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前[快穿]

秦素衣大方地发了一张好人卡，她还被柯钧离抱在怀中，标准的公主抱，给了她做小动作的机会，她的手臂往上搭了搭，并没有触及柯钧离的脖颈等关键要害，却切实表现了某种依赖。

柯钧离玩味一笑：“好人？你见过几个好人？”

他看着年少，却早已成人，不是真正的毛头小子，不会为了美色而冲动，仅此而已了，若说他多么好人，他自己都不信的。

柯钧离像是试探，又像是把心中的冲动倾诉而出。

怀中抱着娇软的美人，又情知美人再没其他的依靠，便有一种占有欲在保护欲之外诞生。

漂泊的浪子并不是都不想成婚，他们可能只是没遇到那个让自己真正心动的人。

有些感情，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

秦素衣听得出这话中的真心，心中却没有多高兴，因原主皮囊而带来的、坏处和好处，都跟自己的关系不是很大，的确，她演得更好，原主也有吸引柯钧离的机会，却只换得他的几次回顾，并没有这般直问嫁娶。

哪

怕对江湖人来说，嫁娶也是一件郑重的事情，所以……

秦素衣并不认为这其中差别全是自己的魅力，原主的皮囊之美，是无可争议的，一半一半吧。

面上似有一层清愁，转瞬即逝，低着头的秦素衣仿佛羞涩般没有回话，只是一个轻轻的“嗯”像是气音，落在了柯钧离的耳中。

他舒朗地笑了起来，笑容很灿烂，挥之不去的少年感让这笑容格外明媚，让偷眼看他的秦素衣不由微微红了面颊，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的接触，这些从未有过的事情，足够让秦素衣多注意他几分，无论她是否喜欢。

江湖上已经有这样轰动的大事了，说轰动，是因为被吸引的人多，倒并不是事件本身多么耸人听闻。

“这秦家旧案，说冤也的确有些冤。”

这样的公道话不止一人说出，江湖上的正派大侠其实很多，他们也各有各的手段，史思明能够查到的事情，他们未必查不到，有关那秦家的事情，很快就被好事者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其中有些还是从百晓生那里买来的消息，拿出来炫耀的。

二世祖这种存在，也不是独独出现在官员家中，那些江湖上的势力主，也各自有本难念的经，这些年轻气盛，武功未必十分过人的二世祖不似许多江湖草莽一样，需要在百晓生的榜单上一争排名，便更有闲情关注那江湖第一美人。

许久、许久没有这样的美人现世了。

不同于有钱就能得到的花魁之流，这样的美人，本身就是诱人的，何况还有这般可怜的身世。

十几年前做下秦家旧案的那些人，如今不是更加出名，成为某方势力主，或某个人尽皆知的大侠，就是流于平庸，成了只有提及这个案子才会被众人记起的一个符号。

他们，代表旧人。

新人若要上位，又如何不能踩着旧人的肩膀呢？

二世祖们未必思考那么多，他们只是天然更加怜惜美人，再加上通过自身渠道能够得知的那些消息，天然地对代表老一派权威的旧人拥有攻击性。

“秦家根本就是冤枉，那些江湖大侠，为了自己出名，真的是对什么人都下手，令我等不齿！”

“对，那秦家也是倒霉，多年在京中当着被人呼来喝去的小官儿，好不容易升官了，能够为任一方，又在路上被人截杀，不，不是截杀，就是屠杀，连老弱妇孺都杀，算是什么大侠！”

“可不是嘛！当时秦家只找了几个镖师沿途护送，他们根本就跟咱们这些江湖人不一样，连武功都不会，结果就被那么杀了，连那几个镖师都被杀了，还有人拍手叫好，当年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有些事情，现在看来，像是荒谬，可在那个时候，就是某种政、治正确。

对抗权臣，人人有责，无论是从哪里下手，哪怕是那权臣一表三千里的表亲，为此落了灭门的下场，大家也只觉得痛快，不会去想，那一家是否真的跟权臣有什么挂碍，又是否会武功，是否是江湖人士。

江湖上的快意恩仇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只看到表面就能挥刀，管别人是在第几层，他觉得自己伸张了正义就行。

被人利用当刀子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是真的所有人都那么蠢，还是有些人明知道可能不对劲儿，却还是图心中一时之快，畅意挥刀呢？

便好像是现在，无数人为江湖第一美人的故事牵动心肠，鼓噪舆论，但他们有多少是出自真正的怜香惜玉，真正地觉得秦家冤枉呢？

很多人，只是从中看到了机会，推翻目前已经稳固的势力主，建立自身势力的机会。

有机会，人人都想要当将军的。

财富的跃迁，只差这么一个以下犯上，犯还是不犯呢？

很多人，让他单独和某方势力主对上，他肯定不敢，说不定还要冲着那一方势力主跪

地求饶，可若是让他在暗中悄悄地说两句酸话，发表一些自以为是的正义观点，难道那一方的势力主还能做到因言获罪不成？

僵化的统、治阶级，好像永远也无法打破的上层禁锢，已经引来了太多人的不满，这些不满汇聚，就是民意。

所以，一个江湖第一美人，就轻易让这个江湖乱了起来。

江湖人士并不是都没有脑子，其中也有一些有识之士，早在最初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看到这种如同烈火烹油的局面，有的干脆认定秦素衣是妖女，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买了杀手来杀秦素衣的缘故。

还有些人，只认为，早早给这位江湖第一美人找个后宅安置，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柯钧离掳人只是快了一步，赶在了一些人的前面。

楚金大可不必自责自己没有把人看好，他，包括他从楚家庄带来的那些好手，是无法护住注定要引起江湖风云的秦素衣的。

茶楼内，史思明轻轻放下茶杯，叹息，这么快就成了这样吗？如果说一开始查秦家旧案是出于对美人的心动，谁不想娶一个美人呢？还是江湖第一美人。可现在，查案子就多了几分责任感，唯有快速终结秦家旧案才能平息一切风波，不再如现在这样让人不安，若在暴风来临前的平静之中，随时都有倾覆在即的感觉。，请牢记:，

柯钧离想到自己养在家中的小猫，突然觉得她们有些像，哪怕一个是毛色完全不好看，长得丑的流浪猫，一个是这样光彩夺目的江湖第一美人。

“不是秦家旧案吗？我也带你去查案，等到你的那些仇人伏诛，你就嫁给我？”

“你要带我去哪儿？”

秦素衣再次问，这一次就多了几分好奇。

确定安全之后，就敢向周围试探地伸爪子了。

选择去关卡堵人的楚金并不知道，柯钧离的轻功极好，好到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也能快速离开这里。

“你要带我去哪儿？”

秦素衣还有些怕的样子，咬着唇，声音发怯地问。

他没有拒绝秦素衣的手攀援，顺势稍稍调整姿势，秦素衣感觉到了这种纵容，放松了身体，小腿轻轻翘了一下，似有几分因安心而来的愉悦，一个笑容，若雨后初晴，让人眼前一亮。

柯钧离完全腾不出手来，否则，可能也要做一个纨绔子弟的标准动作，曲起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好好地看一看那难得的笑容。

柯钧离挑眉，有些兴趣想要听听这样的美人是怎样看待自己的。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她的心中还很冷静，想着柯钧离这个人是怎样的，在属于原主的剧情之中，也有柯钧离的出现，开头跟如今差不多，秦素衣身边的丫鬟下人都是皇帝安排的人手，他们就是皇帝的耳目，所以，她并没有怎么改动这个属于江湖第一美人的开头，可过程，到底还是不一样了，从她主动暴露面容在楚金面前，而不是如原主那样关上窗，带上面纱，更加惹人探究开始，就有些不一样了。

“去哪儿？我要把你卖掉，不然，不是白白带你出来了吗？”

“我会找到她，把她平安地带回来的。”

楚金承诺着，飞速离开，他并不是很擅长追踪，但，小闲庄的位置很好，出来的话，几条路是必然会走的。

柯钧离对美人的容貌自然是喜爱的，这种喜爱表现出来就是爱逗弄，他故意吓唬人。

秦素衣眼神有一瞬的瑟缩，却尽量平静地让视线与柯钧离平视，“你不会的。”她很肯定，似乎是笃信自己的美貌。

“为什么？”

楚金被引走，回来的时候发现秦素衣不在了，这种本来不该发生的事情，让他捏紧了拳头，他当时有想过，可……

醒来后的丫鬟还算冷静，看到他，带着哭腔：“楚大侠，还希望你帮忙找找我家姑娘，她、她……”

一个美人，一个不会武功的美人，被人掳走，其结果……有些事情，禁不住想象，越是想越是恨，楚金更是懊悔，放弃去查案的机会，选择守护她，哪里想到竟是连守护都没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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