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合体境,还真是了不得啊……
搞不好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秦皓想着,整个人耷拉了下去,没了动静。
秦思远怎么也没想到李飞这么厉害,她挣脱了秦开文的手,踉跄着向前跑去。
众人就这样看着她的凉鞋踩着积水,溅起一个又一个水花,秦思远到了李飞面前,一个不稳,向前倒去。
李飞立马伸出手来接住了她。
好凉。
这是李飞的第一反应。
秦思远的身体真的很凉,像是从冰箱里面取出的冰棍一般,寒气透过手指钻进了骨头里面。
她的身体状况绝对有问题。
李飞面色严肃,一手撑着她,一手搭着她的脉。
气机紊乱,虽然外伤已经被治好了,但是她三天没吃饭,又在阴冷的环境中度过的,难免会出问题。
李飞右手轻轻放在秦思远的额头上,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发烧,主要是由于饥饿导致的身体功能紊乱。
秦思远感受到李飞的动作,却是笑了一笑,慢慢举起右手,抓着李飞的脸,轻轻捏了一下,就像两人上次分别那样。
她一捏,开心极了,然后手又慢慢塌了下去,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你不该来的……”
几根银针飞了出来,落在秦思远的小臂上,调理着秦思远的气机。
李飞沉声。
“我已经来了,你少说一点话,你现在身体不好。”
秦思远头靠在李飞的肩膀,丸子头就蹭着李飞的下巴。
“才不要呢,你又要命令我,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上次的账,我可是记在心里面的,就知道欺负我不能说话,现在我能说话了,我要说个够……”
众人听不清两人之间的对话,看着两人的动作,不少人都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尤其是支持秦思远的一派,他们都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声,落在这秋雨的积水中。
明明是如此有天赋的俊男靓女,为什么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呢?
秦思远本来应该是下一任家主,李飞有如此有天赋,医术有如此厉害,两人关系又这么亲密,两人这样,不应该是好事一桩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众人都是觉得不解,更是觉得可惜。
而反对秦思远的一派却是觉得大事不妙,场间的形势好像不对劲,他们又怎么不明白其他人的心思。
如果,把李飞招揽到秦家,让他成为秦家的人,岂不是一件大喜事。
可是这样的话,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秦开文挥了挥手中的窄剑,看了一眼两人,转过身来,抱拳看着秦广。
“家主,我有话想说。”
秦广背负双手,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好像在看一个陌生的外人一般,但是那确实是自己的女儿没错。
他的目光深远,盯着秦思远飘扬的大衣袖子看了很久,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那些被他一铲一铲埋藏在脑海坟墓中的东西,那个曾经和他一起牵手走过河堤的女子,那个女子和他生下的孩子。
两道身影重叠在了一起,让他一瞬间的思绪都有些模糊了。
秦开文见秦广久久没说话,皱了皱眉,抬起头来。
“家主?”
秦广收回那有些模糊的眼神,转过来,又回复了冷漠的样子,看着秦开文。
“说。”
秦开文说。
“既然秦思远小姐和李飞关系这么要好,为何不让李飞进入秦家,这样秦思远小姐也算不得泄露剑术了,李飞又如此天资优渥,如此一来简直是双赢的好事啊。”
他话音落地,支持秦思远的人都点了点头。
秦开文说得没错,李飞要是能入赘秦家,又何必在意之前的事情,反正都是自家人自家事,这样也算不得泄露剑术,秦思远又何罪之有呢?
而右侧的人则是有不少人慌了神。
尤其是秦明,甚至高呼起来。
“不行,这怎么行呢!开什么玩笑!”
秦道全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而秦玉枝则是吐了吐舌头。
果然如此,还有这秦开文真的是老狐狸,非要等到人死了才说这句话,你早说不就完事了。
这下好了,趁机拔掉了两个傻子堂兄的棋子,还证明了李飞的实力,还能救下堂姐。
好一个一石三鸟的法子,所以才说你们这些玩战术的心都脏。
还好自己没有派人,不然可就完蛋了,到时候自己也得倒大霉。
而更多的人站了出来。
“是呀,是呀。”
“家主,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啊。”
秦广没有说话。
但是雨幕中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不行。”
众人望向那声音的源头,望向门口的那个白衣少年,只见他抱着秦思远,神情淡漠,再次重复了一遍。
“不行。”
她扭着身子,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踏踏的声音,慢慢远去了。
而与此同时,李飞一侧。
算了,死了也好,只是这玉佩怎么办?
秦秋月用气控制着玉佩,将它挂回了墙上,随后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的旗袍下摆。
“好烦,弄得我一身都是,洗澡去了……”
秦秋月嘴角带笑。
“唉,同为秦家子弟,我也想留你一命,但是秦广有令,进入他房间里面的人一律格杀勿论,动这玉佩的人更是不用多说。”
“何况你死活不肯说实话,我只能把你处理了,你理解一下。”
秦秋月俯视着他。
死了?
她脚上用力,高跟鞋底刺进了更深的地方,她将鞋子抽了出来,血像小喷泉一样溅了出来。
而秦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色苍白,双眼早已无神。
秦皓咬着牙,从嗓子里面挤出一句话。
“理解你麻痹……”
他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更是恶心得想吐。
他死死地盯着秦秋月,抓着她的脚踝,发现自己却像是一只小鸡崽一样,浑身的力使不出来分毫。
他一口血喷到了秦秋月的旗袍下摆,一整个人几乎要昏死过去。
秦秋月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
“你倒算是个汉子,可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说脏话,更不喜欢有人弄脏我的旗袍。”
疯女人,草……
秦皓感觉连着肋骨都被踩碎了,痛不欲生,像是玻璃片一寸一寸地剖开皮肤一般,血涓涓地流了出来。
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上次顶多都是皮外伤,而这种程度的伤,还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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