好说吧？”

我赶紧伸手制止：“老爷子，明人不做暗事，明人不说暗话，这根簪子到底值多少钱，想必你我心里都有数，我也相信，今天的交易一定能够愉快达成，但我要谈的，不是这八百万的事情。”

我指了指地上的钱箱子：“这钱，我一分都不要了。”

我也爽快地将出云鬓从包里取出，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打开，里面是个单筒的小望远镜（可能是显微镜之类），对着出云鬓，从头到尾地打量，还把上面刻的满文给念了出来。

“哦？”老爷子疑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出云鬓，有些紧张地问，“你是不想卖了吗？”

“不卖，但可以交换。”我笑道。

“交换？怎么换？”老爷子问。

终于等到服务员把菜上齐，其实也没多少，只有六个清淡小菜，没有荤腥，兴许老爷子吃素。

正式开谈，金老爷子可不是何老六，非常坦诚，直接把钱都带到包房里来了，一共八个箱子，居然和何老六的那俩手提箱一模一样，可能古董界比较流行这种样式。

金小妹将箱子一一打开，给我展示，展示完，老爷子扬手笑道：“钱老夫带来了，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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