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前[快穿]

这话，真的是毫无问题。

凤君拿起的酒杯都不知道是不是要送到嘴边儿了，以时间算，恐怕真的如此，看来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妖君没理会他的尴尬，蔑视一眼：“远观仿佛妖域，也没什么可看的了。”

小妖满脸沮丧：“我也想去的，明明我才最合适。”

周围围观的几个，有跟他关系不错的，安慰着说：“别着急，说不定还有机会的，捉妖师又不是只要一只妖就够了的。”

“最近不

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多这样的，也不知道他们抢着去跟捉妖师结契有什么好处！”

“人类寿命也就几十年，去人间玩上几十年，咱们也是有见识的妖了。”

说话的几个小妖没一个有人形，一个是个灯笼模样，一个像是谁咬了一口的烧饼，还有一个，干脆就是个扫帚，最后一个是一个大肚子奇形怪状的花朵模样，肚子上生了眼睛嘴巴，看起来格外古怪。

换一个场景，还有点儿恐怖。

不，这个场景就够了。

妖域的天色几乎总是凝固在黄昏至深夜的时段之中轮回，这会儿正是深夜，背景色一片深沉的黑暗，若有丝丝缕缕的黑雾缭绕。

这样的黑幕之上，诸多奇形怪状的妖物，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倒是街市之中，更加偏向人类街市多一些，忽略一些同样奇形怪状的房子，光一个明月楼就撑起了台面，精致美观，十分符合妖君审美。

虽没有特别说，但大妖基本上都是人形，有那么几个长得怪异的，也能看出眼睛鼻子来，顶多是胳膊腿儿的多一些，或者身子上有什么奇怪的外露器官，大体上还是人形的。

有大妖如此，底下的妖物们，进化方向似乎也都是朝着人形走，一时长不出胳膊腿儿，就先有对儿眼睛，起码分个正反出来，但这种“眼睛”的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作用，尤其是那些小妖，真个就是随便长长，视物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视角，绝对不是单纯靠那“眼睛”的。

“妖君在看什么？”

凤君缓了过来那说错话的尴尬，见妖君看着外面好一会儿了，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没发现什么不对，外头的小妖有什么可看的？

“最近这样的情况很多吗？”

妖君仿佛自问。

凤君适才没有留意外面，可外面发生了什么，他还是知道的，笑道：“捉妖师近来出得频繁，可见数量之多，恐怕也不下于妖域了。”

闻言，妖君又用那种“你在说什么蠢话”的眼神儿看向凤君，凤君被看得莫名，坐着的姿势都觉得不对，不由得动了动，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看这些小妖样子，你难道还不知道他们来源为何？”

妖域之中的大妖来历未必与人类有关，否则，什么人能够“思念”出这样强大的妖物来，可这些小妖的来历，却是明摆着的，甚至只要看他们的妖物形状就能知道必与人有关。

而人类之中，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造妖”的能力，如毛笔妖那样，非得是一个书生一生痴意才能造出那样的毛笔妖来，还是妖力不强的那种。

如书生那样能够“造妖”的人，万里挑一，这样算一算，妖域的每一只小妖的存在都说明背后可能有一万个人，当然，这个一万人可能是交叉存在的，即便如此，千人百人总也有，再数一数在场的小妖——

人类数量比妖物数量多，还是多好几倍，这一条是没什么疑问的。

捉妖师的比例，可算作十万或者数十万之中才能出一个那种，这样算下来，把所有捉妖师算上，也没有妖域的小妖多，而小妖的数量再多，也无法引起什么质变，即，根本斗不过大妖。

若是不算捉妖师的那些奇异法门，什么阵法符咒之类，大妖根本不需要多看捉妖师一眼，实在是太过弱小了。

有的捉妖师，还不如小妖强大。

不过捉妖师能够役使跟自己有契约的小妖，再加上幕后大妖的反戈一击……总之，找到那个幕后大妖，先一步打掉他，妖君以后就可高枕无忧。

人类就算再怎么传播他的恶名，难道还会千里迢迢来妖域大杀四方吗？算算捉妖师的数量，就知道不可能了。

再一个，妖域并不对人类开放——

对了，妖域并不对人类开放，人类本来是进不来的，那些剧情之中杀入

妖域的捉妖师，是怎么进来的？

剧情之后，原主已经从进攻态势退入防守态势，自己更是退入妖域，觉得绝对不会有问题了，哪里想到捉妖师还能攻进来，也是意外之下，过于留意捉妖师，以至于被身边儿的大妖偷袭，这才完蛋的。

总的来说，捉妖师那边儿，反而不需要太担心。

哪怕他们攻入妖域都不需要太担心，锁死他们回去的路，这一部分捉妖师就只能有去无回，而妖域本身并不适合人类生存，所以……

按照剧情之中的困境，妖君在想一个全歼敌人的好方法，有些冷酷，但不得不说，只有先保证自己存活，才能考虑是否保全人类。

多方视角，总是变换的身份，让妖君不再单纯以人类的角度思考问题，对人类好的，未必对自己好，而自己的重要性，不说高于所有人类，至少高于此世界之中的人类。

这样的优先级下，某些想法就格外无情。

当然，若是不用走到那一步，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知道。”凤君低声应了一句，闭嘴了，他又不傻，迅速明白自己刚才真的说了蠢话，一边暗自懊恼，一边奇异妖君脾气，什么时候这么会怼妖了？

妖君却没理会他的眼神儿，寻思，抢着与捉妖师结契的小妖增多，还不是那种妖力最弱的小妖，而是稍微强一些的小妖，这是在变相增强捉妖师的实力，以备将来对付自己吗？，请牢记:，

一个黑洞突然出现，是有捉妖师“召唤”小妖了，附近的小妖有一个意动的，正要飞过去，却被一道声音阻了，“我来，我来，谁都不要跟我抢！”

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影，飞一样，还不等人看清，就直接没入黑洞之中，以他的速度来看，比那意动的小妖妖力更强一些。

明月楼是这附近最高的楼，这也因为附近就是凤君一个大妖，所以不可能有比他还高的楼，坐在九层上看风景，一众小妖仿佛都在眼底，他们也有飞得比九层高的，不过却在远一些的地方，并不敢在附近，也就不那么刺眼。

大妖的度量，还不至于在自己不想飞的时候，看不得小妖比自己飞得高，只要不是在头顶上那般位置，其他的地方，随便他们想飞多高飞多高。

也正是因此，这座街市更显繁荣，上上下下，到处都是小妖，那一众小妖犹如繁星点点，又像是遍布天空的孔明灯，却又有不同的形态模样，有些看得妖君手痒，很想弄几个圈扔过去，玩玩套圈游戏，看能套中几个。

从来没有人管理过的妖域就是这样的，太过自由了。

原主突然冒头，就让很多人感觉到了不适应，又因为单打独斗打不过，那就不能怪大妖来阴的了。

呃，挺理解那些大妖的，不过，作为妖君，他还是要揪出幕后黑手的，眼前的凤君端和也是值得怀疑的大妖之一。

这样也可以完美解释为何远观之后再不进去了。

不能让幕后的大妖有所警觉，他要揪出对方，就最好如同中计一样，继续看他后招，若是他发现自己有所觉，后面缩回去不出头了，那还更是不好捉了。

妖君很是诧异，看凤君的眼神儿都透着些稀奇，“人类不过几百年，难道不是他们仿照妖域布置？”

“呃……”

“我还以为妖君会进去看看，还想问问妖君，人类城池与妖域是否有所不同，当年妖君建立街市，是否也参考了人类城池的样子？”

凤君毫不避讳自己凤鸟成妖，便被其他小妖尊称为凤君，以此区分为妖君。

这就相当于坊市规范了不允许当街打斗一样，对坊市繁荣有好处，对大妖么，好处不明显，还不让人痛快。

好似脖颈上勒了一根绳子似的，虽然现在还不到勒死的地步，可勒死不勒死全看绳子主人，自己半分不能做主，也是憋屈。

“妖君”这个称呼一开始并不是专属某人的称呼，那些大妖都可叫做“妖君”，却因为有了原主这个自命不凡的妖君，其他的妖君就都不能称呼为“妖君”了，要各自改了称呼。

凤君这样的称呼也是后改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

以前妖域的大妖各有领域，并不侵扰，彼此之间也没什么交流，可原主要繁荣妖界，便弄出许多街市来，还让一些大妖搬了地方，让一些本来不在一处的妖物被迫聚拢。

又因他一个个单挑，把那些大妖都打服了，共同的经历让这些以前不来往的大妖也多了些共同语言。

一个个觉得本来属于自己的地盘被抢夺了不说，他们明明是大妖，还非要忍受一些弱不拉几的小妖在自己周围乱晃，乱晃不能拍死不说，还要遵守原主制定的秩序，在他建设好的街市内，不允许妖吃妖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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