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分头走
“你终于要自爆了么。倒是极尽升华了一遭啊。呃,不对。”只见沧鄂的背影剧烈摇动着,他的眼眸散发着光彩。自他体内,一道龙鸣夹杂着周遭狂暴的灵力,散发开去。
“沧家长存!”声音穿透万物,直击那些沧家叛徒的心。噗呲!鹰隼狂喷了一口鲜血,径直坠落地面。
“他妈的,是灵化龙。触及了这种禁忌他会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鹰隼说的,灵化龙是一种禁忌法,此法爆开,直击心魂。
“这两个小家伙怎么办?我们没法带他们一起走啊。”
“让他俩闯一闯也好,就把他俩安置在安心山脉吧。我已在他俩身上留了灵符,这灵符中有我留下的信息。”
“好吧,沧家现在一片混乱,我想鹰家就是借此潜入的。这俩个小家伙就直接留在安心山脉中吧。这样我们能放心些。”
“嗯。诶?你有没有感受到安心山脉中一股熟悉的气机。”
“呃?这……竟然是他!”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树枝撒下了细碎的光斑。一座小木屋静静地立在小溪旁边。
吱呀!“小姐,这是哪啊?”一身着女仆装的女孩推开屋门,回头问去。
沧灵月漫步走出屋门,茫然你看向四周,道:“我也不知道具体这是哪,应该在安心山脉中吧。不过……”溪水流动,发出悦耳的声音。“这里真的好美。”
“对了,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灵月就好。”沧灵月低声说道。她微微叹了口气。
家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人也不知怎么样了,刚才她在睡梦中见到了沧澜卫为她留下的映在灵符中的画面,知道了她现在已没有家了。
“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修炼吧。等有朝一日,杀回启灵复仇。”灵月的小脸上有止不住的杀意。
“是,小姐,哦……灵月。”小女孩道。
“你还没有名字吧,以前总是丫头丫头的叫,不好听。我们身处的山脉叫安心,那我便叫你安心吧。”
“嗯嗯,谢谢小……灵月。”安心有了名字,满心欢喜。“灵月,我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熟了的果子。”
“嗯,去吧,小心些。”
安心去采果子,留下了沧灵月独自站在小溪旁。弱小孤单的身影就那样站着,仿若融进了这山水中一般,构成了一幅安谧的画面。灵月痴痴地望着小溪,体内的灵根迅速凝实,有化成液态的迹象。哗啦啦,溪水溅湿了长裙,她却不为所动。也不知这一站站了多久。
“你醒了?怎么站在这里,不多躺一会呢?”灵月身体一震,因为这并不是安心的声音而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灵月转过头,见到一位老人,她小手微握,大眼睛瞬间被水雾覆盖了,“灵爷爷!呜呜”灵月终于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压抑,一头扑了过去。此人正是灵晧的爷爷。他轻轻拍了拍灵月的身体。“爷爷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事的,相信你的沧澜老祖们,一定会为你们家复仇的。”
“嗯。”沧灵月用力地点了点头。半晌,灵月止住了哭泣,问道:“灵晧哥呢?”灵晧与沧灵月很小就认识,感情真挚。
“昨天,他是在你们被沧澜卫送来后才苏醒的,醒来之后就一直在后山一眼泉水那盘坐。”老人一提起灵晧就神色黯然,身体不住的颤抖,仿佛此时随便吹一阵风就会垮掉一样。
“灵爷爷,你不用着急。相信灵晧哥他……”说到这,沧灵月也安慰不下去了。谁都知道在灵界没有聚成灵根意味着什么。“唉,我去看看他。”
“嗯,谢谢你了,小月。”
后山,沧灵月寻到了老人说的那眼泉水,看见了如磐石般坐在哪里的灵晧。那枯瘦的身影略显单薄,让她不禁心疼起来。
小女孩收起了沉重的心思。展颜一笑,这一刻,阳光都被她比得失色了。少女的活力弥漫开,使这片林子如受了神眷一样,生机盎然。
“灵晧!”灵晧身体一震,一时间有种错觉,他仿若听到了清脆的铃声。
“你……沧灵月?”灵晧一动不动地看着沧灵月,仿佛只要一动就会把眼前的靓影惊走。
灵晧呆立地看了半天。等回过神才发现灵月已走到身前。旋即尴尬一笑,一脸木讷地问:“你醒了啊?”
“噗呲。”少女清脆的笑声充满整片树林。“呆子。”
这一说灵晧更加窘迫了。他从小就这样,每次见到灵月都要扭捏好久,等过上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走,跟我采果子去。”小女孩率先跑了出去,脚步声配合的着流水声,有节奏地敲击着灵晧的心房,那久久不能解开的心锁此刻咔擦咔擦地碎裂了。
“哦。”灵晧紧紧跟上,一时忘了自己的痛苦,忘了自己在灵界的地位。
一处灌木沙沙响起,安心推着灵爷爷缓缓走出。此时安心一脸震惊地望着灵晧与沧灵月消失的地方,不解地问:“爷爷,你确定灵晧真的陷入心魔中无法自拔了。”
爷爷木然地说道:“我说了确定,可是,你敢信么?”
安心疯狂点头,说:“我现在越来越佩服小……灵月了。”
灵界的夜空,千丈银河倒悬,溪水晶莹,水底的卵石犹如夜明珠般发着光,照亮了周遭的森林。
“这里一定是天堂!”安心蜷缩在火堆旁,惬意地欣赏着这番美丽景致,忽然听到身后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她闻声转过头,正看见沧灵月拉着灵皓从丛林中跑了回来。
“哇!好漂亮的景致啊。”灵月兴奋地叫着。一旁的灵皓无奈地挣脱了沧灵月的手,在火堆旁找了块地方坐下了,灵月见状知道自己卖萌不讨好,于是撇着小嘴也找了块地方坐下,打定主意不去理灵皓。
“回来了?”爷爷从木屋里滚动着轮椅来到火堆旁,看着表情各异的三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爷爷正欲询问在外玩了一天的两人有什么收获时。
“爷爷,你看那是什么?”安心指着小溪对岸说。三人顺着安心的手势望去,见一只发着光的灵兽,漂亮至极,似马非马,宽大的翅膀可以笼罩全身。它步履轻盈,踏水而来,好似要与众人嬉戏。
被称作大哥的沧澜卫缓缓点头。“四弟,其他兄弟们还在沉睡么?”
“是啊,我们得赶快去联络他们了。不过我听说,沧海大哥与沧穹大哥快要苏醒了。”
“二长老您没事吧。”沧家几位长老面色沉重,看着沧鄂的尸体,苦笑不止。怎么会这样。家主半废了,沧家沦陷了,最后若不是沧澜卫现身了两位,沧家就连最后的希望都不见了。
安心山脉上空。
“大哥,我们逃出来了。想不到啊,我们的后辈中出了个如此亲近自然之道的人。那位叫沧鄂的后辈真是不错啊。可惜了可惜了”
“哼,你这条老狗,竟然把我等骗得如此凄惨。让我等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沧鄂状若疯癫,手指指向鹰隼。
“他是不是给你什么骨头了?让你这条狗为他如此卖命?哼,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拼死你这条吃里扒外的狗。”
二长老脸色铁青,死死地将沧鄂给盯着。只见沧鄂双手合于胸,一幅波澜壮阔的山海画卷显现了出来。
“家主!”鹰家诸长老赶紧过去搀扶。
微风吹过,带起只片残叶,荒凉的沧家古建筑群,诉说着一世凄凉。
鹰隼就欲拔出利刃,然而令他惊异的是,利刃竟然拔不出来了。面前的背影开始疯狂聚集着灵力,威势迫人。“哼,想要自爆么。”鹰隼想着。
铿锵。一层玄鹰甲自胸口蔓延出来,一直覆盖了鹰隼全身。这玄鹰甲是荒古灵兽大鹏皇的铁羽练制出的,在灵界中象征最强防御。就在沧鄂所吸纳的灵力强度已到达某个临界点时,山海图终于与二长老枯瘦的身影撞上了。嘭!绚烂的光华淹没了整个沧家古宅。整个启灵镇都在不停的摇动着。同时,沧鄂的身形也开始蠕动起来。
轰隆隆,咯擦擦。电闪雷鸣。“这是……怎么会触及了禁忌?沧鄂快快住手。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的。”
二长老面色阴沉。“你真的那么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吗?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发挥出他所应有的价值啊。”
沧澜卫共八部,每一部都有绝世强者坐镇,眼前这两位,是八部沧澜中的普通沧澜卫。沧家长老有人出手,他用一根古老的权杖拘禁来万道灵力,强行演化出一片苍穹,苍老的容颜一凝,将手中的一片苍穹狠狠地砸向鹰家诸位长老。那方才还以多欺少,盛气凌人的鹰家长老们都为之一滞,生生被轰得七零八落。
“沧鄂。你做什么!”沧家二长老怒喝,他知道,沧鄂这是在用自己本命来祭出这个招式,否则不会有这么强的威力。果不其然,沧鄂转过头,脸色已是惨白。
“哼,像你这样苟活着还不若死去。舍生取义,乃我领悟的自然之道也。现在你就来接受自然的处罚吧”
沧鄂的山海图已然成型。浩瀚的自然力量溢出,周围的树木都被压弯了身,好似在臣服于那伟大的自然。嗡!山海图被催动了,而沧鄂也在刹那间气息萎靡。于此同时,二长老开始疯狂吸纳周遭灵力,准备以肉身承受这个将一个人生命潜能挖尽来施展的大杀招。
沧鄂看到了这一幕,摇头苦笑。“你还是心中有愧吧。”噗呲,,背后剧痛传来,沧鄂惊异的发现,他的胸膛已经被一把利刃贯穿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冰冷的呼吸,只不过这感觉开始逐渐变模糊了。
鹰家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长老横飞出去,将地面砸出一道深深的裂纹。
“我们分头走!”两个沧澜卫抓住机会暴掠而出,夺路而逃。也正是这个时候,沧家诸位长老到了。看见眼前一幕,竟是有人痴了,有人笑了,有人震动了。
“沧澜卫!”那曾经在百年前震动灵界八荒的名字,他们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尤其是,这个名字,这些荣誉,是属于他们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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