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原来还是个雏儿
但是,看宣传片和真实看到,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阿梅不屑地看着里面的女人,跟我说道:“这三个,一直不听话,总惹老板不高兴,不得不用点儿让她们听话的手段。”
我抿了下嘴唇,没说话,又看了里面一眼,就又跟着阿梅往前走去。
三人坐了回去,用那种看货物挑剔的眼光打量着我。
其中一个长得很黑,额头突出,鼻子扁平,鼻孔朝天,嘴唇很厚,一看就不是中国人。
他却操着一口国语问道:“做哪块的?”
“屠夫!”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有点儿嫩!”
“他就是白纸,松哥亲自挑选的,你是不是嫉妒没有我们阿猛长得帅吧?”阿梅调笑着,“你这里怎么样了?”
“给他家里一个小时时间,还差二十分钟。”
“那你们继续吧,我走了!”
我根本听不懂他们之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虎不是说让我来赌场工作吗?
怎么阿梅却说我是做屠夫的?
难道他们这里缺厨子,需要杀猪的?
杀鸡还行,杀猪我真不会。
那可是技术活!
我们村里就一个会杀猪的,每逢过年前,家家都会拎着礼物上门拜年,就想着过年的时候,能先去自己家。
跟着阿梅继续朝里面走,我犹豫了好一会儿,刚想要开口问,她又说话了。
“最里面一间,就是调教室了。”
她推开里面那扇唯一的木门,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装修得非常好,就跟一楼大厅一样的风格。
而且,屋子里还摆着很多赌博用的桌子、用具。
靠窗子那边一圈沙发,旁边还有一个吧台,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酒水饮料,射灯发出淡红色的光芒。
就像一个缩小版的赌厅。
“从今天开始,你要熟悉这里每一样用来赌博的工具,这是赌台,这个是老虎机,这个……”
阿梅一样一样给我介绍着,最后去吧台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我一杯。
“你不仅要在短短时间里掌握这些东西的用法和各种赌博的方法,还要认识每一种酒。”
她轻轻喝了一小口酒,烈焰红唇,配着红酒,轻轻吞咽蠕动的喉咙,我感觉喉咙发紧。
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才发现阿梅一直在盯着我看,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赶紧移开视线,喉咙干得要命,一口就把红酒干了。
阿梅轻笑出声,放下酒杯走到我面前,挨得很近。
她抬起一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于痴迷的神色。
“多帅气的一张脸啊!”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和二丫都还没有这么亲密过。
就拉过一次小手,发现有人来了,就匆匆放开了。
这还是第一次,一个女人用这种温柔的动作碰触我。
阿梅看到我的反应,忽然噗嗤一笑,“一看就是个雏儿!放心,梅姐不会吃了你的,今天先给你上第一课,怎么和女人睡觉。”
说完,她的另一只手也攀上了我的脖子,缓缓靠近,在我的嘴角落下轻如羽毛的一吻。
还不等我抬起手抱住她,她忽然放开我,拉着我往侧面走去,推开了旁边一扇门。
“我们先洗个澡,你见过女人的身体吗?咯咯……便宜你了!往常可都是我看着别人怎么教新人,这次梅姐亲自教你……”
房间门关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忘了我身在何处。
我疯狂地发泄着。
按照梅姐的指导,各种技巧、各种姿势,以及如何让女人更加愉悦。
再出来的时候,我和梅姐坐在沙发上,吃着有人送来的晚餐。
我们无声吃着饭,梅姐忽然问道:“教你的都记住了吗?”
看她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我有些愣怔,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再看向周围的一切,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梅姐,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才会跟自己做那样的事。
她只不过是在调教一个新人罢了。
可她却是我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我垂下眼眸,“记住了!”
“没记住也没关系!”她说,“以后每天都会给你送来一个让你练习,直到你能控制自己所有的情绪和行为为止。”
“不用!”我几乎慌乱地出口拒绝,“梅姐,真的不用,我真的记住了!”
梅姐哼笑了一声,“行吧!今天先这样,在没有达到要求前,就先住在这里,我出去一趟,等会儿过来教你怎么赌!”
阿梅离开了。
我一个人呆在这么大的空间里,看着周围的一切,甚至于比之前更加紧张。
我要做什么?
我应该做什么?
还是就这样等她回来?
前面也是。
把我从几十人拥挤的小房间里,带到单独的宿舍,还没多住上一晚,又被带到这里。
之后看到了分给我的宿舍,却不让我住,又把我留在这里。
我闭上眼睛。
不停地告诉自己,我是猪仔,一只任人宰割的猪仔!
如果我想活下去,只要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
过了没多久,阿梅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印刷好的本子,身后还跟进来几个人。
看到阿梅来了,想要站起来打招呼。
“不用!”阿梅说,“带新人过来看看。”
但是这一间,里面靠墙的一把椅子上面,绑着一个浑身伤痕、气息奄奄的中年男人。
靠墙一侧,一张桌子,两侧长条椅上坐着三人。
他们喝着水,吃着桌上的食物,不知道在说什么。
经过第二个铁门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有木板搭的床,好几张床连在一起,像北方的炕。
上面铺着碎花的床单,几条薄被乱七八糟堆在上面。
三个女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衣服卷起来露出里面的皮肤都没有拉扯一下。
里面一个铁门里面,就不像前面两间那样还有点儿样子。
最少那两间里还有个像样的床。
深圳的工地上,每个月都会有禁毒宣传员过来,给大家讲解禁毒知识,还会播放禁毒影片。
这样的胳膊,照片、影片里都有。
她们似乎并没有睡着,轻轻翻着身,有气无力的样子。
一条没有血色的胳膊从一个女人身上放到了床上。
每一个人,松哥、阿虎,包括面前的阿梅,每次这样说话的时候,我都感觉是在警告我。
我没说话,阿梅也没有再说什么,领着我继续朝里面走。
胳膊弯处,一片淤青,一个个针眼清晰可见。
我瞳孔猛然一缩。
不管现在大人小孩儿,看到这样的画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阿梅的语气很淡,显得非常冷漠。
像是跟我说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又像是警告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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