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玻璃放低,让他跪(1)
他闵行洲都是护女人,养娇花的。
他这一生,可不是靠女人吃饭的。
“想求?”闵行洲伸指,落在她身上那件宽大的外套,“你得求我,我能保伱事事顺遂。”
七爷几天没正常休息了?不记得了,七爷这年纪不能说年轻小伙,也不是老男人不中用那款。
哪怕七爷体悍。
七爷身份尊贵,总不能都撑着一把黑伞站那哄林小姐给路人看去。
感觉林小姐的娇气分明是被七爷惯出来。
就像文小。
林烟整张脸依旧保持埋在闵行洲怀里的姿势,他轻轻把她弄开,“带你去喝羊肉汤。”
说着的时候,他搂着她腰。
林烟愣了一下,虽有诧异但也温温地跟着闵行洲走。
“你怎么知道我想喝羊肉汤。”
人家不过是买早餐路过,林烟那对眼珠子都黏上去了,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吗。
两座城市坐飞机来回折腾一夜,不吃早餐没有力气。
她没有力气怎么行。
林烟没那么多好脾气让他去忙,都这会儿不犯那套病,任由闵行洲带上车。
他一直抱她在大腿上,挡板隔着,车内暖气也被司机调升了几个度。
闵行洲长指摸到林烟后脑勺,精准寻到那根轻伶的盘发丝带,就那么一扯,满头细腻柔软的秀发滑乱在他掌心。
他指腹一缕一缕的弄着她的发梢,漆黑眼底浸染幽暗,比任何时候都轻佻。
司机开着车,绕了京城好几段路。
最终停在一处极其隐秘的角落,一间蛮隐静的私属茶楼。
朱红漆色大门,青竹葱绿抖着稍薄的雪色,“回”型长廊,亭台水榭,藏于匠心质感的古建筑。
安静得要死,连服务员都是安静不语的状态。
那排青竹后的小包院,没有菜单,闵行洲牵着她刚入座,早点已经陆陆续续摆了一桌。
闵行洲似乎不太懂她会喜欢吃什么,估计女孩子都喜欢甜甜腻腻又要精致小巧的。
所以,这桌都是这样式的早点。
不对,应该是阿斌准备。
林烟一想,手里勺子刚装好的蛋挞就不打算喂闵行洲了。
闵行洲坐在那儿等她吃,轻而易举捕捉她的一举一动,侧身看着那道很有年头的山水绝迹屏风,闷笑了一声。
他面前一杯咖啡已经冷了,有人上来换。
闵行洲摆手推走,那人心领会神,给他换上茶。
“吃饱回宋家等我。”
他上一句话刚出,眼神毫不掩饰流露出不容拒绝的直视,那声“嗯?”沉沉的。
林烟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闵行洲是连眼神都能把人抓得牢,压在那给你没有反抗余地。
林烟尝了口汤,说着,“方便吗,我可以住酒店。”
闵行洲眼帘轻低,手里的茶淼淼升着霏雾,他用茶盖浮走茶沫,“就当自己家。”
“还要多久。”
“看律师。”
闵行洲回答得含糊,然而林烟是知道的,更大程度取决于闵行洲自己想承担什么,不承担什么。
事都好说。
他包庇尤璇的短信,其实无罪,在于对象是林烟。在于伯父那边把事想得太严重。
“我能跟你在吗。”林烟这回亲自给闵行洲盛了碗羊肉汤。
闵行洲回绝,两个字,不能。
她把汤放到闵行洲手里,示意闵行洲尝尝,闵行洲不承,目光投向她的手,神色又轻又漫。
这是…
要她喂?
林烟沉默了会儿,心里暗骂狗男人,骂完就舒服了,那就喂了,轻轻舀起一口,“求你了行不行。”
闵行洲微微偏头,“不行。”
砰——
林烟放下碗,拿起外套就要走。
像什么样。
闵行洲全程目睹她的变化,手里的茶烫,一时间没把她拉回来。
闵行洲挺无奈的,短信的事,他有隐瞒成份。
她要是气就让她起诉这份“隐瞒”罪,孩子不是他自己的,她也是当事人。席森这事儿比较麻烦,就不让她目睹了。
闵行洲跟出去时,在拐角刚瞧见那抹身影,她又加快步伐。
看她离开的方向,闵行洲站在原地,就笑了。
他低头看腕表,最多四分钟林烟就会返回。
于是,闵行洲就靠在雕花玉柱上抽烟了。
果不其然,林烟不知道路出去,只能眼巴巴走回闵行洲身边。
这下,林烟尴尬得不行。
这里的环境太隐蔽,又弯弯绕绕的,一个客人都没有。又或许过于私密,服务生都不出来走动。以至于她连门都不知道在哪。
闵行洲低头,捏她脸,漫不经心的做派,“你跑啊,让你腿废了信不信。”
林烟垫起脚尖,用膝盖勉勉强强能顶到闵行洲膝盖。
“带路啊。”
闵行洲嘴里叼着烟,“叫声好听的,我勉强满足你。”
(本章完)
他们都不知道黏糊多久了,要不吻一场就散了,非得就那么抱着。
阿斌委实怕七爷一直撑伞手累,小心翼翼过来把伞收走。
林烟眼神有瞟到,中途似乎有人想过来,可能想问还继不继续处理事。阿斌把那人请去远处。
林烟问他,“你还会回港城吗。”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家在港城,不是京都。”
对视间,她出口的三个字简单干净,闵行洲听进去了,但办不到。
“以后还骂我么。”
“我骂你什么了。”林烟这回有点心虚,声音尾调是抖的。
林烟没说话,但求你平安。
别的,就算了。
林烟擦了擦眼泪,有点气,又因为他这番话,一丝绮丽稳稳荡漾在心尖。
何曾不了解他。
闵行洲失笑,一副参悟性地看进她的双眼,她是不是在愧疚,“那我可记住了。”
林烟这时候认,“你记嘛。”
生与死,爱与怨,欲望和贪婪,得到和失去。
他们都经历过。
记,怎么不记,莫名其妙的,林烟每次骂他,闵行洲都记得清清楚楚,几个字,什么内容,因为什么骂他。
他都知道,他都撞见。闵行洲面容带笑,“别去求他。”
他的声音就落在她耳边,“我闵行洲的女人,不能低头去求任何人知道吗,也不会有那一天让女人出面来保我。”
她如实说着,“不希望。”
哪怕不爱,都希望他好。
这一路,她和闵行洲之间已经走得太绕,都是因为割舍不掉太多,从没有任何突破口放她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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