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当萧峰再次遇到杏子林……
八个弟子中,了因是大弟子,但心术不正,贪慕虚荣,被异族收买,最终死在吕四娘的“玄女剑法”下。
独臂神尼坐化后,吕四娘继承掌门之位,并把邙山派发扬光大。
鼎盛时期,足以与天山派这等大派媲美,距七大剑派仅仅一步之遥。
三月十五,独臂神尼忌辰,前来祭奠的络绎不绝,李瑾瑜当然也在。
这时正是春夏之交,山花遍地,山峰上挂下的瀑布,在丽日下洒起金色珍珠般的泡沫,五彩斑斓,甚是好看。
李瑾瑜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观察往来的武林人士,江玉燕跟在身后,只觉得分外的蛋……分外的肝儿疼。
虽说独臂神尼是武林前辈,但你李姓宗室,祭奠隋朝公主,这合适么?
还真就非常的合适!
一来,独臂神尼已经出家,算不得什么公主,没人把她当做隋朝公主。
二来,对于李唐统一天下,独臂神尼并无怨言,她心中的怨恨,针对的是宇文阀,是宇文化及,而不是李唐。
三来,无论是独臂神尼时期,还是吕四娘时期,中原草原战争之中,邙山派都曾出力,对于中原有大功劳。
四来,若是真的在意这个,邙山派早就被灭门,何至于存留到现在?
与其扣个祭奠前隋公主的帽子,还不如说李瑾瑜擅离封地,策划谋逆。
为了不被御史参奏,李瑾瑜特意换上长生剑白玉京的马甲,连江玉燕都带上了易容,保证不会被人给……
——已经被认出来了。
李瑾瑜面上的易容,是活动肌肉变换容貌,基本上无法认出来。
江玉燕却是戴着易容面具,在场刚好有一位易容高手,给认了出来。
不是别个,正是阿朱。
天气回暖之后,萧峰阿朱从牧场返回中原,想要去找阿朱的父母。
半途得知独臂神尼忌辰将至,便前来祭奠,阿朱性子比较活泼,不住地左看右看,于是乎便看到了江玉燕。
阿朱不认识江玉燕,不过如果江玉燕是易容,“白玉京”多半也是。
比对“白玉京”的身材体型,以及不经意间的小动作,比如会下意识的搓手指、晃手腕,认出了李瑾瑜。
阿朱拉了拉萧峰的手,轻轻地指了指白玉京,做了个小鱼游水的手势。
萧峰心中了然,但是没有多说。
在他的认知中,李瑾瑜一向都是高深莫测,易容来此必有深意。
萧峰阿朱都是聪明人,原剧情中的凄惨结局,完全是因为被封了智商。
否则小镜湖那里露出的疑点,就连毛利小五郎,也能知道康敏在撒谎。
两人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萧峰自然无需隐藏身份,李瑾瑜则是自称白玉京,双方一切都是心照不宣。
阿朱小声道:“本以为邙山派已经没落,没想到还留有几分威势。”
萧峰道:“来这里的人,其中至少有八成是为了试探虚实,如果邙山派露出疲弱,以后定然会越发艰难。”
阿朱道:“一点也不能示弱?”
萧峰道:“半点也不能!”
说到此处,萧峰无奈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邙山派曹掌门,对这些一窍不通,却又能歪打正着。”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但阿朱和萧峰心思相通,已然明白话中含义。
曹锦儿不懂门派经营之道,也不知何时该强,何时该弱,但她的性格非常霸道,会下意识的行霸道之事。
吕四娘在的时候,曾为邙山派结交无数武林同道,这几年时间,基本上都被曹锦儿得罪光,她却浑然不知。
萧峰当丐帮帮主的时候,曾经和曹锦儿打过交道,以萧峰的脾气,竟也生出给她一掌“震惊百里”的想法。
若非丐帮三代掌棒龙头,均是出自于邙山派,关系早就已经断了。
即便没有断,丐帮也只有掌棒龙头翼仲牟前来,别的高层一个没来。
萧峰似乎有了预言家的潜质,仅仅过了盏茶时间,山下已经打了起来。
却是“毒手疯丐”金世遗想要上山祭奠吕四娘,邙山派几个弟子觉得金世遗名头太差,衣衫破烂,不配上山。
金世遗岂能吃这个亏,当场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轻松击败了这些人。
曹锦儿为人最是徇私护短,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给金世遗扣了个恶意挑衅的帽子,然后开始带人围攻。
正所谓——对付邪魔外道,不用讲江湖规矩,大家一起并肩子上啊!
金世遗并不拔剑,只凭拐杖便轻松应付几人,感觉不到半点压力。
想到吕四娘的飒爽英姿,再看看眼前这武功低微、脾气暴躁、蛮不讲理的老太婆,不免感叹邙山无人。
曹锦儿之父曹仁父的年龄,是二代弟子中年岁最大的,且早早结婚生女。
曹锦儿虽是邙山三代弟子,实际上已经五十八岁,成长潜力早已耗尽。
即便和诸多弟子一拥而上,也不是金世遗的对手,金世遗甚至能一边出招一边讲话,冷冷讥讽曹锦儿。
“你们邙山派弟子,素来都是以侠义自居,却原来这般蛮不讲理!”
曹锦儿厉声道:“你在这儿撒野,怎的反是我们不讲理?今日是我祖师五十年忌辰,岂容伱撒野?”
金世遗冷笑道:“我一到来,你们就一拥而上,这就是你们的门规?”
曹锦儿喝道:“我们祭扫祖师,你闯进来做什么?你是邙山弟子不成?”
金世遗指了指萧峰:“我自然不是邙山弟子,难道他是邙山弟子么?”
曹锦儿道:“那是我们的贵宾!”
曹锦儿武功远不如金世遗,无法在出招之时讲话,只不过出于对吕四娘的敬重,金世遗并未逼迫的太紧。
若非如此,岂能说出半句话?
不等金世遗说话,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位长生剑白玉京,与你们也有交情么?我怎么不知道?”
李瑾瑜披着白玉京的马甲,并未做过太多的事,和邙山派毫无交情。
只不过白玉京偌大名头,再加上高人气度,邙山知客弟子,觉得这么厉害的人来此祭奠,特别有面子,任凭李瑾瑜上山,绝无半分阻拦之意。
说话之人声音语气,和金世遗一模一样,可金世遗并未开口讲话。
顺着声音看了过去,说话之人竟然是阿朱,阿朱先是模仿金世遗讲话,紧跟着又模仿起了曹锦儿的语气。
“谁让你穿的破破烂烂,若是你穿金戴银,高头大马,仆婢如云,自然是天大地贵客,怎么会拦你呢?”
曹锦儿听得怒火上涌。
她虽然满身缺点,但却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以金世遗的江湖名声,就算穿金戴银,她定然也会阻拦。
可阿朱刚刚说完话,众人不免比对李瑾瑜和金世遗,两相对比之下,十之八九,都觉得这话非常有理。
想要发作,萧峰就站在身边。
当日杏子林大会,萧峰凭降龙十八掌轰碎先天罡气,此后上少林击败大悲禅师,辽国战场斩杀赤尊信……
如此辉煌的战绩,纵然曹锦儿脑子进了水,也万万不敢得罪。
丐帮帮主乔峰,会顾忌她邙山派掌门的身份,契丹萧氏外戚萧峰,可不在乎什么邙山掌门、武林前辈。
哦,忘了!
曹锦儿只是年岁比较大,并不是什么武林前辈,除了邙山的小字辈,没有人会把她当做武林前辈。
曹锦儿的师弟翼仲牟也在此,看到萧峰,忍不住喊了句:“乔帮主!”
喊完之后,不免暗自神伤。
当年在丐帮的时候,由于他精通的是外门功夫,擅长阳刚杖法,和萧峰的脾气很相和,萧峰时常指点他。
怎奈丐帮发生那般变故,最终导致萧峰离去,丐帮自此江河日下。
虽然有洪七公、洪日庆、苏灿等高手支撑,相比气概绝世的萧峰,总是显得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每每想到萧峰的好处,翼仲牟对于南宫灵、康敏、徐冲霄等人,都加深几分怨恨,又恨自己失职,没能提前察觉到这些,造成不可挽回之过错。
听到翼仲牟喊“乔帮主”,萧峰想起往日时光,心中多有感动。
“翼兄弟,我……唉……”
两人相视无言,深深叹息,这可真是时也命也,除了一声长叹,他们还能做什么呢?只有一声叹息罢了。
经过阿朱这般插科打诨,架自然是打不下去了,曹锦儿既不能把李瑾瑜赶下山,也不想背负嫌贫爱富之名,只能咬着牙,任凭金世遗上山祭奠。
……
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武林中人忌讳忘本,对于祖坟自然多有维护。
曹锦儿虽然能力奇差,使得邙山势力江河日下,但对于祖坟的维护,至少表面功夫,做的还算不错。
实际上……如果用狗屎来比喻,那一定是在侮辱狗屎!
原剧情中,孟神通在邙山祖坟正对面的山头,挖出一个山洞,西门牧野在祖坟所在山头,种满阿修罗花。
连个看守的都没有么?
这特么警惕性也太差了。
若是有人想要做些恶佞之事,邙山先祖的灵柩,一个也保不住!
独臂神尼、吕四娘泉下有灵,得知曹锦儿如此对待自己的灵柩,不知会不会气的活过来,把她逐出师门。
曹锦儿却不这么觉得,反而认为自己做的很好,让弟子拿来宾客名单。
“这次来到的同门长幼三辈,共是六十四人,有六位因事不能来,还有三位说是要来的,现仍未到。
咱们十年一次聚会,以这次到的人最多,师祖泉下有知,亦当欣慰。”
江玉燕忍不住小声说道:“她这是在表功么?未免太不要脸了一些!”
萧峰等宾客闻言纷纷皱眉。
须知今日乃是独臂神尼的五十周年忌辰,乃是一个小圆满,竟然仅仅来了这么点人,还有脸面表功?
并且这些并非门派经营,而是诸位弟子开枝散叶,多是子嗣后代。
即便如此,也有数人未到。
不仅邙山弟子没有到齐,来的这些武林人士,“质量”也差了许多。
当年吕四娘为独臂神尼祭扫,来的可都是大派掌门,护法长老。
比如丐帮帮主汪剑通,武当派紫霄宫宋远桥,少林罗汉堂首座方正,峨眉灭绝师太,天山掌门唐晓澜……
如今来的这些宾客,大多是江湖二三流人物,莫说少林武当,就连最交好的天山派,也只来了几个晚辈。
两相对比,差距实在是太大。
李瑾瑜小声道:“等着看吧,我觉得今天还有好戏,萧兄,我觉得你现在应该离去,免得忍不住怒气。”
萧峰奇道:“不会吧?我和邙山派并无仇怨,至于契丹人身份,辽国武周已经结盟,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朱道:“还有那位翼长老,见到萧大哥便称呼帮主,说明还记得当年的恩义,岂会任凭曹锦儿胡来?”
李瑾瑜道:“阿朱,你好好握紧他的手,我怕他等会儿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拍碎曹锦儿的狗头!”
听到李瑾瑜的话,两人内心稍稍有些紧张,不过在场唯一的高手,便是好兄弟李瑾瑜,还有什么可怕的?
莫非曹锦儿要生幺蛾子?
这话却是没错,曹锦儿不仅要生幺蛾子,还是个大大地幺蛾子。
如果说萧峰此生经历过的,最大的一次挫折,那自然是杏子林大会,从丐帮帮主一落千丈,甚至怀疑自我。
曹锦儿要生的这个幺蛾子,就是翻版的杏子林大会,甚至比杏子林大会更加的荒唐,更加的无耻。
世上最残忍的事,就是把你内心深处最大的伤痕,在眼前重新演绎。
就算是张无忌那种宽厚老实人,都很可能怒发冲冠,直接下重手,更别说萧峰这种恩怨分明的热血男儿。
怒到极处,一掌“飞龙在天”把曹锦儿拍的渣都不剩,绝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之事,而是非常的有可能。
李瑾瑜不知萧峰今日会来,否则定然会提前表明身份,把萧峰劝走。
既不是为了曹锦儿的生命安全,也不是为了邙山派的脸面,和邙山先祖的遗泽更是全无关系,只是作为朋友,不想萧峰再次见到那种场景。
当初的杏子林大会,针对的是年过三十,当了八年帮主,有了足够江湖历练的乔峰,自然是支撑得住。
邙山派的“杏子林大会”,针对的却是年仅十九岁,没什么江湖经验,性格单纯善良,初出茅庐的少女。
只见曹锦儿接过名单,一个个读出邙山弟子名号,唯独漏了谷之华。
谷之华是吕四娘晚年时,收的关门弟子,不仅得传邙山派最强剑法“玄女剑法”,还得到了“少阳神功”。
按照辈分,她是曹锦儿师妹,如今邙山派辈分最高的弟子之一。
按照传承,若非太过年轻,江湖历练不够,完全可以成为掌门。
可这般辈分、这般传承,曹锦儿竟然没念她的名字,甚至把谷之华单独排除在外,不允许她祭奠先人。
众人见此,窃窃私语。
萧峰作为外人,而且谷之华又是年轻少女,直接出言未免有些失礼,好在李瑾瑜传了他一门传音入密之法。
萧峰当即传音翼仲牟:“兄弟,这是怎么回事?那个谷之华,不是你的师妹么?怎么被逐出了门墙?”
翼仲牟闻言,询问道:“师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小师妹漏掉了?莫非名单上没有写么?”
谷之华是吕四娘在其家中授业,并未带回邙山派,但却早已通知众人。
邙山派所有高层,均知道吕四娘有关门弟子谷之华,并且按照吕四娘的遗言来看,她就是下一代的掌门。
今日谷之华刚刚上山,便已经验明了身份,绝对不是别派的奸细。
翼仲牟见谷之华神气内敛,显然内功有成,乃是天才人物,定然能带领邙山派崛起,感到非常的高兴。
此刻见到曹锦儿这般作为,误以为曹锦儿嫉妒谷之华,又或者是贪恋掌门之位,想要把谷之华挤兑走!
曹锦儿冷哼道:“原本想要等祭奠结束再说此事,既然师弟提起,说不得便要处理,谷之华,你过来。”
谷之华道:“师姐有何吩咐?”
曹锦儿道:“把你的宝剑留下,把我吕师叔的剑谱留下,然后你现在离开邙山,永远不可踏入邙山一步。”
逐出门墙乃是极严重的处罚,在江湖之中,这种处罚仅次于身受诛戮。
除非是犯了极大的罪过,比如背叛师门、投靠外敌,否则绝无此罚。
邙山派创派至今,唯有了因和尚投靠异族,为祸中原,才在诸多师兄弟的商讨下,逐出邙山派门墙。
除此之外,绝无一例。
谷之华道:“师姐,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过,要被逐出邙山派?”
曹锦儿道:“若是你犯有过错,我岂会只仅仅将你逐出门墙?”
谷之华道:“诸位评评理,难道有没犯过错误,就被逐出师门的么?”
曹锦儿道:“这是我邙山之事,不是邙山弟子,休要胡言乱语!”
萧峰听到谷之华的话,原本想要帮忙说几句好话,听到曹锦儿的话,顿时止住脚步,心中怒意却更胜一筹。
萧峰虎目看向翼仲牟,心说别人都是外人,难道你也算是外人?
如果你不是外人,那么今日曹锦儿做的事,你是不是也有份?
翼仲牟感觉到萧峰的目光,心说这特么是什么事啊,对于曹锦儿更是多有怨言,只盼丐帮之事不要重演。
翼仲牟道:“师姐,敢问小师妹到底犯了何错,为何要逐出师门?”
曹锦儿冷笑道:“仲牟,你在质疑我的命令?你以为我是嫉妒她?却不知我不说出来,乃是为了她好!”
谷之华道:“这算是好意?”
曹锦儿道:“你刚才问,有没有没犯过错误,就要逐出师门的,这里可不就有一个,还是丐帮的帮主呢!”
萧峰闻言,冷声道:“曹掌门,请你把话说清楚,萧某和这位谷姑娘素不相识,难道她也是辽人不成?”
阿朱道:“就算是辽人又如何?只是作为弟子,而不是掌门,若是连这也不能容,这可真是……”
李瑾瑜接过话茬:“据我所知,你邙山派的老祖宗,难道不姓杨么?”
(本章完)
在曹锦儿的“英明领导”下,邙山派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邙山派虽然已经没落,前辈们的遗泽还在。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如果峨眉派丁敏君活到这个年岁,肯定比她强。
不对,现在的丁敏君也比她强。
两人武功差不多,丁敏君的脾气性格比她好一些,年轻漂亮,曹锦儿已经五十多岁,连孙儿都有了。
李瑾瑜在等。
等待出海的“正当理由”。
待到有了“正当理由”,无论出海去做什么,那就谁也管不到了。
可惜,无论是独臂神尼,还是吕四娘,寿元都不够悠长,早已坐化。
三代掌门曹锦儿顽固守旧、刚愎自用、嫉贤妒能、武功低微、徇私护短。
独臂神尼出逃之时,携带了杨家传承的武艺,凭此开创了邙山派。
此后又收了了因、周浔、路民瞻、曹仁父、白泰官、李源、甘凤池、吕四娘八个弟子,合称“江南八侠”。
至于这个理由,或许再过不久,沈万三就能用钞能力,替李瑾瑜完成。
这几日当然也没有浪费,李瑾瑜换上白玉京的马甲,随后又给江玉燕也易容一番,悄然回到了洛阳。
从藏灵上人处得到地图,李瑾瑜并未乘船出海,毕竟出海寻宝不仅有无数危险,而且少不得两三个月时间。
纵然李瑾瑜已经安排诸多人手,但毕竟刚刚搭建完草台班子,最近几个月内,就算不在金陵,也必须在中原。
准确的说,是洛阳城外的邙山!
约莫八十年前,宇文化及造反,杀死杨广,杨广幼女杨媺娖断臂出逃。
杨媺娖小小年纪,便经历了国破家亡之劫,自此大彻大悟,削发为尼,由于其只有一臂,号“独臂神尼”。
三月艳阳天,莺声呖溜圆。问赏心乐事谁家院?沉醉江南烟景里,浑忘了那塞北苍茫大草原。
羡五陵公子自翩翩,可记得那白玉楼头长生剑?灵云缥缈海凝光,疑有疑无在哪边?且听那吴市箫声——
——再唱玉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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