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

「我不太懂，妲己她们几个，应该经验丰富。」我说，毕竟几千年超长待机，经历过无数王朝，而每个王朝，总会有不少太监。

「你不懂？」白倾城撇嘴笑道，「咱们这些人，就你有那些玩意，你还不懂……装纯呢？」

「他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嘛。」林池帮我辩解道，但用词貌似不够准确，我的理解，应该用「竹竿袅袅波无际，不知何者吞吾钩」更为准确。

白倾城白了她一眼，但没吱声。

服务员进来，林池应是和白倾城关系很熟，知道她的爱好，直接帮她点了：「一份菲力，生的。」

「生的？」服务员小声询问。

「生的，」林池肯定道，又一本正经地问，「有牛边么？」

「有的。」

「什么做法？」林池又问，貌似她很熟悉这种食材，还有不同做法？我只知道烧烤摊上有这玩意。

「只有爆炒。」

林溪一边按下桌上按钮呼叫服务员，一边问：「您想吃什么？」

「要不要来点牛边，先泄泄愤呐？」林池坏笑。

「我可没有！这事儿你问我姐啊！她跟乘风呆的时间比较长，还独处过呢，是不是，姐？」林池把矛头转向林溪。

林溪倒是很淡然：「我也没有。」

我派出这么一支强大军团，帮白倾城办事，她心情这才好了不少，看向林溪：「大姐，我还没吃晚饭。」

瑶瑶应该是用了文字转换，回复间隔比语音显示时间都快，但也是一条语音：「干嘛去金陵？」

「去把苗王给阉了。」我实话实说。

瑶瑶回了个问号的表情，但我没再解释，又对桌上的两位鬼新人说：「你们俩，研究下地图，一会儿吃完饭，自行前去金陵，我会派人在那边接待你们。」

「二姐，听你这意思，你是识过了？」白倾城问林池。

我感觉她们仨的年龄，应该是晃上晃下，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我总觉得，白倾城的年龄，应该比林氏姐妹稍微大一些，可能他们内部，叫「大姐、二姐」叫习惯了的缘故，不管年龄，也都跟着叫了，就好比单位里，有时候德高望重的人，即便年龄不算大，很多人也会尊称为「某哥」、「某伯」等。

白倾城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不用安排，到了地方，我带你们去便是，阉人这活儿，总该会吧？」

你要说杀猪，我敢说会，别管怎么杀，是抹脖子还是捅心脏，总能想办法把猪给弄死，可是阉人……究竟该嘎哪个部位，留那些零件，我没研究过啊，小时候倒是看过劁猪，却也只记得，完事后，劁猪师父把一小块肉丢在猪圈外面，也没分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俩还没有身份证，没法买机票，只能用疾风诀去了，正好可以从北到南，领略一下现代炎夏的大好河山，郑宝宝是清朝人，小奴更是唐朝人，刚才走在京上的大街上，已是惊奇万分，但这里是繁华之都，首上之都，南下则可以看见不同风格的风景，尤其领略一下新农村建设——阴间的城镇，就是低配版的新农村，更方便对比。

「你不去么？」白倾城又问我。

徐染对金陵比较熟悉，可充当导游。

「你们五个，让坤坤给你们买明早的机票，飞去金陵待命。」我又说了一条语音。

林池立即接话：「我安排乘风明早坐动车过去，九点钟就到金陵南站。」

嗡，桌上手机振动，我划开查看，是瑶瑶她们五个人的电子机票，凌晨五点从吕顺起飞，七点就到金陵，比我还早。

我将机票展示给白倾城：「安排完了，手掌放心，具体怎么执行，请示下。」

我恨不得让服务员上一盘瓜子，边嗑边听。

「……愣着干嘛，乘风，执行啊！」白倾城皱眉看我。

「哦哦。」我掏出手机，给瑶瑶了一条语音，「叫上狄安娜、妲己、邵晨，还有……徐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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