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章 决定嫁给太子
“师兄,昨夜的事,请你不要对外声张。”妙思恳切说道。
白亦书笑笑,道:“好,你是我的师妹。我会保守秘密。师妹,你记住,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负你。”
妙思不懂。
妙思摇摇头。
“是不是昨晚我弄疼了你?”白亦书笑道,“你的皮肤,果真娇嫩啊,稍微用点力就青紫了。”
妙思猛然瞪向了他。
白亦书的笑容,消失殆尽,换成了苦涩:“对不起,师妹。”
妙思抿唇。
两人沉默着。
到了繁华的街市,人山人海,车辆拥挤,妙思的心突然狂跳。
她紧紧抓住了白亦书的手臂,呼吸困难。
白亦书察觉她异常,问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师兄,我肚子痛!”妙思突然喊。
白亦书吓坏了,忙扶住了她。
妙思跌入他怀里。
他抱住了她。
妙思的身子,瑟瑟发抖。
白亦竹蹙眉,道:“哪里痛,我背你。”
妙思趴在他身上。
他弯腰。
妙思伏在他宽阔的肩头,闻到了一股淡雅幽香,她突然有点恍惚。
“师兄。”她叫他,“你身上有香料?”
“啊?。”
昨晚郑之之跑去找白亦书故意留下来的。
妙思的心脏抽搐。
白亦书身上的香料是谁的,竟然有女人身上的脂粉香?
这香料,是特制的吗?
“我背你去医馆,让郎中给瞧瞧。”白亦书道,脚步加快了,“师妹,你坚持一会儿。”
妙思搂住了他的脖子,脸贴近了他。
她不敢睁开眼睛。
她怕看到那张脸,看到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正在被另外一个女人拥抱,她嫉妒得要爆炸。
她死命揪紧了白亦竹的衣襟,指甲抠出了痕迹。
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画面。
她宁愿白亦书什么也不知道。
她不要白亦书有其他的女人。
白亦书把妙思背到了医馆,交代郎中仔细检查。
郎中检查了许久,才说道:“公子放心,姑娘并无什么事,只需静养即可。若是再吃些补药,三五个月就痊愈了。”
白亦书松了口气。
妙思靠在白亦书的怀里,眼角挂着泪珠。
“师兄。”妙思轻唤了他一声,眼神凄楚。
“嗯?”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你会抛弃我吗?”妙思低声问。
白亦书愣了下。
他的表情,僵硬。
妙思又道:“我只是假设性的问题,师兄,你千万别当真。我只是胡乱猜测的。”
白亦书的目光黯淡了几分。
“不会。”他道。
他不能欺骗妙思。
这种谎言,太残忍。
她还小。
他也是,还年轻。
以后的事,谁又能预料呢?
白亦书的目光,从未有过的坚定,他不允许他有任何的退缩。
“师妹,咱们走吧。”白亦书道。
妙思依偎在他怀里。
两人离开了医馆,去附近的酒楼吃饭。
妙思闷不吭声。
她的胃口很差,只顾喝粥,一副食不甘味的模样。
白亦书安慰了她几次,她始终兴致缺缺,没什么反应。
白亦书见此情形,暗忖道:莫非,妙思发现了端倪?
他试探着问:“妙思,我给你讲个故事?”
妙思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眶微湿,却努力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道:“师兄,我最喜欢听故事了,你说罢。”
白亦书顿时放心。
他就知道妙思单纯。
“从前呢,有座山。山里住着一位老夫妇……”
他慢悠悠的,将故事娓娓道来。
妙思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白亦书讲完,妙思的眼睛仍是闪闪发光。
“师兄,你好棒呀,你说的那个故事,真是太精彩了。比那些戏文更好听,我以为戏本子上写的故事就够好了。原来还有更好的,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她夸奖道。
白亦书笑了笑。
他心里,松了半口气。
妙思不介意。
那就好办。
“妙思,今天先到这里,改天我再陪你去玩。”白亦书道,“你乖乖回家歇息。”
妙思恋恋不舍。
这时,一个女子朝着白亦书扑了过来,直直扑进他怀里,这人正是苏紫嫣,妙思一见就醋意大发。
“你来做什么?”妙思怒火冲顶,“你跟踪我师兄?”
苏紫嫣惊慌:“妙思妹妹,你误会我了。”
“误会你,什么误会你?”妙思冷哼道,“苏师姐,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师兄已经和我拜堂成亲了。”
苏紫嫣脸色惨白。
她抬眸看了眼白亦书。
白亦书也震惊了。
妙思居然说嫁给了白亦书!
这么荒唐的理由,连鬼都信不了吧?
可惜,白亦书不能告诉苏紫嫣实情,所以他选择了闭嘴。
“我是真心喜欢师兄的。”苏紫嫣红了眼圈,泫然欲泣道,“妙思妹妹,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我知晓你讨厌我,但请你相信我,我绝没有恶意。”
妙思的脸上,浮动了讥讽。
“我不管你什么用意,总而言之,别缠着我师兄。”妙思态度强硬道,“师兄他心悦我!”
“妙思,你说什么傻话呢?”苏紫嫣哭得梨花带雨,柔弱惹人怜,“师兄他是喜欢我的……”
妙思咬牙切齿。
“你和他才认识比我多半年而已,你凭什么断定我师兄喜欢你?”妙思质问,“你倒是说说,他是喜欢你哪一点。”
白亦书的心,像被钝刀子割裂。
妙思根本不明白。
她不懂,为何苏紫嫣可以毫无芥蒂的缠着白亦书。
“妙思妹妹,他真的喜欢我,我们俩在一处待了四年。”苏紫嫣道,“妙思,我求求你,别闹了。我和师兄,真心相爱,求你成全。”
说罢,苏紫嫣跪了下来。
妙思呆怔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苏紫嫣,满目愕然。
“师兄,你告诉她,你是否真的喜欢我?”妙思对旁边的白亦书道,语调冰冷刺骨。
白亦书心疼极了。
他握住了妙思的手,示意她别激动,然后解释给苏紫嫣听:“苏师妹,你俩别吵了,你先起来吧。”
“师兄,你告诉她。”妙思固执要求。
她的眼底,盛满了委屈。
她的委屈,不止是因为自己,更是因为师兄。
她觉得,师兄变心了。
“苏师妹,我对你没有爱情的感情。有的只是妹妹的情感。”白亦书对她道,“我对你无意。我心仪的姑娘,乃是妙思。”
苏紫嫣愣住。
随即,她痛苦摇头,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师兄,你骗我的,是不是?你不喜欢我,为何要帮我治伤?我是不是弄错了?”
妙思突然站起身来。
“师兄,你别说了,我受不了了。”她吼道,“你既然喜欢她,就娶她啊!”
说罢,她转身跑掉。
她的脚步仓皇而凌乱。
“妙思!”白亦书追了上去。
他抓住了她。
“我们谈谈。”他说道。
妙思使劲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两人跌坐在地。
街坊围过来。
妙思眼含热泪,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众目睽睽之下,打了白亦书的耳光。
白亦书的脸颊,火辣辣的痛。
“你混蛋!”妙思骂他。
他没生气,反而拉住了她,哄道:“好了妙思,是我混账,我们回家去说话,好不好?”
妙思的手,被他攥在手掌里。
他的掌心温暖宽阔,让人迷醉沉沦。
“滚!”妙思大叫,用尽浑身的力气,狠命抽回手。
白亦书没防备。
等他反应过来时,妙思已经跑远了。
“妙思,你等等我。”白亦书喊道,急匆匆追了上去。
苏紫嫣看着他们离去,心中的愤懑越演越烈。
这世间,为什么男人就不长脑子!
苏紫嫣嫉妒死了妙思,恨不能把妙思碎尸万段。
她恨白亦书,可她又怕白亦书怪罪。
她想了想,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
*****
“妙思,你冷静点。”白亦书拽住了妙思。
妙思停了下来。
“你别碰我!”她怒道,一巴掌挥向他。
白亦书轻易躲过了。
“妙思,我们先找个清净地方,你冷静下来,我慢慢同你细说,好不好?”白亦书耐心哄她,“你若是生我的气,便打我,好吗?”
他伸手,捧住她的小脸。
妙思气疯了,张嘴就咬了下去。
“妙思!”白亦书吃痛低呼。
“别碰我!”妙思推开他,踉跄奔跑。
白亦书紧追上去。
“你走!”妙思大叫,“你不是喜欢苏紫嫣吗?你去找她啊,你们俩好好过,我成全你们!”
白亦书不顾她的尖锐指甲,牢牢抱住了她。
“妙思,你听我解释。”白亦书道。
妙思猛烈挣扎。
两人纠缠在一起,谁也没有注意到,苏紫嫣尾随其后,躲藏在一颗树木的阴影里。
她看得分明,白亦书吻了妙思。
苏紫嫣的胸腔快速燃烧,怒火几乎喷薄而出。
她恨得发狂,双拳捏紧。
妙思这贱丫头,竟抢先一步勾引了白亦书!
凭什么?
她苏紫嫣哪里比不上妙思?
妙思这种乡野丫头,根本配不上他。
她恨得发抖。
妙思挣脱不开,终于安静下来。
白亦书松了手。
妙思擦掉脸颊上的血痕。
“我不想听,你滚。”妙思冷漠道,“白亦书,从此刻起,我们恩断义绝,互不相干!”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碰她!”白亦书道,“妙思,你再胡搅蛮缠,我真的要生气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心中只有你。”
妙思抿唇。
白亦书的神情很严肃。
“妙思,我没有背叛过你。”白亦书道,“你若不相信,我便发誓,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妙思微愣。
这是白亦书第二次发誓了。
她犹豫了。
“妙思,我们回去吧。”见妙思神色迟疑,白亦书道。
“你不必骗我。”妙思依旧拒绝,“你放开我!”
“妙思。”白亦书叹气。
他还是松开了手。
妙思逃似的离开了他。
白亦书望着她的背影,眸光深邃幽黯。
“师兄!”身侧传来一阵香风,一抹娇俏倩影扑进了他怀里。
正是苏紫嫣。
苏紫嫣抱住了白亦书,嘤咛道:“我好难过。”
白亦书抚摸着她的秀发,叹道:“你俩何时才不会争吵。”
他搂住了她的腰肢,两人靠得极近。
苏紫嫣偷偷抬眸,瞥了眼妙思消失的方向。
那里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人影。
苏紫嫣心中暗笑。
果然,妙思那女孩子不值得白亦书喜欢的。
这样想着,苏紫嫣心中的怨怼稍减。
她仰头,冲白亦书笑道:“师兄,你不要管妙思。你心里只有我的。”
“是是,只有你。”白亦书敷衍答道。
妙思走了很久,才走到了家门口。
白亦书和苏紫嫣都没有追上她。
这个念头,让她松了口气。
她刚刚的确误会了白亦书。
她以为白亦书真的喜欢苏紫嫣,并且,他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但实际上,他并非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
苏紫嫣的计谋太拙劣,不值得她付出。
她把心一横,直接答应嫁给太子。明日完婚,太子听闻高兴坏了,握着妙思双手,激动道:“妙思,谢谢你肯原谅我,肯嫁给我。我……我会好好待你的。”
妙思的手指颤了下。
“殿下,我不需要您的施舍。”妙思淡淡道。
太子面露尴尬。
她的情绪低落。
“师妹,怎么啦?”白亦书问她。
妙思点点头,任由他牵着手。
他将妙思的衣服都洗干净晾晒好,然后带着妙思去逛街。
妙思一句话都不多言。
他翻身坐起来,拿了条毛巾,帮她擦拭。
妙思哭得厉害。
她哭泣的声音,像小兽,令人心疼。
白亦书也不想解释。
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腕:“走吧,师兄带你去置办新衣裳。”
翌日清晨,妙思收拾妥帖,打算回药庐。
白亦书仍在屋子里。
白亦书哄了她一番。
“师妹,我明日再送你回家吧。”他说道,“我明晚再过来,带你去买新衣裳。”
妙思觉得自己快要炸裂,她不断的哀求。
白亦书停止了动作。
妙思不说话。
白亦书见她实在伤心,便转身离开了。
妙思躺在床上,一夜没睡。
她羞恼欲死,狠狠掐他,咬了他几口。
白亦书放肆的动了起来。
两人在床榻上滚动着,衣衫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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