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嫂

“嫂子感觉，许珊珊还是喜欢你的。”嫂子又说。

我不说话了，我最想的，就是嫂子不走。她却是不答应，说什么都没有用。

傍晚的山林，我们一路往山上登，一路都是好热闹的鸟叫声。要登到山顶了，热闹的鸟叫声中，我却是听到，嫂子低低的抽泣声。

我亲着嫂子，就是想让她别哭。

嫂子抬着的美脸不动，因为哭，被我亲着的娇红，也哭出阵阵的颤。

我无瑕感觉着，被我亲着的嫂子，哭出的百合花般清香。只是双手继续抹着她的泪脸，就想将她，好像是永远不会干的泪水抹干。

“呜……”嫂子突然哭出声，泪脸离开我了，也说:“叶天，嫂子还是回省城吧。”说完了，修长的雪臂围着我，也是汗津津的身子，还有又是泪水往下滴的脸，都朝着我凑。

“嫂子爱你，但嫂子得走。”嫂子说着，哭声又起。

“嫂子，你别走，你走了，我不想在这里呆着。”我也说，手也朝着嫂子，哭得好不安静的肩膀放。

“不要。”嫂子大声说，抬起泪脸看着我。围着我的双手松开了，娇手朝我的脸颊放。

“叶天，听话。现在，这里有你的事业，你别放弃，嫂子不让你放弃！”嫂子说完了，脸又往我凑，哭声也更高。

我没说话，放在嫂子肩膀的双手，往她的披肩长发移，还轻轻地抚。

“叶天，你别走。你走了，以后，嫂子到那里找你。”嫂子说完了，又是大声哭。

我的天，嫂子的哭声，跟热闹的鸟叫声汇集在一起。我也感觉，好像是满山的鸟儿，都跟着嫂子在哭。

“嫂子，我不走。我让你，一辈子都找得着我，一辈子都看见我。”我也大声说。

嫂子的哭声小了点，凑着我的泪脸也抬起来。

“叶天，嫂子明天就走，嫂子再好好爱你。呜……”嫂子说完，哭声我还担心，山下村里的人也能听得见。

“嫂子，我不走，你别哭。”我又小声说。

嫂子点点头，抬起娇手也往下巴抹。

我低头看着嫂子的白色背心，前方最少有一半的范围，都是被泪水和汗水浸透了。

“叶天，嫂子走了，许珊珊说话你要听呀。”嫂子说着，哭声是止了，泪眸又是看着我。

我没说话，许珊珊的话，我才不会听，我干嘛要听。

“叶天，嫂子说话，你听见没有？许珊珊，还是喜欢你的！”嫂子突然声音好高，抬起娇手朝着我的身子打。

“我听了。”我说得有点小声，因为有点不情愿。

嫂子打着我的手，又往泪眸抹。拉着我往山边走，脸朝着山下村里她的屋子，刚刚抹过的下巴，又是挂着几颗欲滴的泪珠。

“叶天，在你的茅屋边，帮嫂子也搭一间茅屋。妈不让我进那间屋子，将来嫂子就在那间茅屋出嫁。”

嫂子说着，脸又是朝着我的肩膀靠。

我没说话，感觉着嫂子结婚的日子，又是近了好些天了。

傍晚过了，但是村里亮起来的灯光，却还能看见，嫂子住的屋顶上，那棵小榕树。

淡淡的月光，也悄悄地浮现。

月光好淡，我瞧着山顶，没有月色的浪漫，鸟叫声也停歇了。整座山头，好像是笼罩着悲伤和静寂。

我没有听见嫂子的哭声，但却是感觉着，她靠着我的身子，现出没有声音也在哭的颤动。

“嫂子，别哭。”我又是小声说。

嫂子靠着我肩膀的脸起来，看着我，却又是响起几声哽咽。

我手又是朝着嫂子的泪脸抹，月光暗淡，却也照出，嫂子粉粉的脸满满地都是泪光。

“叶天，嫂子明天上午就走。”嫂子小声又说，修长的雪臂又是朝我好用力地围上，带泪的粉脸也朝着我的脸凑。

暗淡的月光中，嫂子凑向我的娇红，也先透着百合花般的清香。染着泪水，却也温的娇红也亲着我。

我让嫂子亲，她一定要走，我也真没办法留住她。我也不能走，嫂子说的，她要在这地方看见我，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那间茅屋。

“叶天，嫂子爱你，你是嫂子最爱的男人。嫂子疼你，就是嫂子嫁人了，也最疼你。”

嫂子说完了，泪脸又是朝着我凑。

我没说话，双手还是继续轻轻地，抹去嫂子脸上的泪水。然后，也感觉着，嫂子的泪水，也带着淡淡的百合花般芳香。

“嗯！”嫂子出一声。

我又是感觉着，嫂子送给我娇也嫩的灵动，透着从来没有过的这样浓芳香。

我瞧着嫂子，双眸溢出的泪水，怎么抹也是抹不干。

“嫂子，你别哭。”我又说，脸也往她的泪脸凑。

我敢肯定，嫂子在半山低着头的时候，就是在哭。就因为鸟叫声太热闹了，我没有听到。现在瞧着她的脸，汗珠和泪水渗在一起，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嫂子，你别哭，你别走。”我大声说，双手也朝着嫂子，粉又满是泪和汗水的美脸抹。

“嫂子不哭。”嫂子小声说，抬着脸让我抹着泪水，还在往外溢着泪水的双眸，也看着我。

我下好米，将铁锅往电磁上放，又是往坐在荔枝树后的嫂子旁边走。

“嫂子，你别走。”我又是这句话，这句话，今天我已经说了不下十遍。

“嫂子想想吧。”嫂子还是这样说，然后又说:“吃完饭，我们到山顶，瞧瞧我的屋子。”

“嫂子，你怎么又哭。”我大声问，拉着嫂子，也走到山顶上的大榕树下。

嫂子抬脸看着我，我也吓一跳。

我还是拉着嫂子的手，也说:“那你就别走。”

嫂子没说话，低着头，手被我拉着，跟在我后边往山上登。

天！嫂子说到她的屋子，今天比昨天少流了不少泪水的杏眸，又是噙着泪光。

我最怕嫂子哭，赶紧做好晚饭，跟她吃完了，也一起往山坡走。

我感觉，嫂子好像是要走，又是怕我郁闷得太久，要等到今晚才说吧。

下午下班了，我又是往茅屋走。瞧着生态园下班的员工都走了，嫂子也才走近茅屋。

“嫂子，你别老是哭。”我说着，手也朝着她的手拉。

嫂子点点头，手被我拉着，只穿着白色背心，百合花般芳香好浓的身子，也朝着我靠。

“现在，许珊珊真的不爱你，没有人管你。嫂子走了，你要怎么办。”嫂子小声又说，靠着我的身子离开我，往窄窄的山路上走。

第1607淡月，嫂子的哭声

我好纠结，嫂子要走，还是留，她就老是说想想。

中午下班了，我跟嫂子吃饭，还是让她别走。她也是一样，就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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