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轮回：系统是个破碗

申屠霸不明就里，随口说道。

“不对！猪是笨死的！”

宋尘冷笑道。“我看，这刑堂应该改叫养猪场才对。”

龚文鼎心中那叫一个爽呀！他这个大长老，平时没少在申屠霸面前吃瘪，偏偏君子只能动口不能动手。此时，他觉得比骑在六夫人身上还爽。

……

宋尘轻轻将赵丹妮尸体上盖着的白布掀开，一眼就认出，正是昨天晚上坐在裘大晟对面的那名女弟子。

不过，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对了！是眼睛！

宋尘立马确定，此赵丹妮非彼赵丹妮。

他想起慕容飞雪说过的话，高明的易容术可以改变相貌、身高和体型，甚至可以模仿气息，唯独改变不了眼睛。

当时，胡蝶迷一来就坐在宋尘身上，他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所以没怎么留意其她三个女弟子。但他可是凝元境后期的超强者，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如同照像一般，现在一眼就发现了端倪。

“怎么啦？”

见宋尘皱眉，龚文鼎急忙问道。

“此女不是与裘大晟亲热的那名女弟子！”

宋尘一边回答，一边察看赵丹妮的致命伤，伤口就在颈部，是被人掐死的。

龚文鼎闻言大喜：“这下，看那申屠霸还有什么话说！”

他虽然知道，杀人者肯定不是裘大晟，但申屠霸一口咬定，就算最后裘大晟能免受惩罚，也会落人口实。

“哼！原来是洪大仙下的毒手！”

宋尘在伤口处发现了一丝洪大仙的气息，这气息很微弱，明显是刻意处理过。如果不是他宋尘，又与洪大仙交过手，别人还真发现不了。

“洪大仙奸杀这个女弟子干嘛？”

龚文鼎一头雾水。“凭他的本事，奸也就奸了，犯不着对一个地银境的女弟子动手吧？”

“还有更诡异的事！”

宋尘将盖尸布放下。“这女弟子被奸杀的时间是酉时！也就是说，戌时与裘大晟亲热的，是一个冒牌货。”

“这……老朽就更不明白了！”

龚文鼎抓耳挠腮。“洪大仙酉时就奸杀了这个女弟子，那戌时出现的冒牌货又是谁呢？还有，既然弄出一个冒牌货，他为什么不把尸体处理掉呢？”

“是很蹊跷！”

宋尘也很不解。“我曾经怀疑，在摊位上出现的赵丹妮，是洪大仙乔装打扮的。但她与裘大晟亲热又是真的，这说不通呀？”

“这有什么说不通的？”

龚文鼎反而不以为然。“万一那洪大仙喜欢男人呢？”

“要是他喜欢男人，又怎么会去奸杀赵丹妮呢？”

宋尘和龚文鼎分析起案情来。

“宋兄弟年纪小，很多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龚文鼎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这世上，有女女相好的白合，有男男相合的相公，但也有见女就是男，见男就是女的白公子！”

宋尘恍然大悟：“大长老是说，那洪大仙有可能是双性恋？”

“对对对！就是双性恋！”

龚文鼎笑了笑。“老朽只知道叫白公子，没有宋兄弟说的这么专业。”

宋尘顿感无语。泥马！这玩意还成了老子的专业？“这就说得通了！洪大仙的本意不是把赵丹妮弄成冒牌货，他是想乔装靠近裘大晟！”

龚文鼎也弄明白了，他一脸认真地说道：“洪大仙提前来到云顶山，先是奸杀了赵丹妮，然后易容成她的模样，以便接近裘大晟！不过，他接近大晟干什么呢？难道真想让大晟和他干那啥？”

“哈哈……他的目的当然不是这个，他是想确认裘大晟身上的阵旗是真是假！”

宋尘被龚文鼎的神态逗乐了。“洪大仙怎么可能真与裘大晟发生什么？脱下裤子不就露馅了吗？”

“那倒是！”

龚文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老胸脯。“大晟那孩子纵有万般不是，但他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两人走出停尸间，宋尘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好！当时还有三个女弟子在场，必须马上找到她们！”

“找她们干嘛？洪大仙已经落荒而逃，难道还会再返回来奸杀她们不成？”

龚文鼎见宋尘一脸严肃，急忙改口道：“老朽的意思是说，那三个女弟子既害怕又害羞，想找到她们，并非易事。”

宋尘懒得理会龚文鼎，这老家伙见裘大晟已经洗清嫌疑，肯定不想再节外生枝。不然，找裘大晟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啦？何来找寻不易之说？

当然，龚文鼎配不配合，都难不住宋尘，只是要厚着脸皮去找一下胡蝶迷了。

洪大仙杀掉被他奸污的赵丹妮，却放过另外三个女弟子，这让宋尘起了疑心。以他对洪大仙的了解，这家伙是个心狠手辣的恶魔，连普通人都杀，更别说这几个女武修了。

审讯工作倒是很顺利，大概是那家伙也明白，一旦落入凝元境后期高人的手中，无论他的骨头有多硬，都扛不住。与其遭受折磨后再说，不如直接招供。

他招供了“何记全锅羊”惨案的经过，是大罗汉弥痴带人干的。只是他也不知道，赵忠禹被洪大仙弄到哪里去了。

宋尘听后稍感放心，只要赵忠禹还活着，哪怕他已经被洪大仙植入冥虫，凭现在的能力，也能救他。

……

很快，宋尘就找到了胡蝶迷。毕竟知道她姓甚名谁，而且她还是圣武中三殿的名人。

“许师弟！你居然还会想到我？！”

胡蝶迷见到宋尘，顿时喜上眉梢。“那天晚上，许师弟不辞而别，人家还找了你很久呢！”

宋尘有点不好意思，他虽然与胡蝶迷没多大关系，但昨天晚上那一幕，其实与做那种事差不多了！两人的肉身紧紧挨在一起，宋小尘与胡小迷不但纠缠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还双双吐了。

“胡师姐，我那天晚上不辞而别，是去帮你探察郑一鸿和孙长老了。”

宋尘胡扯道。

“探察他们？！”

胡蝶迷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么变态的事情，想想都恶心！许师弟还有兴致去探察？莫非你也是……”

宋尘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胡师姐放心！我绝对是纯爷们！”

“看把你紧张成什么样了！我并没说什么呀！”

胡蝶迷媚眼如丝。“要不，今天晚上让师姐我见识一下，看看你是不是纯爷们？”

宋尘没有拒绝，他倒不是真想让胡蝶迷见识什么，而是要想确认她体内是否有冥虫，就必须与她有肌肤接触。

探察体内是否有冥虫，靠精神力和元气都不好使。当初发现阎承业脑袋中有巴米氏线虫，是那鬼东西动了一下，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好啊！我们晚上在柏木嘎酒吧街见，老地方！”

宋尘装出一副伤感的表情。“对了，叫上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两个同伴，我们祭奠一下赵丹妮。”

“没想到许师弟如此重情重义！”

胡蝶迷鼻子酸酸的。“丹妮要是泉下有知，应该也会感激许师弟的！”

宋尘正要告辞，胡蝶迷又说道:“许师弟，要不要我把吴狄和陈灵姗也叫上？听说，吴师姐最近一直在找你哟。”

“好吧！只要不约郑一鸿就行。”

宋尘夸张地笑道。“我看见他就恶心！”

……

很快就到了晚上，柏木嘎依然灯红酒绿，并没有因为赵丹妮的事，产生什么影响。

宋尘早早就来到老地方，那位勤工俭学的弟子一见到他，顿时满脸堆笑:“许师弟来啦！今晚吃喝些什么？”

“女弟子喜欢的东西尽管上！我先预付你五十两黄金。”

宋尘想了想又道:“还要麻烦一下师兄，给我准备一些祭奠亡灵的物品。”

“是要祭奠一下赵丹妮吗？唉！赵师妹真可怜！”

那弟子叹了口气。“许师弟放心！祭品算师兄我的，斋饭供果，香烛纸钱，保证一样不少！”

不久之后，胡蝶迷和吴狄、陈灵姗来了。不过，昨晚的那两位并没来。

看得出，三女是精心打扮过的，既美艳动人，又显得很庄重。看来，她们是想祭奠、嗨皮两不误。

“许师弟，你总算是出现了！”

吴狄撅着小嘴，坐到宋尘身旁。“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师姐我找得你好苦呀？”

“还有我！”

胡蝶迷哪肯让吴狄占了先机？“许师弟下午来找我时，我都感动得哭了呢！”

“你们俩别这么肉麻好不好？”

高个子的陈灵姗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我说许师弟，要不要考虑一下，让师姐我也加入她们的行列？”

对于她们三个，一坐下来就叽叽喳喳的说话方式，宋尘已经有了免疫力。他呵呵一笑：“陈师姐不怕罗文斌吃醋吗？”

“切！他爱吃不吃！”

陈灵姗冷哼了一声。“前几天，他约我去帝都逛街，吃完东西就坐在一边装傻充愣，还让本小姐花钱请他，真把自己当成第一美男子了！”

这时，摊主弟子走了过来：“许师弟，祭品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祭奠吗？”

宋尘看向胡蝶迷：“胡师姐，刚才只顾说话了，师弟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两位师姐呢？”

“她们呀？已经被人先约了。”

胡蝶迷不以为然。“有我们三个美女陪你，难道还不够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她们昨晚与赵丹妮在一起，今天的祭奠，少了她们有点不妥。”

宋尘搪塞了一下。

“算了吧！她们与赵丹妮的关系很一般，说不定是找借口不来呢。”

吴狄叹了口气，然后看向胡蝶迷。“蝴蝶，赵丹妮昨晚不是与裘大晟亲热吗？怎么会出那种事呢？”

“对呀！蝴蝶你们三个不是一起离开的吗？”

陈灵姗疑惑不解。“你难道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我……”

胡蝶迷满脸通红。“我的那个来了，就先回宿舍了。”

其实，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自己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了？异样了一阵后，裙子就几乎全湿了，与尿裤子没多大区别。关键是，那玩意并不是红色的。

“咳咳……”

宋尘不得不帮胡蝶迷解围。“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先祭奠一下赵丹妮吧。”

……

酒吧街的另一个摊位上，女弟子曾紫晶和晁灵儿正与四个男弟子豪饮。她们就是昨晚与胡蝶迷、赵丹妮在一起的女弟子。

“曾师妹，来！我们再喝一杯！”

一个天金境初期的男弟子猛灌曾紫晶。“咱们今天说好了，不许用元气压制酒意！”

“晁师妹，咱们也喝。”

另一个家伙更猥琐，喝酒的时候，咸猪手已经伸了过去。

“还愣着干嘛？前面带路！”

宋尘瞪了一眼那名刑堂弟子，然后扬长而去。

宋尘站着没动，直接给这傻逼一个大嘴巴子。

“啪！”

清脆的声音传来，申屠霸被打懵逼了。他再蠢，再目中无人，此时也知道，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前面带路，去停尸间。”

宋尘不想节外生枝，他制止了又想与申屠霸斗嘴的龚文鼎，直接吩咐一名刑堂弟子。“既然申屠长老已经查过，就不劳烦他了。”

“这……”

“小子，不管你与上三殿有什么关系，你敢辱骂本堂，本堂决不罢休！”

申屠霸说完，伸手抓向宋尘。

宋尘用戏谑的眼光看向申屠霸。

“当然是屠夫宰杀的。”

那名弟子有点犹豫，眼睛看向申屠霸。

“你带他们去吧！”

“赵丹妮的尸体就在临时停尸间，你们自己去看吧。”

一进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申屠霸的老毛病又犯了。“本堂已经查清楚，此案就是裘大晟先歼后杀！把他抓来一审，不就结了？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申屠霸冷哼了一声。“不就是想去看看光屁股女人吗？连死尸都不放过！哼！”

他这番高论，不仅龚文鼎想发飚，连宋尘都忍不住了。

“申屠长老，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宋尘和龚文鼎、申屠霸来到刑堂，他没有急着去审问俘虏，而是先去察看赵丹妮的尸体。

刑堂的权利很大，刑侦、抓捕、追踪、暗杀、审讯、关押，都由他们负责，是圣武殿的公检机构，比大顺帝国的刑部还要完善，这也是申屠霸目中无人的底气所在。

不过，挨了申屠剑云等人一顿臭骂后，虽然还有些不乐意，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带宋尘来到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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