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

“不知道。”

“呵呵，夜明珠其实不是古董，也不是文玩，而是一种动物体内的东西，可值钱了，我们家啊，就靠采集这种东西发的财！”

见宋文治还是不说老实话，陈璐直接捅破了窗户纸：“上次我去你家，看到你桌面上有什么靺鞨集团的财务数据，靺鞨集团，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陈璐白了她一眼：“后面我就把电话挂了——这算不算证据？”

“基本铁证如山。”我说。

“所以说嘛，不算我利用你们吧？反正你们早就结了仇，即便你们不去惹他们，他们也会找你们报仇，对不对？”

“早晚的事儿。”狐妖添油加醋道。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哎哎，正听到关键地方呢！”狐妖不满道，“咋不播了？”

“那就好，里面的数据，不是你现在能看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里面的营业收入，会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高，嘿嘿嘿！”

“有多高？”

“你来我家，让我爽一宿，我就给你看！”

“黑水靺鞨！”我说，宋磊的日记里有写过，这是一个词，是个民族或者说部落的名字，唐朝时候就有，是满族的直系先祖，因为居住在黑龙江下游一代，所以被称之为“黑水靺鞨”。

“没想到你还有当‘夜不收’的天赋哈！”狐妖笑道。

“光凭这个，我还是不能断定，所以，我铤而走险，直接打电话问宋文治来着。”陈璐继续道，又操作手机，放出一段电话录音。

录音中的宋文治明显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大方承认：“对啊，你看到具体数据了么？”

“那没有，就看到一个文件名，我才不会那么没素质，随便打开人家的电脑文件呢。”陈璐假意撒了个娇。

“我主要担心，万一你家是做非法买卖的，我嫁过去的话，将来会连累我。”陈璐不急不缓，继续引蛇出洞。

“笑话！谁敢动我家！”宋文治嚣张道，“反正你早晚是我宋文治的人，现在告诉你也无妨，璐璐，你知道夜明珠是什么嘛？”

“哟，璐璐，难得你主动找我，怎么，想通了？肯陪我睡觉了？”录音中传来宋文治猥琐的声音。

“宋文治，我想问你个事情。”

陈璐点开一宋文治晒豪宅的照片，放大，背景是一台看起来很高级的电脑，再放大，电脑屏幕上，有个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赫然写着“靺鞨集团第三季图收支账目”的字样！

“我查过天眼，”陈璐道，“里面根本没有靺鞨相关的公司，哪个公司会起这么个怪名字呢！而且，宋家对外公开的公司，叫做‘黑水’，我又一查历史书，原来——”

“问呗。”

“如果我嫁给你的话，你能告诉我，你家到底是干啥的不？”

“不用啊，只要你肯陪我睡一觉，我就告诉你，嘿嘿嘿！”宋文治笑道，三句不理陪睡，这种荷尔蒙上脑的状态，连我都自愧不如。

“靺鞨组织，就是他们宋家的！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被称之为东北第一世家，以前我只知道他们家的生意有些见不得光，什么贩卖‘夜明珠’之类，昨天坤坤才告诉我，原来夜明珠就是妖丹，他们宋家就是猎妖人！”陈璐颇有些义愤填膺道，现在她的立场我毫不怀疑，人与妖之间，她无疑战队妖这边，视猎妖人为“恶人”。

“我确实跟你说过哦，”狐妖道，“那你是怎么确定，靺鞨就是宋家呢？”

陈璐划开手机，打开微信，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备注为“宋狗”的人，打开他的朋友圈，里面有很多宋文治各种嘚瑟的自拍，晒表、晒车、晒豪宅、晒游艇、晒度假，居然还有一架直升机，不知是不是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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